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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狮笑道:“依老夫猜测,这贼小子是铁定了心,打算奔上整整一天,决定要将你们甩脱!”
他们的身后,一辆马车追上他们,沿着大道,向着前面疾驰而去。马车车尾扬起的滚滚灰尘,熏得雪月儿他们皱眉掩脸,气得岩狮在马背破口大骂道:“混帐东西!赶个马车还在后面拖块破布帘子,就不怕老子追上去将你那马车拆了!”
那马车的后窗布帘子破烂的不成样,上面齐齐拉断,只留下梢残留着几条丝带,整块布帘垂下,拖在地上,带起一片滚滚的烟尘。
岩狮瞧着实在恼火,扬起一根刚刚吃剩的鸡骨头,挥手前甩。
“啪!”
脆弱的鸡骨头夺的钉在马车的后厢,将那残留的几丝布线钉断在马车之上。
“好!”
众人拍掌齐声喝彩,忍不住吸了口气灰尘,狼狈的吐了几口口水。
“救命啊,强贼打劫啦!”
前面马车上传来了一个男子的拼命尖叫,扬起鞭子猛甩,将马车赶得更急,带起滚滚灰尘,片刻就消失在岩狮他们面前。
马车狂奔前行没多久,追上了满身灰尘,一脸疲倦的阴吉尔。
马车追过阴吉尔面前,忽然又带起了滚滚灰尘,呛得阴吉尔以袖掩脸大骂,驱马避过一旁。
那辆马车得儿轱辘的,嚣张的带起一路的滚滚灰尘,绝尘而去,将其他的赶路的旅客气得同样破口大骂。
阴吉尔骂完之后,喝过一口清水,蔫蔫的缩在马上,任它缓步慢走,连骂人的精神都没有了。
伊丝米尔他们紧追慢赶,总算追上了无精打采的阴吉尔,询问情况。
见到阴吉尔,没有李浩的身影,雪月儿忽然担忧的道:“古弟不会有事吧?”
岩狮摇摇头道:“你放心,那小子狡猾着呢!再说咱们一路追来,沿路询问,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啊!”
转头后望,阴吉尔霎时像怨妇一样瞪了眼伊丝米尔道:“伊丝姑娘,这回你可将本公子害惨了,得赔偿一下本公子!”
伊丝米尔坐在米娅怀中,无力的瞪了他一眼道:“吉尔公子可是少堡主,哪里用得到我这种山村小民赔偿,也赔不起啊!”
阴吉尔嘿嘿笑道:“赔得起的,今晚伺候本公子就好了!”
伊丝米尔苍白脸色唰的变红,啐了口,大骂道:“变态色狼!对了,凭什么让本姑娘赔偿你?你追到现在,连古公子的影子都没追上!”
阴吉尔愤愤的道:“本公子为了帮你追那阴险狡猾,冷血无情的小凶将,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结果还是连小凶将的影子没有见到!”
雪月儿众人当即乐得哈哈大笑,还有没听懂他这话的岩狮,从他摸肚皮的模样也能猜到他刚刚在说什么。
一位护卫拿起一纸袋烙饼抛了过来,笑道:“吉尔公子,牛肉与烤鸡咱们已经吃完了,你先将就着!”
阴吉尔接过烙饼道:“什么!本公子饿肚皮,你们却在吃烤鸡与牛肉片?现在拿这东西来打发本公子?存心想气本公子?对了,刚刚一个家伙同样可恨,驾个马车赶路,后面还拖块破布,带起滚滚灰龙,熏了本公子满脸!”
米娅问道:“什么?吉尔公子同样被一辆马车熏了满脸灰尘?那布片明明被九尺用鸡骨头砸断,掉落在地上了啊!”
阴吉尔道:“哪里有掉,你们被灰雾熏花眼了吧?那马车后面的布片,明明还有几根丝线拖着。”
一位护卫忽然拿出一块有些褪色的破布片,扬了扬道:“怎么会,我们亲眼目睹,我还特意捡了起来,打算拿回去给小孩子改制件衣服。你瞧这丝线断裂处,油渍还有呢!”
阴吉尔道:“难道哪个家伙吃饱了没事干,成心与过路的旅客过不去,马车奔过,惹来了不少过路旅客喝骂呢!”
雪月儿气愤的骂道:“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家伙闲得无聊!小心点别让本姑娘抓到,抓到了看本姑娘赏他几拳,让他知道为了一已私欲,无视他人痛苦的代价!”
岩狮抚须笑道:“只怕你这小娃娃真抓到了人,舍不得打!”
雪月儿道:“肯定不会的!就算到时气消减不少,本姑娘也得踢上一脚,要不就扔堆泥沙让他尝尝灰尘的滋味!”
岩狮摇头笑道:“老夫说你舍不得,就一定舍不得!等你抓到他之时,你就会知道!这样,老夫给你出个主意,一会老夫拦下一匹骏马,你追上前去,从后窗扔包灰石进去!”
阴吉尔他们大赞道:“这主意不错!本公子离开了本土,怎么将这老本行给忘记了!”
他们打定主意没过多久,后面疾赶上一匹精神焕发的骏马,众人忍不住嘿嘿的偷笑着。招呼不打,岩狮扬手就丢出一个水袋。
“砰”
水袋中人,马背之上那位穿着较为华丽的男子,风吹落叶一般,掉落尘土。
“哎哟!”
那人惨叫着打了个滚,哼唧着翻身爬起,惊恐的看着岩狮那身高体壮,黑须满面,神情凶恶的脸孔,周围更还有七八名喽啰,吓得纳地就拜:“各位好汉,小的什么都交给你们,只求留条小命!”
磕着头,一边手忙脚乱的掏出一袋银子。
击落来人,岩狮马鞭一甩,带住那匹马的马缰绳,牵过身旁,向那名拾起破窗布的护卫道:“将破布片扔给他,让他装上一大袋沙土。”
听过米娅翻译,那护卫不舍的将破布片揉成一团,抛在那名狼狈的汉子身边。
跪在地上的汉子吓得浑身乱抖,猜不透岩狮到底是何用意!
米娅噗哧轻笑道:“放心,我们只是跟你换匹马,银子不要你的。你还是快点将沙石包好,免得又有祸事!”
那人惶恐的抬头,果然发现岩狮他们的马一匹匹疲累无力,忙将银袋往怀里揣,忽然掏了出来,先入在地上,拼命的扒着沙石往破窗布中堆。
岩狮见得差不多,点点头,阴吉尔喝道:“够了,拿过来!”
终究要取他性命了,那汉子又吓得浑身发抖,慢慢向阴吉尔的马前走来,不敢去岩狮那边。
从马上取下包裹,雪月儿呼的直接从自己所乘马背跳上岩狮抓着的那匹马。
“别杀我!好汉们饶命啊!”
看到雪月儿腾空而起,那可怜的汉子再次吓得一跤跌倒在地,将那刚刚抓起的沙石撒在地上。
阴吉尔骂道:“慌什么慌?快点将沙土装上,要不然真要你小命!”
可怜的汉子忙又拼命的扒土,全身已经被冷汗湿透,浑身不停的在地抖。
岩狮等得不耐,俯身马鞭一卷,将破窗布连沙石卷起,直接甩向雪月儿。
雪月儿嘻嘻笑着,接过包着沙石的破窗布,打马猛追。
“好汉别杀我啊!”
马鞭袭面而来,吓得那汉子又是一跤坐倒,楞了片刻,赶紧磕头不迭。
阴吉尔忽然从马背上跳起身,带着自家包裹跃上雪月儿刚刚乘坐的马匹,指着自己的马匹对汉子道:“带上你的银子与马匹,赶紧滚蛋!”
岩狮几人摇头大笑,催马小跑,不再理会那快吓破了胆子的汉子。
雪月儿骑上了一匹精神抖擞的骏马,想像一会就能惩治那胆大包天的顽劣之徒,忍不住会心的笑着。
忽然,她想到李浩至今未追上,不知安危如何,禁不住内心烦躁,忧心忡忡。
雪月儿心急的不停催马,马蹄翻飞无影,在道上扬起滚滚灰尘。
疾追猛赶了近三柱香的时辰,前面终于出现了一辆快跑前行的马车。马车的后窗没有布帘,车厢后面还残留几继丝线,不正是先前捉弄他们的那辆马车!
雪月儿大喜过望,抓着沙石的手往上提了提,准备追上马车就向车窗丢去,给那里面的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追到能够投沙的范围,雪月儿双眼紧盯马车后面的窗洞,兴奋的高高扬起破布沙包。
忽然,她又收了回来,嘀咕道:“先去看看再说,免得被九尺叔算计了!”
纵马追上前,雪月儿从后窗往里望,只见一个穿着华丽绸布袍子的瘦小公子哥儿,正安然的仰卧床榻,这背影好熟悉!
雪月儿狐疑的猜测:“是李浩?”
喜上眉梢,雪月儿掩饰不住内心的一抹激动,小心的催马上前,紧贴马车后车厢,低声叫道:“李浩!”
瘦小的公子吓得一个激灵,一骨碌从马车上坐了起来,惊恐的东张西望,终于看到了追在后面的雪月儿。
雪月儿忍不住掩嘴噗哧轻笑:“古弟,你可真坏的!这会又换脸啦!”
李浩从车后窗探出头来,调皮的笑了笑,问道:“他们呢?你也做了强盗,半路抢马吧!”
雪月儿娇笑道:“我的古弟真聪明,一猜就中!不过不是我抢的,是九尺叔,他叫我追上来用这个沙石伺候你呢!”
雪月儿哈哈大笑着,扬了扬手上破窗布卷着的一大包沙石。
前面的马夫有些惊恐的问道:“公子,咱们又遇上追打之人?小的叫你别做这坏心眼之事,这下可好,又得没命狂奔!”
李浩笑嘻嘻的抓出一块银子,足有十两多,抛给前面的车夫道:“你等下驾着车到了城里,买上七八人份量的烙饼,速度要快,然后继续赶车出城,整夜都不能停。只要你这样做,这银子就属于你的了!如若敢被本公子发现在偷懒的话,小心本公子的手段!”
赶车的马夫一把抢过银子,咬过一口,笑道:“这个简单,小的马上照办!赶完今夜呢?”
李浩笑嘻嘻的道:“你可以御马躲起来,好好的玩上几天。不过之前,最好先将车厢赶到一个偏僻之处,过两天再去取!”
马夫有些担心的问道:“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李浩笑道:“本公子不就扫了点灰尘么,能有什么大事!说不定他们连追你的闲功夫都没有,你就白捡了数两银子!”
李浩取过马车的毛毯,挂在后车窗堵住,带着包裹钻出车厢,向着雪月儿跳去。雪月儿笑嘻嘻的一把抱住了李浩瘦小的身子,忍不住亲了两口道:“调皮死了,真是个顽皮的家伙!”
李浩坐在雪月儿的马匹上,追过那位车夫道:“大叔,再赶快一点!要不然本公子顽皮起来,不仅得拆你的马车,还得将你的身子骨好好修理一番!记住,本公子可在前面监督着你!”
“放心,小的这脆弱的身子骨,可不敢交给小公子来修理!”
那赶车的车夫嘿嘿笑着,猛甩马鞭,催马疾行。
李浩回过头道:“记住,进了集镇,在车上买上七、八人的烙饼就走,不要下车!”
雪月儿笑骂道:“你这顽皮家伙,就一肚子的坏主意,谁惹上你谁倒霉!你就不怕九尺叔到时抓住你扒皮抽筋?”
李浩笑嘻嘻的道:“那咱们连他一起甩了,瞧他奈我何?本公子正嫌他拖妻带徒的,走得真慢,要不是米娅与我们同路,咱们这会只怕已经到达雪山了!”
雪月儿道:“米娅挺好,也挺可怜的,你就这么嫌弃她?”
李浩摇摇头:“不是,本公子就打算让九尺叔留下来好好照顾她!”
雪月儿有些惊讶的问道:“你还真打算抛开九尺叔?这以后的无穷尽追杀怎么办?我们自己面对?”
李浩道:“唉,九尺叔武艺高强,可有他同路,咱们一路都不用改扮,直接在明眼里。过大漠,穿沼泽,这边来追杀于我们的人,现在应该很少,但咱们不能掉以轻心。月儿姐,咱们趁着左近没人,现在速度在马上易容改妆。等下有功夫,再抢匹马,彻底的甩掉他们!”
“相处这么多天,说离开就离开,还真有点舍不得!”雪月儿在马上换衣之际,忽然想起了岩狮携带着的那厚厚皮甲,不舍的问李浩道:“古弟,难道咱们就这样将那堆鳄鱼皮舍弃了吗?那对咱们以后防身有极大的用处。”
李浩叹惜道:“虽然有些不舍,却只能这样抛弃了。这样吧,咱们哪天用水针筒再去毒翻一两只,再找人制造出来不就得了!”
片刻之间,李浩两人就在马背上完成了化妆,变成了一对中年情侣,身上穿的衣服是这边的款式,是李浩刚刚买来的。若不仔细去看,还发现不了什么破绽,应付过往路人那可是绰绰有余。
日暮西山,天色将晚,路上来往旅客稀少,再没有让李浩他们遇上一匹神骏的马匹,有的也只是那种有气无力,疲倦不堪的,李浩也懒得费神去抢。
临近进镇,李浩两人忽然舍了马匹,将马赶入路旁的草地之中,徒步进镇。
隐入草丛的一瞬间,两人连下面的衣裙也迅速的改换过。再仔细的互相打量了一番,确认没有了任何破绽,两人才并肩并头的向着小镇前进。李浩在草丛的一瞬间,一下拔高了数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