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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那段往事,红葵不由的笑了起来:“现在想想那段时间还挺好玩的,直到我一不小心差点把屋子给烧了,因为这件事,房东不肯把房子租我了,还要我赔他各种损失,我说我没钱,他让我钱债肉偿,被我狠狠地打了一顿,结果不仅租到了更好的房子,房租还给我减了。”
看着面前轻笑的红葵,项天毅不知怎么的,揪心的疼,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一片迷雾中冲出来,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可依旧还是想不起来,反而有些头疼,只好不再去想。
红葵的讲述还在继续:“后来嘛,我从这里面尝到了甜头,正巧我打工的地方有群小混混,把头发染的五彩斑斓,跟杀马特似的,为首的工头是老板一远房表侄。因为我那时候一个人独来独往,他们就喜欢找我麻烦,所以我找了个机会把他们都给揍了一遍,他们就全老实了。”
“结果后来那些混混不知怎么的,要我当他们的头,我不答应,他们就走到哪跟到哪,他们本质倒并不坏,正好那时候我也觉得一个人在外地人生地不熟的,多个朋友多条路,就答应了,结果我就有了人生中第一群小弟,大概是从那时候开始吧,我就算开始混社会了。”
红葵笑着,又喝了口酒,继续道:“再后来,老板拖欠我们工资,厂里一群工人去讨,结果老板不仅不给钱,还找来了一群大混混来,好多弟兄都被打伤了,我气不过,就去把老板打了一顿,老板喊人来报复,又被我打了回去,然后那群大混混去搬救兵,又被我打跑了。”
这下项天毅也乐了:“估计对面都傻眼了吧,原本以为是个软柿子,结果一脚踢到钢板上了,我记得龙葵说过,你好像是省无数冠军来着,如果我所料不错,你应该是那时候碰到了洪狮的老帮主吧。”“那倒还没有,早着呢,”红葵笑道:“就那群货色,不过是一群地头蛇而已。”
“后来连他们老大都被我给打趴下了,那群混混被打服了,就想让我做他们的老大,老板做的事见不得光的行当,自然也不敢报警,我们也顺利的拿到了工钱,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没想到会走上今天这样的道路,所以就没有答应他们,带着原来那群小弟又换了地方打工。”
“那之后呢?你是什么时候遇到的洪狮老帮主的?”项天毅被勾起了兴致,他心里隐隐的有预感,自己在记忆断层之前,一定见过红葵,或是与她有什么机缘,只可惜因为有了龙葵,他不敢,也不能向红葵说出这一点。“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是不是也该说说你的过往了?”
红葵醉眼朦胧,抬起头追问项天毅道:“你在进唐家之前是做什么的?以你的能力,明明可以混出名堂来,明明不必沦落到成为一个被人看不起的赘婿的份上,可你又为何要这样?”
“你根本不缺钱,可你在唐家三年,他们把你当奴才一样使唤,你忍气吞声,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用一种痛苦来缓解另一种痛苦?”自从调查项天毅的过往,红葵就一直很在意项天毅那神秘的的过去,尤其是他为什么要入赘唐门,与唐雪做三年有名无实的夫妻。
“你说对了。”放松下来的项天毅也有些喝大了,也不用酒杯了,就像之前那段入赘岁月一样,拿起酒瓶对嘴就灌,一口气喝的一滴不剩——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劝红葵不要这样痛饮。
“我确实当过军人,职业军人,你查不到我的资料是因为我在入赘唐家之前,根本不在国内,”项天毅笑了笑,自己确实不在华夏,甚至地球都不在:“我从过军,打过仗,上过战场拼过刺刀,杀过不少人也玩过政变,最后什么都见识过了,也厌倦了,就放弃一切退出了。”
“原本我就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了解残生,但是还有一个人情要替人还了,所以我才会选择去唐家做个上门女婿,明面上是个整天醉生梦死的废物,实际上保了唐家三年风调雨顺,家宅平安。”项天毅拿起酒瓶晃了晃,可惜没酒了,红葵很善解人意的又给他开了一瓶。
项天毅道了句谢,拿起酒瓶咕咚几口,又是小半瓶下了肚:“可惜唐家只有一个老爷子唐坤慧眼识英雄,其余的都尽是些不识货还吃里扒外的势利眼。那唐雪更是觉得自己奇货可居,一心想嫁入更大的豪门,凭着自己的姿色空手套白狼,可惜了她爷爷的一片苦心,白瞎了。”
项天毅喝多了,当着红葵一人自己也实在提不起什么警惕心,说话没了把门的,喝多了什么心里话都往外倒:“唐家算什么东西,要不是为了还人情,我才不会去那个破门庭,也就是唐老爷子看得起我,临终苦求我庇护唐家,我才屈居篱下,可惜唐家无眼,把我撵出来了。”
说着,项天毅耸了耸肩:“这不,前脚撵出来后脚就碰上麻烦,前段时间还去投资孔家,结果孔家一倒台,被林家给一口气吞了,无心插柳一箭双雕,倒省了我再去琢磨对付他们。”
红葵看向项天毅,微微一笑:“这其实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吧,没准你把杭城的赵家也算在其中了,只是赵家没有那么贪心,及时与孔家划清界限,止损了而已。”“你说的不错,不愧是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大姐头,”项天毅笑了起来:“驱虎吞群狼嘛,结果狼狡猾,没一口吞完。”
“赵家的家主赵无延太可怕了,他就是头狡猾的饿狼,给他连着下了几个套,全都不上钩,我是没辙了,只好借龙皇集团彻底镇住他了。”说着项天毅忍不住叹了口气。“龙皇集团一向不屑这种小打小闹的争斗,而你居然能够说动龙皇集团出手,你的人脉才是最可怕的。”
红葵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现在开始怀疑,你之前说的都是骗我的,站在你背后撑腰的不是他们,而是龙皇集团,你和龙皇集团一定关系匪浅,否则龙皇集团不会几次替你出头,和这些世家小打小闹。”“只能说我和龙皇集团的高层能谈上点关系吧。”项天毅随口道。
“对了,你想不想往魔都发展?”项天毅突然想起来什么:“魔都离杭城更近一些,而且那里的天地更加广阔,留在金陵,洪狮的规模始终无法突破既定的格局,而在魔都站稳脚跟发展,洪狮终有一日能与海龙会平起平坐甚至超越海龙会,你也不必再忌惮被神秘组织掣肘。”
“魔都可是海龙的地盘,怎么会容得洪狮发展过去?扯远了。”红葵笑了笑,没有当真,但项天毅的眼神却在一瞬间突然变得格外认真:“只要你愿意,我会帮洪狮进入魔都,超越海龙会,为了你和龙葵不再受任何威胁。至于那个神秘的组织,我也一定会探清楚他的真面目。”
看红葵笑了起来,项天毅有些赌气道:“怎么?你不肯相信?”红葵笑道:“我当然愿意相信,就凭你那么厉害的人脉,但是那个组织,你还是不要去试探为好。”红葵的神情严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