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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半多，才把两位女人送到了老宅子那里。
进了门，三位老女人泡上茶水就聊到了一起，家长里短的，聊个没完。
对此，在堂屋里看着女儿王柳儿，跟刘岚、王秋菊、关芹芹聊天的王胜文也是无可奈何。
倒是刘岚有些不乐意了，跑过去教训她们：
“魏妈妈，她们是过来照顾孩子的，你拉住人家唠家常是怎么回事儿啊！”
听到她这么说话，王胜文不由在心里暗赞一句：
刘岚原来是个善于搞现场管理的好女人啊，怎么在《情满四合院》原剧中就没看出来呢。
或许是人的境遇不同，性格也会发生某些改变吧。
自己原来还担心她能不能管好食堂呢，现在看来，完全不用担心，就算给她一个五星级酒店，人家也能管理得有条有理。
在自己身边的女人里不断发现人才，绝对是好事儿。
刚在柴油机厂发现尤凤霞已经是智勇双全了，刚刚又发现刘岚泼辣的管理能力。
至于苗妈妈会唱京剧，还是观察一下再说吧，总不能让她现在就去演《红灯记》里的沙奶奶吧？
虽然样板戏也算是中国戏曲中的“剧粹”了。
（纯属个人观点，小编别骂我。）
姚妈妈和苗妈这才过来看了睡着的孩子一眼，姚妈妈抱怨一句：
“胜文，你的女人都这么敢说话吗？”
“姚妈妈，人家刘岚姐说的没错，要是琪兰姐啊，比这还凶，确实是你俩的问题。”
苗妈妈倒是没在意，看了熟睡中的孩子一会儿以后，回头看看刘岚，又看看王胜文：
“这孩子大富大贵的相貌啊，你俩的优点都吸取了。”
夸奖女人不如去赞美她的孩子，一句话就让刘岚的气顺了：
“这位妈妈，你是我弟弟请过来给我们照顾孩子的吧？”
王胜文及时跟了一句：
“姓苗，苗妈妈，人好着呢。”
苗妈妈笑吟吟地回答：
“是！是东家和姚妈妈让我过来的，我一看啊，你也是一脸的福相，能在这种大家里的堂屋养孩子，这在以前怎么也得是个福晋的待遇。”
她从哪儿看出来的？没跟了我之前还天天在家挨揍呢。
王胜文又及时跟她一句：
“苗妈，现在新社会可不兴那个了啊，她做完月子还得回厂里上班呢，得住我们厂家属院那边的房子里去。”
“我知道，姚妈妈都跟我说过了，也是个八十平方的大房子，四口人住起来宽宽敞敞的。”
王胜文点点头：
“嗯，你满意就行，不过去了以后，你们之间的称呼的改变一下。这样吧，你就算是刘岚姐的婆婆，她是你的儿媳妇。”
刘岚惊喜地看了他一眼：
“弟弟，你怎么想得跟我一样？”
王胜文指了指熟睡中的婴儿：
“咱女儿告诉我的，这样她最安全。
姐，我打算这样做，哪天让淮茹姐拉着我翠花姨和家里的孩子们，过来玩几天，一个是让翠花姨和苗妈妈熟悉一下，二个是让萌萌和那边几个孩子也熟悉一下。”
一听这话，正在院里自己跑着玩的王萌萌跑了进来，拉住王胜文的衣襟：
“爸爸，你给我找到一起玩的小朋友了啊？”
王胜文把他抱起来，然后伸出四个手指头：
“对，还一下找到了四个。
爸爸给你找到小朋友了，也是都是我的孩子，一个男孩儿，三个女孩，跟你差不多大，四个呢，现在就在厂家属院里住着，萌萌，想不想去那边玩啊？”
“爸爸那你带我过去啊！”
王胜文抚摸着她的头：
“萌萌，听爸爸的话，等小妹妹长到一个月大，咱们再过去玩，以后咱们就住那儿了，你们天天都可以在一起玩，好不好啊？”
女孩儿拍着两只小手：
“好啊好啊！”
然后指了指熟睡的妹妹，朝她喊了一声：
“你快点长到一个月大。”
刘岚妩媚地看了男人一眼：
“哼！就是你会哄孩子，这下，她又能高兴好几天。”
“姐，其实我对她是有些内疚的，没能及时给她一个安定的成长环境。”
女人抱住胳膊说：
“不怪你，怪我自己，我一开始的情况太差，你把我安排到前门大街那边也是没办法的。
不过还好，在那边她也有我朋友家那个孩子一起玩。
我们娘俩现在做梦也想不到会变成这样，你就别觉得欠她的了。”
一直沉默的王秋菊插上一句：
“弟弟，以后咱们自己家孩子多了，都在一起玩就可以了，我跟芹芹妹妹就商量好了，以后我们生了孩子，就让他们天天一起玩，说不定还会把王柳儿叫回来让她领头呢。”
苗妈妈一下就笑了出来：
“你们这就选好孩子王了啊？”
姚妈妈也说：
“要说领头，也得是我们那个王姚啊，我看她能行，刚出了满月就想翻身呢。”
刘岚一声惊呼：
“啊？真的啊？太早了吧？”
“或许是琪兰姐怀孕吃的好呢！”
“吃的好能带给孩子？”
“谁知道呢，说不定的。”
……
女人们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最后一致的结论是让魏妈妈再提高伙食质量。
王胜文只好又掏出一沓钱和票交给王秋菊。
女人八卦，受伤的总会是男人，历来如此！（胡说八道！）
既然姚妈妈跟她们聊得很好，也没必要强求她离开了。
嫌乱，晚饭也没在这儿吃，王胜文干脆自己开上车回到了崇文院。
进门正好在厂里上班的三位女人也是刚回来，张灵儿便迎上来：
“哥，今天郑强找你了，问我你去哪儿了。”
“问他什么事儿了吗？”
“问了啊，他说河南那边下周二要来人呢，问你怎么安排。”
王胜文朝后院指了指：
“慧珍姐在吗？说不定她知道这事儿，你甭管了，我去找她商量一下。”
刚想迈步，秦淮茹又跑过来，笑颦如花：
“弟，跟你说件高兴的事儿啊，你姨在四合院里把易中海媳妇给打了，嘻嘻！”
“打了人家你高兴什么啊，幸灾乐祸啊？”
“不是，你听我跟你说啊，中午吃饭我不是回家属院去了一趟吗，到家你姨就兴冲冲地跟我说，昨天下午她领孩子去四合院玩，孩子们去看她那儿子，结果发现她给孩子穿的太厚了，这个天儿，痱子都给捂出来了。
你姨啊，直接上去就给了她两巴掌，还把她拉到院子里开了她的批斗大会。”
“这不该打吗，活该啊。”
秦淮茹笑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你听我说完啊，打完人回到家属院儿，易中海媳妇今天上午，还给她买了半斤茶叶送了过去，人家你姨啊，还我泡了一壶喝呢。”
王胜文直接拍拍她的背给她顺下这口气：
“呵呵，我去，打人还能打来茶叶，是挺好笑，你说这时候她要去供销社里买痱子粉，会不会也把人家营业员给笑尿了？
你先别笑了，说说孩子们怎么样？”
“孩子们好着呢，天天跟着他们的奶奶，四合院跟家属院来回乱窜，傻柱家那孩子也加入了，还有程三家里那个小的。
现在傻柱媳妇和程三媳妇时不时就给家里送菜，也不知道她们是买的还是在食堂偷的，送得可及时了，嘻嘻。”
王胜文问了一句：
“冉老师的事儿跟我姨说明白了吗？”
“要不说你们从张家屯出来的人都聪明呢，我跟梁拉娣一说，人家你姨马上就明白了，孩子们也明白了，秦汉还咋呼着以后要跟冉老师一起去新区那边上学呢。”
王胜文点点头：
“嗯，下次你告诉他，那边离老家近，玉贵姥爷会经常过去，他揍小孩儿更狠，不信让他去问他岩君叔。”
“嘿嘿嘿嘿，你真坏，我没见过你这么坏的人。”
“坏还抱着我，快去帮琪梅姐吧，人家梁姐和灵儿早去了，我找慧珍姐有事儿。”
来到后院堂屋里，徐慧珍正逗儿子徐静文玩，王胜文亲了一口儿子的小脸蛋：
“姐，河南那边又打电话过来了吗？”
“打了，说下周二能到，他们来一个经济委员会的主任和两个县里的县长，还有两位技术人员。
本来想吃完饭跟你商量这事儿呢。”
“跟雪茹姐商量过了？”
“商量过了，今天我俩还去找了给我们帮忙的人呢。”
“找到了？”
“这不就是想跟你商量这事儿吗，找了两个。
一个是牛爷给介绍的，是他的一个侄女，叫牛丽，原来家里开酒楼的，和我差不多大，娃娃亲丈夫解放战争的时候找不着了，可能是死到哪儿了吧。
一个是雪茹那个原来开金店的朋友，现在跟她家男人靠吃老本生活。”
“嗯，雪茹姐呢？”
“嗨，别提了，你给她惹麻烦了，她那个店里啊，人家堵着门要货呢。
她会回来吃饭的。”
“不是，你俩臭娘们讲不讲理啊？什么叫我给她惹麻烦了，我只是给她们设计了一下，谁让她们没货还往外订呢，这不活该吗。”
徐慧珍开始蛮不讲理：
“哼！反正我们有麻烦就怪你！就是怪你没给我们考虑周全。”
“我去，她们订货的事儿我都不知道，怎么给你们考虑周全啊。
我今天去昌平可是听说人家她们厂昨天一天就收了五万多块钱的预付款，看来是百货大楼和供销社都去了。”
“那你给她们快想办法啊。”
王胜文一巴掌就拍了过去：
“你个臭娘们还知不知道深浅啊？
那是人家昌平区被服厂自己的事儿，我干嘛管这么宽？她们做不出产品来，就再招工人啊，关我们什么事儿？”
女人便抱住瘫软了：
“我不管，你晚上试试不就知道深浅了？”
“想我了？”
“嗯！”
“那明天让你找的人过来吧，我试一下她们看看，说好了，我看不上的不能要啊。”
“啊？你还要试啊？你也试试她们的深浅？”
王胜文干脆不理她了，起身出了门，回头指责一句：
“你再这么浪，我就不理你了。”
“晚上过来啊！”
她的表情，怎么看都感觉像要接客。
晚上吃饭之前，宋美淑这个小妖精偷偷拉住他，怯生生地问：
“早上把你扭疼了吧？”
“你还知道我会疼？”
“嗯，对不起了，今天我在自己腰上试了试，才用了三分劲就挺疼呢。”
“没事儿，我皮厚，不怎么疼。”
“人家心疼了你一天呢。”
“没那个必要，以后离我远点就可以。”
“为什么？”
“如果喜欢别人就不该伤害别人，那是种变态。”
趁着女孩儿思考的时间，王胜文转身离开。
一家人吃晚饭，除了大老远跑过来的秦汉，因为把菜弄到碗外边，被他妈拿筷子抽了之外，没发生其他事儿。
人家化悲痛为力量，啃着鸡爪子狠狠干了三大碗米饭。
家里吃晚饭竟然没有要喝酒的人了。
吃完饭，王胜文让张灵儿看着堂屋里的两个孩子，把陈雪茹、徐慧珍、梁拉娣、秦淮茹四个女人叫进了办公室开会。
四个女人很听话地坐成一排，于小群负责记录。
王胜文开始讲
“最近咱们家比较忙，除了琪兰姐那边的工作已经正常开展了之外，你们四个的工作，也该走向正规。
我先说说雪茹姐。
雪茹姐，你这边是跟昌平被服厂合作，这几天发现她们整体工作的思路有问题，首先是管理经验不足，可能是白厂长以前只干过小作坊，面对一个企业的时候，还没改变观念，以为一下能拿这么多钱是好事儿。
这个问题，雪茹姐你要跟她们提出来，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订单不能一下接这么多，先慢慢发展，把新进厂的女工培训好了再说，不然产品的质量没有保证。
所以，我最近就不给她们设计女式服装了。
其次是她们厂房的面积不够，这么小的厂子，一下接一万多套衣服的任务，工人们三班倒也不够。
雪茹姐，你下次再见到白厂长跟她说一下，不行就先租用民房。
还有就是，雪茹姐你的任务就是个于佳萌一起给她们开发新产品，其他事儿你少管，不能跟着她们瞎忙活。
听到了吗？”
陈雪茹很乖乖地站起来：
“我记住了。”
王胜文指指徐慧珍：
“慧珍姐，你最近的任务挺重，你要有思想准备。
首先是河南省两个酒厂的事儿，听灵儿妹妹说，今天厂里我的徒弟找我去了，问了这件事儿。
我想这么办，这次就由我们先负责接待，因为牵扯到的是工艺方案和流程的问题，还没到设备订制那一步，还不能由厂里出面。
明天你从报社那边回来，先去小酒馆，给小邱把这事儿说明白，怎么安排河南的人去厂里参观，让他回去和他大伯和他妈妈商量好了。
至于住的地方，他们下周二到，就安排到前门饭店吧，那里距离小酒馆近，联络起来也方便。
接待人员除了咱俩之外，再加上我那个徒弟郑强还有小邱。服务人员就是你找的人。
这次他们来，你先不要跟他们谈钱的事儿，因为牵扯到郑强的父亲，说不定他也想参与，毕竟他在那边工作，也得为儿子做些考虑。”
徐慧珍问了一句：
“弟，你是说也得有你徒弟一份吧？”
王胜文点点头：
“即便他不提出来，我也得为他考虑，毕竟是我的徒弟。
再说了，咱们这些东西，完全值这个价格，咱要是找其他人给推广，还不是得给人家钱？”
徐慧珍又问：
“那我们找的那俩人怎么办？”
王胜文便东边指指：
“门洞西边那个空着的房间利用起来吧，买四张办公桌放进去，再买好茶几、连椅这些东西，客人来了完全可以详细在那儿谈事儿。
接待完客人，可以以后让她们帮于小群，毕竟她一个女孩子，想推广洗衣机这种产品，有一定的难度。
万一人家百货大楼提前从南方订一批货呢？”
“不太可能吧？”
王胜文朝后边指了指：
“没什么不可能，百货大楼那帮人没这么简单，说不定宋美淑那个小妮子就跟她同学说过咱们家用上洗衣机了。”
于小群投过来一个微笑：
“人家前几天中午已经过来看过了。”
王胜文指指徐慧珍：
“所以你不要存在幻想，这次你找的人如果没这些经验，你可得负责把她们培训好啊。”
“我知道了！”
王胜文扭头又对梁拉娣说：
“拉娣姐，这次你可能得参与一下决策了，因为你们焊接管的生产已经稳定下来了，岩君哥哥岩臣哥也成熟起来了。
在新区那边的建设还没完成之前，我可能会带你多跑跑。
第一个事情就是石景山那边的问题，我这两天考虑，除了电镀厂之外，石景山区还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我们把拖拉机的生产搬他们那儿去，反正在轧钢厂生产拖拉机，场地不够用了。我想如果我提出跟他们搞合作，像昌平区那样，苏局长肯定会同意的。
二是让他们直接搞新项目，目前能挣钱而且又能大量安排工人的，只有洗衣机这个项目，因为小李子已经把生产洗衣机的核心技术掌握得如火纯青了，只要把他安排过去管理就完了。”
梁拉娣点点头：
“嗯，弟弟你说的不错，就看他们有多少诚意了。”
“诚意的话，周六晚上他们肯定会拿出来。
你记住，到时候你说话，一定要提出不跟水泵厂合作，而是跟石景山区合作。”
“因为水泵厂还是局里的企业吧？”
“聪明，就是这么个问题。把工业局里的企业发展起来，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这就是我到处找合作单位的原因。”
梁拉娣很认真地说：
“弟弟，你放心吧，我一定认真考虑这件事儿，帮你做好这个决策。”
王胜文最后指指秦淮茹：
“秦姐，你最近的任务就是如何耍手段的问题了，从现在开始，你那边把小型电机的生产全停了，转产机械工业部需要的大型电机。
另外，灵儿妹妹那边生产出来的小型电机，只要够一万台，马上就给广东那边发过去，不要有任何存货，哪怕三天发一次货也可以，不要考虑成本。”
秦淮茹狡黠地一笑：
“弟，你是要开始收拾张局长他们了吗？”
王胜文摆摆手：
“我没那么狭隘，我只是想给他们提价，他们以后想从我们这儿拿产品，我们就得加班加点，让他们出加班费合理吧？
你放心，苏局长是绝对支持的，张局长在局里膈应了他这么多年，苏局长心里对他肯定心里有气，我们正好让老头子气顺一下。”
“嘻嘻，弟弟，怪不得我们都拥护你，你这心眼儿可真多。”
王胜文反而白了她一眼：
“又开始说我的好话，你还不是为了你们那帮人的加班费？告诉你们那些女工，以后加班费，一个小时从两毛提高到三毛，想办法让机械工业部的人也知道。
我们压力大啊，没办法。”
这下四个女人都快憋不住笑了，心里想着：
这个老公真坏，能把给自己人变相涨工资的事儿，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不过我们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