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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井瑞啊!井瑞!你还记得我么?我们一起组队过!对了,你还给过我润喉糖!”
说井瑞,景初的印象浅浅的,不深,有点记不起来。不过说到润喉糖,她一下就想起来了。
看见景初在听到润喉糖之后一下就亮起的眼神,井瑞突然觉得自己做人有点失败。他都没有让人记住名字啊!
“二十二号,井瑞。”景初不明白对面的井瑞怎么一下就失落了,她刚刚没有想起井瑞的名字,但是说到润喉糖,她就想起来了。不过是先记起他的号次,然后是名字。
“你还记得我的号码牌啊。”井瑞也不介意,往景初这边走过来。
这个时候景初已经停了下来,她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
“你在这里做什么?”井瑞问,他有点想不到会在这个地方看见景初。
“你看到了的,练舞。”景初回答,她眼睛没和井瑞对视,她不想让人家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她的心情。
井瑞当然是看到了的,“啊!对了,你的手好了吧,上次在网络上看到你受伤了,吓死我了!”景初受伤的事情网络媒体上面传的沸沸扬扬的,井瑞一直有关注唯舞独尊,肯定也是知道的。
“真可惜,你这么厉害……”他语气里带着惋惜,虽然说景初在海选的时候的成绩不那么的引人注意,但是和景初曾经一起组过队的井瑞还是知道景初是有真材实料的。
他们之前跳的那个舞蹈,几乎都是景初一个人一手编的。好多地方,跳的不好的,也是景初一起矫正的。如果没有景初的话,他想他们那次的舞蹈也不会那么精彩。估计早就输给江岚哪一组了。
“没什么好可惜的,运气而已。”景初晃了晃手腕,“也不是特别重的伤,养了这么长时间,也好了,我还能跳舞就行了。”她对着井瑞笑笑。
井瑞看着她的笑容,有点怔住,他朝着景初也绽开一个笑容,“是啊!能跳舞就足够了!”他发现,眼前这个女孩和他不一样,她对跳舞是非常纯粹的,而他则是为了出名,而手段,也只有学了这么多年的舞蹈。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她能进入十强,而他止步了的原因吧。
想到这里,井瑞就觉得越发的可惜,她如果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唯舞独尊的冠军也不是做不到的吧。
“嗯,做的到,我相信我能赢。”耳畔传来一声低如柔风的轻盈女声。
井瑞捂嘴,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
而景初那坚定又自信的声音也感染了他,“我如果以前再努力一点,是不是也能和你一样。”一样的可以自信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现在努力也不晚。”景初说道,“我要练习了,一起吗?”
景初被蒋沁雨的话扰的心烦意乱,和不知情的井瑞说了几句无关的话之后,心情似乎没这么糟糕了。
她想那么多做什么,要是不喜欢的话也就两个字——再见。
反正……她还有舞蹈。
明天就是除夕了,在这个时候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穆容楚也是恨不得把蒋沁雨那个惯是会惹事的切切给扔去喂狗了。
他车开去俞家,在高速行驶中,脑子慢慢冷静了下来。
他太着急了,景初再快也快不过他,他现在就是去了俞家估计也是见不到景初的。
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跑没准还错过了她。
想清楚了,穆容楚抿着唇就调转车头往回开。他回家等着,景初就算是去了俞家还是顾家,不管是那一家,明天就是除夕了,他不可能见不到景初。
今年是景初嫁进穆家的第一个年,景初是不可能到俞家还有顾家过年的,就算她要待,也会被俞妈妈她们给赶回来。
穆容楚就算是想通了,可是回到了家的他依旧是坐立难安。
他应该在景初出去的时候就马上追上去的!
二十九号,除夕的前一个晚上,穆容楚在客厅枯坐了一个晚上,景初都没有回来。
直到三十号那天早上的四点,穆容楚坐在客厅里,电视放的是景初正在追的一部电视剧的重播,但是他一点都看不进去,整个脑子都在想,景初现在在哪里。
“密码是我的生日加他的生日。”门口传来动静,穆容楚立马就反应过来,原地立即不见了他的身影,几乎不过一秒钟的时间他就从客厅到了玄关。
“我又不知道你的生日,他的生日,大小姐拜托你——”井瑞还没有说完,门咔嚓一声就开了,他抬头就看见了一个高大的声音站在门里,一脸阴郁的看着他。
“穆,穆总……”井瑞没有想到会见到*oss,说话都结巴了。
“谁?!”背后,被井瑞背着的俞景初挺直了身子,一只手压在井瑞的脑袋上,抬高了脑袋眯眼看着穆容楚。
“谁是穆总。”她看着到还是挺清醒的模样,不过让井瑞背着过来的,还有些颠三倒四的话,就知道这家伙其实已经不太正常了。
“啊啊啊!被扯我头发。”底下井瑞惨叫,景初爪子一抓就是揪着他的头发不放。那边穆总那快要化成实质的眼刀子,都快要把他戳穿了。
他这是倒了什么霉啊!只不过在练习室碰到了“表公主”,一起跳了个舞,然后出于礼貌,邀请“表公主”一起吃了个饭,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喝了一堆的酒。
为他已经成为摆设的钱包和银行卡哀悼……
穆总你能别用这种看十恶不赦的大坏人的眼神看他么,他才是那个被表公主残害的人啊!
把景初放下,井瑞顶着穆容楚凌厉的目光干笑,“哈哈哈,穆总好……”原来表公主和是*oss住在一起的。
“啊!穆总,我记起来了,穆容楚也姓穆。”你能想象景初面无表情的用刻板的话念出上面这句话么。
“哈哈哈……”井瑞继续干笑,咽了口口水,“穆总在就好,俞小姐她喝了好多酒。”把景初推向穆容楚,井瑞赶紧撇清自己不是那个带坏了他表妹的坏男人,“俞小姐她好像失恋了,拉着我就喝酒,我只是路过,路过……”井瑞还以为景初和穆容楚两个是表兄妹的关系。
“穆总可能不记得我了,我也是帝耀的艺人,参加过唯舞独尊的海选,当时和俞小姐还是一组。呃,我叫井瑞。”好不容易能在穆总面前露个脸,他当然要介绍自己。
穆容楚扶住景初,听到失恋了这句的时候,目光一冷,等井瑞说完话,他意味深明的看了井瑞一眼,“我记住你了。”
井瑞觉得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
俞景初看着自己被穆容楚抓住的手臂,挣脱开来,她甩了穆容楚的手,手背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一巴掌就糊上了穆容楚的俊脸,“放开我,我站的稳,不用人扶。”她说话的语气到是挺正常的,面上看着也是正常,只是脸稍微红了一点,但是凑近了就晓得了,那冲天的酒气,一闻就知道她喝了不少的酒。
“呵呵……穆总,俞小姐一走就要摔倒……”井瑞继续干笑着说话圆场。
啊啊啊!他看到了什么,穆总被打脸了啊!
井瑞说的话是真的,下一秒就应验了,景初甩开穆容楚之后,推开他就想要往里面走,明明是挺正常的样子,但是往前走一步,脚一扭,整个人就摔倒在门口。
穆容楚都来不及扶她,他看了井瑞一眼,“你可以走了。”
穆总这么冷的语气,井瑞再不会看眼色也知道,“拜拜!拜拜!”说完他赶紧一溜烟往电梯那边走。
井瑞走了,穆容楚蹲下看着摔倒在玄关,就不爬起来了的俞景初。
“俞景初。”他叫道。
景初往前爬了爬,没理会他。
穆容楚无奈看着地上这个醉鬼,虽然是说爬,但是这颗萝卜一寸地都没挪动过。
他无奈,只有蹲下身子想要把景初从地上抱起来。但是那里想得到,景初之前看起来似乎挺安分的样子,但是他一碰到她的身子,整个人就和被点着的炮仗一样。
穆容楚脸上挨了一脚,又挨了一巴掌,肚子也被景初踹了好几脚,好在这丫头的鞋子早就不知道踢到那里去了,要不然那鞋子厚实的底就能让穆容楚破相了。
景初这几下可一点都没有留余地。
“滚开!别碰我!”
穆容楚没办法,看着她趴在地上,两腿踢着努力想要往前爬,但是一厘米都没有移动过。
他站起身,弯腰掐住景初腰两边,把这个不安分的丫头悬空提了起来。
“放开我,别动我!”这般,任由景初在半空踢腿,挥爪都碰不到穆容楚。穆容楚就这么冷着脸把景初提溜进了屋子里。
不算温柔的把这个彻夜未归的女人丢到沙发上,穆容楚冷眼看着她。
“我不要你,呜……”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俞景初眼泪鼻涕就已经糊了一脸了。
去一楼的洗手间拧了毛巾,直接盖到景初脸上,用力的擦了擦。脸是擦干净了,景初的脸也红了一大块。
“你干什么!”景初扯下毛巾怒瞪着穆容楚。
穆容楚抿唇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你走开。”穆容楚的眼神让景初发慌,她推开他,不愿意和他对视。
“天都快亮了,洗个澡睡觉好不好。”穆容楚垂下眼,景初醉了,他不想在这种时候和她谈,这种情况,他们也不能好好说话,他只有柔声劝着。
俞景初安静了下来,她缩在沙发一角,捂着脑袋,“我头好疼,心也好疼,好疼好疼……”她蜷缩在角落,一边喊着疼,一边眼泪就是大滴大滴的落下。
穆容楚坐过去,大手摸摸景初,从脑袋到脖子,再到后背,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就好像是在给一只小猫顺毛一般。
他这时候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蒋沁雨之前的话,他都没有听到,等他过去的时候,景初已经被欺负完了,一句话都没和他说就走了。
在客厅等了一夜,就等到一个醉醺醺的她和另一个男人,他想生气,但是看着她蜷缩在角落,一边哽咽一边说着自己好疼,他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谁的错?
要是景初清醒着,他还能和她好好解释,两个人一起把话说清楚明白了,可是她现在这幅样子。
醉的只会哭,穆容楚甚至都不想知道她喝了多少酒。
穆容楚宽大的手掌一下一下安抚着景初,她在泪水中慢慢失去意识,只是梦里都还是蒋沁雨的那句,我才是他女朋友,不断循环,和刀子一样的,一次次反复割着她已经血淋淋的心口。
疼到麻木,却还是感觉的到。
酒精是个好东西,一杯一杯从喉咙滑到肚子里,渐渐麻痹了神经,她的脑子开始不会思考,却还剩下疼,不知道为了什么疼也好,至少不会太难过。
眼眶里盛不住掉下来的,大概是多余的酒精……
景初睡着了,但是穆容楚却没有松一口气,从沙发上把景初抱起来,一路走到浴室里,放了水,剥了景初身上的衣服,给她一点一点的擦洗着。
收拾的干干净净,不凑近了闻不到酒味之后,穆容楚才把景初用浴巾包裹好了,擦干放到床上。
一夜未睡,穆容楚匆匆给自己洗了个澡,小心爬上床,把景初包裹进怀里。
闭上眼,却不能安心,精神上的疲惫让他昏昏沉沉的睡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也不过是中午十一点,低头看了一眼,景初还在怀里睡着,连姿势都没变一下,只是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渍。
摸了手机打了个电话给穆妈说了一下,下午晚点到,穆容楚伸手擦干了景初眼睛的眼泪,亲了亲她的额角,一点没有起床的打算。
他估计景初没有那么早醒。
二十九号晚上,井瑞和景初一起练习完,出于礼貌,他邀请了景初一起吃晚饭,本来以为景初是不会答应的,哪里想到,景初真的答应他了。
井瑞也不是什么有钱人,他问过了景初之后,就带了她去自己常吃的一家大排档吃饭。
然后,老板好死不死的过来问了一下要不要啤酒。
井瑞本来打算拒绝的,可是那里想得到,身旁的表公主,一挥手就要了一箱。
一箱!一箱啊!既然表公主想要喝酒,井瑞也只有陪着一起喝。
他没想到表公主的喝酒是这么豪爽,他喝一杯,她喝一瓶。
作为男人,井瑞肯定是不干落后的,于是他也抛弃了被子,直接对嘴喝。就这么一下,一箱啤酒就完了。
井瑞不知道自己也能这么能喝,虽然说他没表公主喝的多,但是也喝了三分之一箱的啤酒,啤酒他喝不醉,但是肚子胀,撑的慌,和景初说了一声,他就去放水了。
等洗个手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表公主坐在桌子旁边,脚下又放了一堆的啤酒瓶,桌上还有一瓶老白干。
天哪!这是怎么了!他不知道,原来帝耀的表公主还是一个酒鬼。
啤酒井瑞能喝,但是老白干他是不敢碰的。等到桌上那瓶老白干喝光了,景初也咚的一声倒在了桌子上。
井瑞戳戳景初的肩膀,看她没动静,就知道她这应该是醉了。
桌上一堆饭菜还没吃,酒已经喝了一箱多了,井瑞放完了水,肚子也饿了,之前虽然喝撑了,那也只是混了个水饱。
水一放,什么都没有了,桌子上饭菜也没吃几口,井瑞当然是不会放过了。他打算吃饱了之后,再送表公主回家。
估计等他吃饱了,表公主也能醒了吧,就算不醒,应该说个话也行了,再不行的话,他就没办法,只有得罪了,翻翻她的手机,看看有什么联系人,可以打个电话过去的。
井瑞猜的没错,等他吃饱了之后,景初还真就醒了。
不过她醒了之后没有和井瑞说她家住在哪里,而是冲着老板一声喊,“老板,上酒!”
于是桌子上又摆了好几瓶酒。
一个女孩子这么喝酒,老板都看不过眼了,他拿了个小杯子放到景初面前,让她慢慢喝,吃点东西,不要空腹喝酒。
大概是没吃东西,景初也知道自己饿,一手拿着老板给的小被子,一手筷子,一杯子酒,一筷子菜的看的井瑞震惊了。
“不辣么?”这可是白酒啊!见到过人白饭配菜的,还没见过人白酒配菜的。就是有,人家也是一点一点的小酌,哪里和她一样,当水喝的。
这不是失恋了吧……
井瑞才这么想着,那边景初眼泪就大滴大滴的落到了桌子上。
不是真的吧!
井瑞都想骂自己乌鸦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