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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隔着希森公馆的半个厅堂相对,这已经不是韩茜第一次撞到盛夏大清早出现在这里,这也不是盛夏第一次清早起床就看到韩茜闯进来。
不过与上次完全不同的是,韩茜这次不是送暖心汤来的,倒更像是兴师问罪。而盛夏的处境也不若上次那般被动,因为她已经与颜玦确定了关系,相比起来也更有底气。
两个女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就连保姆站在一边都感觉到了气氛不同寻常。
“少奶奶。”人毕竟是她放进来的,此时保姆不安地站在那里喊了一声。
“少奶奶?”韩茜听到保姆对她的称呼,眉头微微皱起,看着盛夏的目光中也流露出一股讽刺。
保姆没有接话,盛夏也没有理她,只对保姆淡淡吩咐道:“去泡茶吧。”
保姆应了一声便退到厨房去了。
盛夏迳自走到沙发边坐下,才看向她,问:“不知韩小姐大清早过来有什么事?”一句话,已然端出女主人的架子。
韩茜目光定定落在她的脸上,这个女人自她与颜玦第一次相亲就出现了。其实最开始也称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因为她的身份不过是个前妻,而且还是个明星。在她眼里那些小明星都差不多,为了博出位无所不用其极。再加上了解了两人离婚的理由,她甚至未曾真正将她放在眼里。
可就是这么一个她看不起的人,此时坐在那里的气场,反而衬的她有些底气不足,仿佛自己才是个第三者一样。明明她才是出身高贵的那个人,明明她才是颜家看上的儿媳妇。
“颜少呢?”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手里的报纸,这才醒过神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没错,她今早刚刚上班,便看到了办公桌上摊的这份报纸。报纸版面上自然是颜玦与盛夏昨天一起从机场出来的照片,上面甚至说颜玦用私人飞机特意接盛夏回到M市,所以才会一气之下跑过来。
因为目前纵然两人还没有婚约,但关系已经是全M市公开的秘密,他现在这样公然与盛夏出双入对是什么意思?不是在打自己的脸么?
盛夏听到声响,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她手里的报纸,问:“找他什么事?”
韩茜闻言走过来,坐到她面前,问:“怎么?他的事你都可以做主吗?”这话颇有些挑衅的意思。
这个女人到底哪来的自信?
盛夏闻言笑了,也不恼,只看着她道:“他的事我不可能做主,但是如果有女人大清早跑到家里来找他,我倒是必然要过问的。”
“凭什么?前妻?”韩茜问。
她将前妻两个字咬的极重,是提醒她的身份。
“那韩小姐又是凭什么呢?颜家承认而颜玦并不承认的女朋友?”盛夏反击。
撕逼这件事上,就是要将对方最在意的东西化成利刃,然后狠狠捅到她心坎里去。
那么谁认真谁就输了。
韩茜此时闻言脸色一白,显然被刺中。
也难怪,这个出身高贵的大小姐从小就习惯了被人巴结奉承,并不擅于吵架。尤其盛夏与之恰恰相反,三年前盛家遭遇的一切让她练就足够的定力,更何况颜玦对她的在乎是她最大的筹码。
“是又怎么样?颜玦再爱你,他们会再接受一个身上背负着婚内出轨丑闻的女人吗?”韩茜道。
这是多大的耻辱?别说颜家的这样的家族,就是普通的家庭对于这种事都难以接受。
无疑,韩茜也找到了最有力的攻击点。
盛夏放在腿上的手动了动,却是笑了,道:“韩小姐说的对,可是我嫁的是颜玦,从来都不是颜家。”
纵然心里介意,盛夏也不会表露出来,且她在告诉韩茜,一个女人靠家族背景得到的婚姻不会幸福。
韩茜看着眼前女人的脸,她唇角眉眼含笑,那模样并不锋利,可是就是让她觉得刺眼。
为什么呢?
因为她从小到大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可就是偏偏就在颜玦身上栽了跟头,所以盛夏为什么这样自信?是因为一个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男人,偏偏喜欢她吗?
这时保姆走过来,将泡好的茶放到盛夏面前,另一杯将要给韩茜时,她说:“不必了。”
保姆怔了一下,深恐自己做错。
盛夏看着韩茜,说:“因为韩小姐马上就要离开。”所以何必要浪费这样一杯热茶。
这是逐客令!
她居然……韩茜气的浑身发抖,瞪着盛夏。
盛夏其实原本也没有想要做的这么绝,可既然已经成为情敌,她对韩茜手软人家也不会领情。
厅内的气氛好像愈发地不好,韩茜还偏端了保姆托盘里的茶啜进嘴里,本来想表示这个家也并非她盛夏说了算,她就偏不让她如愿。可惜喝的太急而烫了一下,她咳了一口将水吐出来,那模样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保姆忍不住笑了一下,韩茜便恼羞成怒,热热的一杯茶水便泼到她的身上。
“啊——”保姆吃痛地叫起来,就连盛夏都吃惊地站起来。她以为韩茜最起码是个教养极好的大小姐,却万万没料到她会这样。
“滚帐东西,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点规矩都没有。”韩茜骂。
“韩小姐这么有规矩,大清早跑到别人家里来逞什么威风?”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韩茜闻言亦是心头一震,转头便见颜玦与其母管玉娆走进来,身后隐约是朱助理紧随其后。他身上还穿着昨天从机场出来时穿的那套西装,外套就搭在手肘上,却并不显一丝褶皱。
脚步也是有条不紊,只是面色冷峻,随着他的趋近而让人不自觉地生畏。韩茜觉得自己很没出息,明明就是登门兴师问罪的,这会儿看到她竟有种想要躲起来的冲动。
或许,是因为自己这样一幕不期然管玉娆看到了,两人对望一眼,她眼里都懊悔和心虚。
颜玦的目光却并没有在她身上停留一秒,便迳直朝盛夏走去,抓着她的手,问:“没事吧?”
那般旁若无人。
盛夏摇头。
韩茜的手攥紧,然后嘴里发出一声委屈的呜咽,羞愤地调头便跑了出去……
“韩茜。”管玉娆喊。
她这一出声,也引的颜玦与盛夏同时将目光转过去,只看到她跑出去的样子。而管玉娆转过头来,盛夏目光与她相对,有些尴尬地喊了一声:“妈。”
管玉娆只是轻轻点了下头,倒也没有给她多少难堪,不过从她对韩茜的态度看得出来,她依旧没有松口。
颜玦将她揽在怀里,对朱助理吩咐:“带阿姨下去看看。”
“谢谢颜少。”保姆说了一声,便跟随朱助理走了。
转眼,客厅里便只剩下他们三人,还好很快就传来林果然的声音:“妈妈,是爸爸回来了吗?”
两人转头,便见小丫头穿着睡衣站在楼梯上揉着眼睛,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管玉娆看到孙女便想上去,结果被颜玦拦下,他对盛夏说:“带孩子去洗漱。”
他这明明是有话要对管玉娆说,盛夏便上去了,牵着林果然的手,问:“然然宝贝什么时候醒的?”
心里却在想,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刚刚那一幕,都怪她将注意力都放在韩茜身上,而忘了楼上自己的两个宝贝。
“刚醒啊,而且还看到一个阿姨跑出去。”林果然很老实地回答。不过听着奶声奶气的声音,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盛夏松了口气,俯身托起她的小身子上楼,林果然这才看到楼下的颜玦和管玉娆。眼前一亮,踢蹬着小腿便又要挣着下来。
“然然宝贝乖,先跟妈妈去洗漱,我们等你和哥哥吃早饭。”颜玦安抚。
“等然然宝贝哦,然然宝贝爱你们哦。”她被盛夏抱着,趴在她的肩头远远给他们一个飞吻。
两人直到目送盛夏带着林果实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沉下来。
地上被摔碎的瓷器依旧没人收拾,颜玦看着管玉娆,问:“这就是妈看中的准儿媳妇?”
韩茜这样的人品,怕是辱没了她的家庭。
管玉娆其实也没想到大早上过来就会撞到这一幕,就算心里有些难堪,面上也不会表露出来。慢条斯理地坐下,转着的手上指环,低着眸子道:“只怕这事不是一个人就能挑起来的吧?”
“妈!”颜玦警告地看着她。
她以前有多么中意盛夏他是看在眼里的,别说是这种落差,就是她这样说自己喜欢的女人,他都不能忍受。
管玉娆也不想跟他争吵,只看着他严肃地说:“你就算让报纸曝光也没有用,颜、韩两家的联姻势在必行。”知子莫若母,他打的什么主意她心里清楚的很。
颜玦瞪着自己的母亲,眼见就要吵起来的节奏,这时楼梯间传来了脚步声。
“奶奶。”林果然像只小鸟一样扑过来,扑进了管玉娆的怀里。
她脸上的表情僵着,不过还是很快调整地过来,低头跟林果然逗笑,却故意不看盛夏。她虽然不同意两人的事,但毕竟她为自己生了孙子、孙女,有孩子在总是彻底拉不下脸。而且管玉娆心里也明白,自己如果敢给盛夏脸色看,吃力不讨好的依旧是自己,因为儿子、孙子都是站在盛夏那边的。
三个大人仿佛也都有这样的默契,为了不让孩子察觉出什么,这顿饭吃的还算“和乐融融。”
管玉娆坐了那么久的飞机,路上也没有休息好,吃过饭颜玦说送两个宝贝去幼儿园,她送了这一家四人出门,自己便上楼睡觉去了。
彼时,一家人上了车,颜玦却对司机报了高洁所住的那家地址。
“不去幼儿园吗?”最敏感的还是林果实,他问。
“今天不去了,妈妈刚回来还没有见过外婆呢,咱们去外婆那边吧?”颜玦摸着他的头问。
林果实点点头。
其实盛夏明白,他是忌惮傅宜乔,因为他的儿子也那么巧与自己的两个宝贝上同一所幼儿园。倒不是怕,只是以防万一,颜玦是因为太过在乎,所以输不起。至于要离开希森公馆,自然不想看到盛夏面对管玉娆不自在,更不想自己不在时母亲为难她。
这件事想要解决,目前来看还需要很久的时间,因为他几乎没有找到突破口,所以只能暂时这样僵持着。
车子停在楼下,一家四口进门,高洁看到盛夏回来也很高兴,整个家里立马就热闹起来。盛夏趁两个宝贝缠着自己母亲,转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颜玦捏了捏眉心。
想到他昨晚就一夜未归,必然是没有休息。便拉了拉他的衣角,说:“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心头的气还没有完全消,所以这话故意说的有些嫌弃,倒有点像是使小性子。
客厅里有高洁和两个宝贝,颜玦看着她那别扭的样子,用口型问:“不留我?”
盛夏瞪他,颜玦却已经起身,跟高洁说:“妈,我昨天忙了一晚有点累了,就先回房休息去了。”
“去吧去吧。”高洁很随意自然地应着,头都没有抬,盛夏便眼见他迳自往自己房间走去。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离开的这些日子,颜玦照旧来往于这儿与公司之间,家里有什么事也帮高洁解决,留宿已是常有的事。
是她太见外了!
盛夏气的跟过去想跟他理论,哪知刚进门就被等在门边的他抵在了门板上。
盛夏自然是挣扎的,唇却被狠狠封住。想是想念了许久,又像是仅是想要一个慰藉般缠着她的唇舌。盛夏最后都不怕被客厅里的高洁和孩子听见了,企图引来他们的注意力,却反而被他扔到床上。
盛夏依旧不肯死心,却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他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说:“盛夏别闹,我真的累了。”
这个男人一向强势,可此时说话的声音却充满疲惫,盛夏的身体微僵。
其实她知道,他从那天得知自己派去的人死于非命,担心她的安危连夜赶过去,又赶回来,接着马不停蹄在地公司忙到早上,又要应付自己的母亲,真的是累了。
“你心里有气等我睡一会儿再跟我算帐好不好?包括我妈过来的事。”颜玦接着说。
盛夏抬眸,他已经闭起了眼睛,那模样让人心疼。于是盛夏便没有再闹,安静地待在他的怀里,没多久,头顶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盛夏本来想等他睡着了自己便出去的,结果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跟着睡着。仿佛是做了个梦,梦到盛名峻以前养的那个大萨摩犬舔自己的脸,结果睁开眼睛就看到林果然睁着一双大眼睛与自己对望。
“妈妈,你怎么这么懒?爸爸都起床去公司了,你还在睡。”林果然很不给面子地糗她。
盛夏闻言唇角勾起一抹笑,揉着她的小脑袋,说:“那然然宝贝有没有睡午觉?”
“没有。”林果然摇头。
“为什么?”盛夏问。
林果然爬上床,扑到她怀里撒娇说:“然然宝贝想跟妈妈一起睡。”
“那妈妈再睡下去就真的变成大懒猪啦。”刚刚是谁嫌弃她懒的。
“不是大懒猪,不是懒猪,是睡美人。”林果然马上巴结。
盛夏看看时间,竟已经到了下午,自己这会儿自然是睡不着的,不过孩子总是要睡,便哄了林果然睡着才出门。打开儿童房的门,看到儿子林果实也还在睡。
“醒了?饿不饿?”高洁看到她起床,问。
盛夏摇头,看到高洁坐在沙发上戴着老花镜正在看报纸,便拿过来看了一眼,竟发现是自己与颜玦从机场出来的新闻,她这才意识过来韩茜早上为什么那么激动。
“公开了也好,本来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省得哪天又被记者拍到乱写。”高洁倒是支持的态度。
盛夏闻言笑了笑,这时她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随着铃声响起,上面显示出王珏的名字。想了一下,还是接了接听键,喊:“王珏?”
“我听说你回M市了?”与高洁不同,她的口吻是严厉,甚至是生气的。
“嗯。”盛夏回答,不过已经感到理亏。
站在王珏的立场,她是自己的经纪人,所以自己的一行一动她都应该事先知道才对。而如今,她不止回了M市,还没有听从她的劝告将自己与颜玦的关系曝光,一定会弄得王珏与公司都措手不及。
“好,我们暂时不谈这件事,你拍的那部戏的主角现在要换演员是怎么回事?”王珏再次质问。
为什么她的每一个决定都没有经过自己,甚至都没有给自己打过电话,而是要通过别人通知自己?
是的,通知。
难道她与颜玦和好之后,就真的变得了不起起来了吗?
盛夏没有回答,她实在答不上来,这件事她被颇无奈,更没想到颜玦的行动这么快。
她的无可辩解,此时在王珏看来就是默认,于是心头的气焰更高,她问:“盛夏,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你到底有没有尊重过我?”
其实盛夏是什么样的人,她平常是看得很清楚的,只是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她太措手不及,生气也是正常的,于是吼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王珏?王珏?”
盛夏连喊了两声,回答她的却只是嘟嘟的忙音,再打那头已经是关机状态。盛夏是了解王珏的,她肯定是误会生气了,于是她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去哪?”高洁看到她挂了电话进了卧室,然后出来急匆匆地穿过客厅,不由问。
盛夏这才缓了一下,对她说:“妈,我出去一趟。”拉开门却见门口站着两个保镖。
“少奶奶。”两人听到开门声转过头,并恭敬地喊了一声。
盛夏蹙眉,似是没料到颜玦已经紧张到这种地步,只对他们说:“我要出门一趟。”
两人颔首,只是跟随。
身后跟着尾巴自然有很多不方便,盛夏却也没有办法,可是这天她几乎找遍了自己所能找到的所有地方,甚至是经纪公司,都没有找到了王珏。
天黑时满脸疲惫地回来,发现颜玦就等在楼下。他安慰她王珏顶多只是生气,不会真的有事,让她别搞得自己这么累。至于她的合约,以及手头那些广告合同也统统会帮她摆平。
盛夏其实已经有些茫然,他就这样没有给她丝毫选择余地地退出了娱乐圈?
时间大约过了五天左右,管玉娆有没有回E市她并不知道,中间也并没有见过面。颜玦除了忙着处理公司的事,给她解约,甚至还给林果实和林果然考察了一家新的幼儿园。
傅宜乔到底有没有那么危险她不知道,但所有事情仿佛都渐渐往他期望的方向发展。
是夜,夜幕降临,霓虹绚烂了整个都市。
时间已经很晚了,此时盛夏的公寓里所有人都均已入睡,陷在一片安静中。
主卧,床头柜上的手机随着嗡嗡的震动声,散发出五彩的光芒。颜玦蹙眉从床上坐起,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了电话,问:“什么事?”三更半夜的,下面的人如果没什么事是不会打电话的。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颜玦身子微震了下。
盛夏似是感到空间里一瞬间的不同寻常,也跟着坐起来,问:“怎么了?”
颜玦慢慢侧过头,手机的光线照在他的半张脸上,眼神看不到,却让人莫名紧张。
“王珏出事了。”吐出来的果然是晴天霹雳。
这五个字从盛夏脑子里炸开,她连忙揪着他的衣服着急地问:“出了什么事?”
颜玦反应过来,一边打开灯一边说:“换衣服,路上说。”两人三更半夜弄的动静不小,就连高洁都披着衣服出来,正看到他们要出门。
“发生什么事了?”高洁问。
“妈,没事,你先回去睡,看好两个孩子。”此时颜玦是最为冷静的人,说完便带着盛夏出门。
这话自然不能完全安抚高洁,可是现在已经没了解释的时间,好在门口留了两个保镖保护他们的安全,他也放心。因为目前来看,傅宜乔应该也不会有大的动作,再做出挺而走险的事。
车子由公寓楼下驶走,时间已经过了凌晨,路上的车辆也不算多。盛夏一路都想在问王珏发生了什么,可是始终没有勇气,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必然不是小事。
等到他们来到某家外,发现这里与外面的街道的萧瑟冷清完全不同,好像满城的记者都积在了这里。
“盛夏来了。”
“盛夏来了。”
不知是谁发现了她,所有的记者几乎全部涌过来,若不是安保拦着,怕是要将她淹没。可此时就算不淹没也差不多了,白花花连成一片的闪光灯,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盛夏,对于你的经纪人王珏与多名导演、甚至是投资人存在*易你知道吗?”
“盛夏,已经有艺人承认自己接拍的广告中,曾有王珏用这种方式为她争取的机会。作为一个迅速红起来的新人,你的广告或片约中有没有类似的交易呢?”
“盛夏,请你说几句吧?”
现场一片混乱,她其实一个问题都没有听全,可是她捕捉到一个词——*易。王珏不管是长相,还是衣着打扮都很妩媚,所以总是给同行造成一种错觉。
王珏本人对贞洁这方面也看得也很淡,交往的男人不少,几乎没有固定的。
可交易?盛夏真不知道。
不过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今晚王珏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引来这样多的记者?她在颜玦的护送下终于挤上电梯,然后来到王珏的病房。
楼下那些安保都是自己公司的,她的老板也在。
“盛夏,颜少。”他主动打着招呼,只是脸上的表情沉重。
“王珏呢?”盛夏问。
老板看了眼病房门口,盛夏便推门进去了。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她的助理守在床边,看到她进来便连忙站了起来,喊:“盛夏姐。”
盛夏没应,目光落在病床上。此时王珏就躺在雪白的床间,眸子紧阖,额头、脸上,甚至是唇角都带着淤青和擦伤,看起来就像是经历过一场磨难。
“怎么回事?”盛夏问。
“是之前给你接的一个广告,片酬很高,可是公司突然说你要解约了,让王姐过去洽淡换演员的事。他们来了很多人,灌王姐喝了很多酒。后来王姐让我打电话给接替你的安安姐让她过来,说是成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把王姐的衣服都扒了,然后……”
助理一边叙述一边回忆,脸上的表情都是惊恐的,显然也是被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