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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朵刚回到家就接到华泽的电话,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来了是么?只可惜他不再是当年的他,而她已不是当年的华凝。
“你想要什么?钱还是想出名?告诉我,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条件,只要从华君的身边离开。”
华泽阴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赤果果的直接了当。
贝朵的脸上全是讽刺,“我听不懂华董在讲什么。订婚是你的儿子提出来的,如果你想阻止,你应该去找你的儿子而不是我。华董,我现在没有发言权,也没有反对的权力。”
贝朵笑着对华董说道。
华泽的声音更冷了,“你是在威胁我吗?”
“不,华董误会了。我哪敢呢?以后我还会住到华家,低头不见抬头见,我怎么敢威胁你呢?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
贝朵真的很讨厌华泽,华君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把一个好好的男人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有那个华凝,更可恶,因为她的一厢情愿,不但毁了华君,还因为毒品而再一次伤害华君。
这种女人活在这个世个真是浪费粮食。
贝朵忽地有些同情华君,他其实与她一样,只不过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贝朵在心中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我是绝对不会让我的儿子娶一个无名无份的女人回家,你不要做梦了。我警告你,你最好识相一点,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好看。”华泽没想到贝朵这么难对付,顿时气急败坏,狠狠地撂下一句话,他“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想进华家的大门,门都没有。华泽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让自己稍稍冷静下来,拿起手机又拨了一个号码。
“小张,你派几个人悄悄在把这个贝朵带到别墅,记住一定不要让华君知道,手脚要做得干净一点。”
“是,华董。”手机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接着手机里便没有声音。
华泽把手机随意地丢在桌子上,眼里全是阴狠,贱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倒要看看,她怎么斗得过他?
华泽眼前又浮现华凝的面孔,顿时脸上一片厌恶,这个女人真是疯了,留下她也只是一个祸害,看来是时候要把她除去了。
毛建军和夏伊从凯撒出来,两个人对视看了一眼。
毛建军问道:“是先回家还是先去医院?”
夏伊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会想去医院?”
“我岂能不知道你?你可是一点亏也吃不得。”毛建军笑了笑,手指在夏伊的鼻子上点了点,搂着夏伊的肩上了汽车,向着医院的方向疾驶而去。
医院里,程宇身上手上缠着绷带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眼里一片阴霾。
“查出来是谁干的吗?”程宇咬牙切齿向马方问道,脸上一片狰狞,帅气的脸此刻显得异常丑陋,原本飘逸的头发也被火烧得起了卷,一片焦黄。如不仔细瞧,完全无法把眼前这人与帅气十足的程宇联系起来。
“查出来了,是毛建民。”马方沉声说道。
“简直是找死。你立刻吩咐下去,不计一切手段,把他给我干掉。”程宇怒火攻心,恶狠狠地说道。
“老板让我们这段时间不要轻举妄动,姚锦被抓,上次行动失败,老板已经很不满意了,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再不冷静,老板一定会很生气的。”
马方想了想对程宇说道。
“难道你让我硬生生咽下这口恶气不成?不行,我做不到。”程宇一想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他心里的火就蹭蹭地向上冒,怎么压都压不下去,今天他的脸丢大了,身体上遭受的痛苦远远不及精神上的折磨,一想到他被人嘲笑,他就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毛建民那个王八蛋。
“程宇,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你擅自行动,怎么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去招惹夏伊,她是老板最后一枚棋子,可是你偏偏不听,现在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怪了谁?”
马方的脸上有一层薄怒,目光沉了下来,冷冷地看着程宇。
当明星太久了,他还以为自己真是一个明星大腕吗?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只不过是老板手下的一枚棋子罢了。他以为自己是谁呢?老板既然能把捧红,也能把他从位置拽下来。哼!马方在心中冷冷地哼了一声。
程宇瞪着马方,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你好好地休息,争取早点把伤养好。”马方见程宇不说话,以为他把话听进去了,脸上的表情缓了下来,话话的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马方,我饿了,你下去给我买点稀饭。”程宇对马方说道。
马方奇怪看了一眼程宇,刚才不是才吃过吗?这还一个小时都不到,怎么又饿了?马方想说说,可是程宇把头扭了过去,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算了,他今天也遭罪了,就顺他一回吧!
马方什么也没有说,起身抬脚向外面走去。
病房的门关上了,马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程宇的眼里一片阴冷,摸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杀了毛建民。”
程宇冷声命令道。
“是。”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冷的机械的声音,接着便没有了任何声音。
程宇用仅剩的一只手把手机上的通话记录删去,把手机扔在床头柜上,躺在床上,脸上全是杀意和狠厉。
敢设计作弄他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程宇在心中恨声说道。
病房里的灯突然间灭了,程宇一下子陷入黑暗之中。
“搞什么搞?什么破地方?医院还停电了?”黑暗中程宇恨声骂了一句,接着又感受不对劲,这外面的路灯还亮着,不像是停电的样子。
程宇一下子警觉了起来,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喉咙咽了一下口水,心里有些慌乱,马方不在,他现在身上手上还有烫伤,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欲对他不利,他只有等死的份了。
病房里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有两道人影走了进来,一高一矮。
“谁?”程宇警惕地叫了一声,“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来人并不答话,其中高个子手里在举起手里的东西就向程宇的挥去,程宇大惊,身子一滚,从床上掉了下来,一声闷响,又一声痛苦的闷哼。
矮个子似在等着这个机会,程宇刚从床上掉下来,手里的棒子就向着程宇劈头盖脸地打去,打得程宇哭爹叫娘,鬼哭狼嚎,手抱着头不住地在地上翻滚。
程宇病房里这么大的动静吸引了外面人的注意,有脚步声向这边走来。高个子把手里的东西向地上一丢,拽起矮个子,搂住腰,打开窗户,一跃便跳了下去,转眼间消失不见了。
病房里的灯亮了,护士急匆匆地赶了进来,一看到眼前的场景,顿时把她吓了一大跳。
只见病房里一片狼籍,程宇蜷缩成一团手抱着头倒在地上,身上头上脸上全是斑斑血迹,洁白的地板也遗留下刺眼的鲜血,他双目紧闭,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护士反应了过来,转身向外面跑去,嘴里不停在叫着,“医生,医生,快来人,有人受伤了。”
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匆匆地赶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把程宇抬了起来放在推车上,快步向手术室推去。
马方手里拎着一个饭盒从电梯里出来,一看程宇的病房口围了很多人,他心里一惊,扔下饭盒就向里面冲去,挤开人群向里面一看,病房里空荡荡的,地上全是血迹。
“人呢?这个病房的病人呢?”马方着急了,转身一把抓住身边的一个看热闹的人厉声问道。
那人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地说道:“被推进手术室了。”
马方一听,不再说什么,立刻转身拨开人群向手术室的方向急步奔去。
医院门口,毛建军和夏伊坐在车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个人同时笑了出来。
“解气了吗?”毛建军向夏伊问道。
“嗯!”夏伊向着毛建军点点头,伸长脖子看了看外面的楼房,“没想你的身手这么好,刚才从窗户向外跳,我可是吓了一大跳,说说,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夏伊讲到这里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毛建军,心中在猜测,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呢?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我高中还没有毕业就被我爸逼着去当兵了。”毛建军轻描淡写的说道,说完,他的眼睛落在夏伊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说道:“你也真够厉害的,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你居然一点也不害怕。当时我还在想,如果你尖声大叫,我一定会手捂住你的嘴巴。”
夏伊当时就笑了,“我怎么不害怕?只是我相信你绝对不会让我有事的。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叫什么男人呢?”
“那你的意思我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毛建军向夏伊眨了眨眼睛,邪魅一笑,伸出手指抬起夏伊的唇上落下一吻,“真正的男人不只是保护自己的女人,还会干其他的事情,比如说在床上。”毛建军坏坏地说道,说完,快速发动汽车,向着家的方向疾驶而去。
夏伊妖媚的笑着,头靠毛建军的肩上,微微眯上了眼睛。
这一刻,她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了毛建军。
夜,更深了。毛家一片灯火通明。毛建民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对面毛老爷子一脸寒意地看着他。
“说,你这一天都干什么去了?”老爷子威严地说道。
“我和二哥去看二嫂拍戏去了。”毛建民抬眼看了一眼老爷子不敢撒谎,乖乖地回答道。
“二嫂?哪来的二嫂?我们同意了吗?以后再听你这样叫二嫂,负重五十斤五十公里越野跑。”
毛老爷子一下子火了,手“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怒目看向毛建民。
毛建民眨了眨眼睛,推了一下眼镜,看着毛老爷子不解地说道:“不是婚姻自由吗?这是二哥结婚,干嘛非得要你同意?”
“婚姻自由那是在别家,在我们家就是我说了算。”毛老爷子对着毛建民严厉地说道。
“你同不同意的,好像没什么用了,二哥都已经向夏伊求婚了,现在两个人都住在一起了。估计再过一段时间你们就要抱孙子了,哎,困了,今天累了一天,我回房睡觉去了,明天我还事情要做。”
毛建民说着,嘴里打一个呵欠也不去看毛老爷子黑得跟乌云一样的脸,起身向卧室走去。
毛老爷子心里的火蹭蹭地向上冒,气得嘴唇直发抖,他霍 地转脸看向文锦,怒声说道:“看看你养的好儿子。明天你立刻把叫回来。”
毛建民人还没有进屋,听到毛老爷子的话脚步停了下来,转身一本正经地对毛老爷子说道:“爸,你话说的不对,你怎么能怪妈一个人呢?这养孩子你也有份。再说了二哥都是成年人了,他有权决定自己的生活,更有权力选择喜欢谁,更有权力…”
“闭嘴,滚。”毛老爷子一声怒喝打断了毛建民的话,手里的杯子顺势向毛建民扔去。
毛建民的身体让了让,杯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
“哎呀,爸,这可是你最喜欢的杯子,你怎么拿他当武器扔过来呢?可怜了这个杯子,他跟了你很多年了,这下英勇献身了,不过没关系,俗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会送给你一个新的杯子。”
毛建民一脸忱惜地看着地上摔破的杯子,大呼小叫,嘴里乱七八糟地说着话。
毛老爷子气得差点没吐了一口鲜血,手指着毛建民嘴唇抖了抖,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文锦的眉头皱了起来,冷声对毛建民说道,“你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把地上打扫干净赶紧回屋睡觉。”
“哦!”毛建民不怕老爷子就怕文锦,现在文锦一发话他立刻闭上嘴巴,拿起扫把把地上杯子碎片清扫干净,拍拍手回屋睡觉去了。
客厅终于清静了下来,毛老爷子靠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文锦坐了过来,手替老爷子顺气。
“建军的事情我们就不要管了,就随他们去了,你就别生气了,小心气坏身体。”文锦温婉地对老爷子慢慢地劝说。
“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让建军去保护她,他们两个人怎么会住在一起?建军又怎么会向她求婚?没错,我承认是她救了建国,但是这不能成为我同意他们在一起的理由。”
毛老爷子憋在心中的一口闷气终于吐了出来,他开始埋怨起文锦来,对着文锦就是一顿数落。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没听建民说建军已经向夏伊求婚了吗?说不定过不久这夏伊真给咱们生一个孙子呢?”
面对毛老爷子的数落,文锦也不生气,笑呵呵地说道。
毛老爷子再大的怒气,在看到文锦的笑脸,也不好再发作了,他推开文锦的手没好气地说道:“不管怎么说,反正我是不同意建军和夏伊在一起。”
“你怎么就那么倔呢?刚建民有一句话说的对,这结婚是建军的事,不需要我们同意,只要他喜欢就行。”
“你别提那个兔崽子,早晚有一天我非得被他气死不可。”毛老爷子一提起毛建民,心脏又隐隐作痛,他一个堂堂的司令,指挥着千军万马,可是竟然被自己的儿子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更令老爷子心塞的是,别看这个小兔崽子絮絮叨叨往往说上一大堆的话,但是却句句在理,你根本无法反驳,可往往能把你气得一个半死。
“好了好了,不提了,天很晚了早点睡觉。”文锦像哄孩子似的哄着毛老爷子,扶着他向卧室走去。
第二日,夏伊还在熟睡之中,接到贝朵打来电话,“夏伊,刚剧组打来电话,说要停拍几天。”
“为什么?没说原因吗?”夏伊打了一个呵欠,脸上有些疲惫,撑起腰坐了起来。
毛建军这时也醒了,面上微露几份不悦,环抱着夏伊的腰,头靠在她身上,嘴里嘟嘟,“以后睡觉把手机关了。”
“你再接着睡。”夏伊的手落在毛建军的脸上,轻轻地拍了一下,低头对轻声对他说道。
皱起的眉头轻舒,毛建军一脸的受用,像只小狗一样头还在夏伊的身上蹭了蹭,颇有当男宠的潜质。
夏伊无声地笑了笑,手在毛建军的脸上细细地抚摩,手里拿着手机说道:“贝朵,你在听我说话吗?怎么不说了?剧组说要停拍几天?”
贝朵猜测着夏伊与毛建军可能在一起,可是当她真的知道时,她的心还是痛了,吃醋了,不舒服了。
她捏着手机听着里面夏伊与毛建军的声音,脑子里是各种他们在一起亲密的画面,心碎成一片片的。
“夏伊,我在听,听说好像是程宇昨天晚上被人打了,伤势很严重,估计一时半会根本好不了,导演正一愁莫展,大家都传着是不是要换男一号了?”
贝朵回过神来赶紧说道。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报警了吗?这程宇是不是和谁结下仇了?”夏伊的语气中充满了惊讶,接着又说道:“糟了,贝朵,你说有没有怀疑到我的头上啊?毕竟昨天我和程宇发生了不愉快,现在他突然被打,我想别人一定会怀疑我甚至怀疑到毛总头上。”
“你想太多了吧?打程宇的是两个人,听说身手不错,打完人以后从窗户跳下去的,你知道是几楼吗?四楼呢!你敢跳下去吗?你可别忘了,你有恐高症。”
贝朵不屑地说道,语气中尽是鄙视。
“我可是不敢。”夏伊呵呵地笑道,“好了,不说了,我也要起床了,一会儿我去医院看望一下程宇,你也赶紧收拾一下,一会儿我去接你。”
“好,我等你。”贝朵说了一声,接着就把电话给挂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之中。
谁会对程宇下手?
在听闻程宇被打时,她第一个反应是华君,因为在饭桌上华君曾说过要好好修理程宇为夏伊出气,但是这时间不对,华君送她回去时已经很晚了,而且他还上来坐了一会儿,华君根本没有时间,再说了依华君的那个身板,他能从四楼向下跳吗?
贝朵表示很怀疑,她甚至在想让华君站在四楼窗户上,他一定会吓得花容失色。
贝朵排除了华君,就想到了毛建军和夏伊,因为白天他们和程宇闹得很不愉快,是毛建军干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毛建军没有这么蠢吧?别人不是一猜就猜到了吗?他这么聪明肯定不会做这么傻的事情,还有夏伊,贝朵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相信不是她。
因为夏伊有恐高症,她要是从高楼跳下来,她一定会扯开嗓子拼命地喊,喊得整个医院都能听见她的鬼哭狼嚎的声音。
可是如果不是华君,不是毛建军,那又会是谁对程宇下黑手呢?是乔东和毛建民吗?他们白天已经把程宇整得进医院了,而且当时他们两个都喝多了,还是华君派人把他们送回去的,难道他们两个又折回来了?
贝朵想得头痛,甩甩头,不再去想,这事轮不到她来管,她只需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行了。
毛建军些时睡意全无,他微眯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夏伊看。贝朵在手机里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听见了,夏伊有恐高症。可是昨天晚上他抱着夏伊从四楼向下跳时,夏伊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她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与刺激。
贝朵嘴里的夏伊与他身边的夏伊是同一个人吗?毛建军心中全疑虑。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别憋在心里憋出毛病来。”夏伊察觉到毛建军的视线,低头,手在毛建军的脸上轻轻地捏了一下,打趣地说道。
毛建军想了一下,摇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每个 人都有自己的*,他不是也有很多事情也瞒着夏伊吗?有些时候隐瞒不代表欺骗,只是不想让对方太担心罢了。
“你如果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等你哪一天想说的时候我再洗耳恭听。”毛建军坐了起来把夏伊搂在怀中,低头在她的唇上来一记热情的长吻。
夏伊热切地回应着,柔软的身体几欲化成一汪春水融在毛建军的怀里。
夏伊就喜欢毛建军这点,不该问的他不问,尊重她的决定,给她无条件的信任,她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这种信任的感觉。
当然如果有一天时机成熟了,她会告诉毛建军真相的,只是她不确定的是他能不能接受呢?这毕竟实在是太离奇了,而且毛建军是军人出身,是无神论者,他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些荒谬的事情,甚至有可能会怀疑她在说谎。
毛建军忽地推开了夏伊,大大地喘了一口粗气,眼里染满了*,他咽了一下口水,沙哑着声音说道:“怎么办?我又控制不住想要你了。”
“保存体力留着晚上吧!”夏伊很认真地对毛建军说道,伸手打掉了那只欲图谋不轨的色爪子。
“我现在精力充沛,体力旺盛。”毛建军笑得很贼,眼里闪着亮光,手又向夏伊摸去。
夏伊笑着不说话,再一次把毛建军的爪子打掉了,“乖,别闹了,我刚才和贝朵约好了一起医院看程宇。”
“他有什么好看的?有看他的功夫还不如看我呢?我可比他长得好看多了。”毛建军不悦地叫了一句。
“我看他不是为别的,就是看看他被我们打成什么样了。看看还有哪些地方没有照顾到的,下次有待改进。”夏伊一本正经地说道。
毛建军眨着眼睛看着夏伊,忽地笑了,“伊伊,我真的觉得我们就是天生一对,他们说我像一只狐狸,我觉得你更像一只狐狸,我是公的,你是母的,可不正好一对?哈哈…”
“行了别笑了,快起床了,要不贝朵要等急了。”夏伊斜了一眼毛建军,推开他,翻身下床光着脚光着身体向卫生间走去。
毛建军躺在床上手撑着头脸上带着笑欣赏夏伊的背影,纵然是身上未着片缕,她给人的感觉也像一个女皇一样,有着强大的气场。
他现在是越来越喜欢夏伊了,他确定的是,他已经爱上她,这与时间长短没有关系。
“爱情来了挡也挡不住啊!”毛建军嘴里说了一句,起身从床上一跃而起,光着向着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一时之间又热闹了起来。
夏伊与毛建军收拾好去接贝朵时,夏伊突然联系不上贝朵了,屋里没人,手机放在家里,贝朵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见了人影。
“给华君打个电话,问问他知不知道贝朵去了哪里?”毛建军对夏伊说道。
“不会,华君肯定不会知道贝朵在哪里。”夏伊摇头,眉头紧紧地皱起。
“你怎么知道?”毛建军看了一眼夏伊,嘴角带着笑向夏伊问道。
“刚才我们一进门时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夏伊向毛建军问道。
“闻到了,这不是你们女人洒的香水吗?”毛建军挑了挑眉头,不解地说道。
“不是,我与贝朵从来不用香水,贝朵的鼻子对香水过敏,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种香味估计是类似迷药的一种香味。”夏伊神情凝重地说道。
毛建军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心中对夏伊敏锐的观察力赞叹不已。
他其实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屋里的异样,空气中有着淡淡的香味,茶几上还摆放着女人的化妆品,如果贝朵是自己一个人出门的话,她必定会把这些化妆品收起来,而不是随意地摆放在茶几上,甚至连盖都不盖,想必她当时走得一定很匆忙,或者是被迷香迷晕了,被人给抬走的。
门锁完好无损,来人要么是贝朵的熟人要么就是对贝朵没有威胁的人,所以她才会给人开了门。
夏伊掏出手机给华君打了一个电话,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告诉他们在贝朵的家,让他赶快赶来。
“我记得你有一个朋友叫简凡,可不可以请他帮忙查一查贝朵是被什么人给掳走了?”夏伊挂了手机,眼睛看着毛建军说道。
“贝朵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经纪人,你说谁会对一个要钱没钱,要貌没貌的女人下手?就算有人把她掳走,总得有一个理由不是吗?”毛建军并不急着答应夏伊,而是开始和她分析事情。
“难道是因为华君?”夏伊只是想了一下,立刻反应了过来,“没错,一定是因为华君,贝朵从国外回来认识的人不多,也没有什么仇家,我与她的日子过得一直很平淡,最近最轰动的莫不是与华君峰回路转的恋情了,贝朵的失踪肯定是华君的仇家干的。”
夏伊肯定地说道。
毛建军点头,“你分析得没错,的确很有这个可能。但是我认为这个可能性不大,因为还有一个人更有理由把贝朵绑走。”
“谁?”夏伊不解地问道。
“华泽。”毛建军缓缓出声对夏伊说道,“华君是华氏集团的总裁,华泽可以放任华君荒唐下去,但是他决不能忍受华君娶一个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平民女孩。你看华凝就知道了。”
“华凝?”夏伊愣住了,“怎么好好地把华凝扯进来了?”
“你以为华泽是真喜欢华凝吗?他是用这种方法断了华君与华凝之间的联系。”毛建军的眼里全是嘲弄,这就是上流社会,他们注重的是血脉,他们讲究的是利益的结合,他们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子女或娶或嫁给一个平民,这会令人耻笑的。
“那华君知道吗?”夏伊眼中有些担心地问道。
“你猜一猜。”毛建军卖起了关子。
夏伊想了想,说道:“我想华君的心里早已经知道了,只是他不愿意想罢了,所以他才性情大变,任由自己荒唐下去。他这样做其实是在报复华泽。”
“也许吧!”毛建军点了一下头,对夏伊说道:“我们还是坐下等华君吧!”
夏伊点头,现在除了等他们还能做什么?她现在只是希望贝朵能够平安无事。
毛建军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着手腕上的手机,手随意地在上面按了一下,只见手表上一个红点向着南边快速地移动,毛建军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南边,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是海边,华家在那里有一座别墅,当初华凝就是在那里被华泽设计的,现在华泽还想故计重施吗?只是这一次,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了。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华君来了。
夏伊刚把门打开,华君就挤了进来,脸上全是笑容。“夏伊,这么急着叫我来干什么?”
“你先坐下。”夏伊把门关上,请华君在沙发上坐下,“华君,贝朵失踪了。”华君的屁股刚沾上沙发夏伊就一脸严肃地对他说道。
华君一下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脸上一片阴沉的特别吓人,“夏伊,你说什么?贝朵失踪了?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们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人不在屋里,手机没带,穿着拖鞋出门,空气中有迷香的味道,一看就是被人弄走了。”毛建军看了一眼华君,脸色一派轻松地说道。
华君紧抿着嘴唇不说话,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睛冒着凶光,转身就走。
夏伊的眉头一皱,把视线把投在毛建军的脸上,目光中全是不解。
“伊伊,我们也跟上去吧!”毛建军也不解释,搂着夏伊的肩一起出了门。
华君一进让跳上车,开着车跟疯了似的在路上疯跑。
夏伊看得心惊肉跳,别贝朵没有救回来,这华君便把小命给丢了。
贝朵悠悠醒来,眼睛一睁开,她呼的一下子坐了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她警惕地看着对面的男人,沉声问道:“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华泽阴着脸看着对面的贝朵,在心中直摇头,华君的欣赏水平越来越差了,这种姿色平平的女人他也能看上眼?真不通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比起华凝差远了。
贝朵悄悄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房间里只有一扇门和一个窗户,如果硬拼硬的话,她的胜算几乎为零,看来她只有智取了。
“我是华君的父亲华泽。”华泽开口了,声音冷冷的,“我请贝小姐过来,是想和贝小姐好好谈一谈。”
“哦,原来是华董啊!刚才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我碰到了坏人呢!”贝朵突地松了一口气,心里却紧了起来,这个华泽阴险狠辣,今天她肯定不会轻轻松松地从这里走出去了。
“贝小姐,我没时间和你周旋,你说,你要怎么样才离开华君?”华泽冷声说道。
“华董,我昨天晚上和你说过,不是不我肯离开华总,您儿子的脾气你也知道的,万一我真的离开他,他一定会杀了我的。”贝朵挤出两滴眼泪,可怜兮兮地看着华泽。
“你放心,只要你离开华君,我会给你一笔钱,你可以回美国,从此让华君找不到你。”华泽看也不看贝朵一眼,眼里全是嫌恶,这个女人的演技实在是太差了,她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他的同情吗?就可以让他心软放过她吗?真是太天真了。
为了华氏集团,为了华君,他不介意往事重演,虽然这个贝朵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不是他所喜欢的类型,但他还可以尝试一下不同的类型。
“那你打算给我多少?”贝朵从华泽的眼中嗅到了危险,她的心顿时紧了起来,她现在孤身一人,她不能与华泽硬碰硬,她必须要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你想要多少?”华泽问。
贝朵歪着头很认真地想了一下,迟疑不决犹豫地说道:“我要多怕你不给,要少了的话又觉得对华总不尊重,不如,你就给我一千万吧!哎,你别皱眉毛,如果你嫌多的话,你开个价,八百万,五百万都行。”
贝朵一看华凝皱起了眉头,吓得赶紧改口。
“你想给我拖延时间?”华泽冷笑着看着贝朵,眼中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你别在我面前耍花招,我走过的路比你吃的盐还多。你心里在想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心里在想什么其实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吗,你只不过想用五年前已经用过的办法重新再用一遍。华董,你说我说的对吗?”
既然事情都说开了,贝朵也不打算再装下去了,索性打开窗户说亮话,她倒要看看一个人会无耻到如何地步?
“你调查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华泽的脸一沉,霍地站了起来,脸上阴森森的,向着贝朵一步步走去,眼里一片杀意。
她既然知道五年前的事,那么他是留她不得了。
“你想杀我吗?杀吧!反正落到你的手里我早就没打算活着从这里走出去。”贝朵突然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其实死对我和对华君来说都是好的,要不然你故计得施,华君非得疯了不可。”
华泽前进的脚步突然间停了下来,脑子里顿时一阵清明,眼前这个女人说的没错,华君在经受过华凝的事情以后,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如果同样的事情再发生,只怕华君真如这个女人所说,他一定会疯了。如果他疯了,那他所做的一切又都有什么意义?
最好的办法是让这个女人心甘情愿地离开他,悄无声息的消失以及背叛,这都有可能是压垮华君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给你两千万,我要你和华君分手。”华泽对贝朵说道。
“华董,你真是大手笔,你就不怕我拿了钱反悔了?毕竟华君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贝朵眨着眼睛对华泽说道。
“反悔?你要是真的反悔,我有一千种一万种的手法让你在这个地球神不知鬼不觉消失。就如今天早上一样。”华泽阴森森地对贝朵说道。
“我相信华董有这个实力。”贝朵老老实实点头,脸上突然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来,“华董,你听到外面的汽车的声音了吗?好像还有人怒吼的声音,哦,我听出来了,这声音是华君的声音,他找到这里来了。”
华泽的脸色蓦地一变,快步走到窗前,透过窗帘向下看去,只见外面停着两辆车,华君与毛建军夏伊从车上跳了下来,冲了进来。
“他们怎么找来了?”华泽失口叫了出来。
“我来给你解答一下吧!当年的事情华君或许猜知一二,只是他不愿意也不想去想,所以他把痛苦藏在心里,糊里糊涂地过了这么多年,我本与夏伊今天有约,夏伊来找我发现我失踪了,她一定会打电话给华君,因为华君是我的未婚夫,他不可能不会管我。”
贝朵慢慢地向华泽分析道。
“你料准了华君会来救你,所以刚才是在拖延时间。”华泽一脸凶光地看着贝朵,“就算华君来了,我照样可以让你现在就从地球上消失。”
“我刚才所说的一切的都是猜的,华君一来,我推理出来的。我想依华君的聪明,他不可能不会去想华凝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他对你和华凝没有动手,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我觉得你应该庆幸你安然无恙地活了这么多年。”贝朵望着华泽忽地叹了一口气。
“可惜的是,你的好日子恐怕到头了。”贝朵盯着华泽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胡说,华君是我的儿子,他绝对不会对我怎么样。”华泽对着贝朵一声怒吼。
“那你有没有把他当成你的儿子?在你的眼里只有利益的存在,华君只不过是一个赚钱的工具罢了。”贝朵一脸厌恶看着华泽。
“…?!”华泽一窒,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留还是不留?华泽在脑海时挣扎。
“如果不想让华君恨你,我给你出一个主意。”贝朵看着华泽,突然间笑着对他说道。
“嗯?!”华泽的眉头一皱,一脸疑惑地看着贝朵。
华君从车下跳下去,直直向着门口冲去,门口华泽的手下看到华君,脸上露出几分难色来,心里直打鼓,华总怎么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
“华总,您怎么来了?”其中一个人笑着对华君说道。
华君阴着一张脸不说话,二话不说照着刚才说话人的脸上就是一拳,只听“砰”的一声,那人的话音刚落,就被华君狠狠一拳揍在脸上,他蹭蹭地后退几步,一下子撞在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太暴力了!”毛建军搂着夏伊在后面看着直摇头。
夏伊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狠狠地鄙视了一下毛建军,对毛建军的腹黑表示无语。
“你们把人藏在什么地方?”华君抓起一个人的衣领,阴森森地说道。
“华总,我?我?”那人被华君脸上的凶狠吓住,结结巴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华总,你脸上的表情太凶狠了,你看把他们吓得都说不出话来了,温柔一点,好好说话。”毛建军伸手在后面轻轻地拍了拍华君的肩膀,一本正经地对他说道。
华君现在哪里还能好好说话,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一脚把人踢出去老远,推开守在门口的人,黑着一张脸就向里面冲去。
“我还是第一次见华君这么男人的一面。”毛建军脸上洋着笑意对夏伊说道。
“我也是。”夏伊认真地点头,前世这华君每天翘着一个兰花指,一只手插腰,操着一副公鸭子的声音,指挥着宫女太监们干活,成天一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这男人的一面,她也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们也别站在门口了,进去看看热闹。”毛建军在夏伊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拥着她走了进去。
华凝拦住了华君,眼中带着泪水看着华君。
华君一脸厌恶地看着她,冷冷地说道:“贝朵人呢?”
“小君,你现在的心里只有贝朵吗?”华凝可以接受华君性情大变,爱男人的事实,但是她无法接受华君爱上其他的女人,她为了他做了那么的事,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他绝对不可以爱上别的女人。
绝对不能。
“我问你到底把人藏在什么地方了?”华君对着华凝一声怒吼,手一伸,一把掐住了华凝的脖子。
华凝的泪水自脸上轻轻地滑落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丝悲凄,“小君,当初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你不来救我?”
华凝对着华君一声声质问。
华君的身体猛地一顿,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华凝,转身向楼上走去。
“我不准你去找她,我不准。”华凝突然从背后死死地抱住了华君的腰,阻止着华君上去救贝朵。
她现在所有的痛苦和经受的折磨,她也要让贝朵尝一尝,她不会让他们幸福的,不会。
“你松开。”华君厉声对华凝喝道,伸手就去掰华凝的手,华凝的力气超乎异常的大,华君一时半会挣脱不了。
“我们上去瞧瞧吧!”毛建军低头对着怀中的女人说道。
夏伊轻眨了一下眼睛,向着毛建军笑着微微点头,两个人相拥着向二楼走去。一路上有人冲下来试图阻拦,全都被毛建军一一解决掉了。
关贝朵的门终于打开了,毛建军和夏伊缓缓地走了进去,刚一进门,看到里面的情景,毛建军和夏伊同时怔住了,两个人不约而同相视了一眼,眼中全是疑惑。
------题外话------
毛建军和夏伊看到了什么?
华君会如何对华凝?
程宇所受的苦难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