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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微月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何况，自从知道未来的剧本后，她也做好了继续当墨淮澈的王妃，争一争皇后之位的打算。
但是，她不甘心。
“我可以跟你成亲，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请求。”
墨淮澈剑眉蹙起。
这还是第一个人敢对他说‘必须’这两个字。
他习惯了掌握一切，这个女人却三番四次让他感到棘手。
这种感觉令他很不适，但要说生气，倒也谈不上。
“如果是你上次所说，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这件事，那么，本王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件事本王做不到。”
柳微月讥讽地笑了笑。
“我跟你连朋友都算不上，如今却只要结为夫妻，我知道对你对我来说，成亲都只是权宜之计。”
顿了顿，继续道，“你是个正人君子，娶我只是因为上次不小心跟我有了亲密之举，想对我负责。”
“但是，你并不喜欢我。”
“恰好，我也不喜欢你。”
“所以，我的请求就是，今后无论是你，或者是我，其中一方有了喜欢的人，都要放彼此离开。”
这是她给自己的退路。
若是今后争夺皇后之位失败了，她不甘心一辈子待在皇宫当一个不受宠的妃嫔。
与其当个人人磋磨的妃嫔，还不如出宫当个普通人来的自在。
墨淮澈说道，“世人都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倒是离经叛道，把喜欢挂在嘴边。”
柳微月眉梢一挑，问道，“你是觉得我水性杨花，不守妇道？”
墨淮澈没料到她说话如此直白，摇了摇头。
“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容易吃亏。”
柳微月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也不想去探究。
“我不后悔。”
“与其嫁给一个连相貌和人品都不知道的人，还不如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就算人品不行，至少相貌不至于令人看了生厌。”
墨淮澈心中好笑。
“我的相貌可令柳小姐满意？”
柳微月认真端详了他一番，点了点头。
“相貌是无可挑剔的，跟我倒也很般配。”
“不过……”白玉微瑕。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
她只是又摇了摇头。
墨淮澈被她勾起好奇，问道，“不过什么？我有什么地方令姑娘不满意？”
柳微月说道，“一想到你以后……”她的表情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说不出口。
墨淮澈说道，“但说无妨，我不是小气之人。”
他说着就端起茶杯，准备喝一口茶润润嗓子。
柳微月还是不确定，小心翼翼道，“我可以跟你说实话，但是你要跟我发誓，不准生我的气。”
这是墨淮澈第二次从她口中听到不准二字。
但是，看着她娇憨的模样，着实令人生不起气来。
他曲起二指道，“好，我发誓，不管你等会儿说的是什么，我都不会生你的气。”
柳微月这才放心，说道，“我娘说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人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欲望，而不是和动物一样，被欲望驱使，凭本能做事。”
“动物有传宗接代的本能，那些为了传宗接代而三妻四妾的男人，跟配种的种猪和种马没什么两样。”
她眼神遗憾。
“你三妻四妾，应该也是为了传宗接代吧？”
“我没有别的意思，也知道王爷你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你三妻四妾，只是身份使然，内院的事情也不能自己做主。”
“只是我一个人不能接受，除了我之外，多的是女人被王爷的魅力迷的晕头转向，哪怕是做个妾室也要留在王爷身……”
“噗……咳咳咳咳……”
墨淮澈刚喝到嘴里的茶，猝不及防地吐了出来，吐了柳微月一脸。
柳微月，“……”
故意的吧？
他是故意吐她一脸报复她？
柳微月抬手摸了摸脸上的茶水，看墨淮澈的眼神满眼哀怨。
她从未如此狼狈过！
墨淮澈也是第一次在人前如此失态。
他脸色几度变换。
“抱歉，刚才一时没忍住。”
“我给你擦一擦。”
他拿出手帕，来到柳微月面前，弯腰仔细地擦拭她脸上的水渍。
凑近了他才发现，原来她的五官如此精致到巧夺天工，找不出一处不完美的地方，肌肤也吹弹可破，白嫩光滑，仿佛还泛着一层柔和的光晕。
殷红的唇瓣被水滋润过，小巧的唇珠上还有一颗水渍。
墨淮澈默默地挪开视线，不再去看她的那张好看的唇。
柳微月从他手中拿过帕子，给自己脸上胡乱擦了擦，小声抱怨道，“还好我今天没有涂脂抹粉，不然都被你弄成小花猫了！”
墨淮澈脑海浮现那个画面，薄唇勾起一抹笑。
柳微月愣了一下，夸赞道，“你刚才笑了。”
墨淮澈收起嘴角的笑，坐到她对面。
“我又不是第一次笑。”
柳微月认真道，“不一样。”
墨淮澈问道，“哪里不一样？”
柳微月，“……”
怎么什么事都那么好奇？
好奇心害死猫知不知道？
总不能直接告诉他，他的五官本就比较冷硬，给人一种很凌厉不好招惹的感觉，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凶，假笑的时候，让人觉得他不怀好意吧？
刚才当面内涵人的下场，她已经不想再尝试一遍了。
“刚才的笑比之前的都好看。”
墨淮澈嘴角抽了抽。
“我本来还想问，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现在我知道了，你也有会说好话的时候。”
柳微月知道他还是介意自己刚才把他比做种猪的事情。
但是，她死不悔改。
“不管是好话，还是不好听的话，都是大实话。”
墨淮澈，“……我真担心有一天你会因为这张嘴出门被人打死。”
柳微月有恃无恐到道，“我们不是要成亲了吗？”
“我都是王妃了，谁还敢欺负我？”
“何况，你就任由别人欺负自己的王妃？这跟在你头上拉屎撒尿有什么区别？”
墨淮澈深吸一口气。
“今天的事情是我疏忽了，之前为了避嫌，我也不好安排人贴身保护你。”
“但是，你现在是本王未来的王妃，本王自会保护你。”
他对院子外喊了一声。
“知寒。”
下一刻，一个身姿挺拔，身穿护卫服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墨淮澈的贴身护卫，也是首领。
“王爷请吩咐。”
墨淮澈说道，“你从护卫里挑选两个武功高强的人，今后跟在柳小姐身边，保护她的安危。
知寒拱了拱手。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