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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
凌老死死盯着短尺上明暗交界处的刻度，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手指却仍然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这个结果实在是太过逆天，即使是阅历丰富如凌老，也被震撼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师父，那些光点好漂亮！”
“诶？哈哈，它们好像有生命似的，师父，它们在和我的元力玩呢！”
看着仍然沉浸在从没接触过的神秘世界中的秦风，凌老微微一笑，不着痕迹地将短尺收了回来，放到戒指中。
他虽然之前知道全系附魔师的天赋会高到让所有附魔师都眼红的地步，却也只以为自家的宝贝徒弟顶了天能将武器初始元力感应达到八十。
要知道，这个结果就已经能让归元大陆上的那些不出世的老妖怪们打破了头也要将秦风收入门下了。
而如今……居然是九十二。
武器初始元力感应九十二……那就是说，武器初始元力激发便可以达到四十六。
即使是已经缓缓平复下了激动的心情，但只是稍微想想这个无数附魔师做梦也不敢去想的结果，凌老还是忍不住想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宝贝徒弟，将来的成就势必会远胜于自己！
目光灼灼，看着秦风与武器中的元力玩得十分开心的样子，凌老仿佛看到了秦风将来叱咤在附魔界巅峰的模样。
得徒如此！他一定要倾己全力，将秦风托举到一个他所能做到的最高的高度！
圆球内部冒出来的各色光点越来越多，而且似乎是因为和自己的元力渐渐熟悉，那些光点变得越来越活泼，在自己的元力中穿进穿出，追逐飞舞，仿佛在同自己的元力玩着游戏。
“秦风，让你的元力动起来。”
正和这些小光点玩得开心，秦风突然听到凌老的声音响起。
他怎么感觉师父的声音比之前有些抖？
“要快，让你的元力快速的动起来。旋转，挪移，随你喜欢。但是要快！”
刚要抬头看一眼凌老，紧接着又是一句命令传来，不敢再耽搁，秦风控制着元力飞速旋转起来。
“快！”
再次加快了速度，沿着圆球的内壁，秦风控制着元力越转越快。
但是却奇怪得很，之前自己的元力不动或是微微移动和那些光点玩耍的时候，它们还兴奋地围着自己的元力亲密地打着转。如今元力开始飞速旋转，那些光点好像一下子便对自己的元力不感兴趣了似的，懒洋洋地漂浮在黑暗之中，任凭自己的元力蛇精病一样的旋转，它们岿然不动。
“师父，那些光点不动了！”
不动就对了！
看着秦风一副“师父不好了，那些光点不动了怎么办怎么办！”的急切模样，凌老嘴角忍不住一抽，若是自家的宝贝徒弟元力一动，那些初始元力也跟着动起来，那他的天赋就不是逆天了，那简直就是上古附魔大神转世！
自己还当个哪门子师父，直接跪下来拜师算了。
“不要急，不动是对的。”安抚了一句，凌老继续指导道：“你太慢了，加速！你的元力还能转坏了不成？加速！快！”
随着凌老一声急似一声的短促喝声，秦风咬着牙，尽力控制着元力在圆球内部越转越快，越转越快，最终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漩涡。
然而那些光点还是不动。
“师父，到极限了，我快不了了。”
再快就完全不要讲什么控制力了，那元力直接就能飞出圆球。控制这些元力飞速旋转并不容易，秦风额头隐隐冒出细密的汗珠来，在坚持了一刻钟之后，秦风终于忍不住向凌老请求暂停：“师父，不行了，我要控制不住它了。到极限了！”
不为所动，凌老沉声道：“继续，再快！”
再快元力就飞出去了！
“不行……不能再快了，我要控制不住了！师父，我到……”
“你再说一句到极限了试试？”
凌老音调没有丝毫起伏，甚至还没有之前让自己元力加速的音调高，但其中的警告意味却让秦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我……可是……”
“可是什么？”若是拥有普通天赋的附魔师，凌老这会儿就会让他停下来了，甚至会夸奖一句做得不错。但是秦风……哼！极限什么？武器元力感应能达到九十二的人极限怎么可能在这儿？别人不能在第一次就完成元力激发，但是秦风，一定可以！
只是稍稍碰点壁就是极限？
“继续！再快！我还能不知道你极限在哪儿？”凌老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台，对着秦风扬了扬下巴：“你这一次要是不成功，就给我点亮二十次幻灵石！”
幻灵石……那不是能测出自己是全系附魔师的那块颜色斑驳的石头嘛！
点亮幻灵石……想起往即将要点亮幻灵石的时候那种元力要被抽干的恐惧感，秦风猛地打了个寒颤。
二十次？！
那还不得要了自己的小命！
一咬牙，秦风再一次将元力的旋转速度提了一档，不管了！即使感觉要飞出去也得试一下，自己可不要体验二十次元力被抽空的感觉！
元力的旋转速度再次提升，秦风每时每刻都觉得它即将要控制不住，实在太耗费精神，速度提升之后，秦风只坚持了一小会儿，脑袋里面就隐隐泛起一阵阵的刺痛感。
不……不行了……
眼前有些发黑，秦风搭在桌台上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这次是真的到了极……诶？！
就在秦风感觉下一刻，元力就要不受控制地飞离圆球，他自己也要倒下的时候，之前那些自元力开始旋转就不受元力影响似的懒洋洋漂浮在黑暗中的各色光点，突然动了！
像是被疯狂旋转的元力烦得不行，那些光点终于屈尊纡贵重新舞动起来，虽然不如之前那么灵动，但好歹也慢悠悠地开始向元力靠近了。
“师父！它们动了！它们在接近我的元力！”
这么快？！
还以为自己怎么也要再等上一会儿，凌老被秦风惊喜的叫声弄得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立刻道：“继续！保持速度！”
“好！”
狠狠地点头，秦风兴奋地控制着元力保持着之前的极快速度旋转。说来也怪，自从那些光点动了之后，之前要坚持不下去的感觉似乎一下子消失了似的，头也不痛了，眼前也清晰了，之前即将要控制不住的元力此时也变得格外应心得手。
“师父，还要再快吗？”
你还能再快？！
还以为那就是秦风的极限……凌老默默地把那句话咽了回去：“你能多快就多快吧。”
全系附魔师比他想得要厉害的多，看来……他要重新评估一下宝贝徒弟的极限了。
还不知道自己突然轻松后的跃跃欲试会将未来的学习过程调到地狱模式，秦风兴奋地按照凌老的话将元力的旋转速度再一次提升，这次那些光点就听话多了，随着自己的元力旋转速度加快，那些光点也渐渐活泼起来。
凝神感受了一下，凌老问道：“秦风，那些初始元力和最开始一样了吗？”
初始元力？
愣了一下，秦风才反应过来凌老是在说那些可爱的小光点。
点点头，在凌老开口之前的一刻，那些光点就已经像最开始一样活跃了。
“师父，一样了。”
“好！”凌老看向秦风，严肃道：“我说到三的时候，你就将元力撤出来，要干净利落，动作要快，明白了吗？”
“明白！”
“好，准备！”
“一！二……三！”
凌老的三字刚出口，这边全神贯注的秦风就在瞬间将元力利落的撤了回来。
“师父，这就是武器初始元力激发吗？”看着从外表上看完全没什么变化的锯齿圆球，秦风眼睛亮亮的看向凌老：“我完成了？”
“嗯。”点点头，凌老将一把纯黑色的短尺拿了出来，往圆球上面轻轻一搭。
“这是什么？”
瞧着黑尺边缘的刻度上，一条白线从底端飞速往上延伸，秦风好奇的问道。
眼睁睁地看着白线毫不犹豫地破了四十六，将将地停在四十七上。
凌老不动声色地收回了黑尺。
初始激发不仅是初始感应的半数，还超过了一格，似乎是被秦风刺激了太多次，凌老对于这种打破了常规的事情格外淡定。抬眼瞄了秦风一眼，凌老回答道：“这是测试武器初始元力激发的三号附魔尺。”
“哦。”
看凌老态度这么淡定，以为这个数值没什么稀奇的秦风也跟着淡定地点点头。
不过……既然这么容易就能达到四十七，那他们怎么跟达到五十就难得和登天似的。
难道四十到五十特别难涨？
并不认为附魔塔的那些学徒会故意放水，秦风给自己想了个合理的解释。
至于是全系附魔师天赋的原因，秦风压根没往这儿想。虽然师父说全系附魔师要达到半数比普通的要容易，但是自己刚刚的武器初始元力激发也并不是很轻松。
可能自己是四十七，他们是四十吧。或许全系附魔师的天赋将会在以自身为媒介那一步的时候展现？
看着凌老并无半分激动神色的脸，秦风为自己做出了一个正确的猜测点了个赞。
凌老：“……”
自己被刺激多了就见怪不怪了很正常，但自己的宝贝徒弟为什么也这么淡定！
那表情还不如之前见到初始元力的时候兴奋！
默默扶额，凌老叹气，总和秦风这种妖孽的天赋接触，时间长了……他容易觉得别人家的徒弟简直不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