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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的渠道不少，偷矿主的，偷做原料生意老板的仓库，反正是谁有石头就偷谁的，
但抢就比较严重了，经常性的还会出人命。
老缅往内地有几条的走私渠道，有不少人会从这些渠道往外走私原石，
当然也有一些人就惦记上了这些走私者，杀人越货的情形也不是没有过。
他正在想着，张冬九开口道：“赵总，你也看看。”
张冬九已经挑好了两块料子，说是大料，自然没有大几十公斤的那种，他挑了两块都在四公斤左右的，
赵轩扫了一眼，不禁暗暗点头，老张有点东西，两块料子都挺不错。
他的目光一直在最大的一块石头上，这一块大概有十六七公斤，料形非常的有意思，
原本应该是一块正方形的，但被人为擦皮擦得，一道道沟一样凹陷入内，就像是山上人为开凿的盘山路。
细看之下就明白了，被擦的地方是水路，也是色莾。
“张总，这块石头怎么会是这样？”赵轩是真没见过，擦皮擦得如此深，而且擦皮手法如此的夸张。
张冬九没来得急说，那个老缅当先开口道：“老料子咪，几十年了，真正的好货。”
张冬九点头补充道：“莫弯基的黑乌砂，确实是老料子，这是老辈手艺人擦料子的方法，
现在像这样的色料，肯定会用牙雕机在色最辣的地方打几个眼，开个小窗，只要开得好，价格就高了，
过去不一样，全是人工来做，用沙条和钢刷就是不停的擦。”
“什么价格？”赵轩看向老缅道。
对方比了个手势道：“祖传的嘛，要六位数呢。”
赵轩仔细看了看，他不是很明白这块料子，老张为什么没看上，或者对方故意漏给自己的？
“一口价10万块。”
老缅头摇得像拨浪鼓道：“高高开一些咪，要到大六嘛。”
“15万，不卖你就拿走吧，我不会加了。”
两个老缅低声快速的说了几句，这才道：“要得嘛。”
赵轩让侯健掏钱，对方接过同样在石头上敲了一下道：“老板大涨咪。”
不一会张冬九的两块价格也谈好了，两块七万块。
等到两人拿着剩下的料子离开，张冬九当先开口道：“赵总，这料子今晚必须切掉，老弟如果是做这一行的留着明料也成，
当然如果真是赌着玩，那能出手最好。”
赵轩当即道谢，又好奇问道：“张总，这块料子你为什么没看上？”
张冬九呵呵笑道：“这块料子如果没擦得这么深，卖相会更好，就因为擦得太多露底了。
都擦成这样了，人家也不切，就很说明问题。
如果不出意外，这块料子里面裂很多，而且这一条水路到底有没有吃进去，谁也看不准。
老弟，色料谁都喜欢，但色料的赌性也是最大的，我这人求稳所以不敢冒失。”
说罢又看了眼赵轩身后的几人笑道：“看老弟这样也不在乎这十几万，玩嘛，感受一下一刀天堂的刺激也不错。”
赵轩心中了然，怪不得张冬九挑的两块料子都是种水料。
“涨了，大涨。”
随着这一块喊，张冬九看了眼赵轩，当即起身挤了进去。
赵轩有些郁闷，明明是自己的料子，但自己居然挤不进看不着。
不过片刻，就见张冬九又走过来拉着他道：“老弟，你神了啊，你怎么知道共生的另一半那么好。”
赵轩郁闷道：“张总，我还没看到呢，哪知道好不好。”
“好好，非常好，高冰，飘蓝色，而且花色鲜活不死，化开有苹果大，应该有镯位。”
赵轩对着旁边的阿良道：“直接切成明料吧，不用扒皮，直接切成片料就行。”
阿良点头，钻进人群，没一会机器再度响了起来。
张冬九看着一脸淡定的赵轩，玛的，这是高人，肯定是高人，
不说人家看不看明白那块石头，就是这一分沉稳，就让他有点相形见拙。
赵轩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了，再看自己旁边还有一块待切的。
他掏出记号笔，画了几道线，让四牛抱过去一起上锯。
张冬九见这样，也让自己人把那两块石头给切了，他采用的方法很简单，直接切一个盖子。
切片很快，一片下来几分钟就搞定了，旁边倒是有线切锯，那玩意才叫慢，不过省料。
差不多二十多分钟，三牛推着车挤出人群，旁边有几人也跟着过来问道：“老板，料子出手吗？”
赵轩拿出手电看了一眼，整个石头右下方一块化得最好，确实到了高冰。
借着旁边的灯光来看，肉质是黑的，但打灯一照，那种温润的透明度一下子就出来了。
镯子位稳稳的，而且镯位能带上灵动的色花，更难得的是，化开的地方一点绵都见不着。
不过可惜的是，足足四十多公斤的原石，只能出三条手镯，其他的边角料，估计能做几个不错的牌子。
赵轩看着张冬九道：“张总，有意吗？”
张冬九先是点头，继而是一脸的为难，为难给个什么价码。
“80万，让给我一片如何？”其中有人看口道。
赵轩看向开口之人，突然笑道：“老板，你逗我呢？”
张冬九看着围上来越来越多的人，这边切出高冰翡翠的风声极快散出去，远处还有人急匆匆的跑过来。
“老弟，上锯的赶快拿下来，这地方不能再待了。”
赵轩也意识到了问题，叫侯健拿出两千块去结账，又让三牛和四牛将还未完全切开的石头拿出来，张冬九也是同样的吩咐。
还好因为排队，几块石头压根就没有上锯。
薛忠和阿良当先开道，侯健推着石头，三牛和四牛断后，好不容易才挤出人群。
张冬九摸了一把额头的汗道：“老弟，咱换个地方切，我认识个老板，那边清净。”
赵轩点头。
两边的车离得都不远，赵轩也懒得再退推车，干脆直接侧着塞车里。
跟着张冬九的车，来到了河边一个院子。
恰好，院子里正有几人在喝酒，公盘期间，不少的玉石商人都赶了过来，
而哪个门店没几个老客户，今晚大家就聚在这里。
看到又是一屋子人，张冬九有些哭笑不得，因为赵轩分明有卖的打算，
本想离开夜市，一是少点竞争对手，其二再留下来确实不安全，这下可好，又给自己找了几个更有力的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