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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绍霆这一字一句简直与羞辱她无异。
她当然做不到。
与阮妙彤比温柔讨喜顺从听话，她永远都会是输的。
可是她并不想和阮妙彤比啊，她只是真的很好奇，让季绍霆心心念念惦记这么多年的女人，究竟特别在哪里。
她的声音虚无缥缈，眼神也略带一点茫然，“我做不到啊，但是我不是想和她比较，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也比不上，我只是很好奇，阮妙彤最吸引你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溲”
“顾翩翩。”男人的语气极不耐烦。
翩翩皱了皱鼻子，季绍霆似乎特别不喜欢她提起阮妙彤。
那她不提便是了恧。
可是阮妙彤这样强烈的存在感，又不是她想忽视就能忽视的。
她也想装聋装瞎，可是季绍霆总是为阮小姐紧张失措，要么就被阮小姐一个电话轻易叫走，她连装聋作哑都很有困难。
……
翩翩收了声，不再继续问了。
可季绍霆的脸色仍旧不大好看。
她心里也堵着，难受的紧。
翩翩心里其实觉得季绍霆挺好的，至少对她还不错，也没有所谓的娶了她就为了折磨她。而且又已经签了那样一本正经的婚后协议，她愿意相信这个男人是打算和她好好过日子的。
既然要好好过，她当然希望自己变成他喜欢的那种女人。
只有彼此都对对方满意，这日子才能过得长久。
而季绍霆长久以来最满意的女人，不就是阮小姐么。
所以她才会想到从他口中去了解阮妙彤的优点。
只可惜他是这样反感这个话题，一个字也不愿意多提。这样一来，她连向阮妙彤学习的机会都没有。
盯着他僵硬的脸色，翩翩不太巧妙地转移了话题的方向，“你今天应该……见过她吧，她……怎么样了？”
男人语气平淡，“身体应该没有大碍，只是情绪不太好。”
翩翩点点头。
作为一名准妈妈，失去肚子里的宝宝，心情一定没办法好吧。
何况她看起来那么重视这个宝宝，已经买了那么多婴儿用品，甚至开始准备婴儿房。
那一幕场景在翩翩的脑海中留下了无法散去的深刻记忆。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阮妙彤为什么要用那样的方式让自己失去孩子，难道就只是为了陷害她？离间她与季绍霆？
然而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阮妙彤的计划似乎并没有很显著的成效……
她这个孩子，掉得未免太冤了点。
季绍霆忽然挑了挑眉，略带笑意地问，“你近来，似乎越来越在意阮妙彤？”
翩翩一怔，只听他笑着逗她——
“翩翩，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
翩翩慌乱地垂下眸子，脸颊微微发烫。
好像被人说中了埋藏在心底的秘密，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季绍霆眼底的笑意叫她好生郁闷，他觉得她可笑？
她眨了眨眼睛，倔强地反问，“难道我不能爱上你吗？”
自己的老公，难道还爱不得吗？
男人这时却是认真开车的模样，目不斜视，只是唇边带着一抹似有深意的笑。
他轻描淡写，态度逗弄，“能，当然能，小公主想爱谁都可以，你爱我，简直叫我受宠若惊。”
季绍霆这样玩笑的态度让她心里感到莫名的失落。
……
晚上，翩翩终于接到宋寅成的越洋电话。
她等了太久太久，声音都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宋叔叔，你还好吗？你见到我爸爸了吗，他现在……怎么样？”
翩翩想了无数次，猜了无数次，可每次都不敢细想爸爸现在的生活环境。
要是怎样恶劣糟糕的环境，爸爸才会连给她打一个电话的机会没有。
她不敢想，她真的不敢细想。
宋寅成的语气略显沉重，“我见到你爸爸了，他还好，身体如常，你放心，只是……”
女孩心脏跳得猛烈，“只是什么？”
“只是他暂时还不能回来。”
翩翩震惊而又不解，眼眶都有些湿润，“为，为什么……是不是季绍霆，季绍霆……”
宋寅成忙放软了声音安抚她，“与他无关，你别想太多了，你爸爸晚些时候，顾叔晚些时候，会亲自向你解释。”
翩翩等了这么久，担心了这么久，又盼望有关爸爸的消息盼望了这么久。
此时得知爸爸平安，这是极喜的，可是紧接着又得知爸爸回不来，这种感觉实在太糟糕了，简直用失落和难过都不足以形容。
她的语气似乎不完全置信，“宋叔叔，你说的……是真的吗？”
爸爸为什么不肯回来，又有什么原因不能回来。
她不明白，更不大相信。
她了解爸爸，爸爸一定舍不得丢下她一个人这么长时间。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
电话那端，宋寅成的语气有些无奈，是安抚，却又像是哄劝，“翩翩，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
翩翩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她愿意相信宋寅成，却对季绍霆充满怀疑。
时至今日，她仍然查不出猜不透顾家与季家这两个看上去从未有过任何交集的家族，曾经究竟发生过什么过节。
季绍霆此时此刻就在书房里，她甚至想要直接问他。
可是之前也不是没有问过，可是一直都没有结果，季绍霆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她恐怕永远都无从得知。
所以她觉得再一次冲到他面前质问，也是没有意义没有结果的事情。
加之先前因为她问了几句有关阮妙彤的问题，似乎已经惹得他有些不悦了，她不希望自己总是让他不悦。
阮妙彤，阮妙彤……
想到这三个字她心里更加难受。
她觉得自己快要憋不住了，她简直想直接质问阮妙彤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而违背母性的方式陷害她。
如果是为了离间她和季绍霆，那么阮妙彤又太多太多次机会，有各种各样其他的方式。
阮妙彤拥有季绍霆的信任，几乎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
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母亲，似乎怎么也没有必要把对另一个人的恨转嫁到自己的宝宝身上。
而且阮妙彤一直以来给她的印象，也并非是这种角色。
或许其中另有隐情。
……
季绍霆说过：妙彤从不说谎。
从不说谎？
以季绍霆的智商和情商，就算阮妙彤是朵心计过人的白莲花，也不可能糊弄季绍霆这么多年。
所以，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因为某种原因，逼迫得从不说谎的阮妙彤破天荒说谎骗人。
要么是……真的有人推了她，把她推下了楼。
翩翩心中渐渐有了推测。
……
深夜，季绍霆回到卧室的时间不算太晚。
翩翩正趴在床上看剧。
嫩生生的小女孩只穿着一条丝质的睡裙，趴在大床上，小屁.股翘翘的，身上大片肌肤都裸.露着。
她又忘了盖被子！
男人眼底冒火，大步上前，拧住的小胳膊，狠拍了两个巴掌。
翩翩吓得弹了起来，皱着鼻子，尖声抱怨，“疼呀，你怎么打人呢！”
季绍霆的大掌又顺势揉了两下，扯过薄毯给她盖上，语气严厉，“不打你你就不长记性，这都秋天了，我看你是成天惦记着想着凉。”
她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小嘴瘪了瘪，不吭声。
季绍霆大爷一般往床上一靠，双臂摊开，笑容肆意，“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
女孩小脸一红，身子更往后躲了躲。
她当然明白季绍霆的意思，之前在车上，他说等回到家再……
可是昨天折腾得实在太过了，她今天一整天腿都是软的。
他今晚要是再像昨天那样……她明天的课肯定不能上了。
女孩眼底自然流露出的畏惧和害怕，叫他有些挫败。
“顾翩翩，为人妻子，不能总叫我伺候你吧。”
翩翩没有法子，颤颤地挪到他身边，半跪着，小脸低垂。
“帮老公脱衣服。”
“……”她欲哭无泪，微凉的小手触碰到他系在腰间的睡袍带子，轻轻解开。
男人胸前袒露的皮肤，叫她……愈发羞怯。
小女孩磨磨蹭蹭，慢吞吞的，怎么也不肯动了。
男人本就所剩无几的耐心被她一点一点消磨殆尽，长臂一伸，强硬粗暴地将她压在身下，语气恶劣，“顾翩翩，结婚这么长时间了还能矫情成这样，我真该好好教教你怎么伺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