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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锐韶觉得词穷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寒穹,不能这样想 ”
“爸,为什么不能?天真她拒绝长大,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中,原本妈不想带她回来,不也正是因为怕她受伤害,可见家里人谁都知道,她走到今天这一步,其实是迟早的事,毕竟没人能护她一辈子。”晏寒穹淡淡地说道。
晏锐韶的神色冷下来,看着他说:“那你也知道,其实你妈妈是想让你将来保护她的。”
晏寒穹勾起唇角,说道:“爸,您也说是将来了,我现在连自己都没办法保护。更何况天真当初非要和霍成言在一起,拦都拦不住,您说她能听我的?”
晏锐韶彻底失去了耐心,只能表态说道:“行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我的女儿。”
晏寒穹笑了笑,说道:“好!”
他这样的表情,令晏锐韶感觉十分不舒服,心中不由觉得挫败。不在他身边的孩子优秀的成为家主,而在身边的孩子一个一个却长成这样。
他彻底成为一个失败者。
唐黛在房间里抱着小团子,刚吃完奶的小团子已经满足地闭眼睡觉了。
晏寒厉一脸宠爱地把孩子抱过来,那温柔的眼神都要化了。
唐黛生怕他再喊出“天珍”二字,于是主动轻声说他:“这么看着小证据干什么?人家都睡了。”
沈含玉正准备出去,听到唐黛的话,扭过头问她:“你说什么?叫小团子什么呢?”
唐黛笑着说:“妈,您外孙女改名儿了,以后叫小证据。”
“胡闹!”沈含玉瞪她。
晏寒厉笑了,把孩子轻轻地放回小床,说道:“妈,难得黛黛调皮一回,您就随着她去吧!”
沈含玉摇摇头,无奈地说:“以前那么老气横秋,如今当妈了,倒还童了,真是稀罕啊!”
晏寒厉低声笑了,搞的唐黛很不好意思,捶了他一把。
第二天,晏寒厉给他打电话,约他一起去霍家。
昨天到今早晏寒穹就没有关心过亲生姐姐找回来的事,令他心寒不已。反而是以冷出名的大儿子,对这件事比谁都关心。
虽然霍家没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以霍家的老宅还在。
一路由管家引领进门,看的出,曾经诺大繁华的霍家,如今凄冷荒凉。
管家见两人四处打量,主动说道:“霍家打发了一批佣人,许多宅院都关了,只留下主宅,这样打扫也方便一些。”
两人都没说话。
管家压低了声音说道:“您二位一会儿最好别提霍文柏。”
一个管家能这么直呼主子的名字,十分不同寻常,晏锐韶与晏寒厉不约而同地向他转过头来。
管家轻声解释道:“他卷了霍家为数不多的钱,带着老婆孩子跑了。”
两人听了都十分意外,谁也没想到霍文柏会做出这样的事。
晏锐韶开口问道:“那,老爷子他……”
管家轻声叹气说道:“老太爷受了刺激,原本年岁就大,现在有些糊涂了。如果不是我们二少帮衬着点,霍家就真的没了。三少什么都不管,就像不是霍家人一样,真是令人寒心。”
晏锐韶与晏寒厉对视一眼,糊涂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他们能问出来想要的答案吗?
霍康德正在小花园里收拾花儿。
如今的花园已经不如当初那么大,只保留了一小块,里面摆的也只是一些普通花朵,早就没了霍家风光时的珍贵品种。
霍康德放下手中的工具,用毛巾擦擦手,走到藤椅前坐下,感慨地说:“没想到我们还有在这里坐着说话的机会。”
晏锐韶附和了一句,“的确没想到。”
霍康德看向晏寒厉说道:“寒厉,还没恭喜你当上晏家的家主,以前我就看出来你是个有能力的,果真不假。”
这样的话总让人觉得不安好心,毕竟晏锐韶还在一旁坐着,他听了会不会不舒服?
晏锐韶没有什么反应。
晏寒厉则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谢谢!”
霍康德靠在椅背上,抬起头望了望蓝天,长一口气,说道:“这些,仿佛离我都已经很遥远了。”
晏锐韶看他似乎还很清楚的样子,忙说道:“霍老,这次来找您,是想问一下,当年霍家换了我们的女儿,她现在在哪儿?”
他选择直接问,一是他没心情和对方绕圈子,二就是想看霍康德的反应。
霍康德着实没有什么反应,他幽幽地说:“很多事情,过得太久,我都忘记了。”
晏寒厉微微眯起眼,敛了气息,整个人越发地不怒自威。
霍康德看着他,叹气说:“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有坚持让成梵娶唐黛,不过这对于唐黛来讲倒是好事,现在她嫁给你,很幸福。”
晏锐韶看向儿子,生怕他翻脸,因为唐黛是儿子的死穴,不允许任何人觊觎。
可晏寒厉并没有发脾气,而是淡淡地说:“没错,没有人比我更能让她幸福。霍成梵的人生,也就如此了。”
晏锐韶发现,儿子情绪的控制比以前更厉害了,他更像是一个家主,自己曾经担忧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霍康德笑,说道:“是啊,你说的没错。”
晏寒厉继续说道:“那您仔细想想,当年晏家的女儿,到底在哪儿?”
霍康德作出努力回忆的表情,有些不确定地说:“有这件事吗?我怎么想不起来了?”然后又叹道:“这人老了,可真是不服老不行了哇,这记性可是差死喽!”
接下来,霍康德充分地表现出自己是怎么个老法。
晏寒厉的气势越来越逼人,说出的话也凌厉充满了刀锋,到最后,霍康德干脆真的“糊涂”了。
他一边抚着额,一边说:“哟,我这是在哪儿呀?文柏啊、成梵啊,你们说什么呢?咱家哪有女儿啊!不都是儿子的?你们不是不知道,霍家不允许女儿的存在。”
管家匆匆赶来,苦苦哀求着说:“您二位行行好,别再折磨我们老爷子了,他已经够惨的了。”
眼下是问不出什么了,晏寒厉和晏锐韶站起身走了。
一出霍家大门,晏锐韶就恨恨地说:“这个老狐狸,太狡猾了!”
晏寒厉看着他说:“不然的话,从管这些下人们入手吧!”
晏锐韶眉头紧锁,说道:“哪有那么容易?毕竟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总要试试的,我会吩咐下去的。”晏寒厉说道。
晏锐韶点点头,拍拍他的肩,沉声说了一句,“谢谢!”
“爸,不用这么客气。”晏寒厉看着他说。
晏锐韶笑了笑,没说什么。晏寒厉是不会明白他心中的想法,心底压了一个晏寒穹,此刻的心真是五味杂陈。
与晏寒厉分开之后,晏锐韶心里感慨万千,他的手搭在车窗上,点起一支烟,车子停靠在路边,想以前,想他回来发生的这些事。
他发现,虽然天真不是他亲生女儿,但她已经在他心里扎了根,他的确不如梅芮对女儿上心,可这也是他曾经捧在手心里疼的宝贝。
看看晏寒厉有多疼小团子,他当初不也是如此?
一想到这里,他便按灭了手中的烟,开车向医院驶去。
在医院门口的花店里,他特意选了一束百合花,他的女儿,就如同百合花一样纯洁。
晏天真在病房里发呆,孩子在小床躺着睡觉,旁边是梅芮请来的月嫂。
她一看到父亲,显得有些激动,叫了一声:“爸!”
晏锐韶将花放到门口的桌子上,大步走过去,心疼地说:“天真,怎么瘦了这么多?”
似乎这句话勾起了晏天真心里的怨,她更显激动地叫道:“爸,您怎么这么晚才来啊?我差点死了您知道吗?是不是您有了孙女,就不想要我这个女儿了?”
“天真,不要这么说,爸不是来了?”晏锐韶的眉头微皱,但还是好脾气地说道。
“爸,霍成言现在竟然连来都不来,我可是给他生了个儿子的,他霍家都没了,他还牛起来了?敢和我们晏家叫板?爸,您是晏家将来的家主,您把他拎来,收拾收拾他!”晏天真一口气说出自己这么多天来想的话。
她忘了她已经被赶出晏家,她以为霍成言还是吃软饭的男人,她还不知道晏家的家主已经换人了。
梅芮为了晏天真的身体着想,所以什么都没对她说。
晏锐韶皱着眉说:“天真,你难道不知道,你妈妈她把股份给了霍成言吗?他现在不是在晏家吃软饭的男人,主动权在他手中,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幸福。”
“爸,这件事我知道啊!所以他现在对我不好,您就应该把股份拿回来,叫他还敢这样对我?”晏天真蛮横地说。
“天真啊,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说拿回来就拿回来。”晏锐韶仍旧有耐心地说道。
“爸,哪有那么复杂?诺大的晏家,难道还怕他不成?”晏天真一脸的不相信,还反问道:“难道您是不想帮我?是爷爷他说了什么吗?不让您出手?”
“天真,你说的是什么话?有些事情你不懂。”晏锐韶现在十分后悔把她保护的太好,让她那么天真。
“爸,您别总骗我了,您要是真心想帮我,我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您就是太软弱,爷爷都一个老头子了,还能怎么着?您就应该强势一些,把晏家家主拿下来,谁敢反对您?我那二叔三叔见到您都怕的要命,他们不敢有意见,您还怕一个老头子?”晏天真一副信口开河的表情,说出她臆想多天的话。
她想了很多,她想到爸爸成为家主,她能回晏家,然后让晏家好好收拾霍成言,让他乖乖地回到自己的身边,再也逃不出她的手心。
她是晏家的千金啊,不应该这么惨的。
“住口!”晏锐韶忍不住叫道。
他念着天真刚刚生完孩子,不能被刺激,所以才一再隐忍,可此时他没忍住,严厉的喝叫声说出口。
他严肃地说:“天真,你都刺杀过你爷爷了,你认为一切有这么简单吗?家主难道就是一个普通的称谓吗?一个家主的背后,代表着对这个家的绝对掌控,如果不是爷爷慈悲,你现在还能住在这里吗?”
“那是我妈为我付出的,您别往他脸上贴金!”晏天真不满地说。
“如果你爷爷不松口,你妈什么都得不到,只能净身出户,你知道吗?如果你爷爷想狠心,你只能被赶出这个城市,知道吗?你怎么就不能学会感恩?你怎么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你敢杀自己的爷爷,这已经是天理难容的事!”晏锐韶狠狠地教训道。
他顿了顿,说道:“天真,我实话告诉你吧,你爷爷已经将家主位置交给你大哥晏寒厉了。”
晏天真一脸的震惊,说道:“爸,您也太没本事了吧!”
晏锐韶完全没想到女儿能说出这样的话,被惊的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天真,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爸?”
“爸,难道不是吗?您以前的担当呢?怎么一回来就被我大哥压得抬起头,越来越窝囊!”晏天真一脸的鄙夷。
晏锐韶被气的心口一堵,连话都说不出,他瞪着这个女儿,心里竟然有了晏寒穹的念头,这不是自己的女儿,不是!
他暗吸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你如此不知道感恩,那好,我实话告诉你吧,你以后也不用再教训我了,当初我和梅芮的孩子出生后,被换成了你,所以你根本就不是我们亲生的孩子。”
晏天真更震惊,第一反应就是扯着嗓子喊:“不可能!”
她彻底疯了,从床上扑过去便大叫道:“你骗我,你不想管我就直说,还说这样的话,你是不是我爸?你不是我爸,你就不是人……”
梅芮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天真发狂的一幕,她不由放下手中的东西跑过来就扯晏锐韶,情绪也失控,和晏天真一起打他,“你不想管女儿你就别来,你别来刺激她,她刚生完孩子,你看她瘦成什么样了?你这个男人,真是狠心!”
晏锐韶的一番好心,不但被曲解成恶意,还让两个人女人挠破脸、扯烂衣服,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他怒气冲冲地往电梯前走,整个人都要炸了,心里决定再也不出现在这母女俩面前。
仅剩下的愧疚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晏天真抓着母亲,哇哇的哭,“妈,我真的不是你们的女儿吗?他一定在骗我!”
梅芮也哭了,说道:“天真,你别听他的,乖天真,你现在不能哭,你还坐月子呢,好孩子!”
“妈,他怎么能这样骗我?他不是我爸!”晏天真哭叫道。
“他不是、他不是!”梅芮顺着她说。
“呜,妈妈,我好难受。”晏天真哭得稀里哗啦的。
“好了天真,不哭了,咱们以后相依为命啊!”梅芮此刻对晏锐韶全是恨。
这个没担当的男人,把妻子女儿害成这个地步。
晚上晏寒厉回到家,唐黛看见她问:“怎么样?”
晏寒厉摇摇头,沉下气说:“那个老狐狸,根本就不会说的。”
“那接下来怎么办?”唐黛问。
“先查查霍家的佣人吧!”他拍拍她的肩说:“你不用管,照顾好孩子就可以了。”
他脱下外衣,说道:“不早了,你先睡,我冲个澡就睡。”
“好,我喂了小团子就睡。”唐黛说着,向外走去。
等晏寒厉冲完澡,自己吹干头发出来,发现唐黛已经躺到床上,随手翻着书。
她陷在抱枕中,虽然盖着被子,可那真丝v领黑色睡裙还是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目光微暗,走过去从另一侧上了床。
灯下的肌肤细腻如玉,养回来一些肉的她,脸上泛着娇媚的光泽,那樱粉色的唇微撅,欲语还休。
唐黛放下书,柔软的手臂搭在他的肩上,在他耳边温声细语,“晏先生,您天天念着倒计时,早就结束了。”
此话一出,晏寒厉就突然如狼一般翻过身,把她的呜呼声堵回去。
因为晏天真的事,他哪里有心情继续计时?不过刚才他看到她那么姿势撩人地躺在那里,就已经想起来,那种原始熟悉的感觉,被唤醒,哪里还能再忍得住,真是一句废话都来不及说。
**过后,唐黛靠在床上,一下下地按着他的头,心疼地说:“再忙还是要注意身体嘛!”
看的出他很累,这么多事压在他心里,一定不会轻松,他又是个想把一切做好的男人。
“会的。”晏寒厉觉得很舒服,不想开口。
忙一些,就不会胡思乱想,天珍也不会总在眼前晃。
“困就睡吧,我给你按着,睡吧、睡吧、睡吧……”唐黛的声音越来越轻。
晏寒厉迅速进入了梦中。
唐黛轻柔的声音响起,“寒厉,我知道你很想天珍,她对你的心,是不用怀疑的,你们曾经一起走了那么远的路。接下来,你的路由小团子被你走,她会和天珍一样懂事,我们会教给她善良,让她知满足、懂放弃、内心豁达。”
晏寒厉没有反应,唐黛以为他真睡着,并未进入催眠状态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说道:“是啊!我不能让小团子走天珍的路。”
唐黛又问道:“是啊,天珍和小团子,会成为你心里最重要的人。”
晏寒厉肯定地说:“不,还有黛黛,她也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比谁都重要。”
唐黛快泪奔了,这么长时间的催眠终于有了结果,她也能在晏寒厉心里占一席之地。
这个晚上对唐黛来说,绝对是喜悦的。
第二天早晨,晏寒厉醒来后,侧过头看见刚刚睁开眼仍旧怔忪的唐黛,觉得无比满足。
人生就是如此,老婆孩子热炕头,就算圆满了。
唐黛喃喃地说:“我得去喂团子了。”
为了让她睡个好觉,晚上小团子喝奶粉。要不说这孩子是个特别好带的孩子,从来不让妈妈受苦,这孩子母乳喝,奶粉也喝,真是惹人怜爱。
晏寒厉侧过身,低声问她,“黛黛,你是不是给我做过催眠?”
唐黛一愣,整个人僵住了,她没想到晏寒厉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一时间竟然不知该怎么回答。
幸好晏寒厉没等她回答便主动说道:“现在小团子已经可以在我的意识里与天珍并存了,我能够清晰地分清哪个是天珍,哪个是小团子。”
唐黛长长地松口气,说道:“嗯,我一直在给你进行催眠,我肯定你对天珍的感情,然后加进小团子生活的点滴,让她们并存在你的心里。”
晏寒厉揽着她说:“黛黛,我认为这种方法很有用。天珍她怕我忘记她,你加强她在我心里的记忆,反而不会引起反作用。”
唐黛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有你在我身边,一切问题都终将会解决,你就是我的福星。”晏寒厉搂着她,亲热地说。
唐黛笑着捏他的脸,说道:“哟,这嘴变甜了啊!”
“要疼老婆哄闺女,嘴不甜怎么能行呢?”晏寒厉笑得很愉悦,看着她笑靥如花,他的心又活了,想撩她。
沈含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隔着门板叫道:“我可不是故意打扰你们小两口甜蜜啊,小团子想找妈了,哭得哄不下。”
晏寒厉脸黑了,唐黛同样黑着脸喊道:“马上就来了。”
她赶紧找衣服换,晏寒厉也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服。
过不多时,唐黛走到女儿房间,见自己的老妈正抱着团子走来走去,一看到她就唠叨,“团子够听话,晚上不给奶也没事,可白天都吃不着,人家就不干了。”
唐黛抱过女儿,小团子闻着味儿就往她怀里拱,唐黛笑的,怜爱地说:“吃吃吃,小吃货!”
团子才不管那么多,逮着吃的,用力极了,早晨这一顿最丰盛,每次都能吃的特别久。
半个多月过去了,依旧一无所获,晏寒厉会经常把调查结果告诉父亲,弄得想使力气的晏锐韶,也不知道该如何用力了,只能把心思放在工作和教导晏寒穹身上。
晏寒穹一直很努力,这点令晏锐韶不用担心,可就是晏寒穹的思想总是不对头,这令他有些无计可施的感觉。
他不断和晏寒穹灌输正确思想,可晏寒穹已经这个年龄,早就有了自己的思想,哪里是他说几句就能改变的?为此他十分苦恼。
唐黛已经开始恢复工作,因为要喂团子,所以她暂时在家工作,晏天爱就要跑来跑去。她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千金大小姐,俨然是名干练的职场女性,做事说话都十分干脆。
这天晏天爱和唐黛说完工作的事,拿出一张请柬说道:“嫂子,这是周家送来的请柬。”
唐黛好奇地打开一看,抬抬眉说:“纪蕊的孩子都满月了?”她想了想说:“可不是嘛!她和天真差不多日子怀孕。”
“生了个双胞胎男孩,这下总算扬眉吐气了。”晏天爱叹道。
唐黛却摇头说道:“生男孩或许会在婆家地位稳固一些,可最重要的还是两个人的感情。把一辈子耗在一个不应该托付的男人身上,不是很可悲吗?”
“是啊,有几个人能想开?无非是被逼无奈,像我当年那样。”晏天爱感慨道。
“知道了独立自由的滋味儿,才没人想跳回坑里。”唐黛说道。
“可不是!”晏天爱挑挑眉,然后问道:“嫂子,您打算去吗?”
“去吧,我还是挺好奇纪蕊变成什么样子的。毕竟周家现在势头那么猛,不能小看啊!”唐黛说道。
“当主母真不容易,什么心都得操。”晏天爱吐槽道。
“挑多大梁担多大责任,这世上永远都是公平的。”唐黛说道:“我的礼服都不能穿了吧,你让人给我做两套。”
“这事儿还用我操心?我哥早就给你做好了。”晏天爱促狭地笑。
“啊?什么时候的事?”唐黛意外地问。
“都在衣貌间的柜子里挂着呢,怕你说他浪费,不叫我说。”晏天爱说罢,嘱咐道:“你就假装自己发现的,可别把我给卖了!”
晏寒厉冷冷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天珍,你就是这么把你哥给卖了的?”
晏天爱脸一黑,转过身像吃了大便一样的表情,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唐黛想笑,她催眠里面没加晏天爱,所以天珍的催眠就在天爱身上体现了。最近晏天爱一直躲着晏寒厉,所以没什么表现,现在突然来这一出,晏天爱自然反应不过来。
唐黛顺着晏寒厉的话说:“天珍,你还不赶紧跑?”
晏天爱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唐黛,这还笑得出来?但她还是赶紧跑了。
晏寒厉一脸的纠结,看着唐黛问:“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为什么天珍表情那么奇怪?”
“没说错,她怕你说她嘛!你带我去看看衣服,我现在都胖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穿的了?”唐黛话题转移的十分无痕迹。
“有胖了穿的,有瘦了穿的。”晏寒厉知道她一向胖瘦不明显,所以备下两个码数的衣服就可以。
他想的挺好,可真正试穿的时候,他才发现衣服不在胖瘦,而是——胸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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