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小说网 www.wkxs.cc,最快更新我是走阴人最新章节!
杨道士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也就是说,如果我去了阴间就回不来了。
这下真的麻烦大了,我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谁知,杨道士突然说道:“哦,对了,我突然想到个办法,或许可以帮你。”
我原本心已经沉到了谷地,突然听杨道士这么说,不由眼睛一亮,忙急切地问道:“什么办法?”
杨道士说道:“你可以去找王秋月,通过她的关系,在阴间找一个经常来阳间的鬼,跟它达成一个帮助协议。一旦遇到你去阴间回不来的时候,你就可以去找那个鬼,让他帮助你从阴间开启通往阳间的通道。”
我不解地问道:“这能行吗?”
杨道士说道:“当然行,关键是你能够找到肯帮你的鬼。”
对于这一点,我无法保证,毕竟我跟王秋月非亲非故,她是否肯帮我还难说得很。不过,既然这是一个不得已的办法,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去找她,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务必要求得她的帮助。
可问题是,那鬼又怎么会开始这通道呢?
我心里略微一想也就想明白了,其实这道理跟走阴人去阴间是一个道理。它们之所以能够来阳间,自然是修炼了能够从阴间自由开启阳间通道的鬼术。杨道士说阳间没人修理这种法术,那是因为没这个必要,而鬼就不一样了,它们要来阳间就得会从阴间开启通往阳间的通道。这正好跟走阴人相反,那些能够来阳间的鬼,自然是修炼了这样本领。如果真的跟这样的一个鬼达成了委托,那倒不失为一个应急之法。
我慌忙谢了杨道士给我指明了方向。
杨道士也因此略感安慰,我想他也确实因为我被方可依所害而感到自责了,所以才会这么用心地帮我想办法。不管怎样,我还是对他心存感激的。
一想到方可依,我对她是又恨又气,把刚才对她的所有不忍和愧疚全都打消了。但还是好奇地问杨道士那方可依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魂飞魄散了。
杨道士却没有隐瞒我,他说道:“方可依的鬼魂还没有飞散,被我收起来了。”
我忙好奇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对她?”
杨道士说道:“正好用她来给小嫚修补阴魂。”
我不由心里一惊,暗道:“他囚禁的那个女鬼明明叫小悠,他怎么还说她是小嫚呢?不知道他跟那女鬼谁说的是真的。”
我忙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杨道士,本想趁机问问的,那杨道士或许是因为自己突然说漏嘴了,连忙改口道:“这方可依的魂魄已经碎了,就算我不用也会散掉的。”
杨道士说着,便扭头去看陈尔东,借此分散我的注意力。
我自然也就想起陈尔东了,连忙问道:“陈尔东怎么样了?”
杨道士已经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陈尔东的额头和胸口,说道:“没事了,不过暂时还醒不过了,我给他炼制一碗安魂修魄的法水,你一会儿喂他喝下,明天早上就应该会醒了,之后再将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就没问题了。”
杨道士说着,就从包里掏出一张空白符纸和画符笔来,当着我的面画起符来,一边画一边对我说道:“倒是你,阳魄受损厉害,我虽然把阴毒逼出了,但这内伤没个一年半载是好不了的。这期间他要注意休息,不能再受内伤,不然到时候恐怕就是太上老君也救不了你了。”
我黯然道:“反正这至阴之体已经注定了,那内伤什么时候能好,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了,随它去吧,这单纯的内伤早晚总会好的,难道不是吗?”
杨道士微微一笑,也不知道是以为我豁达而逗笑的,还是因为我自暴自弃的态度而苦笑。
很快,杨道士把符画好了,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符,此时我对这些突然变得索然无趣起来。
杨道士把符交给我,吩咐道:“一会儿你把它烧成灰烬,化在水里,喂他喝下去。”
我接过那符,答应了。
杨道士就告辞要走。
既然方可依的麻烦已经解决了,我也就乐得送走杨道士。本想亲自把他送下楼的,或许是因为阳魄受损的关系,我此时非常虚弱,四肢发软,而且感觉很冷,就像没穿衣服一般。
为此,我勉力把杨道士送到门口,突然想起刚才的阵仗,不无担心地问道:“刚才方可依的惨叫会不会被外面的人听到?”
杨道士说道:“放心吧,我当时用天罡冥火阵困住她了,她的叫声传不出去,没人听见的。”
我这才释然,难怪刚才那方可依惨叫得如此厉害,竟然没有引起外面居民的注意?原来是因为天罡冥火阵的缘故。当时因为紧张害怕,根本没顾及到会不会影响到外面的人。此时想来还有些后怕,暗自庆幸多亏了这厉害的天罡冥火阵,当真厉害了得。也不知道杨叔叔给的书里面是否也有这个阵法。
我为自己此时突然想到这个而感到无奈,不由自失地一笑。
杨道士又叮嘱我一定要及时去找王秋月,然后就下楼走了。
我看着杨道士的背景消失在楼道转弯处,刚打算关门,又无意间看到202房间的房门,不由心里一阵莫名的难受。
我苦笑着骂了自己一句:“林涵,林涵,你真是烂泥巴扶不上墙,一个一无是处的烂好人。那方可依如此害你,你还为她的下场感到不忍,活该你倒霉,被她害惨。”
从门外传来的冷风让我越发冷得受不了,慌忙收起那些无聊的心思,把门关上,挣扎着走进自己的房间,又找来一件厚厚的外套穿在身上,并打开了空调,这才感觉冷得好受了些。
我有勉力把杨道士给的符烧化在水里,吃力地一勺一勺喂陈尔东喝下。一小半碗水,喂了十几分钟才勉强喂完,而我也累得快不行了。
我蜷缩在陈尔东的床尾,茫然地看着依然昏睡不醒的陈尔东,想起刚才那惊心动魄的经历,有一种像在做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