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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
“啊？”
余陌笙没听清楚，奇怪的啊了一声。
“没什么。”
杨瑞海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当初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他的态度，只不过猜不到，他竟然真的那么坚决……”
自从大学毕业后，都已经足足五年多了，除了偶尔从认识的嘴里得知凤宿皇的近况以外，他就再也没有收到任何一条来自凤宿皇的消息。
就连当初同时认识两个人的同学都感到不可思议，毕竟当初上学的时候，凤宿皇明明和杨瑞海两个人的关系那么好。
谁又能想到，一毕业，两个人就彻底分道扬镳了呢。
就算是内心早有准备的杨海瑞自己，也忍不住为凤宿皇如此坚决的狠心所受伤。
“唉……”
余陌笙叹口气，安慰杨瑞海：“凤宿皇那个人就是那样，有点极端，但现在反正你都回国了，以后两个人见面的日子肯定不会少，总有一天，会重归于好的，而且。”
想了想之前凤宿皇跟自己说起杨瑞海时脸上的表情，余陌笙忍不住道。
“我感觉他心里还是有你这个朋友的，只是心里一直对你当初的选择耿耿于怀而已，他就是小孩子脾气，说绝交就绝交，你找一天好好跟他谈一谈，两个人说开了，说不定就没事了呢？”
“……也许吧。”
杨瑞海耸了耸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之前的雷司令不错吧？”
“嗯！”
想到刚才喝的那杯酒，余陌笙就忍不住笑起来了。
“很好喝！我以前都不太爱喝酒，没想到，它还挺符合我口味的。”
“呵呵，我也是顾及到女士一般不怎么喝酒，想着雷司令这种甜酒应该比较适合你们的口味。”
“是呀！我还想买一瓶回家去喝呢。”
“嗯，晚上喝一点，当晚安酒，也是不错的。我那里还有一瓶呢，之后拿给你吧。”
杨瑞海说得风轻云淡，余陌笙却有点受宠若惊了：“呃，不用了吧，我可以自己之后去买的，毕竟……”
毕竟，两个人就算是说朋友，也不过是刚刚认识的新朋友而已，而余陌笙还什么都没有送过杨瑞海，就已经收下了人家送的两瓶酒，怎么想都不太合适。
“没关系，不必跟我客气，要知道，你还是凤宿皇的朋友呢。”
说着，杨瑞海就笑了：“而且又不是什么贵重的玩意儿，刚好你喜欢，就拿去吧，下次我回法国再给你带几瓶其他酒庄的。”
他这么说，余陌笙再推辞也显得有些生疏了，只好答应下来。
又好奇道：“你现在也还是经常回法国吗？”
“是啊，毕竟，我的厨艺还不算是最顶尖的，仍然需要继续学习。”
“就像是你们设计师一样，也必须经常去学习，保持自己能够与时俱进以及头脑的更进一步啊。”
“说的也是。”余陌笙笑了，“对了，我下周还要去参加一个时装秀呢。”
“时装秀？”
杨瑞海扭过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惊讶，又忍不住为她高兴道：“太好了，这一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吧，那你可要好好准备，为它加油啊！”
他的夸赞和鼓励恰到好处，既不会显得过于浮夸，也不会显得很是敷衍，刚好卡在刚刚好的份上，让余陌笙心里受用极了。
“这是当然！你也是啊，你也要加油！不过，我觉得你现在的厨艺就已经非常棒了！”
“是吗？”
想到晚上吃的大餐，余陌笙的眼睛就忍不住亮了起来：“真的，非常美味！美味极了！”
“哈哈，那就好！能够让客人感到满意，就是我最开心的事了。”
的确，杨瑞海的表情显得开心极了。
过了一会儿，杨瑞海又忍不住问道：“嗯，那凤宿皇呢，他有什么评价吗？”
“凤宿皇？”余陌笙愣了几秒。
杨瑞海赶紧解释了一句：“呃，毕竟我们现在关系有点僵硬，他就像是一个挑剔的食客一样，肯定会对我的厨艺百加挑剔，也能更让我自己明白我可能会在哪些方面存在不足。”
越说，杨瑞海越觉得心虚。
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在掩饰什么一样，画蛇添足呢？
想了想，他干脆还是闭上了嘴，不再说了。
还好，余陌笙也没有深究。
“凤宿皇啊……凤宿皇其实心里也是这么觉得的吧，毕竟一说到出去吃饭，就想到了去你那里。只不过，他脸皮薄，不好意思直接夸你！”
“是吗。”
杨瑞海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努力保持着平淡，只是眼神里还是闪烁起了一些不一样的光。
抿了抿嘴，他又忍不住问道：“……我一开始听他说要定一男一女的晚餐，还要选在比较僻静视野又好的小阳台的时候，还以为他是要带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来呢。”
毕竟他当时的语气，实在是让杨瑞海忍不住多想。
没想到，最后来的是余陌笙。
说着，杨瑞海的语气就忍不住微微上扬：“看到你过来，我还吓了一大跳，心里想怎么会是你，哈哈！”
余陌笙也忍不住笑了。
“他本来就是想约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去吃饭啊！”
簌——
杨瑞海的手一抖，手中还没有燃尽的烟酒掉到了地上。
但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愣，这才重复道：“喜欢的女孩子？”
“是啊。”
余陌笙没有看他那个方向，什么都没察觉到，仍然笑嘻嘻的。
“只是那个女孩子突然临时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不能去了，所以才变成我跟他一起去。刚才酒吧的时候，他就是看到了那个女孩子，才去找她的。”
“哦……噢，这样啊。”
杨瑞海喃喃地应着，嘴上也干巴巴的笑了几声：“这小子，竟然都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姑娘了，明明当初说好要一起当快乐的钻石王老五的呢！”
“哈哈哈哈，你们当初还这么约过啊？哈哈哈哈，下次他再去你店里吃饭，你就揍他一顿，出出气！”
“呵呵。”
杨瑞海也笑了，他抬起手，正要将烟送入嘴边，却发现它已经掉在了地上。
蹲下身，将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自己燃到了尽头的烟捡起来。
直接将最后的余烬掐掉，杨瑞海抽出手帕，将剩下的烟头放在了手帕里包起来，这才放进上衣的口袋里，打算待会儿扔进垃圾桶里。
“明明当初约好的啊……”
他的语气很轻，很飘渺，像是被掐熄的烟头剩下的最后一丝气息。
“啊？”
余陌笙没听清楚，扭过头，杨瑞海却只是摇了摇头，示意没什么。
他正打算自己起来，余陌笙就已经伸出了手要拉他起来，杨瑞海也笑了笑伸出了手，打算借一把她的力站起来，结果才刚刚站起来一半，头就不知为何突然一晕，整个人就往前扑了过去！
瞬间，两个人就抱在了一起。
而在同一时间，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也猛地响了起来：“余陌笙！”
余陌笙猛地睁大了眼睛——
远远的那个声音，正是秦颂。
他，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