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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一顿,见她要死不活的样子,一种同病相怜的既视感。侧身,江露也坐了过去,一上一下,微微错开的并排,也是抱膝,谁也没有说话。
此时,楼道里突然传来一道嗔怒的熟悉嗓音:“我不管,你怎么可以这样?”
跟封以漠通着电话,梨诺还无比火大,一天的好心情又被他给破坏了个精光,止步,都有些想跳脚了:
“我就是想吃天上斋的糖酥鱼!你都推了我几天了!”
家里做的是一个味道吗?她还不知道家里会做?真是烦躁!想起来,梨诺肚里的馋虫又窜动了起来,整个都要流口水了:
“算了,算了!早知道不等你了,又诓我……明天你肯定还有事!我自己去!”
那头,扫了眼时间,封以漠听出了她口气里的委屈,当下就调转了车头,哄道:
“好,好!别生气,那就还今天去吃?我一会儿去医院接你,天上斋有点远,我们早点走!”
“发个位置给我!别生气了,嗯?”
……
又安抚了几句,过了电话,封以漠也禁不住摇了摇头:
他也是吃饱了撑得,干嘛给她打这通电话,白惹她一通!这小女人,最近的脾气也跟吃了火药似的,蹭蹭地,简直一点就着!
翻着手头的通讯录,他转而又拨打了另一个号码:“陈总,不好意思,晚上有点事,可能过不去了,考察的事儿方便改天吗?”
安排了下手头的公务,封以漠又给莫言打了通电话,这一路上,基本就没消停。
好在,一切都顺利挪开了,不到十分钟,封以漠已经到了医院的门口。
而此时,梨诺近乎还站在原地,回复着公私各方面的信息,一度还无暇顾及晚上吃饭的安排。
她回复完,一抬眸,就见封以漠已经都站到了跟前。见才三点多钟,梨诺莫名地就有些心虚了。捕捉到她不开心嘟着的小嘴,近乎同时,封以漠就抬手戳向了她的脑门:
“带你去吃!别噘嘴了!越来越任性,都快赶上不懂事的孩子了!”以前都觉得她十分好养活,不挑嘴,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突然想吃糖酥鱼,还非要吃“天上斋”的,请厨师来家里做都不成,不是嫌没气氛,就是嫌鱼不一样,再不就是嫌调料不全、锅铲不顺手,总
之就是不是那个味!
微微低头,梨诺糯糯地嘀咕了一声:“是你不让我一个人去吃,还拖了我好几天了!你说话不算话——”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几天做梦都想吃那个鱼!虽然是不缺钱,可让她一个人跑大饭店去点条鱼吃,她还真做不来。千语病了,原本想拉着老哥或者静怡去的,却被他半路拦下来了。结果,一直拖她!
但转念一想,为了吃个饭跟他发脾气,好像也有点过分,所以,扯了扯他的衣襟,梨诺还有些歉意撒娇的意思。
抱住她,封以漠笑道:“没生你的气,刚刚不是跟你商量吗?最近小脾气都渐长了,动不动就炸毛!”
话都不让人说了!
“老公把我宠坏了!那今天不算,以后我一定改正,收敛点~那我们去看下千语,然后去吃鱼吧!”
“好~”
拥着她,两人说笑着往一边走去。
楼道里,听着两人的对话,那清浅的笑声,像是在嘲笑两人的落拓一般,尹兰溪攥得裙摆起了褶皱,江露也瞬间咬得牙齿滋滋作响,眸光交汇的瞬间,不约而同地凝敛起一层乌瘴阴毒的戾芒——
***
古色古韵的天上斋,两人选了一个雕花木半隔断的位子,清幽雅静。悠扬的古筝曲配着莲荷的景致,妥妥的中国风。
很快地小菜就送了上来,特色的糖酥鱼一上来,梨诺急切地差点连筷子都给崩了出去。
“呵呵~”
浅笑出声,封以漠帮她把鱼夹了开来:“别急,都是你的!”这家的糖酥鲤鱼,在他看来跟糖醋鲤鱼差不多,只不过,这家的鱼的确做的很特色,鱼整条成飞跃的造型,金鳞赤尾,形态可爱,外脆里嫩,香味扑鼻。不知道是为了保持鱼的造型还是为了做到酥脆,总
之鱼的外面略显硬,力道小了,是不容易夹开的!
也没让服务员给分,封以漠顺着刀锋的纹理一点点给分成了小块,而梨诺,夹着热乎乎的鱼肉就往嘴里塞,真跟得到糖的孩子一般,眸子都是眯起地,吃得快了,居然咬着筷子眼巴巴地瞅着他分。
第一次看她如此,封以漠也是颇为诧异,顿时也有些理解了她发那么大脾气的缘由,果然,女人的胃,也是要抓住的!
一条鱼,大半几乎都进了梨诺的肚子,这一餐,两人吃地非常开心。
***此时,青城女子监狱里,陆阎昊再度造访,这一次,他是一个人来的,而且只拎了一个文件袋。因为已经算半个这里的常客,提前打过了招呼,直接地,他就被领进了一间临近后门、拐角处的一间独立的
牢房,这是他上次来过后特意交代的!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他经常出入这里,跟她的事儿当然也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牢房的门开启,管理员便直接退了出去。
点头表示谢意,陆阎昊才径自走了进去,而此时叶灵一如往昔,还是维持着在床角抱膝蜷坐的姿势,连眸子都没抬一下。
已经习惯了她木头人一样的姿态,这一次,陆阎昊也是被磨地情绪都没有了。
扫了她两眼,径自晃了晃手中的牛皮纸袋:
“这次来,是给你送点东西!我已经不指望你开口说话了,不过,有件事,我得确定一下!”
虽然各种资料都指明她应该就是那个传说中颇有化学天分、名校毕业的“毒玫瑰”,但难保不会有人鱼目混珠,谁知道她是不是真正的叶灵?
他可是跟汤励晟打了赌的!别最后征服一个冒牌货,那他就算赢了,不也是空欢喜一场?
这一刻,陆阎昊望着她,满脑子还全是赌约,也是恼火地牙都痒痒:
这么个闷葫芦,他居然要跟她呆上一年?他已经够少言寡语地了,再对上她这么个小哑巴,到时候,他不会被憋成神经病吧?
果然,说了半天,屋里还仿若全是空气一般——
陆阎昊觉得此时自言自语的自己,已经是半个神经病了!
这个女人,真能把死人给气活!这种女人人,居然还有谈了两年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