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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提刀将杀人
刘胜那边忙着防御,忙着照顾其他人,同样也忙着想着怎么去反击,毕竟不能一味的挨打。
同理秦思宇现在只想着赶紧跑路,赶紧驾船离开这片‘鱼塘’,他快被这群疯狂的鱼袭击疯了,现在他的甲板上全是张着大嘴挣扎的大鱼。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正常的开船航行,为什么这些鱼就跟疯了一样的跃起,然后就待在甲板上等死。
‘这些鱼疯了,怎么全都从水中跳了出来,这是在集体自杀吗?’
侯岸也比较奇怪,他以前听说过鲸鱼集体自杀,海豚集体自杀,可那些都是海里的鱼类啊,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淡水鱼也会集体自杀的。
‘都提高警惕吧,这件事看着有点妖,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秦思宇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能是告诫二人小心。
‘你们就没想过这些鱼为什么跳上来吗,要知道不管是那类物种,当离开自己赖以生存的环境时,十有八九都是被逼的!’
董瑞琪自言自语道,然后就向控制室的后部走去,那里是离水面最近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说它们遇上捕食者了,还是那种在水里逃不掉的捕食者,那它们的数量得是有多少啊?’侯岸看着船边浑浊的洪水,心里有点惊讶,什么时候有这么凶猛的鱼类了。
‘你理解错了,就算是再多的数量,也不会逼得这些鱼跃出水面,而是因为水里已经不适合它们生存了!’说着话秦思宇示意了一下前方水面。
那里,一只只黝黑并闪着光泽的大鱼跃出水面,在空中扑腾完自己全部的力量后,又无力地跌进水中,砸起一朵朵翻涌的浪花。
‘见了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侯岸看着周围刺眼的阳光,那怕外面现在温度很高,可他还是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一股莫名的心悸感觉。
这是一个人面对未知危险时的下意识反应,与害怕无关。
‘你们有没有一种颤栗的感觉!’董瑞琪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己刚才抓着的护栏。
‘有,我现在就很颤栗!’侯岸头也没回的说道。
‘你知道的,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你们没看见那些鱼跃起是有规律吗?’董瑞琪明白侯岸误解他的意思了,他并没有说是害怕的颤栗。
他发现那些鱼每次跃起,都好像是同一区域一起跃起的,只不过因为街道的原因,就形成了眼前这种接连跃起的现象。
‘是有你说的那种颤栗的感觉,就好像是静电一样!’秦思宇也看着自己的手若有所思,然后试探着将自己的手又摸向了控制室的台子。
然后他就感觉到了一股麻痹感,同时船外又一波鱼群跃起,但更多的鱼翻着肚子漂在水面上。
‘水里有电!’秦思宇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对,就是水里有电,我们的船是铁制的,所以也导了一部分电给我们!’董瑞琪说着话赶紧离开周围坐在了一把椅子上,那把椅子是木质的。
‘水里怎么可能有电,电力早就在末世那一晚上就断了?’侯岸感觉自己反应不过来了,这到底是什么鬼情况!
‘外面没有电,并不代表水里也没有了电!你别忘了我们的进化者喻兼炳,他可是一个人形发电机,这些鱼可以进化出这样的能力并不奇怪!’
‘也不一定是这些鱼,比如南美的电鳗,现在不是也流行养这家伙吗?’
‘你们的意思是水里有一种鱼进化到可以放电,就像是电鳗一样,或者干脆就是一群电鳗跑了出来!’
侯岸将信将疑,怀疑的将手向着控制室的铁栏摸去,试了半天却并没有那种颤栗感啊,遂不相信的看着两人道;‘你们不是合起伙来骗我吧?’
话音刚落,侯岸突然眼睛一翻,脑袋上的头发根根竖起,身上也打起了摆子,而船外,这次跃起的鱼儿格外的多。
‘我们可能刚从一个大个子上面驶过!’秦思宇看着双眼无神的侯岸道。
‘快开船,赶紧开船,这些鱼太妈的太变态了!’侯岸恢复了意识,赶紧跟董瑞琪一样跳在了椅子上,只在控制室地上留下秦思宇一人。
看着两人的样子秦思宇并没有在意,他们只是无聊自己给自己找点事玩,所以他只是在给自己手上戴了一副驾驶员丢在这里的手套,然后就没事人的照顾路来了。
现在他们还没有出市区,水里谁知道会有什么东西,所以得注意一点,千万不能让什么东西将船桨磕坏了,要那样可就真的丧了。
就这样经过诡异的疑是电鳗的事件插曲,在两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将船慢慢的开出了润城的西城区,然后看着眼前被淹的只剩下个树冠的行道树,秦思宇一把将操纵杆推平,脚下的快船就飞驰电掣的向前冲去。
推开玻璃,感受着燥热的风吹在脸上,秦思宇一颗心飞了起来,照这样的速度,只要顺利他们中午就可以看见金陵城的古城墙了。
申城、城、娄城、新吴、龙城、曲城,再加上现在离开的润城,这一段回家的路秦思宇已经走了两个月了,而现在还剩下最后的不到一百公里,他就要走到金陵城了,而那里将是他在苏省停留的最后一站。
如果按照原来的方式依然走公路,那么他将可能还得费两天甚至三天的时间,可现在有了这场洪水,不仅消灭了他将要面临的大部分麻烦,还给了他朝发夕至的可能,这又如何不能使他高兴。
所以秦思宇没有任何的犹豫,甚至一点都没有考虑给船进行过减速,那怕是遇上了一些漂浮的尸体,他也笔直的碾压了过去,然后将它们苍白的脸压进水中。
但一路上也不是他想怎么开就怎么开的,遇到大面积漂浮的丧尸群,秦思宇还是要避开的,就这样他一路上将船开到了金陵城的外围,且时间比他预想的还快了许多。
金陵城又叫石头城,是一座有着六百多年的文化古都,且更重要的是它在历史上曾是一个朝代的陪都,所以这也就更加标中了它的重要性,也就有了石头城城墙的雄伟。
历史记载当年建城时,统治者为了达到真正的坚城重镇,命令在每一块城砖上都需刻的有铭文,以记载它所出产的州府官员、保甲以及工匠师的名字。这样后面如检查不合格就会被退回重烧,如再次检查不合格,就将相关联人等斩首处死,因此城砖的质量非常优良。
而且城砖是由糯米、石灰、桐油、蓼草等熬制成的,然后极具粘性的砌浆被粘合在一起,再用模具制作成型。后期建城时,再在城墙上处理好各种排水设施,因此这座古城墙历经了六百多年的风雨剥蚀和战火洗劫,虽是残垣断壁,却依旧傲然屹立在大江之畔。
到了近代,虽然因为现代化都市的发展被做了许多改动,失去了好多重要的部分,可这依然没有改变它作为城墙的最基本功用,那就是阻挡外敌,尤其是在末世爆发后,金陵城能这么快的安定下来,它的存在功不可没。
因此站在船上,看着远处天空下的那一抹黑线,看着那与蓝天形成鲜明对比的黧黑,秦思宇就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家乡一样,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心安。
既然已经到了金陵城外,秦思宇反而不急着进城了,最起码他得去将自己的船处理了,然后才能去找自己的目标,更因为从这里开始船就没啥大用了。
‘你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给我让开,知不知道规矩!’
秦思宇正看城墙看得出神,突然在他身后响起了一个特别难听的嗓音,就像是男生在变声期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刺耳。转头看去,只见在他们后面,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一艘仿佛改装游艇模样的船,而说话的人正站在船头。
秦思宇只是随意的瞄了一眼,隔着铁丝网也看不清楚那人的长相,然后就自然的扭回了头,打了方向给对方向旁边让让,因为这条河不小两条船可以错过。
可对方并不买账,尤其是秦思宇那自然的眼神,完全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这一下就让青年来气了。
‘在这座城里,谁不给自己一份面子,哪怕心中再不舒服,见了老子你也得给我憋回去!’
想到这青年直接回头,对着身后玻璃窗内的驾驶员吼道;‘给老子撞过去,把他们撞沉!’,说着手一指旁边秦思宇的船。
驾驶员不敢违背青年的话,也没想在这河中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直接一打舵机盘,这艘游艇模样的船就向秦思宇那边撞去。
这艘船本身就是改装的增加了许多的防护,而且它露出水面上的部分也比秦思宇那边的高,这一撞过去,青年直接就成了居高临下俯视着秦思宇了。
秦思宇发现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那艘游艇直接就撞在了他的身后,然后游艇尖已经压到了控制室。
‘砰,咯吱!’控制室受挤压直接变形。
秦思宇脸色一沉,没想到这人就因为自己挡了他的路,就指挥着开船来撞自己,虽然他们三人不会受什么伤,可船上的物资算是彻底报废了,船也会沉在这里。
‘哈哈你们看,这些外地佬的船上尽然放了那么多鱼,他们不会是打鱼的吧,太恶心了,那些分明是尸鱼啊,他们难道吃尸鱼!’说完一脸嫌恶的看着走到甲板上的秦思宇三人。
‘我看他表情很欠揍,真的想去打一顿!’董瑞琪手上浮现出一丝光泽,心里也为青年的行为动了真怒,他一个杀手竟然被人打到了头上,是真的打到了头上。
‘我们还要进城,看这样子他后面有人势力不小,不要节外生枝,要不然老的该出来了!’秦思宇伸手按在了董瑞琪肩上。
‘你们是想笑死我吗,还要打我,来来来我在这边等你,你们有这个种上来吗?’
两艘船离得不高,青年很清晰就将秦思宇与董瑞琪的话听了去,然后又大声的宣扬出来,就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样。
‘你觉得他们有这个种吗?’青年说着话在怀中的女孩脸上啄了一下,然后笑着问她。
至于下面三人,连让他甩一下眼尾的资格都没有。
河岸两边,此时在进出城的两条要道上,聚集了大量等待进出的幸存者,听见这里动静大一个个就都看了过来,然后就看见了站在船头的青年。
这条河是金陵城给护城河引水的几条重要河流,如果沉船就麻烦了,几个护卫纪律的军人也发现了这一幕,然后就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但走近后发现是青年在闹事后,就都是脸色一变一个个向后退去,唯恐避之不及,至于沉船也只能自认倒霉一会处理了。
‘我们走吧!’秦思宇拍了下两人,打算当先向岸上跳去。
‘走,你们撞了我的船不打算赔吗,我看你们能走了哪去,今天谁都别想走!’说着话青年的手上出现了一把小巧的手枪,然后就向着秦思宇三人指了过去。
‘不要齐巍!’游艇上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伴随着惊呼,是秦思宇与董瑞琪面对危险瞬间做出的反应,刚刚转过身的二人原地一个滑步,然后身形就突然拔高窜起。
身在半空董瑞琪短刀一道刀芒挥出,直接在青年面前的防护铁丝网上开了一道缝隙,甚至于刀芒延伸,都将游艇前面的头部甲板切开了。
至于秦思宇则更干脆,鬼刀刺啦出鞘,然后青年面前的铁丝网又破了一边。
‘你果然比我快!’
身形落下二人站在甲板前部,董瑞琪看着秦思宇眼睛一缩,然后就将目光投在了秦思宇手上,那里鬼刀在阳光下正灿灿生辉。
‘快什么?’底下甲板上,只剩下侯岸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身影,显得是那样的孤单的向前走,然后才意识到两人的声音是自他身后头顶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