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新年快乐!

第五轻狂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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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面有只小鬼。你给我吧,把鬼留在身边对你对旁人都不好。”

    他看着她,悠悠说道。

    宁惜玥仿佛能看到他眼睛散发出来的幽光。

    她心神一震,她故作镇定道:“什么小鬼,这是我家传之物。”

    说完眸光微沉,板着脸说:“手镯我不会给你的,你若不肯解降,我们自会找别人。”

    “你把手镯借我一天,明日我便还你。”降头大师并不生气,声音有种压抑不住的兴奋。

    他看不到,但能感觉到那手镯里有一只鬼,而且是道行很深的鬼,说是鬼也不完全合适,因为停留时间太长,已经拥有仙灵之气,但本质还是鬼。只不知因何而灵力薄弱。

    宁惜玥不可能把玲珑玉镯给他,且不说玲珑玉镯无法摘下来,就算可以从手腕拔下来,她也不能给他。这不仅仅是传家宝,更是她的宝贝,里面还有一个器灵。降头师将器灵当成鬼,若是玲珑落在他手里,还不知道会受到什么伤害。

    她感觉到玲珑传来的恐惧。

    玲珑怕这个降头大师!

    “之前谈好,一百万,破解降头。如果您反悔,我会如实告诉你的雇主。再见。”

    宁惜玥转身,忽然感觉背后阴气森森。

    玲珑的声音在她大脑响起:“小心!”

    宁惜玥迅速侧跨一步,一股阴风从耳边刮过。

    宁惜玥猛的转过身,看到对方抬起未及收回的手。

    她厉声道:“对雇主身边的人下手,你就不怕声誉全毁吗?”

    降头大师慢悠悠地把手收回,放进兜里。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宁愿得罪小人,不得罪降头师,小丫头,小心了。”降头大师桀桀笑出声,转身,消失在门外。

    宁惜玥眉头紧锁,刚才是她鲁莽了,但这降头师太过分,竟然觊觎她的手镯。

    “被降头师惦记上很恐怖的,你最好赶快解决掉他。”

    一直没出声的玲珑终于开口道。

    她不提醒宁惜玥也知道。

    厉害的降头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没有人愿意与降头师为敌。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她又不可能把自己的手砍了,奉上玉镯。

    她自己倒不怕,就担心那个降头师使坏,对付她身边的人。

    首当其冲的就是纪臻。

    如果这个降头大师把他们的秘密透露给那个对纪臻下降头的降头师,那么韩韵就会知道,到时候不知她会做出什么应对。

    想到这里,宁惜玥给刚才那个降头大师打了个电话,把自己态度摆得极低。

    “大师,对不起,我刚才语气有些冲,能不能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玉镯我可以借给你,不过要等明天。今天真的不行,玉镯要用特殊办法才能从手上取下来,您得给我一些准备时间。”

    在她费力解释下,那个降头师勉强答应她的请求,给她一个机会。

    宁惜玥挂了电话,马不停蹄地赶往百草堂。

    坐在车上的时候,她先跟周老、纪母通声气,讲明那个降头大师的无礼要求,让他们防着点儿。

    “伯母,那个大师说纪臻中了铅降头,所以您可以把我小师叔做的解药给他服下。”

    “好,我会让他服下。你现在在哪里?那个降头师会不会找你麻烦?”周诗蕊担忧地问。

    听出她话里的关心,宁惜玥心里一暖,微笑道:“我去找小师叔,有他在,降头师拿我没办法。您不必担心我,照顾好自己和纪臻就好。”

    出租车在百草堂所在的小巷子外停下,宁惜玥付钱下车,快步走到百草堂。

    “小杰,你师傅呢?”

    “在后面等你呢。”

    宁惜玥拍了拍韩新杰的肩膀,越过他,快步穿过两道门,到了后屋。

    在路上她已经先和墨轩讲了一遍,墨轩让她过来。

    宁惜玥在书房找到墨轩。

    墨轩看了看她,表情轻松:“还好没有中降头。”

    “被我躲过去了,不过这个降头师在泰国那边很厉害,听周老说,在东南亚他的降头术本事数一数二。如果他想要对付谁,防不胜防。”

    宁惜玥蹙眉说道。

    “嗯,我明白,那个降头师交给我。”

    “我跟你一起去吧。”

    墨轩轻轻摇头:“你在家等着,让你一起去,我得分心照顾你。”

    宁惜玥鼓起脸:“我可以保护自己。小师叔就带我一起去吧。”

    她摇晃着墨轩的胳膊,像个小女孩一样撒娇。

    墨轩蹙眉:“降头师很诡异。”

    “我不怕,有神明庇佑,小鬼近不了我的身!你看今天降头师都没成功在我身上下降。”宁惜玥据理力争,说服他让自己跟着去。

    其实她心里是有些打鼓的,刚才和那个降头师交流的时候,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但她不能让小师叔一个人冒险。

    墨轩拗不过她,无奈地答应了她。

    宁惜玥高兴道:“小师叔最好了。”

    顿了一下,她好奇地问:“我在网上看到说,有一些东西可以防御降头术,比如佛牌,小师叔有吗?”

    多点防御,他们对付降头师的时候安全一点。

    “网上的信息大多是谣传,你不可尽信。”

    宁惜玥不解地看着他,等他解答。

    她睁着一双明眸善睐求知般盯着他,墨轩嘴角浮出淡淡笑意,好听的声音缓缓响起:“佛牌是泰国独有的一种佛教护身符,很多人误认为它是个好东西。然而实际上,佛牌完全和佛没有关系。请佛牌,请的不是佛,而是鬼,是鬼道众生附着物,与佛法没有任何一点关系,借用佛家的名义而已。”

    宁惜玥惊讶地瞪大眼睛。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

    “可是网上不少人说请了佛牌以后运气变好。如果是鬼物的话,怎会带来好运?”

    “这也是很多人的误区,的确,请了佛牌后会暂时的顺利,但那是因为它提前透支你自己未来的运气,如果你这辈子大运就十年或三年,那么透支完了你的人也就再无好运而言;当你无可给予它时,你的最亲的人会被连累。它胃口很大,很容易失控,到时候再后悔已经来不及,很多短寿的港城明星就是最好的血淋淋的例子。”

    宁惜玥咂舌,这也太可怕了。

    一般沾个佛字,大家都会觉得是佛祖保佑,就算没有显灵的话,也不会危害到自身。谁知这佛牌与佛毫无关系,反而是鬼附之物。还会对人产生那么大的危害。

    她摸了摸胳膊,发现上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要不是重生以来遇到不少灵异之事,她都不敢去招惹那个降头师了。

    “降头术是一种融合了苗族蛊术、瑶族道术和印度所罗门与当地巫术的一种法术,所以种类繁多,到了东南亚,要特别小心,一不小心就会被下降头,你前两天也翻阅不少古籍,如果想了解的话,可以把书带回去研究。现在,我要准备一下对付那个降头师的工具,你先确定他的位置。”

    宁惜玥应道:“好。降头师住在周老让人安排的酒店,我打电话问问他。”

    ……

    周诗蕊把宁惜玥给她的解药喂给纪臻吃。

    纪臻吃完之后,脸色变了变。

    周诗蕊紧张地看着他。

    过了好半晌,见纪臻没有任何反应,周诗蕊忍不住问:“阿臻,你真的那么喜欢韩韵吗?”

    纪臻皱着浓眉,神色不悦:“我怎么了?”

    周诗蕊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真的爱韩韵?”

    “没有,我怎么可能爱上她!”纪臻脸色阴沉,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他并未忘记,他居然疯狂地喜欢上姓韩的,一定是中邪了。

    此时此刻,他内心没有半点对韩韵的爱意。

    周诗蕊见状,高高悬着的心落下,美丽的脸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笑:“你之前被韩韵下了降头。”

    通过纪母的解释,纪臻了解自己最近反常行为的原因。

    他神色阴晴不定。

    周诗蕊给他留了点时间让他消化。

    以她对儿子的了解,虽然这件事看起来匪夷所思,但儿子接受能力也比一般人要强,相信他很快就会想明白。

    纪臻的确想得很明白。

    他和韩韵订婚,还有这段时间与其大秀恩爱,全都是韩韵在背后搞鬼。

    敢算计他纪臻,就要承担他报复的后果。

    “阿九,你这段时间伤透惜玥的心,想要挽回她的心,就赶紧去向她道歉,并求得她的原谅。”

    周诗蕊见儿子一动不动地坐在原位,忍不住说道。

    “我不会去。”纪臻冷声道。

    周诗蕊愣住:“为什么?”

    难道这小子脑子还没清醒?

    “我现在一想到她就心烦。”纪臻皱着眉头说。

    周诗蕊惊讶地睁大眼睛。

    “你……你身上的降头术还没被解?”

    要不然怎么会说这种傻话。

    竟然说看到惜玥就心烦。

    “不知道。”纪臻沉着脸说,“可能吧。”

    “那怎么办?咱们去找惜玥,她的小师叔会帮你的。”周诗蕊起身拉他,脸色慌张。

    她以为解药能把儿子变正常,可现在看来还有毛病。

    听说降头术可以让人变得神智不清,儿子显然余毒未清啊。

    纪臻霍然站起身:“我不想见她。”

    说完,大步往门外走。

    周诗蕊追出去:“阿九,你要去哪里?”

    纪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

    周诗蕊急急忙忙追过去,脚忽然崴了一下,她扶着墙壁稳住身形。

    强忍住痛意,她跳脚往前,到了拐弯处,没看到纪臻的身影。

    周诗蕊拿出手机给宁惜玥打电话。

    “惜玥,不好了,阿九吃了解药后仍然很反常,他说他不喜欢韩韵,但也不肯向你道歉,我还没说他呢,他就走了。”

    宁惜玥正在和小师叔准备东西,听到纪母的话,愣了一下:“伯母,您先别急,我问问小师叔这是怎么回事。”

    “好。”

    宁惜玥放下手机,抬起头把纪臻的情况告诉墨轩。

    墨轩长眉轻蹙,微微沉吟:“他身上可能不只被下了一种降头术。”

    宁惜玥脸色白了白,如果不只一种降头术,那么现在其中一种降头术解了,是不是会引起施降者的注意?

    “现在要怎么办?”

    “先找到人,别让他和施降者见面,越远越好。”

    墨轩沉声说,表情有些凝重。

    他不知道纪臻还被下了何种降头术。

    如果是会危害生命的,那么只要降头师一个意念,就能杀了纪臻。

    宁惜玥立刻拿起手机,把墨轩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找小远,让他帮忙。”周诗蕊道。

    程思远在S市的眼线不少,他现在是刑警,要找人也容易得多。

    宁惜玥点头:“好,我跟小师叔准备一下,若是找到纪臻,马上通知我们。”

    挂了电话,宁惜玥抬起眼睛,巴巴望着墨轩。

    墨轩看着她可怜又期待的样子,心下叹口气。

    “放心吧,我估计这个降头术应该不会伤及他的性命,毕竟韩韵喜欢他。”

    可是韩韵为何要给他下其他降头呢?

    难道一个爱情降还不够?

    “你去和纪母聊聊,了解一下纪臻服食解药之后都有哪些行为举止,看看反常之处,我们好对症下药。这边需要的准备我自己来就行。”

    墨轩把宁惜玥打发到外面。

    她现在满心焦急,留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只会干着急,不如弄点事给她做。

    而他让她去做的事也不是没用的。

    从纪臻的行为或许能够分析出他中了何种降头术。

    也能知道为何韩韵要下两种降头。

    宁惜玥闻言,果然到那外面去打电话。

    周诗蕊将纪臻吃了解药以后的一言一行皆告诉宁惜玥。

    宁惜玥听完之后,沉默了。

    “惜玥,你别难过,阿九肯定是降头术还没被破除干净。”周诗蕊安慰她。

    设身处地想一想,自己心爱之人说看到自己就烦,心里多难过呀。

    她真觉得儿子太倒霉了,现在把女朋友一伤再伤,等以后恢复正常,不知道该多后悔。

    “嗯,我明白。”宁惜玥明白,却不代表她不伤心。

    心里依然有些不舒服。

    宁惜玥道:“小师叔叫我,我先去忙了,如果有纪臻的消息,请告诉我。”

    挂了电话,宁惜玥压下心中的不痛快,快速走回屋里,把纪母刚才告诉自己的重复陈述一遍。

    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出国之前,纪臻有几天对我态度很冷淡。您说他当时会不会已经被人下了降头?”

    “有这种可能。”墨轩从书架上取下来一本书,递给她,“你看看。”

    他把书翻到了某一页。

    宁惜玥接过来一看:“拆散降?”

    “嗯,这种降头术一般施降对象是夫妻或者恋人。我估计纪臻身上被下了这种降。这种降头术会导致夫妻双方不合,厌恶对方,最后分崩离析。”

    宁惜玥握了握拳。

    如果真像小师叔猜测的那样,就不难解释纪臻之前的行为了。

    “这种降头术比较容易解,先找到他,我可以破拆散降。”墨轩凝眸看向她,“时间紧迫,铅降被解,估计施降者已经知道,他们很可能在我们找到纪臻之前再次控制住他。”

    宁惜玥心慌意乱。

    她拿出手机给纪臻打电话,没打通。

    S市那么大,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

    此时,纪臻漫无目的地开车穿行在大街上。

    他心里很烦躁,把车开得很快,闯了一个又一个红灯,后面好几个交警在追他。

    他仿若没有发现,一个劲儿的往前冲。

    突然,他脑袋一疼。

    全身像被电击一样抽搐了一下,手一颤,方向盘一转,车子向旁边车道撞去,正撞在一辆出租车上面。

    纪臻额头撞在挡风玻璃上,晕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程思远找到了纪臻的消息。

    得知纪臻出了车祸被送往市人民医院,纪母赶过去,宁惜玥和墨轩也在往医院赶。

    墨轩回头看了一眼宁惜玥惨白的脸:“开慢点?”

    “不,不用。”宁惜玥脸色苍白,咬着牙强撑着。

    几乎和周诗蕊同时达到医院。

    他们上楼,去纪臻所在的病房,病房里没人。

    周诗蕊问旁边病床上的病人:“这里刚刚是不是躺着一位出了车祸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出车祸,这张床刚才的确有一个男人躺,不过他已经走了,哦,不对,准确来讲,是被人抬走了。”

    “被谁抬走了?”周诗蕊急忙追问。

    “不知道,我又不认识。”

    周诗蕊赶紧打电话问程思远。

    程思远一愣:“我也是刚查到消息,我的人还没赶到呢。”

    “那你再查查,是谁把阿九带走了。”

    “行,伯母稍等,我让人查查。”

    “我去问问,也许纪臻不住这间病房。”

    周诗蕊点头:“我跟你去。”

    他们去问了,结果是那张床之前躺着的的确是一个出了车祸的男人。

    周诗蕊拿出手机,找到纪臻的照片,给医生看。

    医生承认,那个出车祸的男人就是纪臻。

    “既然是病人,昏迷不醒,你们怎么能让他被人带走呢?”周诗蕊压抑着怒火质问。

    活生生一个人被人抬走,还不知道被抬去哪里,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

    医生无奈地看着她:“这位太太请冷静点。带走他的人是趁我们不在的时候行动的,我们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