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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长了一对淡绿色瞳子的年轻人点了点头,“小的老家在八歧山东边的柳溪村,那,那姑娘是八歧一族的,叫歧琳。”
徐标头笑了笑,说道,“八歧山离这里也不算是太远,等你呆够了一年,标头放你个长假,回家把亲事给操办咯!”
年轻人露出兴奋的表情,弯腰对徐标头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徐标头扶起他,转身对这一帮子手下说道,“老规矩啊,等绿眼儿办喜事的时候,都要随份子钱,谁他娘的要是给少了,老子就和他急!”
他姓徐的在这一群人之中,修为顶多算得上是中上,但能做上标头这张板凳,除了多年熬出来的资历以及家里的那点儿关系,最大的原因,就是对手下好,从不区别对待,也不像其他长官那样欺压手下,众人都服他。
见这些家伙嘻嘻哈哈没个正行,徐标头板着脸说道,“好了好了,不瞎扯淡了,都打起精神来,别分了心!”
那胡子邋遢的老兵问道,“标头儿,没必要吧?咱们这堰苍山三千驻军,而且半日路程外的函谷关还有三万大军,能有啥事儿?”
徐标头简简单单说了一个字,“云。”
众人一听,顿时沉默下来。
剑道宗宗主云默大闹无极魔宫,以一人之力独战魔王宫,这些事情,哪怕他们远在西南,耳朵里也听出茧子了。而这几天,几乎所有人都在谈论云默云杀神。
因为有传言说,云默一行人要经过函谷关回式微界。
胡子邋遢的老兵错愕的问道,“不应该啊,我们这里离函谷关还有一百多里路呢,隔着这么远,那个人怎么绕到我们这里来?”
徐标头沉声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咱们这里最值钱的是魔晶,但他云默又不是魔修,要魔晶也没用。但理事会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万分警惕。”
有人不满的说道,“哼,理事会那些脑满肠肥的家伙,捞油水时胆大包天,遇上这种时候,胆子就这么小了!要是那云杀神真的到咱们这里来,就我们这三千人,还不够他塞牙缝的!人家在天魔峰,以一人之力,就将魔王宫的一千重甲骑军给切瓜砍菜消灭干净了,那可是魔王宫的玄甲重骑啊,哪怕只有一千人,放到前线来,那战斗力,完全能够和六七千普通骑卒抗衡啊!更何况当时还有一名灵虚境大尊者和三十多名开光期强者加入其中!要是那云杀神真的到我们这里来,嘿嘿,标头儿,你觉得会有几个不知死活的愿意抵抗?”
“小声点!”徐标头看了看左右,这才压低声音说道,“这种话留在心里就行,可千万别随意说出来!幸亏现在都是自己人,要不然你脑袋就保不住了!”
那些理事心狠手辣,他这话可不是吓唬人的,见这手下吓的脸色苍白,他这才轻声说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都打起精神来,只要这阵风头一过,你们要赌钱就赌钱,要逛窑子就逛窑子,我绝不拦你们!”
一标五十人,个个都眼冒金星。
正在这时,视力出众的绿眼儿突然指着远处大叫一声:“标头儿,有人来了!”
众人转身看去,都是一愣。
徐标头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远处地平线上,一支数百人的队伍正向着西门缓缓行来。
天生长了一对淡绿色瞳子的年轻人点了点头,“小的老家在八歧山东边的柳溪村,那,那姑娘是八歧一族的,叫歧琳。”
徐标头笑了笑,说道,“八歧山离这里也不算是太远,等你呆够了一年,标头放你个长假,回家把亲事给操办咯!”
年轻人露出兴奋的表情,弯腰对徐标头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徐标头扶起他,转身对这一帮子手下说道,“老规矩啊,等绿眼儿办喜事的时候,都要随份子钱,谁他娘的要是给少了,老子就和他急!”
他姓徐的在这一群人之中,修为顶多算得上是中上,但能做上标头这张板凳,除了多年熬出来的资历以及家里的那点儿关系,最大的原因,就是对手下好,从不区别对待,也不像其他长官那样欺压手下,众人都服他。
见这些家伙嘻嘻哈哈没个正行,徐标头板着脸说道,“好了好了,不瞎扯淡了,都打起精神来,别分了心!”
那胡子邋遢的老兵问道,“标头儿,没必要吧?咱们这堰苍山三千驻军,而且半日路程外的函谷关还有三万大军,能有啥事儿?”
徐标头简简单单说了一个字,“云。”
众人一听,顿时沉默下来。
剑道宗宗主云默大闹无极魔宫,以一人之力独战魔王宫,这些事情,哪怕他们远在西南,耳朵里也听出茧子了。而这几天,几乎所有人都在谈论云默云杀神。
因为有传言说,云默一行人要经过函谷关回式微界。
胡子邋遢的老兵错愕的问道,“不应该啊,我们这里离函谷关还有一百多里路呢,隔着这么远,那个人怎么绕到我们这里来?”
徐标头沉声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咱们这里最值钱的是魔晶,但他云默又不是魔修,要魔晶也没用。但理事会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万分警惕。”
有人不满的说道,“哼,理事会那些脑满肠肥的家伙,捞油水时胆大包天,遇上这种时候,胆子就这么小了!要是那云杀神真的到咱们这里来,就我们这三千人,还不够他塞牙缝的!人家在天魔峰,以一人之力,就将魔王宫的一千重甲骑军给切瓜砍菜消灭干净了,那可是魔王宫的玄甲重骑啊,哪怕只有一千人,放到前线来,那战斗力,完全能够和六七千普通骑卒抗衡啊!更何况当时还有一名灵虚境大尊者和三十多名开光期强者加入其中!要是那云杀神真的到我们这里来,嘿嘿,标头儿,你觉得会有几个不知死活的愿意抵抗?”
“小声点!”徐标头看了看左右,这才压低声音说道,“这种话留在心里就行,可千万别随意说出来!幸亏现在都是自己人,要不然你脑袋就保不住了!”
那些理事心狠手辣,他这话可不是吓唬人的,见这手下吓的脸色苍白,他这才轻声说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都打起精神来,只要这阵风头一过,你们要赌钱就赌钱,要逛窑子就逛窑子,我绝不拦你们!”
一标五十人,个个都眼冒金星。
正在这时,视力出众的绿眼儿突然指着远处大叫一声:“标头儿,有人来了!”
众人转身看去,都是一愣。
徐标头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远处地平线上,一支数百人的队伍正向着西门缓缓行来。
云默微微抬起了头,右手搭在额前挡住阳光,看向远方的堰苍山,也看向那个高大的围墙。
堰苍山明明只是一座山,却在山体周围修筑了一圈厚重墙体,甚至比起宣威城的城墙也差不了多少。
云默感叹说道:“这是在守护一座城吧?这墙体如此高大,而且上面守城器械一应俱全,如果真要进攻,没有数倍于守军的力量,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啊。”
一旁的阿哲说道:“这堰苍山是魔域最大的魔晶出产地,根本就是一块谁见了都会眼红的香馍馍。自从发现这里的矿脉以来,已经过去了三百多年时间,刚开始的时候,为了抵御其它眼红势力,这里的第一任拥有着就在山脚修筑了简易的防御工事,而这么多年以来,每一任拥有着,在拥有堰苍山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加强防御工事。最开始是篱笆,然后逐渐变成了木拦,最后变成了城墙,而到了现在,经过十多代人的努力,这围墙上面不仅箭阁林立,就连符文大阵也用上了,用固若金汤来说也毫不为过。”
少年极目远眺,看着越来越近的西门,嘿嘿一笑说道:“不过我们又不是去强攻,那些高大墙体,以及那些个符文大阵,对我们没什么用处。”
说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羊修,心中嘀咕着,这家伙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怎么能够想得出这种法子!
蝎子的三百多名手下被铁链串了起来,一个个赤果着上半身,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满是伤痕,而且这些人头发蓬乱,面有菜色,拖着疲倦的身体,赤着脚往前走着,还不时有鞭子抽在他们身上,稍微有走得慢的,还会被押送他们的兵卒一阵毫不客气的拳打脚踢。
段勇转身看着一脚踢在他屁。股上的蛮牛,可怜兮兮的说道:“蛮牛哥,还这么远呢,那些人也看不清,你能不能轻点啊?”
蛮牛挠了挠脑袋:“大人吩咐了啊,演戏就要演的像一点,不能让那些人看出破绽呢!大人让俺打人,也没有教俺怎么打!”
段勇嘴角抽了抽,说道:“那也不能假戏真做啊!”
蛮牛努了努嘴,“和俺说有什么用?俺只听大人的!你现在是式微界的战俘,可不能再说话了!”
旁边拿着鞭子的猴子也嘿嘿一笑,说道:“这可是你们二当家羊修想出来的妙招,如果不做的真一点,如何能够骗的开大门?”
“得罪了!”猴子一挥鞭子,啪的一声,鞭子落在了段勇后背上,可怜的段勇背上顿时又多出了一道血肉模糊的鞭痕。
段勇疼的一趔趄,差点就摔倒在地,他虽然心中恼怒,但又不敢说出来,只能用事后能够享受血池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云默夹了夹马腹,来到队伍最前方,对打扮成一名魔军的羊修说道:“东西都准备好了?”
羊修从怀中摸出一卷文书,指着上面篆刻着“南宫博彦”四个字的大印说道:“放心吧大人,这大印不止和西南联军统帅南宫博彦的帅印一模一样,而且上面有专门的符文波动,经得起检验,足以以假乱真了!”
云默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我实在是没想到,你这家伙还会这门手艺!”
“大人谬赞了,哪里称得上什么手艺?雕虫小技而已。”羊修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乐开了花,“小人天赋不高,这辈子撑死也就是个开光后期了,这才把心思放在这些旁门左道上。”
一旁的蝎子接过话头说道:“大人您放一百个心!这种事儿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保准错不了!”
云默满意的点点头,抬头看向前方城墙上那些身穿甲胄的守军,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衣衫褴褛、可怜兮兮的“战俘”终于来到了西门之前。
站在墙头的徐标头高声喝道:“门下何人?!”
随着他的话一出口,数百名守军从探出身体,将手中强弩对准了众人,而城墙之上的符文大阵也在缓缓运转,一道道恐怖的气息波动从符文大阵中传出,只要下面的这些人有什么异动,这些符文大阵就会瞬间发动。
穿着打扮和一名普通军卒无异的云默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心想着果然是靠山吃山,光是这一面墙的符文大阵每天消耗的魔晶,恐怕就不会低于一千枚,而且这还是在不发动的情况下。
最前面的羊修和蝎子相互对视一眼,随后抬起头,傲气十足的看向那守门的徐标头。
羊修朗声说道:“南宫大帅帐下威武营奉命押送战俘三百一十七人至堰苍山,尔等还不速速开门!”
徐标头微微一愣,转身问身旁的另外几名标头,“理事会那边最近有说要押送战俘过来吗?”
“没听说啊!”其余标头纷纷摇头。
一名标头没好气说道:“理事会那帮肥头大耳的蠢货,就知道捞钱玩女人,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对这名口无遮拦的同事,徐标头没敢接他的话,恐怕在场众人,也就只有他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话了,这也是没办法的是,谁让别人有一个在蛊门做长老的好爹呢!
徐标头清了清嗓子,对门下之人吼道:“我们并未得到消息,还请各位暂时歇息片刻,等我派人去问过执事,再开门为各位接风洗尘!”
威武营虽然名声不显,但因为是南宫博彦大帅的直系,所以向来嚣张跋扈,并不是他们这些小小标头能够得罪的起的。
徐标头说完。转身对绿眼儿新兵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问啊!”
年轻新兵才刚转身,就听到下面传来了喝骂声。
“******的!你们是些什么东西,敢让老子在下面干等着?你他娘的是不是活腻了?!”蝎子猛地抽出了佩刀,爆喝一声,“兄弟们,将大门给老子砍开咯!”
他身后的卫营众人纷纷抽出了战刀,场间顿时一片密密麻麻的雪亮刀光。
墙头之上,不管是兵丁还是标头,无一不脸色煞白。
他们来到堰苍山,冲的不是建功立业,而只是为了捞油水,压根儿就没上过战场,所以常常被前线的那些军卒嘲讽鄙视,将他们说成是绣花枕头。
积年累月的,就连他们自己都觉得低人一等了。
几个标头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名标头说道:“开了吧,这些可是威武营的人啊!”
另一名标头担忧说道:“可没有得到理事会的通知啊!万一这些人不是威武营的呢?”
“蠢货!你看看这些战俘,再看看那些凶神恶煞的家伙,这还能作假?而且函谷关这么近,谁他娘的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冒充南宫大帅的人?!得罪了这些家伙,我们可就都吃不了兜着走了!”
徐标头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西门归自己管辖,出了什么事,自己是要负首要责任的!他在心底把那些理事会的家伙挨着骂了个遍,一咬牙,摆足了姿态,对那名抽刀出鞘的统领恭恭敬敬的喊道:“这位大人,能不能看看调动文书?或者手谕什么的也行!”
蝎子嘴角露出一道不易察觉的笑意,抬头怒气冲冲的说道:“他娘的还信不过老子了!都尉,把大帅的手令给这不开眼的家伙瞧瞧!”
羊修喏了一声,摸出那份早就准备好的手令抛上墙头。
徐标头慌忙接住,小心翼翼打开。
当看到“南宫博彦”那四个字,感受到那道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魔力波动之时,所有标头都是一阵心惊肉跳。
竟然,竟然是南宫大帅的亲笔调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