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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许初暖同张小巧一起去的镇上。莫娇因为要做瑜伽,就没有跟二人一起。
镇上
今天不是集市,街道上的人不是很多,咋一看还有些冷清。
“小暖我去前面进点货,一会你跟小巧买好后,到前面等我。”
“我晓得了大哥,你放心的去吧。”许初暖目送许东离开,然后去了菜市场。
一进菜市场,就有不少老熟客同许初暖打招呼。
许初暖都一一热情地回应,挽着张小巧的手来到肉摊。
张小巧按照吴氏的要求,买了两个大猪肘子,还有几斤五花肉。
许初暖买了几跟大棒骨,及两斤五花肉还有一斤瘦肉。
五花肉是给大人吃的,瘦肉是给那几个小的吃的,因为他们几个现在不爱吃肥肉。
“小暖你还要买什么肉菜吗?不要的话,我们去胭脂水粉铺,买些胭脂水粉吧。”
许初暖想了想,觉得自己没什么要买的荤,便道:“先去胭脂水粉铺子吧。”话说回来,她穿来这么久,还未去过卖胭脂水粉的铺子。
“那我们走吧!”张小巧挽住许初暖的右臂,领着她往镇上唯一一家胭脂水粉铺去。
铺子名为“胭脂”
一进门,许初暖就闻到张寡妇身上的胭脂水粉味。
屋内的胭脂水粉味有些浓烈,呛的许初暖不得不捂住口鼻。
二人没进门多久,就有一名年轻妇人迎上前,“二位姑娘想要点啥?”
年轻妇人是这家店的掌柜。
张小巧四处看了看,出声道:“我要买几罐擦手膏和几罐胭脂水粉。”
掌柜听了张小巧的话,可是笑的合不拢嘴,走在前头乐呵道:“好咧,二位姑娘随我这边来。”
张小巧松开挽许初暖的手,跟着掌柜去了前台选吴氏所要的擦手膏。
吴氏平常所用的擦手膏张小巧认得,因为吴氏之前也给她用过一两次。
张小巧拿起吴氏需要的擦手膏问,“掌柜这罐擦手膏多少钱?”
掌柜看了眼张小巧手中的擦手膏,谄笑,“这罐三十文。”
“给我拿三罐吧。”张小巧说完,眼神落在胭脂水粉上,她拿起胭脂问了声,“掌柜这个怎么卖?”
“这个胭脂五十文一罐,那个涂脸粉八十文一罐,请问姑娘您要几罐呢?”
张小巧听了价格后,暗自咋舌,心想,“这么多钱,她家得卖多少豆腐才能赚回来呀。”
掌柜见张小巧不说话,就把精明的目光转移到许初暖身上,她望着许初暖和气道:“这位姑娘,不知道你需要点什么?”
许初暖收回自己四处看的眼睛,她扭头看向掌柜,浅浅道:“你们店有没有好点的擦手膏?”
掌柜听了许初暖的话,先是愣住,打量许初暖几眼,见她穿着很好,不似穷苦人家,随后开口,“有……有。”
“拿我看看吧。”她想买几罐回去给火氏她们用。
掌柜听了许初暖的话,立马起身往门帘后走,等她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精致的木箱。
“姑娘这些都是我拖关系从县城拿来的货。”掌柜说的半真半假,她端来的货确实是从县城拿来的,但没有拖关系。
掌柜端出来的货,除了镇上有钱员外家的女人会买些以外,其她人根本买不起,买的都是那些在普通不过的擦手膏。
许初暖随意扫视木箱里面的擦手膏,最后目光落在几罐,瓶子是粉色的擦手膏上。
她拿起一瓶粉色瓶子的擦手膏看了看,然后望向掌柜道:“可以打开看看嘛?”
掌柜哈笑,“当然可以。”
瓶子打开,一股桂花的香味传入鼻尖,使人心旷神怡。
许初暖看了眼擦拭膏的色泽,觉得不错,就询问了价格,“掌柜这个擦手膏多少钱一罐?”
掌柜朝许初暖比了个二,“这个二百文。”
许初暖点点头,从袖口掏出一两银子,“给我拿三罐吧。”
“好,姑娘你稍等一下,我去给拿小木盒装起来。”话毕,掌柜一溜烟消失在店内。
没过一会,掌柜拿了个精致的盒子出来,把许初暖要的那三罐擦手膏装好,给她找零。
趁掌柜包擦手膏的功夫,张小巧也给吴氏挑好了胭脂水粉。她挑的都是吴氏常用的。
离开胭脂铺,二人来到卖布的地方。
许初暖没有进屋,而是在门外等候张小巧。
等待张小巧的时候,许初暖走到一家卖油炸糕的摊子,买了两份油炸糕。
自己吃一份,一份放进背篓,等张小巧出来的时候拿给她。没等油炸糕入口,耳边就传进悲痛的哭喊声。
许初暖询声走去,就见不远处,一名年过五旬的老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王员外你不能这么做啊。”
王外院一脚踢开老人,“滚开,老子说了不要就是不要。”
“王员外我们当初说好的,我家养的那一千只鸡鸭由你收购,你如今怎么能出尔反尔。”老人哭的很伤心,就差把肺给咳出来。
“当初是当初,老子现在不要了,你能奈我何。”王员外笑的很是嚣张,肥胖的脸随着他嚣张的笑容一抖一抖。
“王员外你这是要我们一家的命啊,我们家为了养你要的一千只鸡鸭倾家荡产,欠了一屁股债。”
“关老子屁事,又不是老子要你借钱的。”
“王员外你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你今天要不答应收我们家的货,我撞死在你跟前。”
“你爱死不死,关老子什么事。”王员外说完拔腿就跑,好像身后有厉鬼追他一般。
老人年纪大,追不上那王员外的步子,没跑两步就重重地摔倒在地,这一摔,把脸给磕破了。
许初暖内心不忍,跑回布庄同张小巧说了声之后,重新回到刚刚的位置,她走到老人身边蹲下,柔声问,“老爷爷您没事吧?”
老人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及涣散,“小姑娘我没事。”声音沙哑哽咽。
许初暖见不得老人这样,她心疼道:“老爷爷我扶你起来吧。”
老人拒绝许初暖的话,“小姑娘你回去吧。”他已经不想活了。
许初暖继续劝道:“老爷爷,你起来回家吧,不然你家里人该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