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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在她身上十分难得的惬意。
“王妃，我不后悔，多谢王妃。”
日后，她就只是南宫清，只要做南宫清就好。
商琉月本也就不是什么墨迹的人，既然人家南宫清都不介意，她操心个什么劲。
“那就好，计划到时候会如期进行。”
“今天叫你过来不光是想跟你说这个，还有一件事需要跟你确认。”
“你跟在太子身边，可知道这些南疆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和太子搭上线的？”
商琉月回忆这几次见到的乌木对太子的态度，怎么说都不像是第一次相识。
而且，按照乌木那种性格，碧落宗落魄之后，会那么立刻的联系上太子并且达成合作这件事本身就透着蹊跷。
所以，商琉月怀疑太子和乌木应该是很久之前就认识。
南宫清闻言皱眉，仔细回想着自己这几年和太子在一起时候接触到的事情。
“王妃说的应该是那个碧落宗吧。”
“嗯，毕竟除了这个暂时也没发现太子和别的南疆人有什么联系。”
“王妃，南宫清既然决定了效忠褚王府，接受王府给予的庇护，就决心会知无不言，所以，请王妃相信我的话。”
南宫清的神情凝重，得到商琉月的肯定答复之后便是继续开口。
“实不相瞒，王妃，太子此人看上去不学无术成日里行事无状，可他对于那个位置也是有心思的。”
“而且，说一句冒犯的话，当今圣上多疑，太子便是将这个特点很好的继承过来了。”
“所以，虽然我确实是太子手下一个还有几分受倚重的幕僚，可我能接触到的事情就只有和京都有关系的，因为绑架王妃的事情有南疆人插手，所以我没能及时的得到消息，只在需要我的时候才得以进了那别苑。”
商琉月似乎是听出了南宫清话里的意思，皱眉道：
“你是说，太子会将不同的事情划分领域，分给不同的人去接触，这就和......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是一样的。”
南宫清点头，“确实如此，这样也就会导致太子在不同的事情上行事的风格因为受到不同的幕僚影响而大不相同，甚至会给人造成一种随意胡闹没有章法的印象。”
“虽然这样做可能无法在每件事上拿出最好的处理方法，可终究是不会被人看透，就算有人背叛，就比如我，也无法拿出有关他的全部罪证来。”
听着南宫清的讲述，商琉月倒是在心中稍微改变了一下对太子这个蠢货的看法。
当然，蠢货还是蠢货，只有他们父子才会如此依赖谋士幕僚的力量。
商琉月的意思倒不是说有主见的人就不能养幕僚，其实什么样的人，养几个幕僚，有几个出事儿能商量的人都是好的。不过这关键在于人对于身边人的依赖程度。
像是褚莫尘，就会将谢知寒顾书云这些人的意见整合起来，根据自己的判断去选择解决方法，衡量利弊，这样所有事的主导其实是在他自己身上。
而太子这明显就是什么事都等着幕僚出主意，这还能行？
将不同的领域分开，交给不同的幕僚负责，确实是个减少背叛带来后果的好办法，可终究是没什么实质的好处。
不过，太子这货原来这么鸡贼，怪不得能想到办法将自己关在那个破园子里那么长时间。
她早就说嘛，轩辕霄这种人，这个太子之位怎么会坐到现在都没让人折腾下去，原来这货也不是那么没脑子，只不过用错地方了。
“行啊，太子挺会玩啊，所以你也不知道这个碧落宗究竟是怎么和太子搭上线的对吧。”
南宫清皱眉点头，不过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
“不过，我大约是在一两年之前曾经偶然碰见过太子派人调查南疆的事情，那次好像是，和一种南疆独有的神花有关。”
“那花，好像是叫做......碧落花，是碧落宗独有的东西。”
碧落花？这又是什么东西？
“南宫，这个碧落花你见过？或者说有没有什么了解？”
南宫清闻言无奈摇了摇头，“当时发现的时候我也觉得奇怪来着，曾经私下里找人去查过，不过得到的都是无功而返的结果。”
“南疆人本就生性多疑，对神秘的东西极为推崇，许多花草都是当做隐秘来处理的，无从得知。”
听着南宫清的话，商琉月思绪翻腾。
如果说太子专程调查了碧落宗的一种隐秘的花，那么很可能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接触过了，可太子闲着没事儿去干这种捅娄子的事儿做什么？他有什么目的？那花，究竟又是什么玩意儿？
商琉月觉得有些头疼，这南疆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怎么什么事儿一牵扯到了南疆的头上就开始变得棘手起来了。
而且，琅翠和南疆有关，褚莫尘的母亲出身南疆，褚莫尘的父亲在南疆殒命，褚莫尘本身也在南疆丢了半条命，中了一身的寒毒回来。
还有，灵气......
那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地方......
“好，大体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你这几天都在枫雪园闷着就行，其余的身份问题，我和褚莫尘来处理，你先在这里待几天。”
马车缓缓停在枫雪园的门前，一身蓝色素衣带着帷帽的女子下了车，闪身就进了这园子。
商琉月看着那道气质身形都和从前大不相同的身影消失，好看的眉毛微挑。
就南宫清这气质变化这么大，伪造身份也而变得容易很多了。
“回丞相府。”
“是，王妃。”
这一天的纷纷扰扰在太阳落下山头的时候似乎就都被时间给抛弃了，安静的夜风吹来，让人觉得舒服，舒服的险些要忘记这许多的繁杂。
商琉月正坐在房间中，捏着一本账本一边看着一边等着白虎他们那边的消息。
那么大的诱饵都放出去了，孙勤才那个家伙，怎么可能不上钩？
只是，这家伙找见了粮食之后会做什么......
脑子里都是今日各种烦乱的事，一个没留神，商琉月觉得这灯火被风吹得闪了一下，正要起身去关窗，一回头就看见某个人正十分不见外的脱下斗篷往屏风上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