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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又开始‘个鸟’演唱会,停在马头上昂首高歌,雄赳赳气昂昂的,还有些期待的木清安当场黑了脸。
他一把抓住小鱼儿,怒道:“鱼儿去哪儿了!”
鹦鹉瞧见那张恶人脸,吓了一大跳,扑腾着翅膀始胡言乱语。
“七爷,别把我亵裤撕破了,轻点,恩……啊!”
木清安:“……”
“小丫头,看爷今晚怎么收拾你!腿叉开!别躲!”
木清安:“!”
鹦鹉又张嘴,大刺刺道:“爷,您不能进去……”
木府养的鸟儿就是这个德行?那两货办事儿都不知道避着这只大嘴鸟?
当着司徒玄光的面,木清安真想找个地缝钻了,一把捏了鸟嘴,将那一嘴巴的荤段子堵了回去。
司徒玄光也尴尬,轻咳一声缓解气氛,故意怒道:“这个鸟儿,飞哪儿去学来这些荤话!以后拴紧点。”
木清安脸面无光,尴尬一笑,道:“鱼儿妹妹的鹦鹉从来都是放养的,天天在府里府外的乱飞,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学了这些话儿来。”
木清安给鹦鹉张了嘴,鹦鹉立马大呼道:“你们要我便要我,不得伤害我的丫头和侍卫!”
木清安神情一凝,忙道:“小鱼儿,他们还说了什么?”
他将鹦鹉放开了一些,让它喘了口气,小鱼儿歪歪脑袋,高声道:“老三,人已经到手了,速速去东城郊‘碧落汀’面见主人领赏!”
碧落汀!
木清安抓了那个紧要的字眼,放了鹦鹉,与司徒玄光道:“表兄,今日便不能陪你骑马了!”
他飞奔出去,直接去点了人马,便要去东城郊碧落汀救人。
“清安,等等我!”司徒玄光也跟了上去。
这种救人的事儿如何能少了他。
他可是南垣国第一高手!
木清安着急死了,这事儿肯定是那朝阳公主下的手。
劫了木优鱼去,让那驸马将她给占了,等明日送回来,只说是驸马与木优鱼偶遇了,木优鱼自愿献身,不管木家多不情愿,也得捏着鼻子认了这事儿。
但那可是七爷的人!
何况还是自己的妹妹,木优鱼入府以来,一直谨慎小心,又乖巧伶俐,不恃宠而骄,深得诸多人喜欢,木清安也是极喜欢这妹妹,绝对不能让她出事。
可如今,木优鱼失踪大概是大半天了,恐怕已经是……
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是那王家人的对手啊!
木清安急火攻心,顾不得其他,知会了木常荣一声,便点了人马,急慌慌地出城。
碧落汀之上,的确是有一处大户人家的别苑,那定然便就是公主所有。
此时天已经将黑了,幸好这京城安泰,城门不关,他们若是救了人,还能回来。
千万不能让那驸马得逞!
京城之地人杰地灵,环绕了八条水,碧落汀是处于江中一处小岛子,地势较高,纵然大水之年碧落汀依旧是安然无恙。
此地河宽水深不急,常年水清如沉璧,如同黄泉碧落,若是远处看去,似乎是一块碧玉之上的明珠,由此得名。
碧落汀环境雅致,为独立小岛,历来为众人所争抢,在朝阳公主下嫁之年,驸马王饮泉买下此岛为她庆生,是个避暑胜地。
碧落汀虽然小,可五脏俱全,有山川,有芳草地,还有一处岛中湖,似明珠中的一颗气泡,璀璨夺目。
湖边有一处精致别苑,名为‘碧落居’,生得是十分的精美,有绿水环绕,还有群花开放,江中吹来的风驱散了夏日的暑气,气温怡人。
可木优鱼已经无心观赏了,她只想逃走了。
可如今,滚聃儿和黑牧都落入了对方手中,还不知道在哪里,她不敢轻举妄动。
这几日真是倒霉透顶,出门取个保持器,居然被人给劫了。
她被人蒙头一布麻药迷晕了,对方来势汹汹人数众多,而且有备而来,滚聃儿和黑牧都中招了。
她挣扎了半晌还是晕了,醒来的时候,便已经在这江心小岛之上了。
入眼望去,居然一片竹林葱翠,更有群花绽放,竹屋似精雕搬美妙,与那碧玉般的江面成了一副美妙山水画。
耳边是520小说的声音:“此地情况不明,你最大的优势是敌人不知道你的优势,善用,定有逃出之计。”
她低头,思考着逃脱之计策。
也不知道木府的人几时能寻来,此地又戒备森严,人数众多,怕是来了也救不着自己。
忽然,花园传来匆匆脚步之声,一个簪花小婢迈着矫健的步子来了,走近了木优鱼,朝她行礼,道:“木姑娘,老爷唤您去用晚膳了。”
木优鱼大概知道那老爷是谁,淡淡地道:“也好,前方带路。”
她便随着那小丫头往竹林之中走去了。
天色将黒,木清安等人才匆匆地赶到了江边,看见前方是一片茫茫江水,泛着夕阳红,水里不湍急却深深不见底。
“来人,快快寻船!”木清安下了马,奔向那渡口,看着那遥遥在望的碧落汀干瞪眼。
船是肯定寻不来,此地周围无人家,就算是有船,今日也早已经被人截断了。
纵然天降大船,渡了他们过去,也不知道那幽深水底,藏了多少危机,更不知道江心碧落汀之上迎接他们的是什么。
木清安真是恨不得插了翅膀飞过去,奈何无船,在那渡口急得团团转。
却见司徒玄光脱了外间锦衣,光裸着上身,拿了把短刀,伸展了腿脚,便纵身跳入水中。
见他身形矫健,入水不出浪,在那水中似一条鱼儿,很快便没了身形。
司徒玄光还带了几个人,便都是南垣国来的,那几人入了水,便随同司徒玄光一道消失了。
木清安大惊:“表哥!”
可那片刻的时间,司徒玄光便已经没了身影了。
这才恍然想起,司徒玄光可是统领南垣国十万水师,水性了得,在水中,他就是神。
他只得园地留守,“继续寻船,我等在此接应表少爷。”
……
木优鱼随着丫鬟走过了那竹林,前方便就是岛中湖了,一条回廊连接着湖中一处水上小筑,湖上有风,吹得那湖上小筑之上轻纱飞舞,透着旖旎暖春般的光。
她深呼吸一口气,走上那回廊,见周围水面,都是浮着脸盆大的浮莲,一朵朵竞相绽放,美不胜收。
随着湖心荡漾,一朵朵浮灯落入了那浮莲之中,烛光摇曳不歇,光影翩然在水里水底,清澈的湖水是别样的干净,灯光直投那不算深厚的水,照得水中游鱼与水草清清楚楚。
一片湖面被装点得如梦似幻,美得不似现世之景色。
木优鱼眼神从那美轮美奂的景色之中移到了湖心小筑,见那水榭之上,站着一个华服男人。
梦幻般的烛火之下,看见那男人的侧颜似鬼斧神工的希腊男神,无比完美,俊美双瞳似一双碧玉,负手而立,衣裳迎风起舞,似即将乘风而去的仙人。
见他似沐浴才过,衣裳洒脱不羁,只是一身纯色长袍,里衣轻软,隐隐现出内里健壮肌肉,腰间束了一条简单丝绦,为那高大的身形勾勒出了完美的比例。
若是不能财大器粗、八块腹肌人鱼线、有头有脸有身材,也娶不到皇帝的女儿,如今那人都三十出头了,看那肌肤身材那眼神,却似乎还是二十不出的俊美男子。
木优鱼装作是一脸的惶恐,手搅着手,头都不敢抬,低着头走在那丫鬟身后,眼睛似乎看着自己的鞋面,脑子却似上了发条飞速旋转着。
王饮泉之前也不曾见过木优鱼,但见得那小小的女子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走到了自己面前,似乎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无措。
“鱼儿,不必惊恐,我不是坏人,只是听闻了你的名字,今日特意寻你来说说话。”
见那小女子抬起了头,一双映雪般的眼看着她,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含着两汪泪,软白小脸之上,两片红唇似香软樱桃,软糯得令人心生怜惜。
自从木府归来,王饮泉便听闻木优鱼与朝阳公主生得相似,如今一看,果然是相似,不同的是,木优鱼生得比十几年前的朝阳公主还要美。
纵然府中有公主娇妻,可王饮泉身边还是美人不断,美妾养了好几房,更有外室露水情缘不少,可谓遍采群花,但见得木优鱼这般的姿色,也不禁心生爱怜之感。
软声道:“鱼儿,你定饿了,来吃些东西。”
木优鱼局促不已,默默地上前,见王饮泉朝自己伸出了手,犹豫一会,还是将手给搭了上去,被王饮泉牵着手进了那小筑之中。
丫鬟众人退下,便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小几之上摆了酒菜美食,木优鱼低着头,不敢拿东西不敢动,眼神频频看那吃食,却又不敢吃,还不时偷偷地看王饮泉。
这般的女子王饮泉已经见过许多了,府中的丫头也时常这般看自己,因为自己太美貌,这些小丫头心生惊艳,想勾引他宠爱,可却不敢上前。
木优鱼这般的小庶女,他基本不用什么手段便能得手。
他软声道:“来来来,莫怕,以后你便跟了我,我定然一辈子对你不离不弃。”
木优鱼似乎是害怕极了,往后缩着身子,眼睛落下了泪来,道:“你是谁,为什么把我抓到这儿来!我要回家!”
王饮泉温柔笑道:“在下王饮泉,日前去过府中,一见姑娘便倾心不已,奈何求娶不得,今日才斗胆将姑娘请到碧落汀,一解相思之苦。”
浮灯软光,静谧纱窗,红烛高照,更有俊男独处,还有如此情话,相信这女子定然已经春心泛滥。
王饮泉十分自信,他道:“鱼儿,别怕,今晚只你我二人,明日您便跟了我去府上过那荣华富贵的生活。”
木优鱼还是惧怕,王饮泉笑了笑,也不逼她,反正今夜她是逃不了了。
王饮泉伸手去拿了吃食,趁着他伸手之际,木优鱼忽然暴起,一个手刀稳狠准地将他给弄倒了。
砰!
王饮泉的脸埋进了一碗桂花糕之中,昏死过去。
木优鱼站起身,狠狠地骂了一句:“呸,臭不要脸!”
她掀开帘子一角,往那外面看去,虽然这湖心小筑只有他们两人,但是那湖边却有不少人影在晃动着。
她一个人,该是如何避过这些眼线逃出去呢?而且黑牧和滚聃儿还在他们手中。
忽然,碧落居东南角起了滔天大火,火中有人惊呼:“有刺客!有刺客!”
是来救自己的人!
木优鱼大喜,见那湖边逡巡着的人便都朝那大火方向救人去了。
此时正是时机,木优鱼正准备趁机逃出去,却忽然听见那湖水一片沸腾,竟然杀出不少黑衣人来。
砰!
似晴天下了一场雨,湖心小筑溅起的水花淋透,木优鱼躲回帘子之后,偷偷地看。
见夜色之下,黑衣人频出,使出了踏雪无痕的轻功在那湖面之中斗杀,不断有人从水中杀出,不断有人坠落,片刻时间,清澈见底的小胡便已经被绽开了朵朵血花。
有人朝这湖心小筑杀来,有人在阻止他们,基本断定,一批是驸马的人,一批是想来救自己的人。
木府的?
木优鱼翘首观看,见两拨都是黑衣黑裤一样的装束,又是夜色之下,完全认不出。
真特么奇怪了,这波人是怎么准确找到敌人的?还杀得这么起劲儿?
若是木府人便好了,可木优鱼不敢断定,只得静观其变。
忽然,见自己脚边的湖水轻轻地漾起了一道波纹,一个人头从那水中悄无声息地溢了出来,并且那眸子第一时间便抓到了躲在帘子后面的木优鱼。
木优鱼看见那张脸的时候,大惊失色。
竟然是司徒玄光!
司徒玄光嘴巴咬着一把刀,看了一眼,确认了木优鱼无事,便又慢慢地沉入了水中,木优鱼探头去看,他已经不见了。
忽然,地面一阵响动,这湖心小筑的地面都是木板,几层木板下面便就是水面了。
一个拳头从地面忽然伸了出来,地面塌了一个空,水淋淋的司徒玄光从那破洞里出来,松了口中刀刃,看了一眼那奔来的木优鱼,和那脸还埋在桂花糕里的王饮泉。
道:“表妹可会水?”
木优鱼点头:“会。”
“走。”
他沉入了水中,木优鱼召唤了一个擅长游泳的520小说女主上身,扎紧了衣裳,随着司徒玄光一道下了水。
司徒玄光小声道:“外间埋伏了不少人,你小心跟在我身后。”
“外面的人难道不是木府的人吗?”
司徒玄光担忧地看了一眼那还在混战之中的人,道:“不是。”
今夜,这碧落汀来了有三波人。
他们不敢直接从那回廊走,立马就会成为那两拨人的共同目标。
司徒玄光带来了几个人,皆是如同梭鱼似的游得飞快,木优鱼跟随者他们的步伐,一点不落后。
湖心大战正酣,两拨人你守我攻,却不知道已经被中心开花了。
一会儿,众人游上了岸,司徒玄光回头看见木优鱼在他身后,湿漉漉地从水里爬出来,捋捋满头的水草,心中惊叹了一番:这表妹的水性可真好!
木优鱼一上岸便红了脸,那司徒玄光居然就只穿了条裤子,上身完全*裸的,常年在海边,他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游泳练出来的肌肉十分优美,浮灯照耀之下,他浑身笼罩在暖黄之中,一颗颗水珠顺着肌肉文理坠下,真是养眼至极。
怪不得那王八一提到他就恨,定然是恨他脸蛋好,身材好。
司徒玄光似乎没注意到这个小细节,低低地道了一声:“走。”
湿漉漉的几人趁着此处大战正酣,从暗处往外面摸索着。
湖中大战激烈无比,王饮泉也醒了,一见没了木优鱼,大怒,再看那地底的一个洞,已经明白是有人偷袭了自己将人给救走了。
“给我找,她定还不曾出碧落居!”
更多的人杀入了湖中,那湖心已经成了主战场,湖水打得鲜红鲜红。
而木优鱼几人则是避开了人群,往碧落居外面去了。
司徒玄光摸进来的时候,已经将那路线都摸好,一路之上还有人在等待接应。
一会儿迎面撞出一个丫鬟,瞧见这水淋淋的几人,张张嘴巴,就要叫唤,司徒玄光眼疾手快,一巴掌捂了嘴,将那丫头劈昏了,便扒了她的外衣。
木优鱼瞪眼:这流氓,难道是见这丫鬟相貌好,要将人强了不成?
但是见他扒了姑娘衣裳,便往木优鱼身上扔,一言未发地跑在前方。
木优鱼低头看自己这一身的湿漉漉,迎面吹来一道江心风,冷得彻骨,忙将那衣裳给穿了,总算是温暖了些,跟紧了司徒玄光等人的步伐。
一人道:“将军,前方便就是碧落居大门了,现在只有几人把守,我等正好冲出去。”
司徒玄光还不曾说话,木优鱼道:“我的丫鬟和侍卫为了救我,都受了伤,我不能丢下他们。”
立马有人道:“木小姐,时间不等人,王家人很快便会找来,我们也不知晓他们被关押在何处。”
司徒玄光也是点点头,一个丫鬟和侍卫而已,不足挂齿。
可木优鱼坚持:“他们二人跟随我许久,早已经不是普通的侍卫与丫鬟,今日为了救我,我们都受了伤,我绝对不能丢下他们!若是你们不愿救,我自己去救便罢了。”
司徒玄光没想到这么一个庶女还有这等觉悟,不由得肃然起敬。
他在军中,也从来没有这丢下伙伴独自逃走的意思,便对木优鱼道:“你先出去,游过岸与清安汇合,我给你寻人。”
木优鱼愣了愣,痴痴地道了一声:“表哥……”
见司徒玄光已经提着刀入了那碧落居深处,木优鱼正想追上去,忽然见那丛林里冒出个大东西。
“汪!”
居然是条土狗!
“旺财!”
木优鱼大喜过望,原来是自己的狗,她记得出来的时候是带着狗,自己被抓的时候,也不知道狗去哪儿了,原来一道被抓进来了。
“你去哪儿了?旺福呢?”
旺财摇头摆尾,吐吐舌头,便调转狗头,往那竹林子里去了。
木优鱼和司徒玄光忙跟了上去,穿过那黑沉沉的竹林,又穿了两道花拱门,才看见了前方一间房子,铁窗铜门,门外便有两三人把守,门外不知道还有多少人。
众人停下,蹲在花丛之后,探出了个头去看,旺福也不知道从哪儿摇着尾巴出来了。
司徒玄光看着那铁窗之中有人影晃动,目测此地不下十人,纵然府中大乱,这几人也不曾妄动。
木优鱼道:“我去引开他们,你们趁机去救人。”
说罢,冒头而出,故意显露了身形,穿过了竹林,便消失在了竹林之中。
司徒玄光差点将那眼给瞪得滚出来了。
好不容易才把她给捞出来,她就这么没脑子的主动献身了?
这人脑子有病!
但已经有三个自己的人随着她一道奔入了竹林之中,连狗都跑了过去,那看守监牢的三人早已经看见了那动静。
“什么人!”
暗中又冒出了两人来,共四人追了出去,只剩下一个人守门。
监牢之中有声音传了出来:“老四,什么情况?”
老四道:“方才有动静,跑过去几个人,他们追出去了。”
“好生守着,今夜不太平,不可掉以轻心。”
“是。”
那老四在门口左右徘徊,目光如炬,坚定如铁,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动静。
忽然,花丛之中射出一道残影,正中老四眉心,老四便靠着那墙倒了下去。
司徒玄光趁机冲了过去,手脚飞快地摸了钥匙开了门,一开门,房中便冲出几个人。
不对,几十个人。
司徒玄光傻眼了,这里面居然这么多人,他的人加自己统共才三个!
但司徒玄光便就是司徒玄光,以一对十也毫不费力,手下之人便都是精英,与那十几人混战之中,不断有人倒下。
这房中一重重全都是牢房,黑牧和滚聃儿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便只在第一层,正好看见那阵仗,在那牢中也是干着急。
司徒玄光干掉一人,夺了刀将那锁劈了,黑牧杀出来,杀了一人,夺了刀,又将滚聃儿给放了出来。
这两人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战斗力不减,非但不是累赘,而且还未司徒玄光添两个战斗力。
“还有人吗?”司徒玄光看看那深深的牢笼,一重重,也不知道关了些什么人。
黑牧道:“只有我们二人。”
“撤!”
他一声长喝,五人一道冲了出去,追兵未绝,一出门便看见王饮泉领着一群黑衣人和另外一群黑衣人杀在了一起。
王饮泉是见过司徒玄光,一件司徒玄光在此,大怒道:“把人留下!”
那另外一拨人也似乎是知晓了木优鱼早让司徒玄光给弄走了,便也如潮水般的杀了上来。
对方那两拨人加起来足足上百!
而他们只有五人!
众人果然地退回了牢房之中,飞快地上了拴,外面就算是有钥匙也打不开了。
这牢房一半实在山体之中的,唯一的出口又是铜墙铁壁,能暂时顶一段时间。
将司徒玄光等人逼近了牢房之中,那两拨人只当是木优鱼也在那里面,暂时是跑不了了,便有开始了厮杀。
牢房之中的王家高手已经被解决完了,黑牧照门,司徒玄光带人摸索其他的出路了。
他倒是不怕自己被困死在这里,他可是南垣国人,木家人都知道他来了这岛上,朝阳公主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真的将他困死与此地。
此时司徒玄光才庆幸方才木优鱼逃了,但也不知道此时她如何了。
几人寻到了钥匙,打开了一道道的房门,越是往那深处走。
寻到最深处,也不层面寻到出口,司徒玄光不由得有些挫败了,扭头便走,谁料,那牢房黑暗之中,传了个声音慵懒的声音来。
“吵什么吵,老婆子睡觉都不踏实!”是个女子声音,似乎已经上了年纪。
那声音将司徒玄光吓了一大跳,方才他在这里面走了一圈,没听见丝毫声音,若是有人藏着,他不用眼睛也能听出来。
那声音的主人,修为何等深厚,至少他都能没能将她发现!
他点了灯,灯光撒开,很快便看见那牢笼的最后一间之中,有个人影侧卧着。
那灯光一散开,那人动了动,一拍掌,掌风轻巧灭了灯。
“吹灯,睡觉!”
那掌风吹得司徒玄光浑身汗毛都竖了。
此人功夫深不可测!
既然对方无意找他麻烦,他便也退开了。
忽然听见滚聃儿惊呼了一声:“又来了一波!”
透过那铁窗户看了出去,果然又来了一波黑衣人,三波黑衣人混成了一团厮打。
王饮泉与那第一波黑衣人已经打得差不多两败俱伤了,那第二波黑衣人来了正好抢了个便宜。
第三波人人数众多,个个武艺高强,冲杀出了一条血路来,直通到那监牢前。
黑牧默不作声地开了门,出门与那第三波黑衣人混合了。
司徒玄光看见那第三波黑衣人,似乎与黑牧熟识。
这又是何方神圣,明显不是木府。
他一直觉得木优鱼的那两个侍卫来头非同一般,若是没猜错,他们的主子另有其人。
黑牧问他们:“方才那丫头出去了,可曾看见?”
一蒙面人道:“已汇合,你们还剩几人?”
黑牧道:“我们还有五人。”
那蒙面人指点了司徒玄光等几人,道:“怎么有六人?”
司徒玄光回头,整个炸毛,见那监牢之中,连他总共出来了六人,自己的共三人,黑牧滚聃儿两人,一个头发半百的女人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
她什么时候来的。
那老婆子瞪了一眼,“怎么的,打扰了我老婆子的清修,还不让我出来看个热闹!”
便就是方才的那监牢之中说话的人。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可如今已经管不了了。
黑衣人首领道:“我们先走,此地鱼龙混杂,不宜久留。”
众人杀出一条血路,冲了出去,很快便看见了渡口,停着一艘大船,司徒玄光的另外三人正在渡口焦急等着。
船头,木优鱼正裹着一身厚衣裳,露出了一个脑袋来,朝众人兴奋地招手。
看那船上船下,百人不止,对方来意不恶,司徒玄光便也随着众人上了船。
大船很快开动,驶向了对岸,那碧落居之中,已经燃起了冲天的烟火,王饮泉等人追到岸边,船却已经走远了。
另外一波人也退远了。
船很快靠岸了,木清安望眼欲穿,上前来接了司徒玄光与木优鱼。
见两人平安无事,大喜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司徒玄光回头指那大船之上的人,道:“这些是何人?”
木清安笑道:“这都是些雇佣兵,花钱请来的。”
此时木府的大部队也来了,大船徐徐开走,载走了那一船神秘之人走远了。
雇佣兵?
这可不是一般的雇佣兵啊!
他回头看木优鱼,却吓了一大跳。
那监牢之中的妇人竟然随着他们一起上了船,正笑吟吟地摸她的狗,赞叹道:“这狗聪明,聪明,还知道找人,不简单,不简单!”
木优鱼也自豪无比:“那是,我养的狗,都是聪明了得!”
见那妇人穿着一身普通的锦缎夹裙,相貌也是平平,似乎没有武艺,似乎与木优鱼相谈甚欢的样子。
今夜太乱了,状况频繁,木府大军匆匆地回了府。
木家老小盼得眼都要穿了,总算是将木优鱼给盼回来了。
幸好,无事无事。
那来头神秘的妇人也随着众人进了木府,当第二次看见司徒玄光第二次看见她的时候,她已经成了木优鱼身边伺候的老婆婆,逗着木优鱼的鸟,遛着木优鱼的狗。
府中的丫头都唤她风嬷嬷。
木优鱼被劫的事儿似乎还没完,第二股争夺之人的来头没有追查清楚,那伙人不比王家弱,也不知晓是那朝中的何方神圣。
出事之后,府中平静之下藏着一片狂潮,木家老小那可是纠结死了,公主为了得到木优鱼,已经如此粗丧心病狂了。
木优鱼似乎成了一颗烫手的山芋,木家那是拿着怕烫手,丢了又如割肉,不知道该怎么自处了。
此时,木优鱼正将自己取来的保持器给木芽儿戴了,那保持器做得十分精巧,给木芽儿带上之后,就算是说话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芽儿,可不许偷懒,这个得带上一两年,吃饭的时候取下来,平时都得带上,若是不戴这东西,你的牙齿很快就会恢复原状,能戴多久是多久。”
木芽儿点点头,初带之时是不舒服,但是习惯一两天便好了,比带着牙套舒服多了,那牙齿已经和常人无异了。
她似乎是变了个人,牙美人也漂亮了,一说话便就是一口闪亮的大白牙齿,唱曲也能准确发音了。
木优鱼身边多了个风嬷嬷,便是跟着木府大军一道回来了,粘着木优鱼不放,木优鱼便让在自己院中伺候。
风嬷嬷名叫风曳云,根据她自己的说辞,她修为滔天,公主想收她做个部下,被她拒绝了,便将她关在了碧落汀地牢整两年了。
她也无处可去,便一直在碧落汀之中,今日顺着混乱一起出来了。
可那风嬷嬷分明是个一点武艺都没有的普通老婆子,每次说起她武艺一事,风嬷嬷便就瞪木优鱼。
“真正的绝世高手你这小丫头是看不出来的!”
木优鱼捂嘴笑道:“那你怎么就让那公主给抓了关起来了呢?”
风嬷嬷嘴硬道:“那牢房清净,我老婆子就爱呆!”
此时,风嬷嬷正好奇地看木芽儿的保持器,瞪圆了眼,一惊一乍地道:“那是个什么玩意,怎么往嘴巴里戴!”
木优鱼拿着木芽儿之前的模型,和现在的模型,显摆道:“这叫做矫正,便就是将长歪的牙齿掰正,芽儿的牙以前长这般模样,现在长这般模样,若是不带保持器,牙齿很快便会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风嬷嬷如同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拿着那两个模型看来看去,道:“神奇,真神奇!”
木优鱼见她十分感兴趣,便道:“您若是喜欢,我工作间里面还有许多自己手写的医术,您想看便自己看吧。”
风嬷嬷便一直在木优鱼的工作间里面,拿木优鱼的装备研究那矫正。
事情发生之后,公主不在上门了,两家也动静,毕竟都是大家族,心知肚明便行了,不宜撕破脸皮。
那是第三天,沙梁上门来‘面试’,他也是有一手漂亮的医术,还会那矫正之术,令木府老爷们高兴了,当即便将他收入了府中。
木家就是贪得无厌,一边想独霸这门技术,一边又觉得这手艺是烫手的山芋。
第四天,荆郡主请了木优鱼过去,荆郡主的女儿木岚华牙齿换完了,是该做一做矫正了。
木优鱼又忙提着医箱子,去了木岚华那里,给她看了牙齿,这木岚华也有些轻微的反颌,幸好如今时机正好,木优鱼当即决定给她做矫正。
风嬷嬷对那矫正好奇极了,便跟着木优鱼,随时在一边垫脚看着。
才给木岚华矫正好,荆郡主便上前道:“鱼儿,婶子和十公主时常来往,她道二十三过来府上看看牙,你也给她看看吧。”
木优鱼偷偷地两眼一翻,现在自己手里十几个单子了,王夫人和荆郡主这都是拿自己做人情呢!
以后上门的只能多不能少,便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那公主又上门来了,还带着王瑞秋来看牙,原来是吃东西不消息磕掉了一颗托槽。
虽然和公主搞臭了,可木优鱼不能对不起自己的顾客,还是给那王瑞秋上了换了个托槽。
换好了托槽,木芽儿端水给王瑞秋漱口。
王瑞秋下了那治疗椅,看着木优鱼,疑惑道:“我娘贵为公主,亲自上门来讨你回府做妾,你为何就是不愿呢?若是你给我看好了牙,母亲定会善待你。”
木优鱼笑了笑,“我自然是愿意了,可有人不让我去呢!”
王瑞秋虽然只有十二岁,可那其中的事情她都懂了,自家的权势谁不贪慕,父亲又是相貌英俊,她自小便见惯了各方美人前来倒贴,若木优鱼说她不愿意,王瑞秋都不信。
可木府不放人,她也是没办法。
不知道这一次,朝阳公主谈得如何了?
木优鱼知道这般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那公主似乎是势在必得了,连掳人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木优鱼不能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而且整个京城之后他和沙梁两个人能干这活儿,那慕名而来的权贵们迟早得累死他二人。
她瞧着左右无他人,只有木芽儿,风嬷嬷也好奇地拿着托槽去研究了。
木优鱼在王瑞秋耳边悄悄地道:“瑞秋小姐,我还有个师妹,也会这个手艺,我让她去你们家,以后你的牙就找她管着。”
王瑞秋大喜:“真的!”
木优鱼低声道:“当然是真的,不过你可别对别人说,我偷偷找那位师妹说说,五天之后若是有姑娘来报了我的名字,那便就是她了。”
王瑞秋高兴地将这事儿告知了朝阳公主,朝阳公主也是不相信,没想到,五天之后,果然有一个绝色少女去了驸马府,报了木优鱼的名字,而且也会那正牙的手艺。
从此,木家这处不是独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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