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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皇帝这是给你指了个什么神仙王妃，往年这一下雪，你那脸色都比外面这颜色好不了多少。”
早就到了的顾书云已经说完事情喝了一会儿茶，还吃了些逢君楼带回来的点心，此时人正在一旁淡笑不语。
说实话，他们几个都是打少年时期就长在一处的，虽然他的年纪偏大不少，可这几人之间倒是不论这个，他当然知道谢知寒的话没有任何夸张。
可如今再看褚莫尘行动自如脸色如常喝着热茶吃着糕点的样子，哪里还有什么寒毒缠身的痛苦？
褚莫尘只是低头一边看手中的卷轴一边喝茶，冷冷的斜了谢知寒一眼，“没正事就滚回去。”
谢知寒被褚莫尘斜的这一眼看得浑身一哆嗦，“皇帝今天又惹你了？一下朝就这么大火气。”
顾书云闻言一皱眉，抬了眼皮给谢知寒递过去一个眼神。
他可真是说对了，皇帝今天确实惹着褚莫尘了，所以还是少招惹他比较好。
从顾书云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谢知寒抽了抽嘴角，心中将那个隔三差五就找褚莫尘麻烦的皇帝鄙视一顿之后，十分明智的选择不去招惹褚莫尘。
“王妃，这就是你找我要建筑工人的成果？你这是怎么弄的啊？这比烧炭火可舒服多了。”
谢知寒将搭话的目标换成了商琉月，他从一进门就想问了，还不是碍着那个冰块脸没敢开口。
这间院子从外面看也并没有什么不同，飘摇的大雪落在院子中的石林腊梅上，依旧是一处冬日盛景。
可是，这进了门可就不同了，暖意扑面而来，仅穿着春日单衣就觉得十分舒适，这温度就算是阔绰人家烧最好的银丝炭，也得在屋子里堆五六盆才行。
而最妙的是，房间中看不到任何炭火的痕迹，暖意似乎是从脚底升上来的。而且空气清爽，根本没有炭火的烟熏味。
这简直，就超出了谢知寒的认知。
商琉月无奈的点了点头，自己刚才已经和顾书云解释过一遍了，真是不想再复述了，不就是个改造版的地龙吗？至于这么惊讶？
“金大少爷给找来的人确实都是一顶一的高手，我只是简单画了画示意图跟他们说了大体情况，不过五六天他们就给弄出来了，效果比我之前预想的还要好。”
商琉月抬手指了指在顾书云手中的几张图纸，让谢知寒自己看。要说这古代能工巧匠还真是厉害，自己在平行世界虽然接触过一点建筑类的东西，可和金旭钟的这些人比起来，真是太不够看了。
人家不光每个人都技术高超，还有明确的分工，活脱脱一个成熟的建筑技术团队。
顾书云一边将刚才看完的图纸递给谢知寒，一边阿淡笑开口。
“你看看吧，这东西反正我是用不起。”
谢知寒拿到图纸就开始细细看着手中的图纸，一边看一边赞叹这想法独特。到底是荣国侯府的小侯爷，简单看过之后便清楚了原理，两眼放光。
“王妃，你这东西可太好了，咱们能不能拿来赚钱啊？这东西应该给金旭钟那家伙看看的，这简直是个摇钱树啊。”
这暖阁连他这么一个见识颇丰厚的荣国侯府的小侯爷都艳羡的紧，京都城中哪个权贵人家不想要这么一个？
只是，谢知寒这激动的提议却遭到了反驳。
“这估计行不通，成本有些太高了。算上人工和改造用的各种材料，一共应该是花了上百万两银子，也就只弄了这么一个小院子。京都城中权贵虽然多，可是愿意花那么多钱造暖阁的也就出不来十家，数量太少，挣不着钱的。”
商琉月随手拿来纸笔，用一种看上去十分简单的笔画符号写写算算，得出的结论就是根本挣不着什么钱。
“这图我没捂着，那些能工巧匠应该已经拿回去给金大少爷看过了，现在还没动静，应该就是他也觉得够呛。”
商琉月说完，谢知寒也在心中盘算，并且对商琉月刚才写下的那些小符号很感兴趣。
“王妃说的不错，”顾书云也插了嘴，道：“虽然这暖阁效果很好，但只能在冬季使用，还得算上后续人工维护烧水这些钱，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家会费这个周章。”
“就算日后能把成本压缩到几十万两，估计也有些问题。寻常人家用不了这么暖，烧着银丝炭烟的味道也轻，完全足够了。”
仔细的盘算过后，谢知寒终于放弃了这个想法，只不过还是不死心的将图纸收了起来。
方才众人讨论的时候褚莫尘一直没说话，安静的欣赏商琉月认真琢磨盘算的样子。
还好，这样张扬耀眼的女子，是自己的王妃。若是日后的路她能在自己身边，那么曾受过的那些苦难，或许都是值得的。
“若是一定想做，或许可以试试北戎那边。”
褚莫尘淡淡的一句话，商琉月并没有反应过来，在她的印象中北戎不都是那种游牧生活吗，那种地方能用地龙赚钱？
不过，谢知寒一双好看的眼睛倒是亮了起来。
“北戎？对啊，王妃，北戎或许可以一试。”
商琉月不明其中玄机，褚莫尘耐心开口。
“北戎地界内盛产金矿石，在他们那里，不缺金子。”
商琉月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好看的桃花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光。
不是吧，那种听上去就很穷的地方会有那么多金子？
“王爷所言不错，”谢知寒继续开口补充，“王妃可能不知道，北戎虽然平民都是过的游牧生活十分野蛮，可他们也是有城池的，其中以皇城最为繁荣。而且北戎皇族极为阔绰，时常以厚重金饰随身佩戴。”
“这次是他们和西楚打起仗来了没能过来朝拜，等王妃见着他们就能明白了。”
“而且，北地冬日极为寒冷，北戎人又好脸面，这东西简直就是为他们量身定制的啊。正好金旭钟在准备北戎那边的生意，加上这么一个，简直就是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