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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又是一条好汉,把傲月和玉奴揉了个遍,这段时间忙的都冷落了自家的小可爱。
早上流沙来接它俩,在玄关处隔了屏风说道:“流沙请姑娘安,君上让小子带话,九月十四是姑娘芳辰,君上已至冷园等候,不知姑娘何时归家。”
生辰?冷雪洛眨眨眼,哎嘛,我都给忘了,得回去给祖宗磕头。
“你回去告诉辛夏,我会赶在生辰前回去的。”
国庆过后有三天的补休,冷雪洛算着时间,让店长把补休给她排到月底。
到了月底,她和来送饭的弥落提起,说是要回家几天。
弥落脸色不太好,勉强笑着说:“正好要和你说,我要回蜀山一趟,不能给你送饭了呢。”
“做什么去?”冷雪洛好奇。
“妹妹生辰。”
弥落的妹妹她是知道的,当年捡他回家要么抓耗子要么吃掉的小女孩。
据说脾气极度暴躁,酷爱以理服人。
这个理,是拳脚的意思,不少有老话说吗,老子用手和脚来跟你讲道理!
这个人,指的就是弥落。
不过女孩很早就亡故了,听弥落提起好像是十八岁那年死于意外?
这么说来,是回去给妹妹过冥诞啊。
对她这种不懂感同身受的人而言,劝人的话也是冠冕堂皇,干巴巴,“回去好好陪陪她,逝者已矣,生者还要继续活着。我想,她那么爱你,一定不想看到你为她难过的。”
弥落只应了一声,神情哀伤。
冷雪洛叹气,人生之苦生离死别。
他把他那个妹妹看得跟眼珠子一样,亦兄亦父的把她养大,还给她订了一门好亲事,只等新人出门,百年好合,也算了了他一桩心事。
谁能料到当时的时局会残酷到那种地步呢,疼了十几年的妹妹竟连十八岁的生辰都没能过去。
世事无常啊。
各人愁苦,哪里是她能管得了的。
也只有叹气了。
第二天一早,冷雪洛收拾收拾带着小崽子们出门,楼下停了车,上车回家。
一路出城,没过多久,车停在青见山脚下。
来接的软轿已经到了,玉奴见到了它的地盘,哪里耐烦站鹦鹉架跟冷雪洛坐着回家,抖抖翅膀,振翅而飞。
这有法术出行就是方便哈,冷雪洛抱着傲月坐在软轿里想,缩地成寸,千里路途就一会,安逸。
要是去开个物流公司,那必须的日进斗金啊。
软轿一如往常停在后院廊下,辛夏早早就等在廊前,见她到了,含笑走到轿前,掀起帷帐,伸出手。
冷雪洛伸手搭在他腕间,走下轿来,眼光在他腰间挂的玉佩上停住,片刻后说道:“好久不见。”
几月不见,冷园景致依旧,一如她离开之时。
辛夏扶着她上下打量,见她短袖长裤,眉目间多了几分天真,笑着说道:“一路可好?我瞧洛洛神采奕奕,想来在人间界是惯的。”
她笑容浅浅,说道:“辛夏近来可好?”
辛夏看着她问道:“我总惦记着洛洛,洛洛可有如我这般?”
她垂了眸,青姨连忙说道:“姑娘奔波劳累,先进去再说罢,仔细风吹着。”
她对辛夏说道:“我才回来,还未休整,你待我歇会子再来可好?”
辛夏眼眸沉了沉,笑着说道:“好。”
进了房在正厅坐了,院里的丫头都来见礼,如今人不多,看着清爽不少。
魇魅也在,怯生生的跟在后面。
她见了倒是惊了一下,温言问了几句。
见了礼又是一番叙话,锦儿等人这些年来何曾离开她半步,这一走几个月的,如今见了叽叽喳喳的说个不住。
问的问题也是千奇百怪,她笑着一一答了,人间界现今的繁华让一众没出过青见的丫头们一阵惊呼。
等闹过一阵,她对众人说道:“一个小生日,何必这么劳师动众的,都散了罢,等明儿正日子再聚。”
青姨红着眼,强笑着说道:“姑娘的生辰,哪里是小事,有些日子不见了,大家都想念得紧。”
她声音娇糯,“青姨,我累了,要沐浴。”
青姨一听,忙打发人去浴间收拾,自己上来牵了她在妆台前坐了,给她梳头。
青姨梳到发尾,心疼的说道:“瞧这头发,都枯了。”说完放下发梳搂过她,哽咽着说:“这一走几个月的,中元等你回来,说没假,中秋嬷嬷又等啊等的,还是没时间,忙成这样我的儿,瞧这脸儿,都瘦了一圈了,手也粗了。我的儿,何苦来,受这么多罪。”
哪里就粗糙了?
君子在,她想当个糙汉子还没机会呢。
不过是青姨心疼她。
笑着说:“那不是才开始么,要学的东西很多,明年就好了。青姨,我不辛苦,没事的,沐浴吧,水都凉了。”
沐浴完,青姨给她烘着头发,将头发在熏笼上铺开,眼泪掉了下来,“我的儿,你小孩家家的,让嬷嬷跟着你去罢,给你收拾收拾屋子也是好的。“
她懒懒的说道:“青姨,君子在哪里用收拾屋子啊,我能照顾好自己的,总要学着长大嘛。
哎呀青姨,你别担心我了,我这不是挺好的嘛。”
她一撒娇,青姨哪拗得过,只得说:“我的儿,打小就这么着,拿你没办法。”又说:“那平日里多回来,嬷嬷在家给你做好吃的。”
“好,过年就回来。”
青姨满心欢喜,“那好,嬷嬷这就预备着,等你家来。”
这才几月份就开始预备过年了?
青姨想着她念着她,她自然不会煞风景,问起青姨这几个月回北海好不好玩,奶兄可还好,青姨哪有不答的,娘俩偎在一起窃窃私语了半天。
不觉已是晌午。
一问俩小崽子,才知道它俩结伴去了寨子里打秋风,不会回来吃饭。
她摇头,这是耍野了啊。
丫头们服侍着她吃过饭,歇了晌,方才起身,冷小伍来报,说是君上来了,问主子可起来了。
她有些怔怔,半晌才说道:“请他进来罢。”
外边自有人去请辛夏,走到花厅,辛夏见她坐着花窗下几案旁喝茶,走到她对面坐了,默不作声。
这倒是奇了。
她不由问道:“怎的了?你这般不言不语的倒是少见。”
辛夏手放在腰间,抬眼看她,眼中怒意升腾,“洛洛待我越发疏远,是因那猞猁之故么?洛洛将贴身之物送于我,又与那猞猁亲密无间,是何意!”
亲密么?
好像是有点。
满不在乎的说道:“那你去把他宰了吧。”
“你当我不敢?”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