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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就是成人世界里的竞争？
看不到污言秽语的对骂，看不到拳脚相加的厮打，一切都藏在不会被人看见的地方，为最后的目标悄悄地发力。
在大屏幕上一个个数字的变化中，输赢就这么决定了？
“是不是看不懂？”叶嘉良问道。
吉栩点了点头。
“我来给你解释一下吧。”叶嘉良将脑袋凑近吉栩，但是仍然面向着那几块大屏幕，“最左边的，是我们确认秦总能够得到的股权支持情况。最右边的，是可能被冯沛拉拢的股权。我们设想的，是冯沛成功拉拢到路名、纪捷、钱楚瑜还有钱楚瑶的情况。”
“董事会表决不是数举手的人数吗？”
“为了防止有人利用小股东刷票，J先生很早就在星岸集团的章程里规定了，每年召开一次董事会，每半年可以召集一次紧急董事会。如果在紧急董事会上要做出重要人事变动，需要获得总持股比例超过百分之四十的股东支持，还必须超过反对方的总股权。”
“那现在的情况是？”
“秦总，加上霍总，再加上我，还有一些小股东，原本有百分之四十五。但是秦总赠送了百分之十给名海集团的路名，所以只剩下百分之三十五。现在冯沛可能得到的支持，包括他自己的百分之十，路名的百分之十，再加上纪捷、钱楚瑜、钱楚瑶以及和他们关系密切的小股东，大约也有百分之三十五。”
“但是……他们抢先去扫股市上股票了？”
“没错。”叶嘉良摇着身体点了点头，“他们抢先下手，已经收掉了市面上流动的散户股票，大约占到百分之五。”
“三十五比四十，只差这么一点……这就输定了？我们不能继续收购散户的股票么？”
“明天就要召开紧急董事会，时间上来不及。而且他们今天的收购已经让星岸涨停了，现在不会有散户会抛出来。即使明天会有，谁带头在市场上扫货都需要付出高昂的代价，我们已经丢掉主动权了。”
吉栩想起了什么，问道：“路名不是主动写了个什么，绝不对使用他的百分之十股权对付秦妍的条款吗？”
一旁的霍弘文长出了一口气，头也不转过来，直接说道：“签署的时候秦总把这一条划掉了。”
秦妍……
霍弘文的语气中并没有责怪。但是谁都知道，秦妍犯的是一个怎样的错误。
吉栩看看大屏幕，又看看霍弘文和叶嘉良，有点着急地问：“在这个股权上面，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钱楚瑶在早上十点整发出了召集紧急董事会的通知，但他们从一开盘就已经开始收购，算是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们也收了一些，但是已经无法追回那五个百分比的劣势。”
在几个工作人员将整理好的资料放到霍弘文面前的桌上后，他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退出去。于是会议室里只剩下了霍弘文、叶嘉良和吉栩。
吉栩问叶嘉良：“如果，冯沛真的得手了，他会怎么做？重启漩涡研究？大量搞克隆人实验？”
叶嘉良看了他几秒，竟然大声笑了起来。就好像吉栩问的是一个特别幼稚的问题。。
“这有什么好笑的……”
“你不是更应该担心秦妍和你自己吗？”
吉栩明白了，叶嘉良指的是冯沛不会轻易放过秦妍和吉栩。他们两人，既可以作为复苏Queenie的希望，又可以作为克隆人研究的样本，甚至还能用于漩涡实验。
在冯沛管理下的星岸集团，秦妍和自己会完全沦为“克隆人”，连基本的权利都失去。
叶嘉良接着说道：“其实他有很多办法。只要放出消息说秦总是克隆人，很快所有的媒体都会集中攻击秦总，迫使她交出星岸的股权。再然后，你们就是冯沛案板上的肉了。”
“那他为什么没有提前使用这一招？”
“他得先保证秦总交出的股权是到他手里的。所以说，明天的紧急董事会才是最关键的节点。”
“不能让他成功……他这么仓促组织起来的联盟，一定会有破绽。”
叶嘉良又做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给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你和秦总地把钱楚瑜、钱楚瑶姐弟两个推到对冯沛那一边去了吧？”
吉栩无言以对。
自己和秦妍，竟然在这最关键的时候上帮了冯沛一把。
“秦妍现在在哪里？我联系不到她。”
“我们也联系不到，她今天一早授权霍总全权处理这里的事情，然后就失联了。”
“那……钱楚瑜、纪捷，还有路名、路云海呢？联系过他们没有？”
叶嘉良摇摇头：“今天没有人会接我们的电话。”
吉栩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是钱楚瑶提出召开紧急董事会的吧？你刚才说是在早上九点半？”
“没错。”
“那秦妍通知霍总处理这里的事情呢？”
“早上九点……”
一直在一旁听着的霍弘文也猛地转过脸来：“秦总提前知道了！”
吉栩分析道：“这说明对方有人告诉了秦总。”
“会是谁？”‘’
会是谁……
吉栩看着窗外，他想到了一个人。他说道：“我觉得不管冯沛给他们承诺了多少好处，在他这么临期这么仓促拉起来的这个联盟里，一定不是所有人都真心希望他成功。我觉得有人会倾向于另一种结果。”
“还有什么结果？”
吉栩一直注视着的，正是位于星岸之光对面的那栋楼，环湖大厦。他所指的，就是名海集团，路名和路云海。
路名和路云海一定想借着这次的冯沛逼宫，迫使秦妍答应嫁入他们家。说不定现在，他们已经约了秦妍在环湖大厦的顶楼谈这件事情。
虽然吉栩并不认为秦妍会为了星岸集团，为了手里的股份去答应这门荒唐的婚事。但是，他不能让秦妍一个人呆在那个危险的地方。
吉栩站起来神，对霍弘文和叶嘉良说：“我去找秦妍。或者说，我知道可以再哪里找到路云海。”
说完吉栩就准备走出会议室，但是在跨出会议室门的时候他又问了他们一个问题：“秦妍手里的那些星岸集团股份，大概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