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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伊的脑子里想过许多场景,贝朵受人欺负,被人打的遍体鳞伤,或者受到华泽的蹂躏,伤心地躲在角落里哭,再或者她不堪受辱,自寻短见等等,但是夏伊绝对没有想到,贝朵居然在和华泽喝酒。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毛建军的眼睛暗了暗,脸上慢慢地浮现一丝笑容,他低着头看着夏伊说道:“我们好像大惊小怪了,也来得不是时候。”
“的确是。”夏伊淡淡地点头。
他们好像来的真不是时候,而且看样子好像打扰到华泽和贝朵喝酒兴致了。
“毛总,你怎么来了?这位就是夏小姐吧?”华泽放下酒杯起身站了起来,脸上堆满笑容看着毛建军,视线在夏伊的身上打了一个转转。
“我是跟着华总过来的。”毛建军笑了笑,抱胸斜靠在门上,视线随意地落在某一处,不再说话。
夏伊向着华董淡淡地点了一下头,一脸的冷淡。
华泽的脸上没什么过多的表情,深深地看了一眼最近风头正旺的夏伊,重新坐了下来,悠闲自得地喝酒。
夏伊的视线投在贝朵的身上,贝朵衣衫整洁,完好无损,看起来与平时无异,只是脚上踢了一双拖鞋,这看起来有些违和。
贝朵看着夏伊笑,圆圆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她起身站了起来,上前拉住夏伊的手,请她在床上坐了下来。
夏伊的眉头微微一皱,贝朵的手心里都是汗。
“夏伊,抱歉,华董当时有请,因为走得太急,没通知你一声,让你着急了。”贝朵一脸歉意地对夏伊说道。
“你当时的确是走得太急了,连手机都没带,鞋子也不换,我们的确是着急了。”夏伊看着贝朵慢慢地说道。
“我…”
“咳…”
贝朵刚说了一个字,华泽一声清咳打断了贝朵的话,眼睛有意无意地向她这边瞟了一眼。
贝朵赶紧低下头不再说话,紧紧地拉住夏伊的手,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华泽的眼睛暗了暗。这个女人装得可真像啊!刚刚她还一副气定神闲与他讨价还价,现在就装出一副害怕小白兔的样子,刚才怎么就没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慌乱害怕呢?
是她有恃无恐还是她胸有成竹?不管是哪一样,华泽认为贝朵绝对不会像表面上想象的那么简单,他越发决定要除去她了。
“以后出门一定记得把手机带上,听到没?”夏伊伸手在贝朵的头上敲了一下。
“疼!”贝朵捂着头叫疼。
“疼了你才会长记性。走吧,我们就不要打扰华董了,说好了我们要去医院的,被你这么一折腾,都快中午了。”夏伊拉着贝朵的手就向外面走去。
华董想要阻止,可是一观眼前的情景,他脑中的念头立刻打消了,毛建军既然能冲了进来,想必下面他的人早就被他收拾了,他就是想拦都拦不住,还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
“华董,我们就先告辞了。”毛建军向华泽打了一声招呼转身手插在口袋里离开了。
华君这时冲了上来,脸上布满了怒气,杀气腾腾。
“你要杀人啊?”贝朵看到华君这个样子吓了一大跳。
华君看到贝朵完好无损,莫名地心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要说真有事,就是刚才被你吓到了。”贝朵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华君。
“你这个死女人,早知道就不来救你了。”华君气极,狠狠地撂下一句话。
“稀罕你,救什么救啊?华董请我品酒,顺便商量一下订婚的事情,现在全被你搅和了。”贝朵冷哼一声,不理华君,抬脚向楼下走去。
“你这个女人,你到底知不知道好歹啊!”华君气得差点没吐出一口鲜血来,跟在贝朵的身后大呼小叫。
毛建军与夏伊相互对视一眼,眼中意味非常明显。只是两个人的想法不一样,毛建军在想贝朵果然不简单,居然能在华泽的手下逃开一劫。夏伊想的是,华泽肯定是用威胁贝朵了,明明就是绑架,贝朵却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楼下,贝朵与华凝打了一个照面。华凝看到贝朵完好无损的下来蓦地瞪大了眼睛,摇头不敢置信喃喃自语,“为什么?这不可能?他怎么会放过她呢?她的身上怎么一点伤也没有呢?”
贝朵冷冷地看着眼前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华凝,眼中既有怜悯又带着一股冷意。
她今天所遭受到的一切全与这个女人有关,如果不是她敲开了她的门,她又怎么可能会被华泽抓到这种地方来?这个女人真是疯了,她居然为华泽一共伤害华君。她不知道一旦这样,华君有可能会崩溃吗?
贝朵的视线从华凝的身上挪开,落在华君的身上,说道:“她就是华夫人吧?怎么倒在地上?你不去扶上一把吗?”
“一个贱人而已,管她干什么?”华君鄙夷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华凝,眼里怎么也无法化解的浓浓厌恶,如果说之前他或许对她还稍微有一点点的同情,就刚才她抱着他不让他去救贝朵,他是彻彻底底对她心生厌烦。
华凝听到华君的话,脸色蓦地变得苍白,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华君,她真不敢相信,绝情的话是从华君的嘴里说出来的,他们之前可是恋人啊!他们都深爱着彼此,如果不是华泽,他们现在是人人羡慕的一对。
一定是贝朵这个贱女人在其中搞的鬼,如果不是她的出现,华君一定不会这样的对她的。还有夏伊人,是她从种周旋华君才会决定和贝朵订婚。
华凝的眼里充满了疯狂的仇恨,此时的她瞪着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贝朵和夏伊,她若得不到幸福,她们谁都没想到幸福,她下地狱了,她会拉着她们一起下地狱。
夏伊把华凝脸上的表情收在眼底,摇头叹息,华凝疯了,现在的她心里充满了嫉妒,仇恨,不甘,那再也不是那个爱着华君处处为华君着想的女人了。
恨让她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无比丑陋了起来。
“走吧!”毛建军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华凝,把夏伊护在怀中,搂着她的肩向外面走去。
贝朵再一次看了看地上躺着华凝,摇摇头,被华君从后面推着向前走。
“看什么看?一个贱女人有什么好看的?”华君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看了不看华凝一眼。
华凝的心一下子就像掉在冰窖里,被冰水浸泡过一样,冷的她浑身直打哆嗦。她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谁造成的?她是为了谁?如果不是华君,她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华凝对华君由爱变恨,这一刻,她恨所有的人,她要让他们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华凝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华君等人的背影,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向外走去,站在门口突然间凄厉地叫了起来,接着是放声大笑。夏伊他们的车开出去很远了,还能听见她的笑声。
“她疯了。”夏伊从后视镜里看着华凝,淡淡地说道。
毛建军瞟一眼后视镜,正好看到华凝突然间抱着门用头撞去,毛建军的心一动,华凝的反应好像是毒瘾犯了。
对于一个吸毒的人来说,谁给她提供毒源,她就可以被人控制,华凝现在其实是被人控制了,那华君知不知道这个情况?
毛建军的眉头轻轻挑了挑,他要找个时间与华君好好地谈一下。
华君对华凝视若无睹,她变成什么样与他无关,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贝朵的身上。
“他究竟对你做了什么?”华君冷声问道。
“谁?你是谁华董吗?”贝朵看着华君明知故问。
“你再给我装糊涂小心我把你扔到海里去。”华君火了,对着贝朵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看我像是装糊涂吗?”贝朵也恼了,“好好的,他能对我做什么?虽然他请我来的方式不友善,可是他对我还挺客气的,问我多大年龄,和你是怎么认识的等等,我猜着他可能是怕我图你的钱吧?”
贝朵不想告诉华君实情,因为华君实在是太可怜了,本来是最亲的人,可是结果往往是最亲的人伤害他却最重。她知道他有所怀疑,也知道他不会相信她所说的话,她这样做,是不想让华君对人生太绝望了。
华君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贝朵,她在撒谎,她脸上的表情透露出她在撕谎,她不是撕谎的高手,她的话漏洞百出,再愚笨的人也能听出她说的不是事实。
华泽肯定是用什么威胁她了,所以她对他不肯说实话,不过看到贝朵没有任何的伤害,华君也就放心了。
“以后我派人保护你,像今天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华君的眼睛直视着前方,用少有认真的语气对贝朵说道。
“不用了。要是突然有人跟着我,我会很不自在的,我和向你保证,以后不管谁敲门,我都不会再开门了。”贝朵一听华君这样说,一个头两个大,要是有一个人二十四小时跟着她,那她不是被等于被监视了吗?她才不愿意这样呢!
“要不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我有自己的房子。”华君想了想,突然间有些扭捏,脸上微微泛红。
“你这是什么意思?未婚先居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变态流氓!”贝朵脸一红,圆圆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华君,对着华君骂了一句。
“你真是一个水析不扣的白痴,我懒得跟你说。”华君怒了,差点没被贝朵的话气得喷出一口鲜血来,他耍什么流氓啊?就她那样,他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完全是在为她的安全着想,真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华君气哼哼,不再与贝朵说话,开着车在马路上疾驶。
毛建民一大早又和乔东出门了,在车上,毛建民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看着乔东说道:“乔东哥,今天我们还去看夏伊拍戏好吗?”
乔东看了一眼毛建民,似笑非笑地说道:“建民,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你去看夏伊拍戏主要是因为想看乐悠吧?”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乐悠长得那么漂亮,人又那么温柔,任何一个男人看了她都会心动的,更何况她是我的偶像,心目中的女神,我想看看她有错吗?”毛建民理直气壮地说道。
“没错,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不过我可要告诉你,看人不能看表面,有些人不像表面所表现的那么简单。”乔东认真地对毛建民说道,眼里隐隐有些担心,他怕毛建民这个傻小子一厢情愿坠入情网之中,被乐悠所利用。
“放心,乐悠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人,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而且我对乐悠有信心,她自出道以后几乎是零绯闻呢!在整个娱乐圈又有谁能做到她那样?乔东哥,你今天开车实在是太慢了,你快一点行吗?再慢的话夏伊一会儿就要走了。”
毛建民有些等不及了,他恨不得背上插上翅膀飞向片场,尽早地看到他心中的女神。
“砰”一声闷响,乔东的车子被什么击中,猛地一动,车子在马路上来了一个大的摆动,差点撞向路边的树。
乔东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努力稳住车子。
“发生什么事了?”毛建民坐在副驾驶上座上,身体随着车子的晃动而东倒西歪,眼镜也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去了,他死死地抓住车把手,这才稳住了身体,惊魂未定地问道。
“你坐好,我们遇袭了。”乔东沉声说道,一脸的凝重,前面再有两公里就是市区了,他只要驾车到市区,他们就安全了,但是市区人太多,如果杀手丧心病狂地追杀,后果不堪设想。
乔东把车速慢慢地降了下来,在路边停了下来,伸手在手表上按了一下,急声说道:“建军,我与建民遭到伏击,你赶紧带人过来。”
“你们注意安全,我现在就赶过去。”毛建军听到乔东的声音,脸色蓦地一凌,把手机扔给夏伊,“给简凡打个电话,告诉他乔东遇袭,让他尽快赶过去。”
夏伊什么也没说,拿起毛建军的手机在里面找到简凡的电话,拨了过去,向简凡传达了毛建军的话。
“我现在要立即赶过去,一会儿你坐华君的车回去,记住,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不要离开华君半步。”毛建军沉声对夏伊说道。
夏伊本想要跟着毛建军一起去的,但是一想到她要去了,他还得分神来照顾她,还增加危险的程度。
“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你自己一个人小心一点。”夏伊对毛建军说道。
“嗯!”毛建军深深地看了一眼夏伊,笑了,“我一定会小心的,我要是死了那得多亏啊!我还没有结婚,还没有当一回新郎,还没有当爸爸,人生的很多第一次我都没有尝过,我哪里舍得死?乖乖,等我回来。”
毛建军伸手把夏伊揽了过来,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吻,把油门踩到最底,车子像离弦地箭呼地一下子向前方冲去,“吱呀”一声停在华君的车前面。
华君的心里猛地一惊,脚急忙踩刹车,只听一声刺耳的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华君的车在离毛建军车堪堪不到五十公分距离停了下来。
华君吓了一大跳摇下车窗向前面喊道:“搞什么啊?停车也不说一声,刚死我了。”华君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拍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娘娘腔。”贝朵刚才也是吓了一大跳,转脸一看到华君的动作,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
脸上全是鄙夷。
“死女人,你找死是不是?”华君怒了,转过脸一脸阴沉地看着贝朵。
他奇怪的是,这世上那么多的女人,他怎么就兽性大发强了她呢?看看,她到底哪点好?想他花容月貌,简直是亏死了。
前面的车门打开了,夏伊从车上下来了,向着华君走来,毛建军的车“呼”的一下子疾驶而去,转眼前就消失在串流不息的车流之中。
夏伊打开后门上了车。
“夏伊,毛总干什么去了?”华君扭过头看着华君,贝朵同样的一脸疑问。
“建民和乔东遇袭,他去支援他们了。”夏伊也不隐瞒向着华君说道。
“啊——”贝朵失口惊叫了起来,脸色蓦地吓是煞白,她紧张地说道:“毛总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不会,他是特种兵出身,参加过维和,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就是小事情。夏伊,时间还早,去我公司转一转吧!”华君笑眯眯地对夏伊说道。
“不了,送我和贝朵回家吧!贝朵需要好好休息。”夏伊对华君摇摇头。
“也好。”华君点头,“谈美呢?为什么你出来她没跟你一块出来?”华君的眼睛眨了眨,脸上有些不悦,脸一下子沉了下去。
“程宇生病住院,剧组停拍,是我给谈美打电话让她在家休息,你就不要怪她了。”夏伊对华君解释道。
华君的脸这下才慢慢地变得好看了起来,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不再说什么,开车向着贝朵的家驶去。
华君一直把贝朵与夏伊安全送到家,这才放心离去,临走时,他又给谈美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尽快赶过来,安排好一切,他驾着车又华家的方向驶去。
有些事情,是该要和他说清楚,他早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
华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他的儿子他比谁都清楚,他预料到他一定会回来找他,他不后悔这样做,如果让他再选择一次,他还是会这样做的。
华凝的毒瘾又犯了,华泽把她留在别墅里,华泽派人在那里守着,没有他的命令不绝对不允许放她出来。
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华君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在华泽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阴森森地看着他。
客厅的温度突然间降了几度,隐隐有几丝冷意,空气像凝固了一样,寂静,令人窒息。
华泽对华君的表现非常满意。作为华氏集团的接班人,就要心狠手辣,做事不择不段,这样才能在商场立于不败之地,华君的确是比五年前成熟多了。
华君看着眼前这张令他厌恶的脸,心里一片冰冷。五年前他干的那龌龊事,差点没把他给毁了,五年后,他又想来干涉他的人生吗?
“你这么急匆匆地赶回来一定是有事想问我吧?问吧!”华泽背靠在沙发上端起一杯茶轻轻地抿了一口,抬头看了一眼华君,缓缓代沉地说道。
“我不准你动她。”华君狠狠地盯着华泽,一字一顿地说道。
“给我一个不动她的理由。她有什么?一个孤儿,她有什么资格进入华家?”华泽从鼻子重重地冷哼一声,傲然说道,“这种卑贱的女人根本不配进华家的大门。”
“所以五年前,因为同样的理由,你把她从我身边抢走是吗?就因为她没有显赫的身世,没有给华家带来利益,所以你用这种方法断了我和她的关系?”
华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出声向华泽说道。
有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不愿意去想,这五年来,他像一只鸵鸟一样把自己深深地藏了起来,就是不想知道这个残酷的真相。这其间,他给过华凝机会,只要她承认她是被逼的,只要她愿意,他就会放弃华家的一切忘掉一切,陪着她一起远走他乡,找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但是,华凝残忍的拒绝了他。
从那时起,华君的性情开始慢慢地扭曲,他开始极度憎恶女人,性格大变,莫明其妙地他喜欢上了曾经救过他的乔东。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曾经思考,为什么那么多的女人华泽不喜欢却偏偏喜欢上华凝?他明明知道华凝是他的女朋友,他根本没有必要自毁清誉让他恨他。
答案呼之即出,也是他不愿意去想的。
现在,他好不容易放下过去,重新振作起来,他又要来阻止了。只是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他得逞了。
“你说的没错,那种卑贱的女人根本不配待在你的身边。你是华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身边必定要有身份和地位配得上你的女人。”
事已至此,华泽也不再向华君隐瞒,他重重地冷哼一下,缓缓地说道。
事情的真相是残酷的,华君痛苦地闭上眼睛,好久才睁开了眼睛。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时,他恢复了正常,凌厉的目光看着化泽,恨声说道:“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这一次我是不会再让你得逞的。如果你识趣的话,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我能让华氏辉煌起来,我也能把它毁掉。”
“你敢。”华泽没有想到华君说出这样的话,一下子怔住了,接着勃然大怒。
“不信的话,你可以尽管试试。”华君在冷笑。
华泽看到华君脸上阴狠的表情,心头掠过一丝寒意。华君再也不是五年前那个他了,现在的他有这个能力毁掉他想毁掉的东西。
包括华氏。
华泽退缩了,害怕了,胆寒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华氏,如果华君毁了华氏,他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他就是华家的罪人。
华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态度稍稍软化了一些,他向华君说道:“贝朵那个女人不简单,你要不要再…”
“这是我的事情,从现在开始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管,如果再发生今天的事情,那么华氏也就走到头了。”华君恶狠狠地盯着华泽,打断他的话,恶狠狠地对他说道。
华泽脸气得成了猪肝色,他狠狠地盯着华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一起一伏。
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拿华氏集团来威胁他,这个女人一定留不得。华泽除掉贝朵的心更浓了,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杀机。
华君紧紧地盯着华泽,缓缓地站了起来,起身向外面走去。
华泽死死地盯着华君的背影,阴沉沉的脸上一片乌云,心里在算计着什么,别人无从知晓。
华君从华家回来,跳上车开车疾驶而去,手机这时响了起来,华君拿出手机低头看了一眼,按下了接听键。
“什么事?”华君皱着眉头说道。
“华总,最近有关华凝的行踪我们查清楚了,我们也查到了给她提供毒品的来源。”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事等我回去再说。”华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手机挂掉以后他驾着车飞快地朝着公司开去。
二十分钟以后,华君来到凯撒大酒店地下室,一名手下模样的人递给华君一份卷宗,华君翻阅以后,脸色顿时阴沉到了极点。
“人抓到了?”华君“啪”的一声合上卷宗,阴森森地说道。
“抓到了。”手下点点头。
“交待了没有?”华君又问道。
“才打了没几下就全交待了,说是一个男人给他一笔钱让他这样做的,去华凝经常去的酒吧暗中给她下药,让她慢慢地染上毒瘾。”
“这个男人是谁?”华君的眼里闪着凶光,华凝这样对不起他,他都没有收拾她,那是因为他母亲去世之前拉着他的手让她好好地照顾她,现在居然有人敢设计陷害华凝,哼,既然他们想找死,那他大发善心,做一回顺手人情了。
“再接着审问,一定要从他的嘴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他要是再想不起来,就去了他的一只胳膊。”华君脸上泛着寒意说道。
“是。”手下走了,后面传来男人凄厉的惨叫声,华君掏出一只香烟放在鼻端下面闻了闻,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猛地又咳嗽起来。
好久没有抽烟了,该死的,居然忘了怎么抽了。华君咳嗽了一会儿,稍稍好一点儿以后,把烟扔在地上,用脚使劲地踩了踩。
手下人又出来,手里拎着一根沾满鲜血的棍子,他对华君说道:“华总,人晕过去了,还是没有问出什么来。不过他刚刚说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这个男人每次把毒品交给他以后,就从酒吧的后门走了,后门总有一辆车等着他,有一次他按不住好奇,去后门看了一眼,隐约间他好像看到一个人,最近窜红的男明星,程宇。”
“程宇?”华君愣了一下,“他确认他没有看错?”
“他确定他没有看错,他交了一个女友,这个女友是程宇的超级粉丝,屋里贴满了程宇的画像,成天看程宇所演的电视电影,他说就算他只瞟了一眼,但是他敢非常地敢确定,这人就是程宇,不过这事是不是和程宇有关,那他就不知道了。”
手下把那个人交待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华君说了。
“这事*不离十就是他干的。让兄弟们准备准备一下,和我一起好好地收拾这个王八蛋。”
华君想起来了,这个程宇昨天欺负过夏伊,正好,新仇旧怨,今天一并给解决了。
贝朵家,夏伊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贝朵。“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贝朵反而笑了起来,“我说什么?夏伊,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你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把所有的事情对华君说?”夏伊看着贝朵,一时之间她好像有些看不懂贝朵了,她还是最初她认识的那个没心眼单纯的贝朵吗?为什么她觉得贝朵好像变了?
她好像有很多事情在瞒着她。
“夏伊,不是我不想说对华君说,只是不想让他替我担心。华君其实很惨的。”贝朵说到这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把华凝与华泽的事情全交讲给了夏伊,说到最后,她愤怒地说道:“那个华泽,真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他居然想对我不轨呢?想想都倍觉得恶心。”
“那最后你是怎么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我们冲进去的时候,我和毛总看到你们居然还举杯喝酒,当时我们不知道有多震惊。”
“我凭着我三寸不乱之舌,舌如莲花,苦苦相劝,分清利害关系了,让华泽对我放下了邪念,化干戈为玉帛,最后他就请我喝酒了。”
贝朵笑嘻嘻地对夏伊说道。
夏伊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她静静地坐在这里,静静地盯着贝朵看。贝朵最后招架不住,举手投降。
“好吧好吧,我说了我全都说了,你就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了。”
贝朵慢慢地收起笑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是心疼华君,如果让他知道华泽欲对我不利,想杀我,我不知道华君能不能承受这一切。”
“你不说你就以为他不知道吗?”夏伊微皱着眉头问道。
“我当然知道他的心里一定会有所怀疑,也会猜得到。我这样做只是让他的心里好受一点罢了,不想看到他们父子两个为了我而大打出手。”
贝朵靠在床头上,神色有些忧郁。
“也就你这个傻瓜才会事事替别人着想。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们晚来一步,你的小命就没了?”
夏伊斜了一眼贝朵,没好气地说道。
“还不是因为那个华凝,如果不是她来敲门,我根本就不会开门,更不会被他们弄到那个地方去了,真是恨死我了。”贝朵生气地说道,手使劲地拍打着床。
华凝?夏伊的眉头皱了起来,感到有些意外。上次她来找她让她帮忙让华君早点结婚,现在华君订婚了,为什么她又要出来阻拦呢?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她前后转变为什么要这么大?
夏伊的眼前浮现华凝倒在地上看向贝朵时不可置信又带着怨恨嫉妒的表情,她忽然间有些明白华凝为什么要这样做了,她得不到的东西她也不准别人得到。她的人生毁了,她也希望别人和她一样。
这个华凝真真正正地疯了,再也不是她所见到的那个华凝。现在的她已经陷入一片疯狂之中,不知道她以后还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以后你离那个华凝远一点。”夏伊在深宫待了多年,见了太多这样的女人,她深知这类女人疯起来是最可怕的。
“我知道了。”贝朵向夏伊点点头,停了一会儿,她担心地问向夏伊,“毛总还是没有消息吗?”
“暂时还没有。”夏伊缓缓地说道,语气有些凝重,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给自己催眠,毛建军身手那么好,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乔东和建民也一定不会有事的。
“也不知道那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真是急死人了。”贝朵面上有些着急。
“不要想太多了,我们就静等着结果好了,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夏伊肯定地对贝朵说道。
贝朵的眼里一片愁容,夏伊让她不要想太多,她怎么能不想多?那里面有她的同伴,她不希望他们有事。
贝朵还有一事不明,为什么这次事情她没有接到任何的通知?之前每一次行动之前,老板都会通知她,这一次为什么没有?
是有人擅自做了决定?贝朵的脑海里浮现一个人的影子,程宇,是他吗?昨天毛建民恶整他,他怀恨在心,有这样的举动也是情乎合理。可是他这样做就没有想到后果吗?上次姚锦失手被抓,老板就严令他们这段时间不要轻举妄动,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完了,程宇这次闯大祸了,贝朵的心里一片焦急,怎么也躺不住了。
“夏伊,我想去看看程宇,同是一个剧组,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不去看,别人一定会说闲话的。”贝朵想了想对夏伊说道。
“你在家躺着哪里也不去,一坐儿谈美来了,我和谈美一块儿去看看。”夏伊想了想对贝朵说道。
“我也要去,让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我才躺不住。”贝朵说着掀开被子要下床。
“躺下。”夏伊脸一凌,一股威严不容拒绝的气势自然流露了出来,贝朵心里一惊,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身体像不听使呼似的,不由自主地又倒在床上。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夏伊警告地看了一眼贝朵,起身去开门。
贝朵忽地松了一口气,望着夏伊的背影若有所思,夏伊变了,从那天从酒吧回来,她脱胎换骨整个人的气质就变了,有的时候她看着她,甚至在怀疑这是不是同一个人,更有甚者,夏伊望向她的眼神都会让她心惊。
每每那个时候,她都会以为她是不是漏了马脚?或被夏伊看穿了。
客厅里门开了又关上了,谈美走了进来,安慰几句,叮嘱几句多休息的话,谈美与夏伊又出去了。
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贝朵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手机给马方打了一个电话。
马方接到贝朵的电话,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了一下,向着病房里来看望程宇笑了笑,指了指电话,向外走去,在走廊的尽头一个无人的角落接听了电话。
“出什么事了?”马方一脸的凝重,如果不是出什么事,贝朵是绝对不会和他联系的。
“谁让你们擅自做主去杀毛建民的?”贝朵冰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我没有啊!”马方怔了怔,突地他脸色一变,恨声说道:“这事是程宇干的,一定是程宇下的命令,我现在立刻能知他们取消此次任务。”
“晚了,已经晚了,只怕我们的人这次是回不来了。”贝朵在电话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有些沉重。
马方手指捏着手机一阵沉默,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程宇自寻死路,他也救不了他了。马方在心中长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