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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照片里隐约浮现出来的人影,迟夏立马去找了廖刚。
廖刚看着照片:“我说你这眼睛也是绝了,这么刁钻的角度都能给你看出个人影来,行,这事你交给我,我帮你把他找出来。”
“谢了啊。”
迟夏松了口气,精神不紧绷了,连续奔波的疲惫也开始浮了上来。
廖刚看她这样子,从办公桌上拿了罐咖啡给她递过去:“骆寻那小子的案子,查明白了?”
“嗯。”
迟夏点了点头:“估计过不了多久也就会有结果通报了。”
这是暂时还不能跟他们说,廖刚没再多问,转移话题道:“本来以为你们这么忙,警草之名非我莫属,结果老常倒好,一次又一次地延迟,哼,他就是偏心专案组。”
迟夏笑了笑,刚要安慰他,廖刚抬起胳膊挡住她:“不接受反驳啊。”
“行行行,老常偏心。”
迟夏喝了咖啡:“吕队回来了么?怎么感觉好久不见他了?”
“吕涛啊。”廖刚说:“前两天就回了,被打进医院了。”
迟夏差点被咖啡噎到:“医院?谁打的?”
“好像是个受害者家属吧,我没详细问。”
廖刚啧啧两声:“打的还挺惨的,你没见那张脸哟,这次的比赛是不能参加了……”
一听到受害者家属,迟夏就莫名想到了杜小雨他爸,那老头子发起疯来战斗力是真有点强。
“行,那你赶紧帮我弄,我还有点事。”
喝完的咖啡罐子被她准确无误地扔进垃圾桶里,迟夏往外走:“有什么消息随时通知我啊。”
“得嘞!”廖刚冲着她的背影喊:“下次来不给我拿肠我可真的生气了啊!”
迟夏摆摆手:“下次拿红烧的,管够!”
廖刚这才满意了:“算你有点意思!”
迟夏回到专案组的时候,卷毛正趴在桌子上发呆,愁眉苦脸的。
看到迟夏进来,他担忧道:“迟夏呀,你说老大这可怎么办呐……”
“他没我们想的那么脆弱。”迟夏走过去:“别担心啦。”
“叔叔阿姨得多难过呀。”卷毛又叹了口气:“多好的一家人呐。”
迟夏不知道说什么,指着那箱子信说:“先别想那些了,还有个受害者的尸体没找到,线索应该就在这些信里,你找找吧,我去医院一趟。”
卷毛抹了把脸站起来:“好,你去医院看那个……郑……郑景怀吗?”
“嗯。”
迟夏点头:“听说吕队也在医院,我顺便代表专案组慰问慰问他。”
“吕队啊,你也听说他被杜小雨他爸打了的事了?”
“你知道的还挺早啊。”
“早就知道了,忙起来都没时间跟你们说,杜小雨他爸已经因为袭警这个事情被拘留了。”
卷毛义愤填膺:“他脾气那么大,怪不得闺女要跑路,是我我也跑路啊,到现在还不知悔改,搞得是咱们杀了他闺女似的,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
“有些人这辈子都学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迟夏撇嘴,一点都不同情:“不说了,我走了啊,那些检测结果出来了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卷毛已经拆开一封信:“好,不过这些信老大真不看啊?”
“他不看,咱们以后也别提。”迟夏说。
“也好。”
卷毛叹了口气:“你快去吧。”
***
迟夏出门的时候,宁弈正跟丁叔面面相觑。
为了以防万一,丁叔被带到新房的时候又被他那个不孝之徒给绑了起来。
这回他也不骂了,嗓子眼实在不舒服,所有的情绪都在脸上了。
“您也别瞪我,要瞪您换个方向,老是一面容易斜眼,年纪也不小了,自己爱惜着点自己的身体行不行?”
宁弈拿起杯子怼在了他嘴边:“喝口水吧,别搞绝食这一套。”
“叛徒!”丁叔有志之人不吃嗟来之食:“孽徒!”
“我叛徒我不孝行了吧?”
宁弈这会儿是一点都不在意:“您在余吉这么多年,调查的事情是不是跟一个叫……叫锤子的孩子有关?”
“关你屁事!”丁叔甩开脑袋:“孽障!”
“骆寻身边有个叫黑子的小兄弟你应该知道,他跟这个锤子关系很亲密。”
宁弈擦了擦他师父的唾沫星子:“而且骆寻还跟我透了个底,这孩子的亲生父母已经找到了,反正关系很错综复杂,我就不跟你废话了,我要说的是,骆寻他们接下来要调查的,可能就扯着这个事。”
丁叔虽然脸色变了变,但还是骂道:“孽徒!”
宁弈已经对这俩字免疫了:“而且省厅那边很可能也会介入,师父,你应该很清楚团队协作的重要性,如果你,或者张队因为擅自行动让骆寻他们的行动受到阻碍,后果你想过吗?”
老头子又是一句叛徒,但这会儿已经底气不足甚至带着几分委屈:“那你也不至于绑我吧!好好说不行吗!”
宁弈反问他:“我没好好说?”
丁叔嘴巴动了动,直接闭上了眼睛:“我闭嘴好吧!”
宁弈哭笑不得,实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了。
宁弈起身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林老爷子:“林老,骆寻让你来的?”
林老爷子往里探了探:“对,看你这样子,没少被你师父折腾吧?”
宁弈苦笑,压低了声音:“是使了点苦肉计,您快进来。”
“我跟他说吧,你先去休息休息,放心,我自有分寸。”
林老爷子拍了拍宁弈的肩膀:“去吧,一小时后再回来。”
宁弈有点警觉了:“您可不会跟他同流合污吧?”
林老爷子哈哈大笑:“臭小子,我是过来当说客的,不是来捣乱的,我孙子还在你们手上呢,我要是同流合污了,你们去欺负我孙子不就行了?”
宁弈想想也是这个理,点了点头,又忍不住嘱咐他:“吃的喝的我都准备了,您看着让他吃点啊,老头儿挺久没吃东西了。”
听到这话的丁叔背对着徒弟,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点傲娇的笑来。
林老爷子走进去,看到被绑着的丁叔哈哈大笑:“丁山海,十多年不见,你怎么这副狼狈样子?”
丁叔神情尴尬瞪了他一眼:“你个老东西倒活的挺滋润的,赶紧给我解开!”
林老爷子一边给他松绑一边说:“你这徒弟不错吧,还给你买房子,你看看这敞亮的,我都羡慕。”
丁叔眼里止不住的得意,但还是抖着胡子骂:“哼,孽徒罢了!”
“你就别装了。”林老爷子拉过个椅子坐下来:“失踪这么多年,干什么去了?”
“养老。”
“什么味的屁啊你这么干脆就放出来了。”
林老爷子嫌弃地看着他:“说实话,我这次来的主要任务可不是跟你叙旧的,我带着任务来的。”
“郑景怀那徒弟把你搞过来的啊?”
丁叔抓过袋子里的零食,给他扔了根香肠,自己也撕开了一根往嘴里送。
“老郑出事儿了。”
林老爷子叹息一声:“包庇亲生儿子犯罪,甚至还有教唆犯罪的嫌疑。”
丁叔愣住了:“什……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来之前刚被抓,送进医院去了。”
林老爷子脸色凄凉:“他那个徒弟的姐姐,就是他儿子杀的,瞒了徒弟这么些年,师徒情谊算是彻底断了。”
丁叔手里的东西都吃不下去了。
“咱们这一拨兄弟剩的可不多了。”
林老爷子又说:“老丁啊,咱就服老吧,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
丁叔脸色复杂地看着他,过了好半晌,重重一叹气:“哎!我也是这么跟老张说的啊,他……他就是不听呐!”
“那你就跟他同流合污?”林老爷子嫌弃道。
丁叔砸吧砸吧嘴,一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