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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知晓错了,我还以为你如今才是这北院的主人,还能教训嫡姐。”
大夫人面色不善,顾安宁站在跟前垂头应是,在学堂门口的确是鲁莽了些,再如何也不该当着人面打了顾安初。“安宁知错,即便姐姐出言侮辱将军理当一番劝说才是,再不济与母亲跟前说道一声也较为妥当,还请母亲责罚。”
听的她这话,大夫人即便想发作一番也的省省了,今儿一日她自当听说过,安初越发的不懂事,越大越不稳当。
“你既下手打嫡姐,这手多事,也该受着点。”大夫人这话说完,徐妈妈便请来了家法。
顾安宁抿着嘴伸出了双头,紧接着,竹板打在了手心上,打罚的徐妈妈下手可没留情,几板子下来,顾安宁手心火辣辣的抽痛,忍不住想往回缩。
徐妈妈瞧了她一眼,出声道。“九姑娘耐得住打,这平常姑娘一受罚就哭爹喊娘的,瞧姑娘这会泪珠子都没掉个。”
这话当然不是夸她,顾安宁听着,抬头瞧着徐妈妈,已是挂上了两行清泪,这看的徐妈妈当下闷哼一声,下手的力度更是狠了不少。
顾安宁闷哼一声,大夫人这才冷眼瞧去。“徐妈妈。”
徐妈妈会意这才收了手,顾安宁双手红肿,浑身疼出了一身细汗,本是该留下用饭,双手疼痛不堪,顾安宁也罢了心思。
顾安宁出院子时,青釉瞧着自家姑娘,连忙扶着人回了去,前脚刚走,顾安初便急急忙忙的过来。
“母亲,女儿听说顾安宁方才在这,人呢?可好生教训了她一番?”顾安初小脸的巴掌红印已消退了去,这会人还未踏进来便传出了声音。
大夫人瞧她来了,沉声道。“罚自是罚了,可罚的并非是打了你。而是作为庶妹当众打嫡姐罢了,你身为嫡姐,竟那般口不择言,此事传出去。不论是你还是顾安宁都是丢了顾家脸面。”
顾安初听了这话,有些委屈道。“母亲,若不是那顾安宁每回都装模作样的,我岂会气急败坏。”
说完这话,人便作气的坐了下来。
徐妈妈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柔声道。“姑娘,夫人说这话也是为了姑娘好,这顾安宁装模作样也是她的事儿,若是姑娘老是这般针对她,传出去也不好听。”
听徐妈妈都这般说,顾安初更是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徐妈妈讨了嫌,连忙退倒一旁闭嘴。
红菱见此,连忙道。“徐妈妈这话虽在理,可咱们姑娘也是瞧不得那等人。气急败坏也都怪了九姑娘尽整些幺蛾子。”
见两人争论,大夫人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放,红菱再想开口也噤声了。
“时候不早了,夫人,姑娘该用饭了,老奴这就去让人端来。”徐妈妈适时开口快步出了去,红菱见了也都跟了出去,两人一出院子门口,就掐上了。
“徐妈妈,你都这等年纪了。日后在北院也伺候不了几年,怎处处都要抢了风头,要我说,这抢的好久好。一不当心可惹恼了主子。”红菱自然瞧得出徐妈妈方才的话惹恼了自家姑娘,眼下正是幸灾乐祸的时候。
徐妈妈冷哼一声,挑眉抬眼瞧着红菱。“都是伺候夫人和姑娘的,何来抢风头,虽说上了年纪,你要想顶了我的位置不还是得好几年后。”说完这话便甩袖离去。
红菱在原地呸了一声。跺了跺脚便折身进了院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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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手红肿的,怕是没个两三日是消不下来了。”李妈妈心疼的瞧着自家姑娘,连忙央了青釉去她屋里拿草药去捣碎。
顾安宁双眸还是带着红丝,手只能抬着才好受些,这会放在桌案上能不动弹便不动弹。
“徐妈妈下手向来狠,何况今日是咱们姑娘打了八姑娘,先前大夫人多少都是恼着姑娘的,如今要罚自然是罚了。”
青竹说着拿着打了冷水的帕子替她敷了一会。
顾安宁半响后才道。“今日夜里,青竹你多跑几趟主院那边,李妈妈恐怕也得晚睡了,守着火炉子上的药,到时辰便熬上。”
这交代的,青竹和李妈妈也没弄明白自家姑娘要作甚,倒是一一应了下来。
顾安宁手上有伤,上了草药后连用饭都没了胃口,让李妈妈好说歹说喂着吃了几块糕点这才作罢。
夜里,北园早早的灭了灯火,到了后半夜,青竹瞌睡来的狠,只是瞧着北院有了动静,看着徐妈妈着急出门,院子内又听着红菱传了丫鬟们训话,这才赶着回去,自也没忘记顾安宁的交代,先是只会了宁妈妈去熬药,这才进了屋去唤醒了自家姑娘。
本以为自家姑娘是要去主院那边走一趟,谁知她迷迷糊糊的醒来只是应答应声,交代她去走一趟,回来时再将药送过去,便没了别的话,人也接着睡了过去。
“你们这是怎么做事的,今日夜幕瞧着母亲还好好的,怎半个晚上就成这般模样了?”
顾安初被人叫醒来,这会荣氏和顾安勍两人也都过了来,看着床上躺着的大夫人,面色通红不说更是起了许多的小红点子。
听顾安初训着丫鬟们,这丫鬟们更是大气不敢出,荣氏连忙过去道。“这大夫怎还没来,谁去了?”
“回少夫人的话,徐妈妈已经去请大夫了。”
北院到药房有一阵路,徐妈妈腿脚再快,这三更半夜叫门的,还得带着大夫过来自然是耽搁了一会。
荣氏皱了皱眉,看了大夫人好一会,心里正寻思着,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徐妈妈就带着李大夫过来了。
顾安初见此,连忙推搡了荣氏一把,朝李大夫道。“李大夫,你快救救我母亲。”
李大夫点了点头,连忙上前去备上了丝线替大夫人诊脉。
荣氏见此,面色难看的退到了一旁,这会顾安勍也是坐了下来,朝顾安初道。“安初,你不必着急,眼下李大夫过来了,你也坐下歇会。”
顾安初本就是个急性子,顾安勍的话倒是听,退到一旁坐了下来,伸着脖子一直盯着诊脉的李大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