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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还饿得咕咕叫,贾张氏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吃食,除了光秃秃的野菜,也没什么能吃的吃食。
一阵诱人的香气传来,原来是这时候棒梗的手里还剩了半口窝窝头,贾张氏饿着肚子,看到便来了精神,捧着笑,对棒梗道:“让奶奶吃一口好不好?”
棒梗哪里肯搭理她,二话不说就将手里剩下的窝窝头团成一口,一下塞进了口中,然后口齿不清的得意道:“没啦。”
“我的棒梗真是聪明。”贾张氏见状非但不生气,还要抱着棒梗亲上两口,自觉孙子这般聪明不吃亏的德行是遗传自己的聪明劲儿,就连肚子也仿佛不饿了。
……
躲在墙后的秦淮茹观看了全程,她只无语摇头,像是贾张氏这样子无底线的宠着棒梗,也不知道棒梗最后会被娇惯成什么样子,而贾张氏还不觉得自己有错处,她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这样子的孩子,秦淮茹在自己的心中是觉得要唉声叹气的,她不知道棒梗这样子还有什么用处,已经都叫贾张氏给宠坏了。
“你也不想想,棒梗这年纪才多大,你就对他要打要骂的,他哪里经受的起啊。”贾张氏却对棒梗的教育有着自己的看法,就连秦淮茹心中不满,她也要想办法说一下,反正不管是怎么样,做什么都可以,就是说教她的宝贝孙子棒梗不行。
惹得秦淮茹也懒得管了,反正贾张氏就是宠爱棒梗,总归也是自己的儿子,她去管贾张氏干嘛呢,还没来由的给自己招惹来了不痛快。
至于自己今天跟傻柱的事情,贾张氏能够不来干涉,已经让秦淮茹谢天谢地了,她最近的脑子里面,听贾张氏叨叨自己在院子里不够检点,在厂子里的事情也让她说了好几遍,反反复复的说,都让秦淮茹快要崩溃了。
如今,她好不容易想要将自己的名声洗一下,结果却又失败了,幸好贾张氏还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样子,否则的话,她再来说自己一遍,秦淮茹才是真的要郁闷。
其实,贾张氏这时候虽然肚子很饿,但是,她的心中也同样有着担心的事情,毕竟就在前不久,她刚刚从阎埠贵那边弄来的石头,却一个不小心就让对方给糊弄了过去。
回想起来,贾张氏都觉得阎埠贵两父子是在自己的面前表演呢,他们两个人就在自己的面前演了一场戏,然后就把宝贝石头给骗走了。
贾张氏想到阎埠贵那老小子的模样,就气得心梗,她也不想让秦淮茹知道,这个事情。
自己有着一夜暴富的机会,结果又平白无故的叫人给夺走了,这种事情,让秦淮茹知道,那还得了。
贾张氏也知道秦淮茹的性子,她如果知道了,必定会将全家闹得鸡犬不宁,所以如今的她也不敢多说,干脆拿棒梗来扯开话题。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的模样,不疑有他,反正贾张氏这两天能够消停一些,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不然的话,她真不知道自己这些天要是在工厂里要上班忙活,回家来还得收拾贾张氏惹出来的祸事,那自己真是要头痛炸了。
秦淮茹有着这样子的想法,自然是会觉得贾张氏这两天异常的合作,不在外面惹事了,回到家里也都是早早的就歇息睡觉了,看起来跟之前的时候简直不像是一个人。
“希望这几天都能够这么风平浪静。”秦淮茹在心中这么祈祷着,她也不知道这两天的贾张氏是怎么了,但是能够不给她找事情是最好的。
另外一边的阎埠贵跟阎解成家中已经吵翻了天,他们根本就不管这四合院里有多么的热闹,自顾自的就拎着石头去找那位珠宝商去了。
毕竟,将这宝石赶紧换成现钱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连阎解成也是在意着自己的小楼房,热乎的连班都没顾得上,赶紧请假,带着阎埠贵就赶过去了。
至于四合院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只盼着眼前的钱能多一些再多一些,好让他们过上住高楼大厦的日子,从此远离四合院里面的喧嚣跟吵闹。
就是这样子的想法,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下午院里发生的一切。
至于贾张氏,阎埠贵早就将她给忘记掉了,一个贼好糊弄过去的老家伙,还打算从他这里占到便宜,这不是想屁吃是什么。
四合院,阎埠贵得意的想,他才不在意,只要自己手里的宝石卖得了钱,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买个新的房子,到时候,自己一家人都不在四合院住,就算是贾张氏来找他的麻烦,又能去哪里找呢。
“还是这样子一劳永逸的事情适合我,等有钱之后,谁还吃白菜萝卜,老子这下就要翻身了。”阎埠贵得意洋洋的想,他早就想好了,自己要带着全家搬到一个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地方,舒坦的过自己的小日子,至于被自己占了便宜的宁海,才不关他的事情。
等到了地方,阎解成跟阎埠贵这才喜滋滋的进去,他们上次的说辞,说什么去宴席上找了老板看货什么的,都是为了贾张氏特地现场编纂出来的谎言。
到了一条熙熙攘攘的繁华大街上,阎解成熟门熟路的带着阎埠贵走进一条僻静的小巷子,然后左弯右绕的走了许久,这才走到一家看起来不是很多人在里面的珠宝店门口。
饶是如此,这家珠宝店在阎解成父子两的眼里面已经很是气派了,高大上的招牌门面,无处不彰显着有钱的气息。
“老板,我们来了。”阎解成带着阎埠贵,陪着笑,走进了这家看起来就装潢的富丽堂皇的珠宝店里面,他这时候不敢有四合院里的任何浮躁,只是面上的恭敬,还嫌不够。
“把你们说的宝石拿出来我看看。”那珠宝商看了阎埠贵和阎解成一眼,眼中闪过一缕嫌弃,但也没说什么,两人走进来开始,珠宝店就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在悄悄满溢开来,就连两个刚刚打算进来的时髦女郎,在闻到这股味道之后也是立即转身走人了。
这一幕,看得珠宝店老板的脸色一阵抽搐:“你们到底是带了什么东西过来,味道这么大,把我的客人都赶跑了。”
“对不住啊叔叔,我家的这宝石,之前一直都被当做腌菜石,所以味道么,难免就大了点儿。”阎解成有些不好意思,弓着腰道歉道。
眼看着他这般恭敬的给自己道歉,这珠宝店老板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点儿:“你是解成吧,我儿子跟我提过你,算了算了,你们把那块石头拿出来,我过过眼,直接看一下里面出几分货,然后现钱结给你们,你是我儿子的朋友,我也不压你款子,这样行了吧?”
“行行,您说了算就成,在这道上,我们也就信您了。”阎解成的脸上依旧是止不住的笑容,他的心中已经看到了漂亮媳妇儿在跟自己招手。
望着阎解成脸上的笑容,阎埠贵虽然心中暗骂一声这小子沉不住气,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其实也有点克制不住,见状,那珠宝店老板也了然了,他不说什么,只是挥挥手,让他们把石头放下。
阎埠贵这才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怀里的那块腌菜石慢腾腾的拿出来,然后慎之又慎的放在了柜台上。
这块吸收了天地精华的腌菜石,终于显露出了自己的威力。
这一股臭味,糅合了烂菜叶子和下水道里发热发潮的臭气,均匀的臭向了这家珠宝店的每一处。
“呕,这是什么恶心东西。”珠宝店老板面色大变,保.养得当的手掌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都怕自己不小心吐出来。
阎埠贵跟阎解成早有准备,蒙上了脸和口鼻:“我们家祖传的宝石,只是之前一直被当做是个腌菜石,日积月累才有了些味道,您先掌掌眼,切了就行。”
“让开让开,把这东西拿走,拿到后面去,我这店都给熏坏了。”珠宝店的老板心如刀割,这么一块破石头,把自己刚刚来的两个客人赶走了不说,那两个好不容易来的客人走了容易,可是自己的店被这石头熏了一下,都快腌制入味儿了,这味道如果不能够去除,那自己真是要哭瞎了。
“我亲自来开这块石头,如果这石头里面没货,你们知道的。”这珠宝店老板心中对于阎埠贵两人已经很是不耐烦,他们带来的腌菜石将自己店里的气味弄得肮脏不堪,就连柜台的小妹都被熏的脸色发紫,如今还站在通风口处呼吸新鲜空气呢,自己都快要被熏晕了,如果不是儿子曾经提过,他简直怀疑阎解成是对家派来搞事情的。
“不会不会,我们这块石头,是肯定能出货的,我爸亲自看过。”阎解成依旧是信心满满,他对于阎埠贵有着一种盲目的信任,可能是因为阎埠贵从小就在他心中的形象格外高大造成的。
“你爸,你爸是做什么的?”珠宝店老板下意识问了一句,不过看了看阎埠贵一眼之后,又挥挥手:“算了,先不聊这个,我去把这块石头开了,不然他太臭了,放在这里我都忍不了。”
他们如今已经换到了珠宝店后面的一块小院落里面,但是这块腌菜石有着无以伦比的污染能力,几乎是在这里被拿出来的瞬间,就已经将自己所接触到的一切物品都给染上一层洗不掉的臭味。
“呃呃,老板,你打算用电锯开?”这时候,阎解成有些紧张,看到这老板拿过来的物品,更是纠结,怕他把石头给开坏了。
“那我要怎么开,还用得着你来指教?这石头如果开坏了,我给你们赔偿,行了吧?你们都让让,我真的不能再忍这块石头,鼻子都快给他臭坏了。”
在这样子的情况下,这珠宝店老板直接就拿来了一个电锯,他其实已经越来越不耐烦了,觉得阎埠贵跟阎解成就是两个骗子。他左看右看,这就是一块普通的腌菜石,哪里是什么宝石了。
当然作为生意人,他不会将这么个心思明白的写在脸上,所以对于这个石头,他也是本着先开,开出来再看有没有货色,再考虑对阎埠贵两父子的态度。
两父子也觉察出不对劲儿,没敢再说什么,阎解成年少气盛还想再说些什么争辩一下,被阎埠贵赶紧拉到了一旁捂住嘴。
珠宝店老板也没回头,反正在他的眼里,这两人也翻腾不出什么风浪来,然后对着眼前的这块石头,他干脆的从边角开始,虽然之前嘴上说的不屑,但是实际动起手来,他还是比较小心的。
只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废弃石料之中,一点儿绿色都没见到,只有最本色的原料。
他的面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后来干脆直接从中间剖开,最后气得将这块腌菜石一脚踢飞出去。
在阎埠贵心疼的去捡这块他眼里认定的宝石时,这位珠宝店老板已经怒不可遏了,对着阎解成怒吼:“你玩儿我啊!我这里是你来玩儿的地方?拿一块腌菜石来我这里蒙混骗钱,我看你们是想去吃牢饭了!”
“怎么可能呢,爸,爸你来跟他说,这石头不是你认定过的吗?”阎解成面对着珠宝店老板的怒火,一下子就成了软脚虾,只敢求助于阎埠贵。
阎埠贵耷拉着脑袋,将地上的石头一点点的捡起来,然后他发现,自己眼睛里一直看到的绿意,确实消失了。
眼前就是一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石头,他之前看到的那抹沁人的绿意,好像只是一个错觉。
只不过这个错觉,如今的阎埠贵才发现,他有些无力的扯着这块石头,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而阎解成已经忍不住来拽他:“爸,你去跟老板说说啊,是不是他看错了,其实他不会看啊。”
“好了,是我们看错了,这事是我们搞错了。”阎埠贵无力的道,阎解成顿时急了:“什么就叫做看错了,那我们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