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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句话的人正是栖霞派蚕仙观的观主清虚道长！
“怎么会这么巧？”吴志远心中疑惑道，根据当日清虚所言，他是在白马山闭关，出关后回蚕山途径白狼谷，救下了被旱魃从龙山山顶打下悬崖的月影抚仙，不想那个月影抚仙却是假的，是李雪莹冒充。而李雪莹恰好就是满清太监、自称九千岁的李兰如养女，如今王副官等人又收到白马山有满清余党出没的消息，这一处处好像完全可以串联到一起，其中又似乎有太多的巧合。
吴志远开始怀疑，栖霞派的清虚道长会不会跟李兰如有关系？如果没有关系，为何他闭关修炼的白马山附近会有满清余党的踪影？还有，他所救下的月影抚仙却是李兰如的养女李雪莹，这又如何解释？如果清虚道长和李兰如事先有所串通，这些问题自然就很容易解释了。
然而吴志远不愿意相信与师父张择方结交甚笃的清虚道长是满清走狗，假如李雪莹是在月影抚仙坠崖后就被李兰如等人替换的，那清虚道长救下的就是李雪莹，而这样他就有可能对这整件事毫不知情，这似乎也能说得通。
吴志远觉得这件事似乎并不简单，极有可能牵扯到多方势力，记得当初在燕国皇陵中听到李兰如和那神秘黑衣人的对话，其中还牵扯到了南天鹰。
张大帅见吴志远问了一句之后便沉默不语，问道：“吴兄弟，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问题，王副官你继续说。”吴志远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王副官继续回忆道：“没想到我们到了白马山下后，根本没有看到清兵的影子，却在山脚下的一个山洞里发现了七八具僵尸，那些僵尸凶狠无比，力大无穷，有好几个弟兄被他们活活的撕成了两半，尸首都找不全。”说到这里，王副官的声音变成了哭腔。
“那你们为什么不开枪？”张大帅逼问道。
“我们开枪了，有的弟兄身上的子弹都打光了，那些僵尸根本就不怕枪子儿，枪子儿打进他们身体里，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王副官回想起当时的情形，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嗓音有些颤抖。
“不怕枪子儿？他们是鬼不成？”张大帅奇怪的自言自语道，他并未见过僵尸，不知真正的僵尸的确是不怕子弹的。
蓦地，张大帅又问道：“既然对方那么邪门，你们为何不赶快回来报告？还在那里打个什么劲？”
“我一见情况不好，根本不敢恋战，指挥弟兄们一边掩护一边撤退，可那些僵尸追着我们满山跑，要彻底把我们赶尽杀绝啊！”王副官哭着鼻子说道，说话间犹战战兢兢，吴志远看到他的腿还在不停地发抖，显然还未从当时的恐怖场景中回过神来。
“你说那些僵尸把你们追出了山洞？”吴志远紧抓话头，似乎发现了其中的不寻常之处。
“是……是的，在山洞里死掉的弟兄只有一半，另外将近一半被僵尸杀死在了山上。”王副官兀自喘着粗气。
“他们不是僵尸。”吴志远听到这里，语气坚定地断言道。
此话一出，张大帅惊讶的看向吴志远，王副官则“啊”了一声，吃了一惊。
“吴兄弟，怎么说？”“不是僵尸那是什么？”张大帅和王副官几乎同时脱口发问。
“僵尸属极阴之物，他们惧怕阳光，只会在傍晚太阳即将落山时开始出来活动，现在晴天白日，僵尸绝不可能跑出山洞，所以说袭击你们的不可能是僵尸。”吴志远沉思片刻，向王副官询问道，“袭击你们的那些人身上的衣服完不完整？”
王副官见吴志远有此一问，心中不免有些不解，他想了想，回答道：“那些人看样子像是当地人，虽然没有开口说过话，但我看他们身上的衣服跟我们这里的人穿的衣服风格一样，看上去不旧，并不破烂。”
“他们是尸人。”吴志远沉思片刻，蓦然抬头。
“尸人？”张大帅和王副官异口同声的惊呼出来。
“不错。人死后胸含怨气，又恰好埋在极阴之地，经年累月方可尸变为僵尸，所以僵尸虽然尸身不腐，但因为年岁久远，身上的衣服已经腐烂得差不多了，袭击你们的那些人身上的衣服完整，说明他们根本不是僵尸。”吴志远解释道，“根据我前段时间所遭遇的情况，还有一种控尸之法可以令一个大活人形同行尸走肉，刀枪不惧，变成尸人。”
“有这种邪门的法术？”张大帅惊讶的问，“是什么控尸法？”
“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云南黒降门擅长这种法术。”吴志远摇了摇头，“先前我曾遇到过三个这样的尸人，的确是不怕刀枪硬器，极为难缠，要想克制他们，需得使用玄门道术。”
“你们茅山派的道术不能降服他们吗？”张大帅问道。
“可以。”吴志远点了点头，他此时想起了三个人，有这三个人在，或许根本不用自己这个蹩脚道士出手。
花姑、来娣和蛮牛都是黒降门的人，他们对尸人的炼制和降服之法自然了如指掌。但因为菊儿现在跟他们在一起，所以不能将他们带进大帅府。心念至此，吴志远说道：“我先出去下，稍后回来。”
说完，吴志远转身便下了楼出了大帅府，远远看到花姑等人正在街首等待，吴志远急忙跑过去，还未开口，那急躁的蛮牛就开始不耐烦的聒噪起来。吴志远不理会他，将尸人一时对花姑简单说了一遍。
花姑闻言眉头紧皱，沉默半晌，愤恨道：“我们黒降门虽然修习的是歪门邪道，但门规森严，禁止门中弟子以蛊术害人，自上任门主起门中弟子无不恪守此规，没想到现在出了南天鹰这个败类！”
“先前我差点死在尸人手上，幸好当时于一粟在场，我俩协力才逃过一劫。”吴志远想起几天前与于一粟合力斗尸人的情形，话锋一转，问道，“尸人可有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