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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看出了她的担心,南宫曜温热的手握住了她柔软纤细的手,温和的在她的耳边说道,“别担心,我们一定能够找到那个术士为你爹作法,让你爹醒过来的。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杨雨薇低低的嗯了一声,眼睛里又迸射出了一丝坚定的光芒,她是绝对不会被困难打倒了,为了让她爹醒过来,她愿意做任何事情。
“墨融,好好派着死士照顾我爹,不要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靠近他一步。墨竹,淡荷,我爹吃的食物喝的水,你们亲自检查,让大夫过目确定没有毒之后再让我爹服用,一定不能被别人钻了空子。”
离开之前杨雨薇郑重其事的叮嘱道,得到墨融和淡荷墨竹再三的保证一定会将所有的事情做好之后,才跟着南宫雅一起骑着马来到了京城西北角的梅庄。
她如临大敌的盯着这座布满了无数机关暗器的庄子,轻轻的扣着大门,大门是一个哑奴看守着,在看到他们递过来的公主的令牌之后,神色庄严的将他们给放了进来,然后自己钻进靠近朱红色大门旁边的小房子里睡大觉。
南宫曜紧紧的握着杨雨薇的手,不肯松开,让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的死士在前面。
她眼睁睁的看着原本静止不动的梅花树在他们走进来的时候忽然动了起来,像有灵性一样将他们困在中间,不停的闪来闪去,时而腾空而起越到半空中,时而像长了腿的婴儿一样窜到他们面前,试图将她和南宫曜分开,时而发出轰隆隆的声音,让她耳朵忍不住阵阵鸣叫了起来,难受得厉害。
南宫曜看她面露痛苦,直接用温热的手掌捂住了她的耳朵,阻挡住了那些刺耳的轰隆隆的声音来,然后最前面的术士忽然走到一棵很不起眼的梅树旁边,催动内力,强劲的掌风劈下去,只听见一声类似于人类的哀嚎声,正片梅树林再也不动了,自动的分开立在两旁,露出一条小路来。
“我们走吧。”南宫曜握着她的手带着她朝着前面走去,穿过了桃树林,又有惊无险的穿过了好几个放了毒烟毒雾的阵法,躲过了不计其数的毒镖弓箭和暗器,他们终于顺利的站在了一排排精致雅静的房屋前面。
“给我搜!”南宫曜一声令下,所有的死士推开房门仔细的检查起来,然而他们将所有的房间都检查了一遍都没有看到越国术士的行踪。
这个结果让杨雨薇很是失望,她眉头拧得很深,几乎能将苍蝇给夹死了。
“薇儿,没有你想要找的那个人,会不会是上官瑾萱蒙蔽我们的。”南宫曜仔细的听着风声,的确没有任何异常,除了他们带来的死士和暗卫,根本没有别人的气息。
“不,上官瑾萱不敢拿这件事情欺骗我,除非她是真的活腻了,想被皇上贬为庶人。”杨雨薇异常肯定的说道,而且她心里有一个很强烈的感觉在告诉她,那个人就藏在梅庄里,或许是他知道他们来了,所以故意躲起来了也不一定。
“可是你也看到,死士们将这里都搜了一遍,能藏人的地方都彻底的找过了,还是没能找到那个人的影子,你让我怎么相信那个人就在这里。”南宫曜声音里有一丝恼怒,一定是上官瑾萱那个女人欺骗了他们。
“这里会不会有密室,那个人会不会躲在密室里?”半晌之后杨雨薇仰起头问南宫曜。
那个术士肯定是很有本事的人,不然昨天夜里她爹的死士和南宫曜的死士联合出动都没能找到那人的蛛丝马迹,可想而知那人的实力是怎样的强悍。
“我们再找找,说不定能找到呢。”杨雨薇不肯放弃,京城几乎都快被他们掘地三尺了,那人还是不露行踪,上官瑾萱说他们在这里,那他一定不会轻易的离开。
南宫曜又让死士们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密室,也没有找到那个人的半点行踪。
杨雨薇眨了眨眼睛,心里有一阵阵的失望,难道真是上官瑾萱欺骗了她?她咬着唇,舌尖有腥甜的血腥味散开,让她脑子更加清醒。
就在这时,她敏锐的鼻子闻到了一丝清甜的香气,那股香气并不是周国有的熏香或者花香,她再次皱着鼻子认真的闻了一下,脑子豁然开朗,那是越国特有的月石花,香气清甜,有迷惑人心的作用。
她激动的拽住了南宫曜的手腕,大声的说道,“他在这里,南宫曜,我闻到了越国月石花独特的香味了,他就在这里。”
“薇儿?”南宫曜看她激动得溢于言表的样子,也用力的闻了闻,却根本没有感受到有什么味道,难道是薇儿太想要找到那个人了,所以才会产生幻觉了。
看着南宫曜怀疑的样子,杨雨薇也不气馁,异常肯定的说道,“是的,是越国的月石花,我想起来了,好像越国的术士最喜欢用这种花来熏染衣裳,能够促进术法长进,这种花的香气很淡,闻起来甜丝丝的,有迷惑人心的作用。”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如临大敌般,迅速的从口袋里拿出解药递给南宫曜,“将这些解毒丹服下,死士们也服下,快点。”
南宫曜离得最近,她先给了南宫曜,然后让人以最快的速度将解毒丹发到所有的死士手里,让他们服下去。
然而好像还是太晚了,所有的死士就像被控制住了魂魄一样,被月石花的香味给迷惑了,站着睡着了,进入了美梦的梦境之中。
只有南宫曜是第一个服用解药的,时间还来得及,所以并没有被迷惑神智。
他惊骇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薇儿,他们这是怎么了?”
“被月石花的香味给迷惑了神智,站着睡着了。”杨雨薇蹙着眉头说道,她到底还是轻敌了,没想到那个术士如此厉害,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就彻底的让他们带来的死士中了圈套。
“那他们还能醒过来吗?他们会不会有事?”南宫曜满是担心的问道,这些死士可是他手上最厉害的死士,杨鸣斌那边同样也是百里挑一的高手,如果就这么毁了,他肯定肉疼死。
“只是睡一场,醒来就没事了。”杨雨薇安抚南宫曜,示意他不用担心。
就在这时,空气中传来了一阵阵虚无飘渺的箫声,透着阴森诡异的味道,让人听了背后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前辈,现在可以出来见面了吧,我想我们之间并没有冤仇,你是不是帮我我爹把缠在他身上的小鬼给弄走?”
杨雨薇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心紧紧的揪成一团。
这人行事古怪,谁知道他接下来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南宫曜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将她护在身后,大声地说道,“前辈,我们无意冒犯,只是想请你将那只小鬼送走,让杨将军醒过来,别的事情我们不管,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放杨将军一条生路。”
不过他心里还是觉得很悬,毕竟敢用那种阴毒术法的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他和杨雨薇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着那个术士的回复,只听见空气里传来轰隆一声,两人正前方的梅树林再次被分开成两半,中间露出一片澄澈的湖水来,整个湖面被烟雾缭绕着,美轮美奂宛若人间仙境。
湖面上有一座木头搭成的小桥绵延向湖中心,在湖中心有个小岛,岛上搭建着精致小巧的院子,院子里有座高台,此时高台上有个身穿白色衣裳的人在跳舞,一面跳一面吹着箫,那些让他们觉得毛骨悚然的箫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了。
那人像是感受到了他们的视线,远远的看过来,竟然发出了一阵阵诡异的笑声,听得他们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薇儿,你在这里等着,我到湖那边去看看。”南宫曜将那股不安压了下去,脸上尽量不表现出来分毫,镇定的对杨雨薇说道。
“你拿好毒药和暗器,如果有人出现对付你,你直接拿毒药毒死他们。”
“不,我和你一起去。”杨雨薇否定了南宫曜的建议,她敏锐的预感告诉她,湖中心小岛上的那个男人才是最难对付的,也是他们要找的人。是她有求于那个男人,她又怎么能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利用南宫曜,让他置身于危险之中。
“你去做什么,那个人周身散发着一股阴邪之气,绝不是好惹的人物,我实在不放心你过去。听话,就站在这里等着我的消息,我一定会将他带出来给你爹作法,把你爹唤醒的。”南宫曜异常强硬的说道,常年处于危险的环境当中让他对危险有着异常敏感的嗅觉,这一次不是容易的事情,可能会伤害到她,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姑娘陷入危险之中。
“那你以为我又能理直气壮的让你陷入危险之中吗?不要再说了,南宫曜,这本来就是我的事情,你在我最难过的时候陪在我身边,我已经很感谢你了,哪里还能让你一个人置身于危险之中。我们一起过去,如果发生什么事情好有个照应。”杨雨薇眸子里透出出坚定的光芒。
她想了想,忽然从衣袖里拿出一根短笛吹了起来,婉转悠扬的声音传得很远很远,然后她感觉到湖中心那个跳舞的人小生停顿了一下,看着她的目光愈加的深邃和阴冷。
“你这是在做什么?”南宫曜讶异的看着她。
“这是北堂墨昨天离开的时候塞给我的,说如果我有需要帮忙的,就吹奏这根短笛,他就会带人来帮忙了。”杨雨薇自然而然的说道。
南宫曜心里又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难受了,虽然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可是他真的忍不住了,忐忑不安的问道,“薇儿,北堂墨和你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渊源,为什么你好像很信任他的样子。”他费了多少心思才渐渐的能够靠近她,可是北堂墨好像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她全部的信任,这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他啊,总之我们之间绝对不是男女之情,我和他是不可能的。”杨雨薇想了想也觉得这时候不是说她身份的好时机,只能含含糊糊的带过。而且如果北堂墨说的没有错,他就是她的表哥,有着很亲近的血缘关系,她更是不可能嫁给他了。想到近亲结婚,她就一阵阵恶寒。
南宫曜想说北堂墨可不是这么跟他说的,可是很显然杨雨薇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了,她眯着眼睛看着湖中心,全身的警惕竖了起来,“那个人不跳舞了,在向我们招手,我们快点过去吧。”
不得不南宫曜只能将已经到舌尖的话给咽了下去,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朝着湖中央的小岛走去。
到了湖中央小岛的时候,那个浑身散发着阴森诡异之气的术士一身白衣,脸也用白色的面纱给遮住,露出一双幽深如古潭的眼睛,那目光寒冷得像极地的冰川一样,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你们终于到这里来了。”粗哑干枯的声音,分外的刺耳。
“前辈,我们无意跟你为敌,只是那个小鬼还请你迅速的从我爹那里拿走。”杨雨薇忍住心底的惊涛骇浪,尽量不让自己流露出一星半点的恐惧来。
那人发出一阵尖锐的怪笑声,“既然你们知道是我下的术法,又怎么会觉得我会帮你们将杨鸣斌唤醒呢。你们未免也太天真了!”
“我爹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就算是术士,将稚嫩无辜的孩童做成阴毒小鬼也是很损阴德的事情吧,难道你就不怕稍微不慎被反噬,到头来小鬼反过来取你的性命吗?前辈,你做什么事情我们不想管,也管不着,但是请你不要伤害到无辜的人。”杨雨薇忍住怒气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
“如果我不愿意呢,我想让杨鸣斌被那个小鬼彻底的吞噬,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呢?”那人的声音里透着咬牙切齿般的恨意,阴森森的问道。
“那就不要怪我不敬前辈了。无论如何,你都要将缠着我爹的小鬼给送走,不然,周国瑾萱公主的梅庄,就是你的埋葬之地。”杨雨薇挺直脊梁,周身散发着强烈的攻击之气,冷冷的说道。
“小女娃,真是好狂妄的口气,你觉得你会是我的对手吗?之所以放你们到这里来,也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而已,别以为你真的无所不能。”那人轻蔑的笑了起来,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
杨雨薇和南宫曜相互对视了一眼,心有灵犀一般的抬手,数不清的毒镖和银针犹如密集的雨点一样朝着一身白衣的阴毒术士的身上招呼过去,带着强劲的杀气。
那人没想到两人动作竟然那么快,眼睛闪过一丝惊骇,震惊的往后退,有惊无险的避开所有的银针和毒镖。
杨雨薇和南宫曜面色不变,一个挥动衣袖,地动山摇之间银针犹如巨大的网从天而降,像旋涡状的龙卷风一样继续袭击着术士,在术士提起全部的注意力躲避的时候,杨雨薇势如闪电般的施展轻功,身体在半空旋转了一个大大的弧度,像矫健的苍鹰一般俯冲下来,各式各样的毒针朝着术士身上的八大要害之处袭击。
那术士自然不甘示弱的闪避着,杨雨薇却趁着这个时候将藏在手镯里能让人浑身僵硬七窍流血的剧毒毒粉顺着风洒了出去。
“卑鄙——”
术士骇然大惊,手里用黄金打造的拐杖硬生生的在地面上划下一道长长的痕迹,金光四闪,他狼狈不已的朝着旁边闪躲,然而铺天盖地的毒药顺着风蔓延的范围那么广泛,他就算轻功再了得,也顺着空气吸了不少粉末进去,顿时浑身僵硬,七窍流出了暗红色的鲜血,看起来触目惊心,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与此同时南宫曜迅速的拿出坚韧的金蚕丝将术士的手脚捆绑住,确认他动弹不得以后,才走到杨雨薇的身边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刚才那个术士的掌风袭击过来,把他都快吓死了
“我没事,他武功并不怎么样,只是轻功和术法比较厉害而已。”杨雨薇摇了摇头让南宫曜别担心。
“你是想要留着你的性命还是要去帮我爹将那个小鬼送走。”杨雨薇的匕首抵在术士的脖子上,冷冷的问道。
那个术士疼得满地打滚,眼前模糊一片,承受着痛苦的煎熬,饶是这样他依然不肯妥协,“我绝对不会替杨鸣斌送走那个小鬼的。”
“就这么肯定?”杨雨薇心里有些动怒,脸上却看不出来分毫,就算她想要让这个术士做事情,也不能任意让这个人拿捏!
“既然如此,留着你也没有必要了,不如将你送上绝路。”杨雨薇作势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剧毒的丹药送到术士的唇边,“那么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吧。”
那术士带血的眼睛里涌过一阵剧烈的恐惧,手背上的青筋暴涨,他紧紧的闭着嘴唇,硬是不肯让杨雨薇得逞。
“薇儿,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来吧。”南宫曜将她手里的药丸接过来,用力的咔嚓咔嚓撬开了那个术士的嘴巴,强迫他将毒药给灌了下去,不出一会,术士的喉咙里火辣辣的,像有一把火在里面燃烧一样,疼得他面容扭曲得狰狞而恐怖。
“你喂我吃了什么?”怎么那么难受,那毒药不仅燃烧着他的喉咙,还焚毁他的理智,他感觉内心深处隐藏的兽性正在一点一点的爆发,有一种想要吃人的冲动。
“只是我自己炼制的毒药而已,就算是你们越国最擅长解毒的高手来也没有办法让你脱离痛苦。这位前辈,你是想要彻底的沦为野兽,最后*而死呢还是愿意帮我爹驱走小鬼,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本来我们也不是有着刻骨铭心仇恨的敌人,你为什么非要帮着他人作恶造孽呢?”
杨雨薇惋惜的说道,脸上多了一丝怜悯,“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考虑,要不要送走那个小鬼,让我爹快点醒过来。”
“休想!”那术士额头上青筋暴涨,七窍流血得更加厉害了,放眼望过去就跟从地狱里爬上来的魔鬼一样得可怕,胆小一些的人看到了肯定会落荒而逃。
“你不要那么早下决定,这毒药的药性还没有彻底的发挥出来,再等半柱香的时间,到时候我再等你的答案。”
杨雨薇一点都不恼怒,心平气和的站在南宫曜的身边,慢悠悠的说道。
那术士只觉得喉咙里那股火迅速的蔓延到了他的全身,所有的血肉都像被放在火炉上烤一样,他像是感觉到血肉一寸寸的被蒸熟,疼得满头大汗,全身没有哪个地方不疼,心里的野兽更是叫嚣着想要吃人,他越来越控制不住,难受得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声。
越到后面越难受,全身的每个毛孔都有暗红色的血流了出来,他像是感觉到了骨头被火焚烧渐渐的裂开,马上就被烧成粉末的样子。
最后他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来,再也支撑不住,艰难的说道,“你把解药给我,我答应你去将那个小鬼送走,快给我解药。”
那种被烈火焚身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简直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自诩毅力非凡还是投降了,心里对于那种毒药的毒性更是心惊,没想到杨鸣斌的女儿竟然能炼制出这么厉害的毒药来,果真是不容小觑啊。
杨雨薇轻笑了一下,“我说前辈,你早就答应不就不用承受这样的痛苦了吗,你这是何必呢,兜兜转转一大圈还不是要妥协,白白受了那么多的苦了。”
“给我解药,给我!”他真的忍不住了,再拖延下去他真的很害怕自己会被烧成灰烬,或者被彻底的变成一只野兽,连自己都控制不住。
杨雨薇防备的瞪着他,然后让南宫曜将暂时镇压住毒性的解药喂了一粒给那个术士,毒性渐渐的被压制住,术士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回来一样。
“那么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看到那个人恢复正常,杨雨薇淡淡的问道。
“帮我把捆住我手脚的金蚕丝给松开,这样我没有办法活动。”那术士忍受着屈辱对杨雨薇命令道。
“脚上的金蚕丝是可以解开,手上就算了,我并不相信你,谁知道放了你,你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出来。南宫曜,你去松开他的脚。”杨雨薇直直的说出了她对术士的不相信。
那术士恨恨的盯着她,深邃的眼睛里看不出在想什么,最终也只能妥协了,罢了,只要腿脚能活动就足够了。
等到他的双脚得到自由之后,他遮掩住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淡淡的说道,“我们走吧,说好了,只要我将你爹唤醒,你就将解药给我,你总不能让我顶着七窍流血的鬼样子出去吧。”
“等我爹平平安安了再说。”杨雨薇似笑非笑的顶着这个阴邪的术士,声音像在冰水里泡过一样,“前辈,我劝你最好不要耍什么心机,我爹若是有什么差池,我绝对会送你上绝路。就算你侥幸逃回到越国去,我也会让你在那里待不下去,沦为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那术士被她嚣张的态度气得够呛,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将那股咽气给吞回到了肚子里,算了,先让她张狂一会,等一会她就知道什么叫做哭都没有眼泪。
“废话少说,不是要唤醒你爹吗?说这么多不累吗,赶紧带路吧,早点解决你爹的事情,早点把解药给我。”那术士不耐烦的催促道,他可不想身上一直被剧毒给折磨,也趁机让杨雨薇减轻对他的怀疑。
“我是很担心我爹,但是我更害怕你又对我爹动手脚,所以该说的还是要说。你可不要以为懂得术法就能为所欲为,若是敢再伤害到我爹一根汗毛,我绝对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好了,走吧。”
杨雨薇的一双眼眸像冰刀子一样歘歘的朝着术士的脸上飞过去,饶是做了那么多恶事的术士也被她那个眼神看得心底发毛。
“我当然不会拿我的性命来开玩笑,你尽管放心。”
术士率先走在前面,杨雨薇和南宫曜走在后面,朝着木桥上走去,两人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瞪着前面的人,以防他弄出什么小动作来。
快走到桥边的时候,那术士的嘴角忽然紧绷了起来,迅速的调动了周身的内力,掀起一阵巨大的水花朝着杨雨薇和南宫曜袭击过去。
南宫曜抱着杨雨薇警惕的朝着后面退了好几步,以最快的速度出掌对准术士的后背想要狠狠的砸下去,就在这一刻,那术士的眼睛里迸射出了诡异的光芒,忽然大喝一声,“裂!”
下一刻,南宫曜和杨雨薇脚下的地面忽然裂开了一条深深的缝隙,两人顿时像失去了重力一样掉落下去。
南宫曜和杨雨薇心里大惊,下意识的拿出匕首划在墙壁上想要借力飞上来,那阴毒的术士衣袖里竟然有一只足有拳头大的毒蛤蟆丝丝的吐着舌头,喷出了一股黑色的毒液,铺天盖地的向他们的眼睛袭击过来。
“南宫曜躲开!”
杨雨薇血液在这一刻几乎都停止了流动,惊恐的大声喊道,拽着南宫曜猛的转了一个身,硬生生的朝着另外一边闪躲,躲过那股致命的毒液的同时,他们彻底的被困在了地底的铁笼子里。
那术士得意的大笑了起来,“你们以为赢了吗?很抱歉跟我斗你们还是嫩了点。”
“那又如何,你身中剧毒,没有我的解药你同样活不了,我们撑死了算打成平手而已,不是吗?老妖怪,我们死了你也活不了,不过是鱼死网破而已。”
杨雨薇心里恼怒得要死,脸上却一如既往的冷静,尖锐的止住了那术士的弱点。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医术毒术虽然厉害,但也不是天下无敌,我不信没有人能将你制的毒药解开,跟你们耗着我不害怕。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帮杨鸣斌送走那只小鬼,就让他在沉睡中慢慢的死去吧。哈哈!”
杨雨薇听他提到了杨鸣斌,气得脸色都变了,她紧紧的握着拳头,气得浑身发抖,到底是他们太大意了,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这个人还会诈降。想到她爹还昏迷不醒,现在自己又被困在这里,她真是忧心如焚。
南宫曜感觉到她的焦虑和害怕,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小声的说道,“薇儿,你别害怕,我们一定能出去的,他困不住我们。”
他心思翻转,想着怎样能从这里跑出去,或者怎样才能制服术士。
那个术士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嘲讽的说道,“别白费心思了,这个铁笼子是玄铁制成的,刀枪不入,只要我不松手,你们别想从这里出去,只能被困死在这里。杨雨薇啊杨雨薇,你果然和你娘一样是狡猾得像狐狸一样得女人,只是你娘幸运遇到你爹,所以能从我的手里逃脱,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有那样的好运气没有。你爹和你娘欠我的,就让你这个作为女儿的来偿还吧。”
他说完,眼睛里流露出贪婪的光芒,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拆吃入腹一样,杨雨薇浑身不舒服,忍不住扣动了右手镯子上的暗器,心里暗暗决定着,若是这个男人敢占她的便宜,她一根银针就把他送上绝路。
南宫曜将她护在身后,遮挡住了那股贪婪流露出浓浓渴望的目光,“你不会得逞的,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你伤害薇儿分毫。”
那术士从鼻孔里发出轻蔑的笑声,嘲讽的说道,“就凭你?你能阻挡住我的步伐吗?就算当着你的面,我今天也要让她变成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