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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慕凌睿不可置信地说道,“你明明就是临安郡主,这神态简直一模一样。”
“我不是。”女子平静地回道。
慕凌睿远远地看见了,连忙赶了过来,拦住眼前的女子,当看清楚之后,一脸的惊讶,“你……你是临安郡主?”
“好。”轩辕濬没有任何地思考,只是木讷地跟着她向前走着。
“我……”女子淡淡地说道,“你跟我来。”
“那你是谁?”轩辕濬的心渐渐地往下沉,紧接着低声问道。
“我不是。”那女子缓缓地走上前去,站在他的面前,月色朦胧,照在她的容颜上,她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你知道我不是。”
“临安……”轩辕濬压抑着内心地激动,轻声唤道。
他双眸微凝,接着便又继续向前,抬眸却看见一道身影立在他的面前,他愣在了原地,看着眼前那印刻在脑海中的容颜,一身雪白的长裙,戴着白色的面纱,夜晚的冷风吹拂在她的身上,透着一股与世隔绝的美艳。
他警觉地转身,那身影却消失不见了。
突然一道身影缓缓地落下,慢慢地向轩辕濬靠近。
轩辕濬便也不再多言,二人便分头寻找。
“看来我们是要仔细找找。”慕凌睿低头看着地上的杂草,依着记忆,仔细地寻找起来。
“不错。”轩辕濬抬眸看着,低声应道。
“真相?”慕凌睿沉默了片刻,“凉王当年为何将皇位与心爱之人让出的真相?”
“恩。”轩辕濬点头道,“我觉得这关系到当年的真相。”
“也只能如此。”慕凌睿转眸看着轩辕濬,“不过依着凉王的精明,必定会留下什么。”
“仔细找找吧。”轩辕濬低声道。
“这地方早已经被淹没了,根本无迹可寻。”慕凌睿手中提着灯笼,看着四周说道。
深夜,轩辕濬与慕凌睿看着眼前的凉王府,早已经是断壁残垣,二人对视了一眼,便向内走去。
而烟落院内,慕容狄却难得睡了一个踏实的觉,不用看到秦湘,他心情果然好了不少。
药庐内,慕梓烟开始研究起这药丸,重新调配起来。
慕梓烟却不甘心,只觉得慕容狄长期服下这种药物,日后对身体会有极大的损害,他为她挡去了一劫,倘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得以重生,她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了,故而,她必须要想法子医治好他。
“恩。”慕梓烟知晓师父这处怕是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既然他的命数是与你连在一处的,想必也只有你能解。”金大夫看着慕梓烟,语重心长道,“不过为师很欣慰,你能将事情如实相告给师弟,想来他也会想到法子。”
“师父,那如今该如何?”慕梓烟不解地问道。
“这乃是蛊毒。”金大夫接着说道,“不过我却不知这蛊毒出自何处。”
“中毒?”慕梓烟接着说道,“可是他所中的毒太过于古怪。”
“其实,早先的时候,你太师父便给他算过命数的,未料到果真如此。”金大夫叹了口气说道,“不过这西戎太子的病症甚是罕见,想必是中毒所致。”
“恩。”慕梓烟点头道,“徒儿不想瞒着他。”
“此事你可告诉师弟了?”金大夫接着问道。
“师父,徒儿也觉得太过与匪夷所思,可是却是真实发生的。”慕梓烟垂眸说道。
金大夫听罢之后,也觉得不可思议,“竟有此事?”
“这?”慕梓烟便如实相告。
“我怕是没有。”金大夫摇头道,“只是这药你是从何处舀来的?”
“师父,可有改进的法子?”慕梓烟低声问道。
金大夫接过之后,倒出药丸,闻了一下,低声道,“这东西虽然是良药,却也是毒药。”
“师父,您请看这个。”慕梓烟说着便将瓷瓶递给了金大夫。
“烟儿今日怎得过来了?”金大夫看着慕梓烟,脸上也多了几分地笑意。
“不会。”慕梓烟轻笑道,等到了国公府,慕梓烟却是直奔金大夫的药庐。
“只是觉得那西戎太子性子古怪。”芸香接着说道,“奴婢担心他突然大开杀戒那可不好了。”
慕梓烟低笑道,“你这丫头,也不知整日儿在想什么。”
“是。”芸香垂眸应道,这才放下心来。
“不妨事。”慕梓烟淡淡地说道,“我今夜不回去。”
“大小姐,您当真让西戎太子留下?”芸香觉得这着实不妥。
慕梓烟当然知晓他的心思,怕是秦小姐就在附近,她低笑了一声,接着便踏出了烟落院。
“去吧。”慕容狄是来多清净的。
慕梓烟嘴角一撇,“那你待着好了,我出门去。”
“今日我待在你这处。”慕容狄服下药丸,接着便又死皮赖脸地躺在了软榻上。
“你放心好了。”慕梓烟低声说道,“我只是拿去研究一下,明儿个你过来。”
“带走?”慕容狄皱着眉头,“我说你这丫头,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死了。”
“你等我。”慕梓烟说着便从怀中拿出匕首,割破手指在药丸上滴了两滴血,接着递给他,而后说道,“今日先服下,剩下的我带走。”
“我知道。”慕容狄耸肩道,“如今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慕梓烟盯着那药丸研究了半晌,“这个不能长期服用。”
“我怎么知道?”慕容狄也觉得自己很冤枉,实在是太冤枉了。
“拿过来我瞧瞧。”慕梓烟说着便伸手夺过,将药丸倒了出来,仔细闻过之后,接着说道,“太奇怪了,你怎么会突然得了这种病呢?”
“不多,两滴。”慕容狄说罢,自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滴在这药丸上便可。”
慕梓烟见他的神色,接着说道,“你要多少血?”
“无趣,无聊。”慕容狄说罢便摆手道,“我当真饿了。”
“你好像不喜欢西戎?”慕梓烟看着他说道。
“有什么好瞧的。”慕容狄俊美的容颜上透着几分地阴沉,“也不过是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哼。”慕梓烟挑眉道,“我突然有点想去西戎瞧瞧了。”
“谁是你皇兄。”慕容狄冷哼一声,“父皇认了你,我可没认你。”
慕梓烟嘴角一撇,“知道了,皇兄。”
“有何想不开的?”慕容狄接着说道,“不过你这丫头,日后还是安稳些,否则我也会跟着你受罪。”
慕梓烟被他无所谓的话给逗乐了,“你倒是想得开。”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慕容狄挑眉道,“反正你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没什么。”慕梓烟抬眸看着他,“只是刚才想到一些事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喂。”慕容狄见她转身要走,连忙从软榻上飞身落在她的跟前,“说清楚再出去。”
慕梓烟看着慕容狄,想起他为自己遭受的罪,满心的愧疚,她低声道,“你等我一下。”
“丫头,你怎么了?”慕容狄连忙起身问道,脸上溢满地担忧。
慕容狄见她不开口,转身便看见她脸色有些泛白,显得有些不对劲。
看来为自己挡了一劫的乃是慕容狄,只是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她与轩辕烨当真是相生相克吗?不,这绝对不可能。
慕梓烟见他扭头不理她,她却想起太外婆的话,你命中有一劫,是有人替你挡住了那一劫,你才能够活着,当时慕梓烟还有些不解,如今是彻底的明白了。
“不知。”慕容狄嘴角一撇,此刻没有了心情,只觉得心里头是万分的憋闷与委屈。
“等等。”慕梓烟盯着慕容狄,接着问道,“你是说因为你我才活了?”
“他说你命中会有一劫,就在你十岁的时候,我若是能够平安挺过去,你便能够活得重生,所以便将我困在了一个阵里头。”慕容狄看着她说道。
“你若不说,我怎知晓你会感应到我的?”慕梓烟叹了口气说道,“只是神算子一早便知晓,为何现在才说出来?”
“还不是因为你。”慕容狄冷哼一声,“我是来找你补偿的。”
慕梓烟却觉得很有趣,接着仔细地打量着他,“那你这次前来?”
“所以啊,你这丫头活得还真是没心没肺。”慕容狄嘴角一撇,“瞧瞧,我为你吃了多少苦。”
慕梓烟低笑道,“不过我却不记得了,但是他却一直记得。”
“你三岁便将自己嫁出去了。”慕容狄扶额望天,只觉得自己晚了不止一星半点啊。
“我啊,当时第一次看见他啊。”慕梓烟挑眉说道,“所以,你所做的便是我对他做的。”
慕容狄见她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接着说道,“那你呢?”
“哈哈。”慕梓烟觉得慕容狄小时候肯定很逗,不过她是着实不明白,为何自己跟慕容狄会有这样的境遇呢?那么前世呢?这太奇怪了。
“当时就她一个丫头站在那边啊。”慕容狄看着她说道,“不过那丫头从小性子就奇怪,她拿过梳子,直接丢了。”
“不过你当时为何要将梳子给秦湘呢?”慕梓烟却记得了这件事儿,忍不住地问道。
“是吗?”慕容狄冷哼一声,“可是我可记得,这是我这辈子的耻辱。”
“我不记得了。”慕梓烟摇头道,“神算子说我三岁的记忆被抽掉了。”
“你觉得不可思议,我可受了不少的苦。”慕容狄瞪着慕梓烟,“你先说说,你三岁的时候都在什么了?”
“太不可思议了。”慕梓烟觉得此事太奇怪
“恩。”慕容狄接着说道,“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高兴,可惜啊,乐极生悲,我便整日儿身子发寒,那老古怪便想到了这个法子。”
慕梓烟接着说道,“我被蛇咬了之后,你便感应不到了?”
“不错,就是那个时候。”慕容狄愤愤地说道。
“恩。”慕梓烟点头道,“有。”
“你十岁的时候,你是不是被蛇咬过?”慕容狄盯着她问道。
“大概是什么时候?”慕梓烟接着问道。
“我怎么不知道,那都是你干的好事儿。”慕容狄瞪大双眸,“不过也奇怪了,自从我喝了血之后,便感应不到了。”
“什么?”慕梓烟腾地起身,行至他的跟前,“你怎么知道这些事儿的?”
“结果将梳子给了秦湘,还说日后让她娶我。”慕容狄想起此事便觉得窝火。
“结果什么?”慕梓烟接着问道。
“你说呢?”慕容狄似是想到了什么,“你三岁的时候,我六岁,我正在习字,莫名其妙地跑去了寝室,拿着一把梳子便围着整个宫殿乱跑,结果还……”
慕梓烟垂眸道,“我又做什么了?”
“恩。”慕容狄点头道,“我说你小时候怎么那么能折腾呢?”
慕梓烟这下愣住了,“我好像爬过树,结果摔下来摔断了手臂。”
“恩,也不知你闹腾个什么劲儿,我好端端地躺着歇息,结果便直接冲了出去,爬上了树,摔了下来。”慕容狄看着慕梓烟,一脸的嫌弃。
“五岁?”慕梓烟沉默了片刻,“我倒有些印象。”
“什么?”慕容狄腾地起身,“你五岁时候的事儿忘记了?”
慕梓烟抬眸看了一眼,接着说道,“这是什么?”
“比如?”慕容狄抬起手,手肘上有一个裂痕,“你自己瞧瞧。”
慕梓烟这下更觉得奇怪了,“比如?”
“而且,也不知怎得,你这丫头每次出事儿,我都会跟着出事儿。”慕容狄说着便觉得甚是委屈,她好端端的一个人,怎得跟这个臭丫头的命连在一起了?
“啊?”慕梓烟这下愣住了。
“老古怪说的。”慕容狄看着她说道,“他说,我的病是因你而起。”
“我?”慕梓烟这下愣住了,“你怎知晓?”
“就是你刚出生的那日。”慕容狄好心地提醒。
“三岁?”慕梓烟知晓这并非娘胎所带出来的,那便是有人动了手脚。
“三岁的时候。”慕容狄淡淡地说道。
慕梓烟见他突然变得尤其无力,接着便又将金丝缠在他的手腕上,只觉得那脉象虚浮,她眉头紧蹙,“你这症状是何时有的?”
“你这丫头……”慕容狄无力地坐下,“我饿了。”
“杀人?”慕梓烟装作不懂的神色,“倘若你要杀人,便出去杀好了。”
“什么表情?”慕容狄腾地起身,“杀人的表情。”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慕梓烟挑眉盯着慕容狄问道。
“所以啊,在你眼里我就是一般。”慕容狄一面说着,这心里头莫名地生出了一股酸溜溜地味道。
慕梓烟抬眸看着他,“的确中毒了,而且还无药可解。”
“看来你是中毒了。”慕容狄听得出慕梓烟言下之意。
慕梓烟淡淡地说道,“长得好看有何用处?越美的东西越有毒。”
“什么?”慕容狄的样貌,在西戎那可是很抢手的,被称为西戎第一美男,怎得在她的眼里成了一般呢?
慕梓烟嘴角一撇,冷哼一声,“一般。”
慕容狄何曾被人如此瞧过,虽然知晓慕梓烟别无他意,这也难免有些别扭,接着干咳了几声,莫名地说了一句,“我长得如何?”
慕梓烟并不知晓慕容狄此刻的心思,她只是专注地把脉,寻找病因,却觉得慕容狄的脉象太过于独特,让她无法捕捉,她眉头微蹙,收起金丝,接着盯着慕容狄看了半晌。
只可惜,命运还是给他开了一个玩笑。
慕容狄在想,自己终究是晚了,倘若再早些,也许,她如今与轩辕烨便会没戏了,毕竟,她与他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慕容狄依旧斜靠在软榻上,明亮的双眸闪过一抹璀璨地光明,漆黑的瞳孔透着一缕看不透的幽深,人总是会被另一个人吸引,不问缘由,也不知她究竟好在哪里,只是在那一刹那,他满心都是这个人,似乎再也容不下旁人。
慕梓烟手腕一动,指尖突然多了一根金丝,一头已经缠绕在慕容狄的手腕上,她的医术在这些年的锻炼之中,不知不觉大有与轩辕烨齐头并进的趋势,而她又懂得不少在千年之中游荡各个时代世界的所见所闻,故而所了解的病因也很多,偏方也有不少,如今渐渐的也有了自己的一套医人的法子。
慕梓烟能看明白慕容狄看见她之后的犹豫与挣扎,他是个性子骄傲的人,倘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怕是也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毕竟吸食人血,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人总是矛盾的,慕梓烟与钟璇不同的便是,同样是算计,可是慕梓烟却算计的光明磊落,让人心生敬佩,然而钟璇却算计的卑鄙无耻,让人心生憎恶。
许是这个世上的女子所顾忌的有太多,而且面对生死的时候,总是会变得有些畏畏缩缩,而且还要遵从三从四德,有些过于迂腐,呆板,更是以男子为尊,显得甚是卑微,而慕梓烟却并非如此,她有着自己独特的魅力,面对任何人从来都是淡然自若,不论你是皇帝,还是普通百姓,她似乎不曾低看过你,入得了眼的,对你肝胆相照,大有侠女风范,看不惯的,绝对不会对你心慈手软,这样的女子,有着春风般的细腻柔软,也有着秋风般的刚硬冷冽,还有着不属于男子的谋略与杀伐果断,但是心中虽有邪念,却透着一股正气。
“你这丫头这性子……”慕容狄欲言又止,只能感叹道,实在是太招人喜欢了。
“你是我的皇兄,你我也算是兄妹,既然皇兄有难,我岂有不帮的道理?”慕梓烟继续说道,“更何况我出自神医门,医者父母心。”
“如此爽快?”慕容狄明显一愣,未料到慕梓烟竟然没有片刻地犹豫。
慕梓烟了然地说道,“给。”
“你猜的不错。”慕容狄接着说道,“不知道你肯不肯给?”
“要我的血做什么?”慕梓烟双眸微眯,难不成他现在已经控制不住自己,需要人血来养命了?
“你的血。”慕容狄盯着她说道。
“恩?”慕梓烟挑眉看着他,“借什么?”
“我……”慕容狄看着她说道,“想问你借点东西。”
她随即坐下,慢悠悠地品着茶,直等到慕容狄渐渐地回过神来,她才淡淡地启唇,“说吧。”
慕梓烟倒也习惯了,倘若是前世的自己,必定是要遵守的,可是历经了千年,这点还看不透的话,那也是白经历这千年的磨难了。
“哎。”慕容狄斜靠在软榻上,丝毫不顾忌自己如今是在女子闺阁之中。
“瞧着这神色,想必是受了什么委屈。”慕梓烟觉得慕容狄有时候太过于孩子心性,而往往表露出这些的时候,想必是出了大事儿。
慕容狄眉头微蹙,盯着慕梓烟看了半晌,接着又叹了口气。
“怎么了?”慕梓烟未料到他昨儿个才走,今日便又来了。
慕梓烟离开温泉庄园,等回来慕侯府,便见慕容狄正在厅堂内等她。
轩辕濬与慕梓烟重新回了凉亭,三人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并无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慕梓烟知晓轩辕濬如此说,还是放不下,既然如此,那便由着他去罢了,“好。”
“我只是想见她最后一面。”轩辕濬苦笑了一声说道。
“也许,这便是缘分。”慕梓烟淡淡地说道,“大皇兄,我希望你想清楚了。”
“我……”轩辕濬沉默了良久,“不知道。”
慕梓烟接着说道,“我只想大皇兄能够了却心中的遗憾,倘若那女子与临安姐姐颇有缘分,你该如何?”
“太子妃,多谢。”轩辕濬听罢之后,双眸闪过感激之色。
“大皇兄,不若如此……”慕梓烟双眸闪过一抹狡黠,笑吟吟地说道。
“我知道。”轩辕濬点头道,“如今的情形,牵一发而动全身。”
“好。”慕梓烟欣然应道,“只是现在不成。”
“那我与你一同去。”轩辕濬沉吟了片刻说道。
“不妨事,宫中我自有法子,反倒不如先去凉王府再看看。”慕梓烟接着说道。
“太子妃,这宫里……”轩辕濬觉得他怕是也进不去。
“恩。”慕梓烟点头道,“我知道。”
“这君千勍对你的心思可是人尽皆知的,此次他受难,你却置若罔闻,怕是他会因爱生恨。”轩辕濬看着她说道。
“如此也好。”慕梓烟接着说道,“这皇宫里头我怕是不能去,如今若是去了,怕是有去无回。”
“不若我们分头行事?”轩辕濬提议道。
慕梓烟沉默了良久,接着说道,“我如今还不清楚老宅是指何处。”
“太子妃倒是一语道破了。”轩辕濬并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是笑着应道,多少个午夜梦回,他只想见她一面,许是在她走的时候,未见她最后一面,这成了他心中最大的遗憾,故而这种遗憾便变成了一种执念,一直缠绕着他。
慕梓烟低笑了一声,“大皇兄,你是担心自己一直待在温泉庄园,会见不到她吧。”
“恩。”轩辕濬点头道,“我担心我会胡思乱想。”
“倒是说了一些。”慕梓烟接着说道,“大皇兄是想跟我一同前去?”
“那封信?”轩辕濬接着问道。
“对了,那钥匙的来历你可知道了?”轩辕濬虽然惦记着那女子,可是却也知晓此次前来的目的。
“我也要多谢大皇兄才是。”慕梓烟看着她说道。
“我知道了。”轩辕濬听着慕梓烟的话,渐渐地冷静下来,接着说道,“太子妃,多谢。”
“也许会很快。”慕梓烟淡淡地说道,“此事与太上皇有关,大皇兄,有些事情还是要耐心等待的,难道你希望她出事儿吗?”
慕梓烟知晓轩辕濬即便得知了那女子并未临安郡主的真相,可是心里还是有了希望,不肯放弃的希望。
“何时?”轩辕濬有些担心,倘若只是如此牵挂着呢?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总是梦见临安,渐渐地也便变成了习惯,倘若连梦中都无法相见,那他活着又有何意义呢?
“会。”慕梓烟点头应道。
“还能相见吗?”轩辕濬有些不敢相信。
“等日后相见了便知道了。”慕梓烟看着他说道。
“那女子是谁?”轩辕濬明显一愣,心里头燃烧的希望在这一刻也渐渐地熄灭了。
慕梓烟看向轩辕濬,接着说道,“大皇兄,临安姐姐当真去了。”
“哈哈,我也有同感。”陌殇如今的性子与期初慕梓烟相见的那个陌殇显然更开朗了,少了几分的阴郁之气,更多了几分的江湖侠客的豪迈,人总是经历过沉痛的挫折之后,才会变得越发地坚强。
殷世子接着说道,“离京倒是多年,有诸位在,反倒不陌生。”
“说的不错。”慕凌睿笑着应道。
“我反倒觉得这样的慕二公子才是真正的他。”陌殇淡淡地说道。
慕凌睿低笑道,“倒是重新活了一次。”
王澶看着慕凌睿,笑着说道,“慕二公子如今可是越发有神采了。”
慕凌睿抬眸看着凉亭外的景色,想起自己从前在外游历的日子,还有回来之后的经历,仿若已经过去了许久,又好像是昨儿个才发生过的,他不禁感叹起来,若是这些都不曾发生过,也许也体会不到如今的乐趣与自在,竟然是这等来之不易,却也是心满意足的。
慕梓烟也只是闲聊了几句,便与轩辕濬二人单独去说话了。
这世上能够做到这样的人,怕是也只有他们这一群了。
慕梓烟很清楚,只有在内心深处他们与她的地位平等了,才能够成为真正的朋友,而没有丝毫的疏离,如此才能够相谈甚欢。
其实在这个世界,规矩礼数不得不遵从的贵族,女子自然是不能够如此与男子同聊的,许是他们已经习惯了慕梓烟如此不羁的性子,许是他们的骨子里头对这等繁文缛节也不愿意太多的遵从,故而,便渐渐地变成了这般轻松自在的相处模式,这体现出了他们对慕梓烟平等的尊重。
众人见状,也跟着起哄笑了起来。
慕梓烟勾唇浅笑,淡淡地挑眉,一副得意的模样。
“还真勉强。”王澶叹了口气说道。
慕梓烟低笑道,“顺带。”
“原来不是寻我的。”王澶一脸失望地叹了口气。
“有事儿找大皇兄。”慕梓烟看向轩辕濬正看着她的眸子,低声说道。
“怎得这么早过来了?”王澶看着她问道。
慕梓烟低笑道,“倒是我的荣幸了。”
“自然是好话。”慕凌睿这些时日成了陪客,一直陪着他们。
慕梓烟浅笑着上前,微微福身,“说我什么呢?”
陌殇抬眸看着慕梓烟前来,低笑道,“瞧瞧,正说她呢,她便到了。”
慕梓烟也是未料到的,不过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她反倒放心了下来,毕竟这个时候他们还能有如此的闲情雅致,足见他们的心胸宽广,也甚是难得。
这可是难得的景象,只因他们都未曾想过,有朝一日,会与这些人坐在一处聊天。
陌殇与王澶,这些时日也一直待在温泉庄园内,连带着殷世子也都待在了这处,故而温泉庄园反倒热闹了起来,这几日也都聚在一处,闲聊了起来。
温泉庄园内,轩辕濬一夜未眠,这处反倒成了避难之地,知晓这处乃是楚公子的地盘,故而不论是君千皓还是君千勍都不曾过来打扰过。
“是。”芸香只觉得大小姐的心思越发地深沉了,让她琢磨不透。
“无需明白。”慕梓烟摆手道,“后头你会知道的。”
“大小姐,您说的话奴婢不明白。”芸香垂眸回道。
慕梓烟低笑了一声,接着说道,“你这丫头怎么了?”
“啊?”芸香听得云里雾里的。
慕梓烟嘴角始终噙着淡淡地笑意,沉默了良久之后,这才开口,“倘若大皇兄知晓真相的话,怕是会承受不了,未料到连烨也被蒙在鼓里了。”
“是。”芸香垂眸应道,便吩咐车夫改道。
慕梓烟出了公主府,嘴角勾起一抹了然地笑意,等坐上马车之后,她斜靠在马车内淡淡地启唇,“去温泉庄园。”
“哎,当真是孽缘啊。”月华公主叹了口气,不过看着自己的女儿如今完好无损地站着,她仿佛看见了临安也一起陪着她,她便心满意足了。
“娘……”女子柔声道,“他对姐姐的深情,女儿是能感受到的。”
“姐夫?”月华公主皱了皱眉头,“那个臭小子可不是你的姐夫。”
“娘,女儿明白。”女子靠在月华公主的怀里说道,“女儿知道您是故意让女儿将姐夫引来这处的。”
“那丫头怕是看出了端倪,若是你想与她亲近的话,你自己做主吧,娘管不了你,也不想管着你,只是你也要当心,你舅舅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倘若被他察觉了,到时候对你动手,娘可是不会再忍的。”月华公主搂着女子说道。
“我?”女子双眸闪过淡淡地笑意,“女儿的心里只有娘啊。”
“你啊。”月华公主叹了口气,“烨儿的心里只有那个丫头,轩辕濬那个臭小子心里只有你姐姐,你呢?”
“娘,女儿不苦。”女子靠在月华公主的怀里,“女儿只要能陪在娘的身边,知道烨哥哥还活着,好好地活着,女儿便知足了。”
“你怎么跟临安一样傻。”月华公主抬手抱着她,“你想如何便如何吧,临安牺牲了自己,换下了你跟烨儿的命,我明白,她不想让你永远活在阴暗之中。”
“娘,是女儿的错。”那女子拽着她的衣袖,“娘,父亲的仇女儿会报,可是女儿却无法心安理得的去当姐姐的替身,更不想欺骗他。”
“混账!”月华公主腾地起身,怒视着眼前的女子,双眸闪过一抹冷意,转而变成哀伤,“倘若有半点法子,我何至于此。”
“可是他心里只有姐姐。”女子垂眸道,“娘,您已经毁了姐姐的幸福,莫要连女儿的幸福也毁了。”
“难道你不喜欢轩辕濬那小子?”月华公主冷哼道,“你姐姐临死之前最大的遗憾便是与那个臭小子无缘,难道你不想完成你姐姐的心愿?”
“不,娘,女儿是不会替代姐姐的。”那女子垂眸说道。
“何意?”月华公主转眸看着她,“日后你便是临安。”
“娘,您刻意让女儿装成姐姐的样子引大皇子前来,究竟是何意?”那女子也蒙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不过那神态却像极了临安郡主。
“这丫头是个厉害的。”月华公主冷哼道,“你日后多加小心。”
等慕梓烟离开之后,一道倩丽的身影行至她的身侧,“娘。”
“公主殿下保重。”慕梓烟说罢转身离去。
慕梓烟知晓月华公主此刻的神色,那是一股难掩的恨意,不过她却掩饰的极好,她收起密函,摆手道,“太子妃送的礼本宫收下了。”
月华公主未料到慕梓烟会直接递东西给她,那细长的眸子闪过一抹幽光,抬手将密函拿过,待看罢之后,眸低透着刺骨的寒意。
慕梓烟随即将怀中的一封密函递给了她,“还请公主殿下过目。”
“太子妃前来,倒是稀客。”月华公主冷笑着开口。
“见过公主殿下。”慕梓烟微微福身。
月华公主坐在的主位上,看着慕梓烟的时候,也并未起身,语气透着疏离,早已经没有了以往的亲近,她很清楚,这样的态度是在临安郡主去了之后才有的。
慕梓烟到了公主府,她手中的令牌自然是有用的,侍卫亲自前去禀报,随即她便入了大殿内。
“是。”芸香知晓这个时候她问多了也无用,毕竟许多事情她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日后你便明白了。”慕梓烟淡淡一笑,“如今的形势,总是会发生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大小姐,奴婢越发地看不透了。”芸香低声回道。
“我知晓,月华公主这一生最恨的便是太上皇。”慕梓烟低声说道,“我只是想去证实我的想法罢了。”
“啊?”芸香这下有些不明白了。
“瞧瞧。”慕梓烟淡淡地开口,“我并未打算寻出什么结果来。”
“是。”芸香垂眸应道,“倘若此次前去一无所获呢?”
“相信。”慕梓烟点头道,“他对临安姐姐的心思,比他的性命还重要,他是不会拿临安姐姐来做文章的。”
“大小姐,您相信的大皇子所言?”芸香低声问道。
“恩。”慕梓烟淡淡地点头,“看来此人藏得很深。”
马车内,芸香将公主府的现状禀报了慕梓烟,低声说道,“大小姐,公主府那处这几日都未有任何的动静,至于大皇子说的那人,也未曾见过。”
次日醒来,慕梓烟并未急着过去,而是去了霁月院,给齐氏请安之后,便陪着她与苏沁柔用过早饭,这才出了府。
她相信轩辕烨是不会骗她,故而如今她还是觉得真正的临安郡主已经走了,那么轩辕濬所看见的又是谁呢?
等芸香准备妥当之后,慕梓烟却也是一夜难眠,倘若临安郡主当真没死,那么当时死的又会是谁?而且,轩辕烨知道此事吗?
“是。”芸香垂眸应道,随即便去准备了。
“恩。”慕梓烟低声道,“准备一番,明儿个去公主府。”
“大小姐,大皇子所言瞧着倒不像是假的。”芸香看着她说道。
“恩。”慕梓烟淡淡地应道,“倒是让我意料不到的是竟然会发生这等事情。”
“回大小姐,月华公主自太皇太后故去之后,便一直待在公主府,不曾出过府。”芸香垂眸回道。
慕梓烟沉默了良久,这才抬眸看着她,低声道,“公主府那处最近是何动静?”
芸香垂眸上前,见她神色中带着几分地凝重,小心地立在一侧不敢开口。
轩辕濬离开之后,慕梓烟便一直在想他说过的话,临安郡主还活着?不,绝对不可能,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