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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来吃饱喝足,享受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跟着厉见微从来都是风餐露宿,吃了上顿没下顿。整的他,一吃饱就满满的幸福感。
他看着厉见微起身结帐,自己也跟着站起来道,好奇:“我们现在就走吗?”
“难不成给你开间客房,等你睡醒了,再做决定?”白晚衫好笑揽过徐来的肩往客栈外拖,眉眼间皆是打趣。
厉见微结完账,又用两匹马向客栈换了马车,附带添了些银两。她看到小二哥去办事,走出客栈,站在白晚衫、徐来身后,淡然道:“这几日辛苦了。等回到三和镇,鸿宾楼管饱。”
“头儿,你怎么这么好。”徐来正想给厉见微一个大大的拥抱,直接被厉见微抬手推到一边。他看到小二哥牵着一辆马车走来,把缰绳交给了厉见微。
白晚衫在厉见微的示意下,拉着徐来上了马车。厉见微随之,手握着缰绳,小心的往凤阳县外赶。临到城门口时被官兵严格排查,确定没有什么异常后才放行。
厉见微靠着马车,挥着缰绳在官道上渐渐远去。高盛所在的军队离的这里大概有一日的距离,他们现在到军营估摸着天也该黑了。客栈里,那两人的话,不知是真是假。
她的眼前闪过高盛那张坚毅的脸,眸中多了几分忧虑。该不会,边关真的出了事吧。还是朝廷那边,又有什么小动作。
马车晃晃悠悠的往前走着,车内两人早已在颠簸中睡了过去。
唯独厉见微不知疲倦的赶着路,紧赶慢赶的,总算是在夜幕后赶到军营附近。她跳下马车,牵着缰绳向小兵说明自己的缘由,并把自己贴身的腰牌递过去,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劳烦厉捕头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这就向高将军汇报。”小兵说罢,拿着腰牌跑进营里。
厉见微仰头看着漆黑一片的夜,静静的等着消息。幸好高盛还没有离开,不然自己白跑一趟不算,还辛苦白晚衫他们。
她看到小兵跑了过来,眉头轻扬道:“怎么样?”
“厉捕头跟我来。”小兵后退两步,冲把守的人示意道。
厉见微把缰绳交给其中一人,跟上前去,低声道:“马车里是我两个手下,劳烦你给他们安排一个住处。我们明日就走,不会耽误太长时间。”
“厉捕头客气了。前面就是将军的营帐,您里边请。”小兵停下脚步,抬手提醒道。
厉见微轻轻颔首,目送着小兵离开,掀开营帐的帘子走了进去。她看到半躺在床上,胸口缠着纱布的高盛,担忧的问道:“高将军怎会变成这幅模样?是鲜虞又来进犯,还是有人行刺?”
“不碍事,一点小伤。厉捕头怎么想到来军营,莫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高盛肩上披着衣服,靠在枕头上,强颜欢笑道。他想,厉见微一定是听到了消息,所以才来确认。
现在的他,精力的确不如往日。但对付鲜虞,还是没有问题。
厉见微随手拉了把长椅,纠结又矛盾的看着高盛。尤其是看到高盛身负重伤的样子,那些猜测散去不少。
她犹豫了半响,还是问出口:“凤阳的百姓说,你要回京都。此事,是真是假。”
“朝廷的确送来了诏书,但很快又下了另外一封追加的。让我这里守着,过段日子会新的副将来,让我帮忙看着点。”高盛虽然打心底里信任厉见微,但眼下情况特殊,他不得不防。
半真半假的话,参杂着透露给厉见微。他不能全军的将士,来赌。
厉见微对朝中情况的不甚了解,但知道其中关系错综复杂。只要高盛还留在这里,凤阳县的百姓心就安了。至于什么副将,没有几个人会想了解。
她缓缓起身,心里轻松了口气。目光落在桌上的药碗上,眼角的余光看向高盛,继续问道:“不知高将军可知玉面神教一派。”
“怎么,你也知道此事了?”高盛眼底闪过几分错愕,很快又恢复如常。厉见微定然是查到了什么线索,追踪而来。
他看着厉见微紧盯着桌上的碗,心虚道:“敢问,厉捕头可是见到玉面神教的人。”
“不止是见到了,还交过手。据我所知,玉面神教出自鲜虞一国,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厉见微目光紧紧的盯着高盛的双眸,将自己内心深处的疑问说出。
便是出现了,为何要杀南宁村的所有人。莫不是南宁村的人知道什么,才急着灭口?
且不说南宁村离献虞八百丈,就是他们要去凤阳县也得过群英山土匪的一关,更别提知道玉面神教什么秘密。
高盛轻咳两声,双手按着床榻,目光坚定道:“暗线来报,说玉面神教一分为二。一半招安为鲜虞朝廷做事,一半还是江湖中人。招安的玉面神教,研究出一种新的蛊虫,能瞬间将人吞噬。”
“瞬间?”厉见微想到南宁村被蚕食的猎狗,心中有了几分了然。她重新坐在凳子上,对起威力有所怀疑道。
当时他们感到南宁,发现村口还有几具尸体。说明这些虫子短时间能不可能吞噬过多,更别提战场上的千军万马。
高盛也觉得可笑,但情报的确是这么写的。他按下荒唐的心,继续说道:“信上只说还在研发阶段,不日便会用在战场。”
话说到这里,厉见微如何能不明白。她眼前的迷雾,被高盛的三两句话完全拨开。
厉见微怕高盛继续担忧下去,将这几日的经历说出。她看着高盛惊愕的神情,肃色道:“他们是将南宁村当成试验田,但效果不甚理想。先前我还在想这些人动机是什么,如今全明白了。”
高盛越往后听,越是一身冷汗。这些蛊虫初期就这般的厉害,若是再继续改良下去,万一真如情报上所言,该如何是好。
他轻握着厉见微的手腕,担心道:“可万一他们继续下去,那些蛊虫比先前更甚可如何是好?我们得想个完全之策,不然我这悬着的心始终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