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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打断他们,等他们笑够了,明若芷才道:“你们,两个月没有出过书院的大门了吧?”
“我都好久没吃过外面的烧饼了。”
“对啊!先生你太心狠了。”
“现在让我出去,我能逛一天不停的。”
……
明若芷:“那你们知道这两个月,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子如玉:“先生,院长已经跟我们说了,他说虽然现在我们还参与不了,但是该知道的一定要知道。”
明若芷点头:“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对噬灵一开始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你们心里的看法。”
下面沉默了一会儿,所有人都在想,从他们一开始,在小镇上遇到黑蛇那次开始,再到这次铭家弟子遇害。
子如兰:“噬灵的事情,一日不解决,死的人只会更多。”
明思远白他一眼,“你这不是废话吗?”
子如兰瞪他:“你厉害,你倒是说啊?”
明思远:“说就说,姑姑,这次各大世家集结,到时候有什么行动,我也想参与。”
后面几个学生符合,“对,先生,我们也想参与。”
明若芷抬手示意他们安静,“还有想说的吗?”
子如玉:“先生以前告诫过我们,想事情不能先入为主。一方面来说,噬灵是邪术,当灭。但是另一方面,我们不了解为何消失了百年的邪术突然现世,又为何害人。”
南术接着道:“更不知道的是,接下来他的目标是谁,是单纯的见人就杀,还是有预谋。”
万浩:“我们算是最先知道噬灵现世的,比其他人知道更多的一点是,第一个被发现死于噬灵的人,跟这次一样也是铭家人。”
江苏陵:“不知是巧合还是……他的目标就是铭家。”
明思远:“铭家作恶多端,仇家不少,要真是寻仇也不奇怪。”
子如兰有些不赞同:“可是如果只是寻仇,那么多人说杀就杀,也太过残忍了。”
明思远反驳道:“如果是血仇之恨呢?也不是没有可能。”明若芷复杂地看了眼他。
明若芷:“这些只是不明真相之前的猜测,你们若真的想参与进去,首先要拿出足以保护自己的实力。”
子如玉:“先生,我们如何证明?”
明若芷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给你们一天时间准备,后天,我会给你们一个考核,考核过的,可以跟我一起出去。但是,考核没过的,只能待在书院里,什么时候实力到了才能出去。”
“啊!”
“先生,什么考核啊?”
明若芷:“你们到时候就知道了,一天时间,好好修炼吧。”说完就走了。
不知道考核内容是什么,所有人心里都没底,他们围着明思远:“思远,你知不知道先生会怎么考核啊?”
明思远故作沉思状:“嗯?”
子如兰受不了他那么慢:“哎呀,你知道就快说吧。”
明思远抬头看着他,摊手:“我不知道啊,知道也不告诉你,哼!”然后拉着南术往外面跑,好久没见姑姑了,他才不要在这里跟他们磨叽。
子如兰在后面气地跺脚,“浩子,你看他,哼!我看他自己也不知道。”
万浩拉着他的袖子就往外走:“走吧,回去修炼了。别到时候你没过,我可不会留下来陪你。”
子如兰:“我怎么可能不会过,浩子,你要相信我。”
万浩:“好好好,有信心,我的少爷,快走吧。”
……
明若芷回了木屋,竹青看到她非常高兴,“姑娘,你终于回来了。”
明若芷:“嗯,辛苦了。”
竹青摇头:“对了,姑娘,明鹰前几日有传信过来,铭湛铭公子在医谷一切都好,听说谷主还夸他天资聪慧呢。”
明若芷听了也很欣慰:“对得起他自己的选择就好。”两个月前,她便书信一封给师傅,让明鹰带着铭湛去医谷。她给了他机会,能走多远就看他自己了。
晚上,用过晚饭后,南术先回房修炼了,他虽然并不担心自己不会通过考核,但是现在这个时候,灵力高点就是一个保障。而且,他们很久没见了,想必有很多话说。
明若芷问明思远:“还不去休息吗?”
明思远:“不要,姑姑,我们聊聊天吧。”
明若芷:“好,去哪儿聊?”
明思远想了想:“屋顶,今晚有月亮。”
——屋顶上
明思远:“姑姑,这次再不会把我丢下了吧?”
明若芷看向他:“思远,姑姑从来没丢下过你。”
明思远嘟着嘴:“我知道,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想跟你一起出去。”
她抬起手摸摸他的头发,温柔笑道:“好,以后我们一起。”
明思远开心地笑了,“姑姑,你给我讲讲我爹娘吧。”
明若芷的笑容有一丝僵硬,然后恢复正常,“好。”
“先讲你娘吧,她是我见过最温婉的女子,却不会让人觉得柔弱。相反,她很坚强,也很勇敢。”脑海里浮现那个江南水乡气质的女子,“她生你的时候难产,但是为了不让大哥难过,为了不让你没有娘的呵护,她最后坚强地挺过来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大哥哭。”
明思远:“我爹很爱我娘。”
明若芷:“他们很相爱。”
明思远又问道:“那我爹呢?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明若芷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你的字是我取的,思远。你的名,是你爹取的,单名一个檀。他希望你像檀树一样迎着阳光,不畏成长。小时候,我总爱闯祸,每次,都是他帮我圆过去,还不被大人发现,所以,我从小很崇拜他。”
明思远:“原来师公他们说,我跟姑姑小时候很像是真的。”
明若芷点头,“不过你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明思远一脸得意:“这叫青出于蓝。”
又看着天上的繁星,“姑姑,你说,人死了真的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吗?”
明若芷也跟着他抬头:“也许吧。”
明思远忽然一脸认真地看向她:“姑姑,你从来没说过我爹娘是怎么去世的。我一直都觉得,你有事瞒着我。现在,还不能跟我说吗?”
明若芷看着旁边的少年,不知不觉中,从一个小婴孩已经长大了,“考核过了,我就告诉你。”她其实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想告诉他。她并不担心他不能承受,只是有些事情,知道了和不知道就是两种感受,以前,是她不想让他过早的活在仇恨里。而现在,是他需要面对的。
明思远重重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