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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拎不清的亲娘 也亏得这话是苏云漓说的,司徒昕玥内心再窝火郁闷,也只能生生忍着,谁要人家是自己的亲妈呢!苏云漓再拎不清也是她亲妈!
可若是这话换做别的人说,司徒昕玥只怕会气得一巴掌拍过去。比如说,这话若是出自司徒君璞之口,司徒昕玥或许会控制不住脾气和她拼命也说不准。司徒昕玥这样想着,便下意识地转头朝司徒君璞瞪去,那一眼里饱含了无数的痛恨与怨毒。
司徒君璞知道司徒昕玥在瞪自己,却只当没有看见,依旧是若无其事地顾自低头走路。瞪吧,瞪一眼不少她一块肉。怨吧,怨气越重报复的时候才越爽!
花厅之内早就摆好了茶水点心,苏云漓各种殷情地使唤着下人给萧璟泓这位金龟婿倒茶添水,生怕有所怠慢。司徒顺颂一如既往地刚正不阿,尽管对萧璟泓态度恭敬,言语之中却并无任何谄媚。二人的一热一冷,将气氛烘托得十分奇妙,既不会让苏云漓有热脸贴冷屁股的尴尬,也不会让气氛热络过头。
司徒君璞则从头至尾都安安静静地坐着当隐形人,冷眼旁观着一切。新人三朝回门本该是喜庆的事,可新郎官萧璟泓面上只有客套的假笑,眼里只有不耐的厌恶,而新娘子司徒昕玥笑颜如花的面孔下面却怎么也掩不住嘴角的苦涩和眼底的隐痛。二人脸上都找不到一丝一毫新婚燕尔的喜悦。
这对貌合神离的新婚夫人并不难看透,司徒君璞和司徒顺颂看清清楚楚看在眼里,就连站在司徒君璞身后,神经比麻绳还粗的清芷都看出了几分不对劲,小声地跟弄月咬了一句耳朵。“太子殿下好冷淡啊!”
可唯独苏云漓却愣是没看出什么问题,只当小夫妻是害羞,还一个劲地吆喝着活络气氛,甚至还多次明示暗示要司徒昕玥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全然不察萧璟泓眼里的沉郁和司徒昕玥脸上的尴尬。
苏云漓这不是神经粗线,根本就是睁眼瞎!哦,不对,她是被司徒昕玥头顶那金灿灿的小凤冠给闪瞎了眼!司徒君璞冷笑不已。
当个赔笑的木头人也是件累人的活,见苏云漓没完没了地鼓噪个不停,司徒君璞终究是不耐烦了。
“爹爹,快到午膳时间了,君儿去看看祖母起身了没有。”司徒君璞寻了个由头,站起了身子。
司徒顺颂点点头。“也好。若是你祖母精神尚可,便请她到禾膳堂用午膳吧!”
“是。君儿明白了。”司徒君璞温驯地点了点头,转过了身子。
“老夫人生病了?”萧璟泓的视线胶到司徒君璞身上,将她优美的侧脸收入眼底。说来也怪了,以前他没觉得司徒君璞有多诱人,可自从他们的婚约取消之后,萧璟泓越看司徒君璞,就越发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让人无法抵御的魔力。
司徒昕玥的模样虽然与司徒君璞有七分相似,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坯子,可萧璟泓看着她却总觉得像看以前的司徒君璞似的,只觉得就是空有皮囊的木头美人而已。
“是啊,太子殿下,我们老夫人身子矜贵,这都卧床两日了。”苏云漓赶紧接话。
卧床两日?萧璟泓皱眉望向了司徒顺颂,隐含担忧。“司徒将军,老夫人莫不是出宫之后病倒的?怎么也不派人通知一声,我们好请了御医随行,也好给老夫人带些补身佳品。”
司徒老夫人被戚皇后幽禁朝阳宫的事闹得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萧肃帝表面上看是碍于众臣的请求才赦免老太太的蓄意隐瞒之罪的,可事实上,这几日萧肃帝因着这件事情,却没少摆脸子给戚皇后看。
昨天的时候,萧肃帝还特意将萧璟泓叫到了跟前,当着戚皇后的面训诫他说,太子妃是司徒府的千金,司徒府是他们皇家的亲家,老太太更是他们的姻亲和长辈,再三叮嘱萧璟泓今日陪同司徒昕玥归宁时不可有失礼数,更不可轻怠了老太太。
萧肃帝这话无疑是在打戚皇后的脸,虽然他并无直接责骂戚皇后,可言语之间却处处在责怪戚皇后不懂礼数,不识大体。戚皇后当时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虽然不解其意,可萧璟泓却能感觉到萧肃帝对老太太有种特殊的尊重。万一这老太太的病是因戚皇后而起的,只怕萧肃帝对戚皇后要更加愠怒难消了。
“劳太子殿下挂心了,家母这是多年的老毛病了,前几日身子便不爽快了,这两天只不过是操心太多,累到而已,并无大碍。”这一次回话的是司徒顺颂,他暗暗瞪了一眼苏云漓,警告她不要多嘴。
苏云漓不高兴地撇撇嘴,却还是莫可奈何地闭住了嘴。
“哦,原来如此。”萧璟泓闻言暗暗松了口气。“我竟不知老夫人抱恙,是我的过失了。太子妃,明日回宫之后,你选些珍贵的药材送过来吧!”
突然被点到名的司徒昕玥先是一愣,回过神后便赶紧应声。“是,殿下,臣妾记住了。”
“太子殿下客气了,在下替家母谢过太子殿下的关爱了。”司徒顺颂不卑不亢地应了一句。
一旁的苏云漓听到这话却是不悦地皱起了眉,却不敢说些什么。
在花厅坐得有些久了,萧璟泓提出去花园转转,司徒顺颂起身作陪,苏云漓与司徒昕玥要跟,却被萧璟泓婉拒了,“太子妃就与夫人好好说说话吧!”
萧璟泓实在是受够了苏云漓不合时宜的热情和聒噪,迫不及待想要到室外透一口气,另外,萧璟泓也有些话要私下和司徒顺颂讲。
司徒顺颂和萧璟泓一离开,端了半天假笑的司徒昕玥终于承受不住了,顿时就垮下了脸。
“啧啧,瞧瞧这难分难舍的模样,这太子殿下才走,你就开始舍不得了啊!”苏云漓至此还没明白过来情况,自以为幽默地戏谑了一句。
心情失落的司徒昕玥幽怨地望了苏云漓一眼,想要发火又不能,只好捉急地跺脚,不轻不重地埋怨了一句。“娘亲啊,您怎么就不明白啊!”
“不明白什么?”苏云漓愣愣地反问到。
“太子殿下他……”司徒昕玥张了张口,随即又懊恼地闭上了。“哎呀,算了,跟您说了也没什么用!”
司徒昕玥本想跟苏云漓诉苦说萧璟泓对她的冷落,以及自己独守空闺的苦楚,可一见苏云漓反应迟钝的模样,不由得顾自生气起来。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苏云漓这么木呢!
见司徒昕玥愁眉紧锁,泫然欲泣的模样,苏云漓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事态的言重。她扫了一眼伺候的下人,不由分说地拉起了司徒昕玥。“走,去娘亲屋里去,我们好好说说话。”
司徒昕玥本想拒绝,可转念一想,她这心头苦闷除了苏云漓这边,也无处抱怨了,便只好顺着她去了。苏云漓能不能帮她想到办法是一回事,可至少能听她倾述。
到了苏云漓的屋里,司徒昕玥一五一十地将萧璟泓的冷落和当日在朝阳宫,老太太说是有计划地让她替嫁的事说了出来。之前红菱匆忙赶来报信,只简单对苏云漓说了老太太被戚皇后幽禁起来,至于具体是何缘故,苏云漓并不清楚。
听完司徒昕玥的述说,苏云漓顿时怒火中烧。“如此说来,太子殿下冷落你是因为那死丫头与老太婆的缘故!”
这死老太婆竟然在戚皇后面前说让司徒昕玥替嫁是有意为之的,也怪不得戚皇后要气得将她关起来了。这是算计啊算计!萧璟泓是什么身份,戚皇后是什么身份,他们哪里是能容忍别人算计的人!
被当成棋子的司徒昕玥纵然无辜,可戚皇后和萧璟泓恨屋及乌也是情有可原的。苏云漓丝毫没有觉得在这件事情上面戚皇后关押老太太的举动有何不妥,也没有想过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分明是她们母女,反而将一切过错都推到了司徒君璞和老太太身上。
“都是那个死丫头,既然在外面做了丢人的事死在外面不就好了,干嘛还要回来呢!”苏云漓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司徒君璞身上的肉一块块咬下来。当初她本就是交代那些人做掉司徒君璞,可谁知道那些拿钱办事的人却是这么不牢靠的东西。
司徒昕玥掩着面哀哀痛哭,“娘亲,您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殿下若是不能消除怒气,一直对我不理不睬,那我纵然坐在这太子妃之位也是枉然……”司徒昕玥怎么也没想到她梦寐以求的太子妃之位会是这样凄凉的下场。
“说什么傻话呢!”司徒昕玥哭得伤心,苏云漓心疼不已。“这不是事情还没解决,太子殿下心中有气也是可以理解的。你放心吧,这一切都会过去的,以后你和太子殿下会恩爱幸福的。”
苏云漓想得简单,事情是因司徒君璞而起的,只要司徒君璞死了,这事儿就该不了了之了。
“娘亲,我现在都看不到幸福,哪里还敢奢望以后的日子。”苏云漓的安慰起不到任何作用,司徒昕玥的眼泪还是怎么也止不住。
“别哭了,会有办法的。”苏云漓深知那种满怀欣喜嫁为人妇,却遭丈夫冷落,独守空闺的痛楚,这样的苦她也曾经历过。“娘亲会帮你的,娘亲会帮你想办法的。”
苏云漓眼底光芒闪烁,俯在司徒昕玥耳边小声说了一些话,原本哀哀哭泣的司徒昕玥顿时满脸爆红,“娘亲,这……这能行吗?”
“当然可以,放心吧,这事就交给为娘去安排吧!”苏云漓一脸自信。她当年能用这招拴住司徒顺颂这个姐夫,司徒昕玥自然也可以用此术抓住萧璟泓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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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时分,面带病容的司徒老夫人还是十分给面子地出席了午宴。萧璟泓与司徒昕玥虽然依旧没有呈现出新婚燕尔的喜悦,可二人的面色却较初到司徒府时好看了许多。
司徒君璞心下有些纳闷,这司徒昕玥眉梢含春的模样,她能理解,司徒昕玥跟苏云漓密谈了一会儿,定是从她那里得到了什么妙招。可萧璟泓呢?他与司徒顺颂谈了什么,竟能让他心生欢喜?
与萧璟泓内敛的暗喜不同,司徒顺颂的情绪明显却不那么高涨,只是他将内心的心思掩藏得很好,平静的面色之下毫无破绽。
午膳过后,略带醉意的萧璟泓被请到了东厢休息,三朝回门,按照习俗是要在娘家住一晚的。苏云漓早早就命人拾掇出来了金碧辉煌的厢房。
司徒昕玥则按惯例留在花厅,享受与家人相聚的短暂时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子一旦出嫁,日后再想与娘家人享受天伦之乐终究不是那么轻易的事了。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老太太便以身子疲乏为由先行起身了,司徒君璞也跟着起身,护送老太太回屋休息去了。“君儿,今日是太子妃归宁之日,你们姐妹难得有说话的时光,就好好聚聚吧!”
祖孙二人离开没多久,苏云漓和司徒昕玥母女二人便也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花厅。司徒昕玥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心中的怨气,想要找司徒君璞兴师问罪一番,而苏云漓则是忙着为司徒昕玥的幸福筹谋去了。
主角都走了,司徒顺颂便也起身想走,却被司徒俊杰唤住了。“爹,有件事情孩儿不知道该不该讲。”
“有什么话你便说吧!”司徒顺颂重新做下,温和地望着司徒俊杰,对于这对宝贝儿子,司徒顺颂从来是溺爱居多。
“爹,孩儿先前一直误会二姐姐对祖母漠不关心,可先前寻了机会悄悄问了二姐姐,才知道原来祖母出事那天,二姐姐曾派红菱回来报过信。”司徒俊杰略带愤懑地开口。
司徒俊杰受了司徒君璞的叮咛,这几天一得空便会去老太太屋里作陪,跟老太太的感情已经深厚了不少。眼见着老太太缠绵病榻,司徒君璞又落落寡欢,司徒俊杰心中十分难受。
昨晚司徒君璞故意在司徒俊杰面前叹气,说今天司徒昕玥归宁,她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妹妹。司徒俊杰追问之下,司徒君璞才道出她是对老太太被戚皇后扣押,司徒昕玥却无动于衷,不曾报信一事耿耿于怀,郁郁寡欢。
司徒君璞说她知道因为她的事,必定让司徒昕玥为难了,可尽管如此她却还是不愿相信司徒昕玥会眼睁睁看着老太太落难而毫无作为,又说有下人看到那日红菱曾来过府上,她想问问清楚个中缘由,却又因心中亏欠而无法面对司徒昕玥,为难得很。
司徒俊杰本是个热心肠的孩子,见司徒君璞如此为难便自告奋勇揽下了探清事实的任务,于是便找了机会探了司徒昕玥的口风,又悄悄将红菱拿住了。
“有这事?”司徒顺颂颇感意外。
“是的,爹。孩儿已经将红菱拿住了,爹爹若是不信,不如亲自审审这丫头,免得玥姐姐身边养了一只阳奉阴违的狼而不自知。”司徒俊杰大有要为司徒昕玥清理门户的意思,命人将五花大绑的红菱押了上来。
红菱被困得莫名其妙,一进屋便惶恐地跪在司徒顺颂面前,“老爷,不知奴婢做错了什么事了?”午膳结束没多久,红菱便被几个小厮给困住了,可她打问了无数遍,也没个人告诉她到底怎么回事。
“红菱,我来问你,前ri你可曾奉玥姐姐的命令回来过?”不待司徒顺颂开口,司徒俊杰便迫不及待地审问到。
红菱茫然地点点头。“是。”
“那你说说,二姐姐叫你回来干什么的?”司徒俊杰追问。
“回杰少爷的话,那日二小姐担心老夫人的安危,便差了奴婢回来报信来了。”红菱老实回答。
“那你报了吗?”见红菱没有否认,司徒俊杰有些兴奋。
“回少爷,奴婢报了啊!”当天司徒昕玥下令之后,红菱便想着法子出了宫,一刻不停地往司徒府奔回来报信来了。
“胡说八道!”司徒俊杰怒喝一声。“你在撒谎,你根本就没有禀报祖母被禁一事!我们府上根本无人得到你的禀报!”
“啊?”红菱被司徒俊杰吼得一阵头晕,焦灼地辩解到。“老爷,少爷,奴婢真的禀报了,奴婢没有撒谎啊!”
“你乱讲,我们分明没有得到消息,直到宸王殿下来传信,我们才知道祖母出的事。”见红菱不认,司徒俊杰有些上火。“爹,这贼丫头太不老实了,不好好收拾一下,怕是不肯说实话吧!”
司徒俊杰到底年纪小些,他一门心思认定了红菱在撒谎,便一心只想逼着她快点服罪。
“少爷,冤枉啊少爷,奴婢真的禀报此事了。”红菱只觉得脑子里一阵乱嗡,当日她分明将司徒昕玥交待的话一字不差地说给了苏云漓听的。
司徒俊杰还想说些什么,被司徒顺颂拦住了。
“红菱,你具体说说当日的情况吧!”司徒顺颂沉声开口,他寻日里与红菱虽然接触不多,不过却也知道一个小小的丫环,还没有兴风作浪的雄心豹子胆。
“老爷,奴婢当日回了府上,本欲求见老爷的,可下人说老爷有贵客在招待,便没让奴婢进去打扰。奴婢便去寻了夫人,将老夫人的事一五一十对夫人讲了。”红菱急急解释。
司徒顺颂闻言皱起了眉头。红菱的模样不像说假,苏云漓难道果真先于他们知晓这一切吗?
“臭丫头,你少信口开河了!”不待司徒顺颂开口,司徒俊杰便抢话到。他压根不信红菱的话,或者说他压根不信苏云漓会是那样黑心肝的人。苏云漓若是知晓老太太被禁一事,又怎么会故意隐瞒呢!司徒俊杰不相信。
红菱面色一白,生怕司徒顺颂也不信她,又赶紧拉出证人。“老爷,当时夫人身边的雪梅姐姐也在场,老爷若是不信,可以问问雪梅姐姐,她可以给我作证的。”
司徒顺颂的眼眸顿时沉郁了下去,“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故意隐瞒此事的是夫人吗?”
红菱先是呆了呆,而后便慌张地摇头。“老爷,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奴婢只是说奴婢依照二小姐的吩咐,禀报给夫人了……”
糟糕了!她好像陷入绝境了。红菱心跳如雷,慌乱不已。这事儿她明明是对苏云漓说了,可却愣是没人知道,显然地,是苏云漓故意瞒住了。想起苏云漓对老太太的痛恨,红菱一阵脊背发凉,这事儿怕是定要有人背黑锅了,她该不会那样悲催吧!
司徒顺颂寒着脸不说话,司徒俊杰见司徒顺颂眼神有所动摇,顿时有些急了。“爹,您别信这死丫头的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