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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邓文朝不解的瞪着冷忆梦,呼吸困难,如果她再不松手,他会没命的。
在邓文朝断气之前,冷忆梦松开了他。
邓文朝气愤道:“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本宫不准你伤害左相府的人。”冷忆梦冷冷的警告道。
邓文朝一脸的不解:“为何?难道公主与左相府有什么关系?”
“没有!”冷忆梦冷冷道。
“那为何不准伤害左相府的人?公主要知道,皇后也是从左相府出来的,如果只对付皇后,而不对付左相府的人,我们是扳不倒皇后的,左相不会善罢甘休的。”邓文朝说道。
“我要对付的人只有长孙悠,不想牵连其他的人。左相虽然是长孙悠的父亲,但也是朝中重臣,为东华国立下过很多功劳,而且深受百姓的爱戴,想扳倒他不容易,如果扳不倒,只会适得其反,让他转过头来对付我们,你觉得我们是左相的对手吗?
皇后虽然是左相的女儿,可不见得皇后倒台,他就会帮皇后,要知道,他一直都很讨厌皇后这个女儿,他最疼爱的是左相府二姨娘生的儿子和女儿,可是他最疼爱的太子妃和大少爷,却在这次皇权争夺中被杀了,你觉得左相会不恨自己的女儿女婿吗?
所以他表面忠于皇上,其实也很痛恨皇上,说不定他能成为我们的人呢!而你现在去得罪他,是把他朝皇上皇后那边推,让他反过来对付我们。这对我们很不利。”冷忆梦冷冷的分析道。
可邓文朝却不放心道:“虽然话是这样说,但左相府的大少爷和太子妃毕竟已经死了,如今这不看好的女儿已然成了皇后,即便先前不喜欢,如今也成了气候,他又何必为了死去的儿女,而对付现在有成就的女儿呢!
就算之前他不喜欢皇后,可毕竟血浓于水,他怎么会帮助我们对付皇后呢!所以臣觉得这不现实。如今有个好机会可以扳倒左相,趁机除掉皇后,冰宁公主又何必多此一举,绕一个大弯子去做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呢!以臣看,左相绝不会被我们拉拢的。若是能把下毒的这个罪名扣到左相的头上,那我们就安全了,左相会彻底的被扳倒。因为这是灭九族的大罪。”
冷忆梦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冷冷一笑道:“即便是不能被我们拉拢,你也不可为了除掉皇后而对付他。”
邓文朝不解:“冰宁公主,你为何会这么反对对付左相呢?你真的与左相府没有关系吗?”
冷忆梦忍着心中要杀了他的冲动,冷冷道:“我说过了,没有。我只是不想因为自己的恩怨而害的朝廷失去一位栋梁之臣,让百姓失去一位好官。就算你扳倒了左相,皇上也不见得会废了皇后,因为皇上对皇后是真的爱。”
邓文朝的眸中流露着阴狠,冷冷道:“如果左相真的被扣上给百姓下毒的罪名,到时就是皇上不废后,百姓和朝臣也不会同意的,太后本就不喜欢皇后,定会给皇上施加压力,让皇上废了皇后的。如果皇上不肯,就会引起民愤,如果皇后真的与皇上相爱,也会为了皇上,自动让出后位的,只要她不是皇后了,没有了左相府做靠山,我们就好对付她了。”
“闭嘴,我的话你听不懂吗?我不准你伤害左相府的人。”既然说不过邓文朝,冷忆梦只能冷冷的命令。
而已经迈出这一步的邓文朝,怎么会轻易的收手呢!不屑道:“冰宁公主,请你不要妇人之仁。前朝的事情你一个女子不懂,这对付左相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他在那个位置上已经很久了,也该换换有能力的人做了。这是一个好机会,请冰宁公主不要阻止臣,否则——我们的合作也就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冷忆梦讥嘲的笑了:“你以为这合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邓文朝不屑道:“冰宁公主还能耐我何?若是被皇上和太后知道这与百姓下毒的事情是你谋划的,你觉得你还能在这皇宫里待下去吗?所以冰宁公主识相些,别多管闲事了,你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就看我的了。左相府我一定会扳倒,皇后我也会除掉的,我要为我的女儿报仇,如果冰宁公主识相,就好好的做自己的公主吧!若不然,休怪臣向皇上禀报公主的所作所为,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
冷忆梦拍拍手:“好,很好,邓大人好气魄,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本宫就不过问了,希望邓大人真的如愿,为自己的女儿报仇。”
邓文朝以为是冷忆梦怕了自己的威胁,立刻得意道:“公主放心,我一定会帮女儿报仇的。”
冷忆梦点点头:“好,那我就不妨碍邓大人忙了,邓大人还是赶紧去完成自己的大事吧!扳倒了左相,定会在历史上留下一笔的。说不定皇上会封你做左相呢!因为皇上也不喜欢左相,若是你能帮着皇上除掉,皇上定会重赏你的。”
邓文朝开心道:“希望能借冰宁公主的吉言,若是臣能当左相,到时定会好好的谢冰宁公主。”
冷忆梦勾唇一笑道:“邓大人无需客气。邓大人若是成功扳倒左相,除掉皇后,冰宁会好好的恭贺你,但若是不幸失败了,只希望邓大人莫要供出本宫就行了。本宫不会抢邓大人的功劳,但是也不想被邓大人牵连,既然在除掉左相的事情上,我们达不成共同的意见,也就到此各走各的吧!”
邓文朝拱手道:“冰宁公主放心,若是真的不幸失败了,臣绝不会把公主牵扯进来。”
冷忆梦微颔首:“那就多谢邓大人了。”
“告辞。”邓文朝得意的离开了。
看着邓文朝离去的背影,冷忆梦的眸中滑过戾气,冷冷道:“背叛我的人,只有死路一条,而背叛又威胁我的人,我会灭他满门,邓文朝,既然你这般不识相,也休怪我不客气了,你邓家七十四口人命,我要了。”
坤荣宫
慕容权早朝后过来了。
长孙悠不悦的看向他询问:“权,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宫?”
慕容权拉住长孙悠的手走到房内,看着她关心道:“悠儿,今天早朝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左相的瘟疫突然好了,有的大臣便怀疑这其中有猫腻,让朕调查左相,说是这场瘟疫是有人故意下了毒,而这个人有可能就是左相,所以他可以得了瘟疫后没事,而百姓因此死了那么多的人,说他居心不良,有大阴谋,朕想这事一定会在百姓中传开的,若是百姓信了,你再去照顾他们,会给你带来危险的。”
长孙悠笑了,反问道:“本只是猜测的事情,百姓无凭无据也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不会把我怎么样,而我每天去的好好的,突然不去了,岂不是坐实了这传言吗?还有,是谁说这毒是左相下的,以我看,说这话的人就是下毒的人,要么他怎么会知道这次的瘟疫是毒药所致而并非瘟疫呢!”
慕容权抓住她的肩安慰道:“悠儿,你冷静些,朕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只要有一丝危险,朕也不会让你以身犯险的,就算这一切都是猜测,但是我们不是百姓,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这么做,所以为了你的安全,朕不允许你再出去。朝中有大臣怀疑左相也无可厚非,毕竟他的瘟疫好了这是事实,就连少宣都不知道治疗这瘟疫的药,给左相诊治的大夫和御医也没有给左相服下特殊的药,而他的瘟疫就这样好了,这足以说明问题。皇后就不要追究是朝中哪位大臣说的了,如果左相真的是清白的,即便是查了也没事,如果是他,朕定不会轻饶了这心狠之人,竟然害了那么多的无辜百姓。”
“那么在皇上心中,希望会是左相吗?”长孙悠看向慕容权询问。
慕容权想了想道:“不知道。”
长孙悠却淡淡的笑着道:“如果是他所为,你便可趁着这次机会除掉他了,这样你的大仇就得报了,你应该希望是他吧!”
慕容权想了想却摇摇头:“朕是很想杀了他报仇,但是在我内心深处,却不希望这次的瘟疫与他有关。”
长孙悠一脸的不解:“为什么?你不是很想除掉他吗?趁着这次机会,就算不是他,也应该找足证据陷害他,这样他便可在劫难逃。如果这次你不能杀了他,以后想在找借口杀了他就很难了。”
“我是很想除掉他,但是我希望是光明正大的除掉他,而不是使阴谋手段,这样我和他有什么区别。我更不想为了除掉他,而让你陷入到两难的境地。你知道吗?如果这次的瘟疫真的是左相投毒,那么朝臣和百姓会怎么看待你?他是你的父亲,你和左相经常会去帮助百姓,而在左相生病期间,你去过左相府好几次,百姓和朝臣会认为你不知情吗?如果定了左相的罪,那么他们下一步一定会逼着朕废掉你的。百姓也会埋怨你,朕真的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你知道吗?所以朕派人去调查,朕希望调查的结果可以还他清白,这样便没有人能威胁到你了。便可堵住天下人之口。这比朕说的信任要管用多了,如果朕说信任左相,不让人去调查,天下人会说朕因为爱皇后,故意包庇皇后的父亲,这样你们永远洗脱不了嫌疑。悠儿,朕想好好的保护你,保护你不受伤害,保护你不受牵连。”慕容权紧紧的抓着她的肩道。
而心中本有些气的长孙悠,在听到他的这番话后,很是感动。得知他派人调查长孙耀光,她有些不悦,不是她向着长孙耀光,而是觉得长孙耀光太冤枉,太委屈了,明明就是真心的去帮百姓,帮百姓盖房子,送吃的,还让自己染了瘟疫,可是最后却还落得别人的猜疑和怀疑,就像别人指责这场瘟疫是她带来的一样,别人怎么说她不在乎,只要慕容权站在她的一边相信她就够了,可是长孙耀光却很可怜,同僚不信任他,连自己效忠的君王也不信他,觉得他很可怜,觉得慕容权不应该去调查他,而是应该相信。
可是慕容权的一番话却让她很感动,心中的气一下子全消了。
“我相信这件事与左相无关。”长孙悠看向慕容权认真道。
“你相信他?”慕容权很意外。
长孙悠点点头:“皇上,你想啊!如果真的是左相,他又何须大费周章的去下毒,然后再自己出钱帮百姓建住处,给百姓施粥,还让自己染上瘟疫,难道就只是为了给自己制造一个好名声吗?
他是左相,已经是位高权重,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了,他就是做的再好,还能朝上升吗?他图什么?得了瘟疫时,连少宣和御医都说他凶多吉少,因为他之前感染了风寒,本就没有完全恢复,如今又感染了瘟疫,很可能会撑不下去。
而如今突然好了,瘟疫没有了,引起了所有人的怀疑,如果这瘟疫真的是他下的,他又何必做的这么明显呢!明显到人人都怀疑他,这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所以这瘟疫定不是他下的,而是有人要趁机陷害他。”
慕容权点点头:“悠儿分析的有道理,是不是他,查过之后自然明白。悠儿,你好像对左相的态度有所改变?”因为她现在会经常帮长孙耀光说话。
长孙悠淡淡一笑道:“没有,只是——”
“皇上,魏元帅求见,在御书房等你。”乐雪进来禀报。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一脸自责道:“本想好好陪陪你的。”
长孙悠笑了:“皇上快去吧!魏元帅找你一定有要事。”
慕容权拍了拍长孙悠的肩:“朕忙完就来陪你。”
长孙悠点点头:“好。”
看着慕容权离开,长孙悠闲着无聊,便带着紫若在宫里随便走走。
左相府,长孙耀光好像早就料到会有人在朝堂上参他一本,当看到进府来搜查的御林军,很是淡定。
御林军在府中大肆搜查,结果却什么都未搜到。
御林军的首领现在是风跃,待搜好后,看向长孙耀光冷冷道:“左相,打扰了。”
长孙耀光淡淡一笑道:“风将军也是奉命行事,无需客气。”
“告辞。”风跃带着人离开了。
看着御林军离开,长孙威气愤道:“父亲,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你好了,他身为女婿不来看一下也就算了,还派人来搜查,这是不相信父亲吗?他知不知道父亲为了这次的瘟疫,牺牲了多少?”
长孙耀光瞪向长孙威训斥道:“休要对皇上无礼,皇上也有皇上的无奈。今天早朝有人参了我一本,还认为次的瘟疫是我所为,有人甚至怀疑皇后也知道此事,想借此机会扳倒皇后,如果皇上不派人来搜查,人们势必会说皇上包庇,到时即便是没事,也会被议论的有事,搜查之后,不但可以还我清白,也可以还皇后清白,皇上这么做没有什么不对,是在保护皇后,我这次瘟疫好的突然,的确让人很怀疑。”
“父亲,到底是谁救了你呢?”长孙威不解的问。
长孙耀光摇摇头:“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一直昏迷,根本就不知道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不过昨日醒来前,我感觉床前好像来了一个人,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她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是却在床前站了许久。”
“很熟悉的感觉?那会是谁呢?”长孙威询问。
长孙耀光摇摇头:“不知道,虽然有很熟悉的感觉,但也有些陌生。”
风跃带着御林军回宫了,然后向慕容权禀报了搜查的情况,什么也未查到。
慕容权让风跃先下去了,他和魏弈风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很快这一天便过去了,夜幕降临,慕容权先是被太后宣去说事。
太后要说的无非就是希望慕容权趁着这次机会把长孙耀光除掉。
可是慕容权的回答却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真正的给百姓下毒之人,除掉长孙耀光不急这一时,瘟疫已经这么久了,若是再迟迟治不好,只怕百姓要责怪他这个皇上无能了,到时只怕长孙耀光除不掉,百姓便会反他。
太后听后很担心,不再逼着儿子立刻除掉长孙耀光。但是太后却觉得这事和长孙耀光脱不了关系。
慕容权把搜查结果说给了母亲听,太后依旧不相信长孙耀光。
慕容权也未再多言,他知道母亲对长孙耀光的恨很深,不管长孙耀光和这事有没有关系她都会怀疑他,他说的越多,只会让母亲越生气。
陪了母亲一会儿,慕容权便早早的来陪长孙悠了,陪着她一起用晚膳,然后一起看星星,自从瘟疫以来,二人好久没像现在这样坐在院子中的台阶上,相依偎着看星星了。
今天她一天未出宫,很是担心百姓的情况。
慕容权把调查结果告诉了长孙悠,长孙悠很欣慰。
看着空中闪烁的星星,长孙悠喃喃道:“希望这场瘟疫早些过去,还百姓一个无忧快乐的生活”
慕容权揽住她的肩安慰道:“会的。”
“权,我明天可以出宫了吗?”长孙悠看向他询问。
慕容权点点头:“当然可以,今天御林军未在左相府搜到东西,还了他的清白,百姓也不会再怀疑你了,所以你明天可以出宫了。”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太好了,明天少宣的师父毒圣先生就会到了,这场瘟疫是天灾*还是有人故意下毒就知道了,我要去看看。”
慕容权叹口气道:“以现在的情况看,有人故意下毒的可能性要大些。”
长孙悠点点头:“臣妾也这么觉得。皇上觉得这人会是谁?”
慕容权摇摇头:“朕不知道,不管是谁,一旦查出,定要严惩,害了那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实在是可恶。”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可是她心中却一直有个怀疑的人,那就是——冷忆梦。所以长孙悠有派人偷偷的调查冷忆梦。
慕容权看着她认真道:“悠儿,等瘟疫的事情解决了,我们要个孩子吧!早点把他培养出来,然后让他继承皇位,这样朕便可天天陪着你了。陪着你去游山玩水,过逍遥自在的生活。”
长孙悠笑了:“好。”
二人紧紧的拥在一起。这一刻是美好的,对未来的憧憬也是美好的。
次日
长孙耀光来早朝了,而那些参奏他的人今天安分了不少。
但邓文朝依旧不死心,想想女儿的仇恨,和自己的前程,撞起胆子站出来道:“皇上,关于左相给百姓下毒之事,还请继续审讯左相。”
慕容权看向邓文朝威严道:“昨日朕已经派人去搜查左相府了,并未查到任何左相下毒的证据。”
“启禀皇上,既然左相敢下毒,自然不会把证据留在左相府,所以还请皇上把左相交给刑部,让刑部的人审讯,莫要再让无辜的百姓死于非命了。”
慕容权看向长孙耀光问:“左相,这件事你有什么话要说?”
长孙耀光站出来道:“回皇上,此次瘟疫之事,与臣没有关系,邓大人说是老臣所为,不知道邓大人有何证据?”
邓文朝立刻道:“左相的瘟疫突然好了就是证据。如果这次的瘟疫与左相无关,为何百姓的瘟疫都治不好,偏偏左相的瘟疫好了,要么就是这场瘟疫根本就不是瘟疫,而是有人下毒,所以左相才会有解药,要么就是左相装病,其实根本就没有得瘟疫,这场瘟疫只不过是左相一手策划的,目的是拉拢人心。”
长孙耀光面对邓文朝的指控,面不改色心不跳,看向邓文朝反问:“如果这场瘟疫真的如邓大人所说是本相作为,那本相为何要假装瘟疫,然后又让自己没事,这岂不是故意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之上,让别人怀疑吗?如果是邓大人,会这么做吗?”
“是啊是啊!左相言之有理。”
“如果真是左相所为,这样做的确太明显了。”
“莫不是有人要故意陷害左相?会是谁呢?”
“邓大人一直参左相,说不定这事与邓大人有关呢!邓大人的女儿死在了宫中,他一定恨皇后,所以要扳倒左相,然后再除掉皇后。”
“很有这种可能。”众臣们小声议论。
邓文朝却讥嘲道:“这就是左相的高明之处,就因为太明显没有人会相信,所以左相才会这么做。”
“邓大人好像很了解本相,可是本相怎么不记得自己与邓大人有什么交情呢?这场瘟疫,人人都说是瘟疫,为何只有邓大人说是下毒呢?莫不是这场瘟疫是毒还是天灾*,邓大人心知肚明,所以才会一口咬定此毒是本相所为,为的就是陷害本相,替自己脱罪,给自己找个替罪羔羊?”长孙耀光眼神冷冽的看向邓文朝。
邓文朝的眸中滑过一丝慌乱,随即敛去,看向慕容权道:“皇上,左相这是在冤枉微臣,请皇上为微臣做主。”
慕容权看向长孙耀光道:“左相,没有证据的事情莫要在朝堂上说,免得引起误会。左相的瘟疫实在是好的蹊跷,不知左相是服用了何药治好的这瘟疫?”
长孙耀光立刻拱手道:“启禀皇上,老臣的确服用了特殊的药治好了这瘟疫,但是这药药方并不是右相和御医开的药,而是老臣寻来的一个药方,拿自己做实验,看看是否能治好这瘟疫,结果真的见效了。”
“哦!竟有这种事?不知左相这药方是从何处寻来的?”慕容权询问。
长孙耀光立刻回道:“是,是老臣的妻子曾经留下来的。”
“文婷郡主?她不是在十几年前已经离世了吗?”慕容权询问。
长孙耀光点点头:“是的,但是她生前研究过一种类似瘟疫的毒药,她说这种毒药若是下到人的饮食中,便会中毒,而毒发后的症状和瘟疫很类似,咳嗽,发烧,浑身无力,慢慢的人就会死去,而这种毒药人与人之间是会传染的,是江湖上一种很可怕的毒,虽然不是剧毒,但是中了这种毒的人,若是按照瘟疫的办法医治必死无疑,所以这种毒药是被江湖中人禁止的,但是也有些心怀不轨之人在研制这种毒药,所以她就研究这种毒药的解药。最终研究出来,写了一张药方,这样即便有不轨之人下这种毒,也可以有办法医治了,但由于这种毒药没有人用过,所以这个药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解此毒。便一直搁置着,老臣的妻子说,这种毒药的解药也不过是她好奇研究玩的,希望永远没有机会用,刚开始老臣也没有想到这个药方会治好这次的瘟疫,可是看着这瘟疫久治不好,老臣便想到了这个药方,猜测莫不是有人故意在下毒,便想着用这个药方治疗瘟疫,可是又怕自己的猜测是错的,不能救百姓,反而害了他们,老臣便想着用自己做实验,吃下了得了瘟疫之人吃剩的饭,让自己得上瘟疫,然后老臣便交代犬子,若是自己不幸得了瘟疫,就用这个药方给我治疗,可是老臣没想到,这次的瘟疫会用这个药方治好,如此可见,这次的瘟疫是有人故意下毒。”
众人听了长孙耀光的话纷纷震惊:“原来左相是用自己试药,这份仁心,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是啊!我们错怪左相了。”众人感叹,觉得在左相面前真是太渺小了。
“那不知左相的这个药方何在?”慕容权询问。
长孙耀光立刻恭敬道:“老臣带来了。”立刻从衣袖中取出。
太监立刻上前拿过来,取过药方,递给慕容权。
邓文朝见状,怎甘心,立刻道:“皇上,这件事一定是左相自编自演的,皇上不可相信,文婷郡主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她当年怎么会知道今天东华国会得这个瘟疫呢?”
“皇上若是不信老臣所说,大可让人检验这个药方,看看是否是老臣作假,看看这个上面的笔迹是不是十多年前留下的。”长孙耀光气定神闲道。
“拿去让镇国公府的人看看,看是否是文婷郡主的笔迹,然后再让刑部的人检验,看看这纸张和笔迹是什么时候写的。”慕容权把东西交给太监,命乐雪一同前往。
乐雪和太监立刻退下了。
而救治站这边,毒圣先生也到了,经过查看,判定这场瘟疫是人为的下毒,名为疫毒,中了此毒的人,就会出现得了瘟疫的症状。
长孙悠立刻询问:“那此毒会被下到什么地方?”
“此毒散播的如此快,而且这么多人中了此毒,能达到这么快的效果,最会被下毒的地方应该是在——井水里。”
“井水里。”毒圣先生和长孙悠异口同声道。
南宫少宣立刻让人去取得了瘟疫百姓附近的水井。
很快结果便出来了,水井里果然有这种疫毒。
这个消息很快便让人禀报给了慕容权。
慕容权得知这个消息后已经没有太大的震惊了,因为他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再加上今天朝堂上长孙耀光的一番话,已经可以确定此次瘟疫是人为的了。
“立刻派人去请毒圣先生来朝堂,看看左相的这个药方是否可以解百姓的疫毒。”慕容权吩咐道。
“是!”风跃立刻去了。
长孙悠与毒圣先生一起来了皇宫。
而派人拿去检验的药方也有结果了,的确是文婷郡主的笔迹,而这纸张和上面药方上所写的字的确有十几年的时间了,这便证实了长孙耀光所说的话。
当毒圣先生看到这个药方时,立刻惊呼:“真是天才呀!居然真的有人能解此毒,这就是这个瘟疫的解药。”就连他毒圣先生,都没有办法解此毒,没想到在十余年前,已经有人研究出了解药。只可惜那人已经死了,否则他一定向她好好的讨教一下医术。
慕容权立刻让人拿着这个药方去配药,给百姓解毒。
而被人下了药的水井,也撒上了解药,至此,百姓们的毒药终于找到了病源,也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难怪那些大户人家很少有人得这种瘟疫,因为大户人家府中就有水井,不需要与百姓同用一个水井,所以才能幸免此次的瘟疫。
而下毒之人既然不是左相,就另有其人,慕容权派人着手去调查,绝不能放过下毒之人。
至此,邓文朝陷害左相一事,算是彻底破灭,而心虚的他,则担心会被查到,心里很没底,很害怕,此时倒是很后悔没有听冰宁公主的话,停止对左相的陷害。
如今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希望能再找冰宁公主,让她帮自己度过难关。
长孙耀光走出朝堂,看着外面晴好的天气,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心道:萱儿,对不起!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我居然利用你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