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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为什么讨厌我?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带丽儿玩的吗?”小女孩极为伤心的问。
“因为你妈妈是狐狸精,她抢走了我的爸爸!”小男孩握紧双拳道。
“你骗人,我妈妈她才不是狐狸精!”小女孩下意识的反驳。
小男孩生气的朝她喊:“我爸爸为了你妈妈,现在整天跟我妈妈吵架,要跟我妈妈离婚,我就要没有家了,你跟你妈妈满意了?”
“……”小女孩被他喝斥,怔怔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擦着眼角的泪水:“我妈妈不是狐狸精,不是!齐哥哥,你不要讨厌我!”
……
“小美丽,和妈妈一样漂亮,长大了不知要迷死多少男孩子。”男人的笑,在一片金灿灿的光芒下,温暖舒展。
小女孩用她那嫩嫩的小手,抚着男人俊逸的脸廓,咯咯地笑着,“齐叔叔,以后我也像妈妈一样,找到像你一样漂亮的男生……”
“哈哈……”
“呵呵……”
整个园子,都是一片欢声笑语,男人抱着女孩子在灿烂的朝影花丛中转圈,而漂亮优雅的妈妈坐在白色的藤椅上,眉目含笑地看着她们……
他们看上去就像是幸福和谐的一家人。
却不知,在不远处一个妇人带着她的儿子,嫉恨的瞪直了双眼,整张脸完全扭曲了。
……
“夫人,我们的车好像撞到人了!”前面的司机禀报。
“谁?”女人眉头皱起。
“好像是宁小姐和她的女儿。”有人上前来禀报。
女人满脸的憎恶:“就是那个狐狸精,跟她的女儿?”
“是!”
“她们死了没有?”
“好像还有一丝气息!”财叔恭敬的禀报。
“把她们母女俩给我活埋了!”女人狠厉的嗓音,尖锐的命令。
“活、活埋了?”底下的人显然吓坏了。
“就把她们给我埋在齐家后院的池塘里,老爷不是最爱这个女人吗?我就成全他,让他心爱的女人永远躺在齐家池塘底下天天陪着他!”女人猩红的双目,狠毒的下令。
“可、可是……这可是杀人违法的事情啊?再说万一让老爷知道了……”财叔迟疑了。
女人当即掏出一大笔钱收买他:“只要你不说,老爷就永远不会知道!”
“好,好吧……”财叔硬着头皮,准备下去办了!
“等等!”女人突然想到什么,叫住了他:“这个贱人勾走老爷的心,就这么活埋了她实在太便宜她了,把她眼珠子给我挖出来,再把她的舌头割了,把她的脸给我画花了!我要她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只能做个有口难言的丑女,看她还怎么跟阎王爷告状,看她下辈子还怎么用她那张脸迷惑男人!”
“那……那她的女儿呢?”财叔吓得一身冷汗,没想到夫人这么狠毒,看来他以后得小心伺候了。
“当然是一起活埋了!”女人眼神凌厉,不带任何感情的说:“这个贱人的女儿跟她妈一样是狐狸精,整天就知道围绕着我的翔儿转,不将她一起活埋了,将来必定是个祸害!”
*
宁美丽从手术麻醉期中醒来时,头脑昏昏沉沉的,太阳穴胀痛难忍,整个人仿佛经历了一次黑暗地狱又重返人间,全身的骨头像折断般生生的疼痛。
她稍稍动了动身体,看见窗外的天色灰蒙蒙的,天还没亮。
病房外走廊里静悄悄,忽而响起两道脚步声,而后年轻护士的谈话声隐隐传来。
一个护士说:“就是这间VIP病房,里面住着的那个女人就是当红明星梅香!”
“喔!我知道她,不就是最近被媒体报道的那个,婚礼上被老公当众放鸽子的梅香吗?真是笑死人了,还以为自己嫁入豪门了呢?没想到被这样当众羞辱,我要是她还不如自杀死了算了呢。”另一个年轻的护士掩唇笑道。
刚才那个护士,不屑的撇唇道:“她啊,那是咎由自取,谁叫她贪图富贵,一心想攀高枝嫁豪门的。还不要脸的抢在人家未婚妻前面生下孩子,这下遭受报应了吧?”
“我听说啊,齐天王那天晚上之所以没有出现在婚礼上,是跟他的初恋情人私会去了!”
“真的假的?”
“报纸上都报道出来两人在酒店开房的照片了,还能有假啊?”
“啧啧啧,这男人还真够绝的!婚礼上不出现,跑去跟初恋约会!”
“幸好我的偶像沈雪莉没有嫁过去,要不然那天被放鸽子的人就是沈雪莉了。”
“这样看来,梅香是彻底被玩弄了!齐天王原来心里早就有人啊。”
“所以说一入豪门深似海,这豪门没什么好嫁的!梅香现在也算是自食苦果了,孩子没了,还被老公婚礼上放鸽子……”
“唉,别光顾着说她了,护士长还找我们有事呢,我们得赶紧走!”
她们两人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宁美丽躺在病床上浑身冰冷,有一刻大脑甚至一片白光停止运转!
刚才那两个护士她们说……她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虽然这是她早有所料的事情,可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让宁美丽的心重重一击!
她的孩子,她还不知道她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就已经离她而去了。
不仅如此,更让她心痛的是,孩子的父亲到现在还没有陪在她的身边。
刚刚那两个护士说:齐以翔那天婚礼上没有出现,是去跟那个假的宁美丽约会了,他们还在酒店开了房!
她在婚礼上被记者围攻,遭宾客的质疑,几乎成了众矢之的,他却背叛她,跟其他女人上床?
宁美丽睁大双眼,身体颤抖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促,恐慌地低声呜咽不断倒抽气。
她的情绪波动太厉害,插在她身上监控生命体征的仪器立刻“嘀嘀——嘀嘀——”的报起警来!
护理站的护士看见电子屏闪动病房号码,立刻赶过来,在套房的小房间中小憩的年世兰也惊醒地跑出来。
“梅香你怎么了?护士快去通知医生!梅香情况不好……”年世兰慌张地冲到刚跨进病房门的护士面前,大声的喊道。
*
宁美丽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变得出奇的平静。
她睁着眼睛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表情空洞,双目无光,好像与整个世界都隔绝了一样。
连带着病房里的气氛都死寂般的压抑。
范雨萱跟年世兰想要调节一下气氛,试着开解她,可话到嘴边,硬是不知道要如何的开口。
她们想,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宁美丽现在这种状态吧?
不过任谁经历过这种事,都不可能像没事人一样,所以她的痛,范雨萱跟年世兰都能理解。
“梅香,要不然你先看会电视吧?”范雨萱担心宁美丽一直深陷在悲伤中不可自拔,于是提议她转移注意力。
“现在的综艺节目都超搞笑,我昨天就看到一个搞笑的……”年世兰迅速打开了电视,想换到她昨晚看到的那档搞笑的节目。
谁知道一打开电视,刚巧是一条桃色新闻。
而新闻里的男主角正好是齐以翔。
新闻里定格的画面,正是他衣衫不整的躺在酒店的床上,和“宁美丽”抱在一起的画面,十分的引人遐想。
而女主播的声音更是推波助澜:“前两天娱乐圈天王级大亨齐以翔刚被爆出在婚礼上放新娘子鸽子,就有记者拍到当天晚上他跟另一名女子在酒店私会开房的照片,据知情人透露,这名女子正是齐天王的初恋,也是齐天王真正的爱人,而齐天王之所以会娶梅香,除了给孩子负责外,还有利用她摆脱跟沈家的利益联姻……”
“世兰,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电视关掉?”范雨萱反应过来后,立即大叫。
年世兰这才回神,赶紧将电视关掉。
“你说现在电视台缺不缺德,这都几天了,还在报道这则新闻,他们还有完没完了?”年世兰气愤的嘀咕。
“还不是这条新闻关注度高,这种娱乐圈加豪门的娱乐八卦,观众最爱看了,只要有收视率,他们才不管呢。”范雨萱同样是生气。
那天婚礼上发生的事情,虽然经过何天曦的工作室,还有齐氏的公关努力,压下不少,但是还是被一些不合作的媒体爆了些出去。
而现在齐以翔跟人在酒店开房这件事却是完全失控了,爆出来之前,他们压根就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刚一见报,就立即被抢购一空;微博热门话题,也被刷上了第一条;各大网站更是争相报道。
媒体们大肆渲染,齐天王跟那个女人的绯闻被炒得越来越热,一般人想不知道都难。
范雨萱跟年世兰这几天可是严防死守,拔了电视插头,把医院送进病房里的各种报纸,全都扔进了垃圾桶,还一再的嘱咐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不可以对“梅香”透露半点风声,生怕“梅香”会知道,再受不了这个刺激。
两人千防万防,没有想到今天一打开电视,正是这条“桃色新闻”。
范雨萱跟年世兰连忙惊慌的回头看着宁美丽。
只见宁美丽面无表情,眼睛一直看着窗外,就像一座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应该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什么吧?要不然任何一个女人得知老公出轨,谁还能这样的无动于衷?
可是宁美丽就是什么情绪都没有,没有哭,没有闹,没有泪水,也没有愤怒,整个人仿佛是木偶一般。
对周围的一切人和物自动屏蔽了,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
范雨萱跟年世兰知道,这是人通常在受到巨大伤害之后,本能的应急反应。
她们看了实在是心疼,现在的宁美丽,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哪怕她愤怒的骂几句,发泄出来也好啊。
“梅香,你别想不开了,一定是那个贱女人勾引了齐天王,我相信齐天王还是爱你的。”范雨萱坐在她的床前安慰她。
“怎么说你才是齐太太,你跟齐天王就算没有举行成婚礼,可是你们好歹是扯了证的,受法律保护。”年世兰也替她打气。
“就是啊,那个女人怎么能跟你比?她不就是仗着自己是齐天王的初恋,想要破坏你们的婚姻,你可千万不能让她得逞了!”范雨萱着急道。
“梅香,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把那个女人打趴下了!想想你死掉的孩子,难道你就这么让他白死吗?”年世兰用孩子来激励她。
果然,一听到孩子,宁美丽的眼神动了一下。
“梅香!”见到她终于有反应了,范雨萱跟年世兰激动的喊了她一声。
“我没有想不开,只是在想一些以前的事情!”宁美丽声音沙哑,眼神终于不再空洞,像是从她的世界里又活了过来。
“以前的事情?”范雨萱跟年世兰都有些惊讶:“以前的什么事?”
宁美丽并没有正面回答她们,而是声音出奇平静的问:“齐以翔在哪里?”
范雨萱跟年世兰皆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他……他……”
“他还在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宁美丽替她们回答了,表情深邃,谁也看不清她眼里的神色。
“齐以翔失踪了,谁也联系不上他!”范雨萱皱紧眉头,据实已告。
年世兰表情严肃:“梅香,我觉得齐天王不是那种一句话都不交代,就跑去跟别的女人厮混的男人,这一切一定是个阴谋。”
“阴谋?”宁美丽冷笑:“或许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可是他明明已经来到举行婚礼的酒店停车场了,他可以选择上电梯来跟我一起参加婚礼,也可以选择追随那个女人而去,可是他却自愿选择了那个女人。”
尽管那个女人是和她以前一样的容貌,宁美丽也没有办法原谅。
她以为她跟齐以翔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接触,他早已经认出她的真实身份了。
可是没想到,他还会把别的女人当成是她。
他到底有没有用心跟她在一起?
还是从一开始,他接近自己的目的,仅仅是因为她是梅香,是妮妮的母亲。
他在给他女儿找一个妈!
“是,齐天王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范雨萱跟年世兰也不想再帮他说好话了。
虽然她们都觉得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人操作,齐以翔闹出桃色绯闻事件,和没有出现在婚礼上,肯定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站在女人的立场,丈夫出轨,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应该被原谅!
“子菊呢?她怎么样了?”宁美丽突然提问。
这几天她躺在病床上,虽然没有说话,但也留意到一直轮流照顾她的就只有范雨萱跟年世兰两个人。
那次车祸,何子菊肯定也跟着她一起受伤了,只是她的经纪人何天曦这几天也没有来,说明何子菊伤的并不轻,否则何天曦不可能不过来看她。
范雨萱跟年世兰互视了一眼,皆低下头去,没有回答。
“怎么了?我问你们话呢?子菊呢?她怎么样了?”宁美丽见她们两个都不说话,便预感到事情不妙。
“梅香,你就不要问了。”范雨萱为难的说。
“为什么?子菊到底怎么样了?”宁美丽更加的焦急。
范雨萱跟年世兰还是沉默。
宁美丽干脆起身,准备拔掉针头,自己出病房问个究竟。
“梅香,你干什么?”年世兰立即过来拦她。
“既然你们不愿意告诉我,那我自己去问医生。”宁美丽作势要下床。
年世兰连忙着急的劝阻:“梅香,医生说你现在的情况不能下床走动。”
“那你们告诉我子菊的消息!”宁美丽立即要求。
“我……”年世兰表情一滞,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宁美丽目光直直的望着她们,焦急的等待答案:“你们应该知道我跟子菊的感情,不知道她的情况,我是不会心安的!”
范雨萱叹了口气,对她说道:“我们就是知道你跟子菊感情很好,才不敢告诉你的!”
“子菊伤的很严重?”宁美丽从她们闪躲的言辞,跟难看的表情,已经猜出了大半。
年世兰沉重的点头:“子菊她还在重症监护病房里,医生说她,还没有度过危险期。”
“怎么会这样?”宁美丽惊讶的叫道。
明明她已经醒来多日,何子菊怎么会还没有度过危险期。
“那次车祸,路智诚作为司机受伤昏迷后,又发生了二次碰撞,是何子菊用她的身体护住了你跟你的肚子,只可惜你的孩子还是没能保住,不过你受的伤相对较轻,流产手术后只是身子太虚,其他就没什么大碍了,可是子菊她……”年世兰说到这里,几乎要说不下去了。
宁美丽眉头越皱越紧,紧张的问:“子菊,她怎么了?”
“她全身多处骨折,肺部心脉也全部受损,大脑更是遭到重创,再加上失血过多,医生这几日已经在拼命抢救了,但是要我们都做好准备……”年世兰说到最后,已经在哽咽了。
宁美丽的心猛地震颤,身子不由得发抖,脸色苍白。
“也就是说,子菊有可能会死?”她颤抖的嗓音问。
范雨萱跟年世兰哀伤的表情,以沉默代替回答。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宁美丽脸上溢满了痛苦的神情,心里一阵揪紧的疼。
只要一想到何子菊为了救她,到现在还生死未卜,她胸口就难受的几乎窒息,
眼底的水雾,如汪洋大海一般,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梅香,你不要激动,为了子菊,为了你失去的孩子,你更应该好好的活着。”范雨萱鼓励她。
想到孩子,想到子菊,宁美丽的眸子里又重新燃起一道光亮。
“对,我不能就这样意志消沉,我还要替她们报仇!我要替她们报仇!”宁美丽的眼神不再空洞,而是燃烧着一道剧烈的火焰,带着恨意和不甘,如暴风雨中屹立不倒的蔷薇,反而开出更加惨烈的姿态。
*
亚岱尔他们找到齐以翔的时候,是在隔壁市他名下的一栋郊区别墅里。
齐以翔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床边有几个倒地的酒瓶,床单凌乱,地上散落着衣物,让人不免联想之前发生了什么。
“以翔,以翔,醒一醒!”亚岱尔拍着齐以翔的脸,好不容易才把他唤醒。
齐以翔醒来后,见到是亚岱尔先是一惊,随即眼里闪过一丝迷惘,好像有什么东西怎么也想不通的样子。
“以翔,你怎么了?”亚岱尔见他的状态不对劲,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
齐以翔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问:“宁美丽呢?”
亚岱尔皱起眉头,语气带着几分的埋怨:“我以为你应该第一时间问梅香,而不是那个女人。”
听到好友的话,齐以翔的眸子才转为清明,俊脸上染上几分的着急:“对,梅香还在等我,我要赶去参加婚礼。”
“还参加什么婚礼,婚礼早就结束了。你放了梅香鸽子,却在这里跟女人厮混!”亚岱尔不满的叫道。
齐以翔揉着脑袋,刚醒过来,他的意识还有些混乱:“婚礼结束了?今天几号?”
“21号了,距离你跟梅香的婚礼,已经过去三天了!”亚岱尔不悦的提醒他。
齐以翔一震,脸上浮现惊慌的表情:“三天了?梅香在哪里?”
“她在医院里。”亚岱尔见他终于知道着急了,心里的不满褪去一些,不过还是有些生气。
婚礼这么大的事情,以翔怎么可以不出现?
他知不知道梅香都为他经历了什么。
“医院里,她怎么会在医院里?”齐以翔极为焦急的问。
亚岱尔叹了口气,将婚礼后面发生的事情,以及宁美丽遭遇车祸,流产的事情,全都告诉了齐以翔。
“怎么会这样?我以为我可以赶回来。”齐以翔满脸的愧疚跟自责,心,更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们的孩子,就这样没有了。
望着齐以翔强忍着悲痛的神情,亚岱尔只能叹道:“孩子没有了,还可以再生,毕竟你们还年轻。只是梅香这次受的伤害实在太大了,我担心她不会那么轻易原谅你。”
“我知道,这次是我对不起她,我一定会尽量弥补她的!”齐以翔喉结艰涩地滚动了一下,心痛的开口。
亚岱尔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作为好友,有些话他不得不问:“以翔,那天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出现在婚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