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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哭声瞬间没了,安安静静,跟没有哭过一样。
肖新露快速从楼上跑下来,一双眼哭得跟核桃似的,单薄的睡衣穿在身上有着几分柔弱。
“冠霆……”
肖新露看向他,眼泪又要掉下来,她急忙抹去,强撑起笑容道,“我知道你生气,可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算了,你现在也听不进去,我知道你一夜没睡,我昨晚煲了汤,现在就给你盛一碗。”
她做林冠霆的枕边人,深知他的脾性,在他盛怒中解释什么都没用,得先安抚下来。
“我还吃得下?”林冠霆恶狠狠地瞪她一眼,“你马上带你父母离开林家让我清静清静,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冠霆,小宜到底和你说了什么?这寿宴上的事我真的不知情啊。”
肖新露站到他面前,闻言,眼泪落下来,抬起手去擦,却疼得根根手指头发颤。
林冠霆看过去,就见到肖新露手上有几个水泡,又红又肿,显然是煲汤烫出来的,他的眼色沉了沉,没有再开骂,转头就走,“寿宴上的事情我会查个清清楚楚!谁也别想瞒骗我!”
说完,林冠霆从大门走出去。
肖新露见他走了,眼泪说收收就,低眸看向自己手上的水泡,轻轻一碰,疼得她直皱眉。
这是她刻意烫出来的。
现在林冠霆没有强行赶她走,她就能留下来。
反正林宜走了,没有人吹耳旁风,她还有机会挽回林冠霆的心。
冥币换现金的事她做得很隐秘,真查也查不出什么来,就算查出什么,大不了让她父母顶了这个锅,她还是堂堂正正的林家太太。
……
回去后,林宜补了一上午的觉,手机上是来自各处的电话,吵个不停,她索性将手机关机。
等醒来的时候,林宜又在应寒年的床上适应了好一会儿。
她趴在三角饭团抱枕上,拿出手机开机,一堆的未接电话,全是爸爸打过来的,还有两条微信语音。
林宜点开来,指尖滑过屏幕,干净泛白。
“小宜,我已经查过了,何耀确实是肖新露的人。”
“我知道你这次受委屈了,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你回来,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别让爸爸担心。”
林宜听完,苦笑一声。
满意交待?
他给不出的,他就是这样的人,不到最后一刻,总认为能保全面子,能让一家和谐。
林宜从床上起来,叠好被子,竖好枕头,整理好自己才往楼下走去,从厨房冰箱拿了牛奶加热,端着喝起来。
几步路过一间房,里边传出应寒年和姜祈星的声音。
她停下来,往里望了一眼,只见雪白的墙上投影着股票的曲线图,时红时绿。
应寒年穿着黑色系的衬衫长裤,人站在幻灯片前,斜斜地对着她,看不清脸,只看到他身上落着各种光亮线条,将他整个人映出一种晦暗莫测。
办事的时候,他倒是站得笔直,手放在身前转动着银色尾戒,侧脸凝重到冷漠。
半晌,他停下转尾戒的手,沉声道,“把我们一半的钱买这支股票,这次替何家打了这一仗,股票会在短期内疯涨,我们趁机捞一笔。”
“一半都投进去?”姜祈星站在一旁,似乎觉得不妥,“和何家打对台的暗中有牧氏家族的支持,牧氏家族背景太雄厚,会不会有变数?”
应寒年邪邪一笑,“那不正好,就当我提前送牧氏家族一份大礼。”
他笑着,声音却阴沉得可怕。
姜祈星见他主意已定,便点头颌首,“好,我会和之前一样,全部拆成小份去购入,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目。”
又是牧氏家族。
知道牧氏这个庞大家族未来三年大动向的她,对应寒年现在就下手的行为一点都不觉奇怪。
只是,她并不知道应寒年为什么会独独针对牧氏家族,听他的语气,似乎对牧氏有着什么恨意。
买股票么?她还有点私房钱,正好可以借机也赚上一笔。
林宜默默记下应寒年要买的股票,没有多停留,转身离开。
她进了应寒年的书房。
书房是挺像书房,装修高端大气,走的是欧式贵族风格,地毯厚实消音,墙上的画也都是真品,音响中淌出来的音乐音质极佳,仿佛是有小型乐团在耳边演奏,连一圈的书架上都雕刻着繁复花纹,一看就是做工不凡,造价相当高。
就是……
这书架上放的都是什么鬼?
林宜难以理解地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是本漫画,还是少女漫画,整整一排的少女漫画,再往下一层看,倒是有文字类书籍了,不过是18禁的小黄书,内容低俗不堪、无法直视。
再往下一层,更是令人无法忍受。
这个应寒年居然收集了从古至今的各个年代版春宫图,上面还写着绝版珍藏。
“……”
林宜嫌弃地把一本春宫图给放回书架上,拿纸巾把手擦了擦,不敢想象应寒年的脑子里到底住着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她还以为应寒年打商战只赢不输,必须学识广博,他的书房应该是一个巨大的宝库。
现在看来,宝库是宝库,不过是18禁宝库。
林宜摇摇头,转身便走,忽略掉另一面书架子摆放整齐的一排书籍与CD,书角被翻得泛黄,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
《舞魂》、《舞者》、《艺术家眼中的舞》。
林宜刚走两步,门就被打开。
应寒年从外面走进来,刚洗过头,湿嗒嗒的头上搭着一条毛巾,脸上还蒙着一点水气,黑眸幽深,一眼看过来,性感得有种蛊惑人心的邪气。
“在这里干什么?”应寒年胡乱地擦着头发问道。
“本来想来找点书看看,发现……算了。”林宜懒得和他说。
应寒年望向她身后书架上的舞蹈类书籍,明白她没有看到,勾了勾唇,伸手就将她推到春宫图的书架上,湿漉漉的俊庞直逼她眼前,揶揄地道,“怎么,发现我这里的书都是让你心神不宁的?是不是突然很想我,想我对你干点什么?”
他以为谁都跟他一样是色情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