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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没有原则的妖精，不管你伤成什么样，让我不爽了都会打你……”也瞳冷笑着，“这次只是警告，下次……”
她说话说了一半就转身离开了。
谢嘉躺在河泥上，久久不曾起身，这位大明河的河娘娘从来都是笑脸迎人的，甜甜糯糯像块蜜糖儿，一旦触及她的底线，蜜糖儿也会变成小辣椒。
可是他不后悔那样做。
三百年前他在海里重伤，意识快幻灭时被一股温和的力量救起，那力量…像是妖界还存在。
妖精在妖界会自行恢复妖力，救起谢嘉的力量帮他补足了妖力，所以身受重伤的谢嘉还是摆脱了追兵的追杀。
谢嘉跟随那力量留下的气息来到定南城。
定南城四面围墙，城东有回龙煞，整座城被那煞气锁成一道监牢。
监牢？
是用来锁住妖界碎片的吗？
可惜他受伤太重，没看清定南城的具体模样就一头栽进大明河晕了过去。
他顺着大明河进了定南城，随后被也瞳救起。
他醒来以后身在定南，看不到回龙煞的全貌。
那时他的伤太重，只顾着打坐疗伤，没有多余时间查看回龙煞。
近日他在打坐时隐隐感受到回龙煞在躁动就逼迫自己从打坐中清醒过来。
总有一些事，他要搞清楚。
定南若是真有妖界碎片，他希望龙族能得到。
龙族掌管水族，龙族越强大，水族越不会被欺凌。
于是他不再打坐疗伤，出门两次都‘巧遇’了旧友。
……
也瞳回到镇妖塔就收获了两对幽怨的目光。
一对是来自皮皮虾的，一对是来自寇八妹的。
“河娘娘…你怎能随口说我做了红烧肉？这不是信口开河吗？这样是不对的呀！”寇八妹一张嘴就说了一长串。
也瞳不接她的话茬，反而开口问道，“大老李那边，你真的不打算去看一看他？”
这个问题太有杀伤力，寇八妹一下就安静了。
也瞳没再说什么，该说的她都说了，剩下的只等着八妹自己决定。
“你们为什么会纠结在这个问题上？”皮皮虾插嘴，“八妹已经是个妖精了，他只是一个凡人，你们不可能长相厮守。你们想要在一起，除非他愿意为你成妖。若他不愿意，你就忘记他吧；若他愿意，你们还有很长时间。”
等他说完，也瞳和寇八妹一同盯着他。
“你们这么看着我作甚？”皮皮虾摸了摸鼻子。
不等也瞳和寇八妹说什么，塔外传来几道‘轰隆隆’的雷声。
“刚刚降雨时忘记打雷，给你补上了，你怎么不提醒我啊？”睚眦的声音穿透镇妖塔，随着雷声一起钻入也瞳的耳朵。
也瞳扶额，“……”
皮皮虾听到雷声以后抖了抖身子，随后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
为什么刚刚雷声一响，他会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也瞳看了眼皮皮虾，见他挠着脑袋一脸疑惑，心不自觉收紧。
看他这幅样子…定南城…真的没多少时间。
“啊呀呀呀！”镇妖塔里传来一阵咆哮。
一个衣着破烂的老头儿上蹿下跳地从旋转楼梯上冲下来。
他的双手不停地挥舞，像是拿着一把看不见的剑在砍一些看不见的妖魔。
也瞳，“……”差点儿忘了这老头儿一听到雷声就会抓狂。
“啊呀呀呀呀！这杀不光的孽障啊！”老头儿不停地挥砍。
也瞳等三只妖精三脸淡然，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老头儿在镇妖塔里挥砍了一会儿，几步冲出镇妖塔。
镇妖塔上朱漆大门被老头儿蛮横地冲开。
雷光闪烁，恍在老头儿脸上，恍出他眼底的猩红。
“我…我的错…我不该这般…”老头儿还不等说完，镇妖塔里滑出五道锁链，那些锁链是青黑色的，滑出来时像五条青黑色的蛇。
五条锁链分别缠住老头儿四肢和老头儿的身体。
老头儿被五道锁链缠住，立刻动弹不得。
“放肆！你放开我！”老头儿很生气，歇斯底里地咆哮，却没谁理他。
五道锁链捆着老头儿缓缓缩回镇妖塔，锁链缩回时咔咔相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也瞳叹息一声。
定南人以为这十一层的塔是镇妖塔，殊不知这塔其实是镇仙塔。
镇仙塔镇的就是这老头儿，也不知道老头儿是怎么混得这么惨的。
三千年前，镇仙塔被玉礁仙门降下，定南人面对此等奇迹，举城相迎。
玉礁仙门的仙人随手变出一场奇迹，让定南人相信定南城再无妖邪。
随后仙门的人御剑离开，镇仙塔被定南人当成宝贝供起来。
也瞳立心不正，没有拆穿镇仙塔的事，反而住进豪华的镇仙塔。
十一层镇仙塔，层层精致，不住进去真是浪费了。
随手丢出来的都是这么豪华的镇仙塔，仙门真是个神奇的存在。
若问仙门是什么？
仙界开在凡间的班叫仙门，所以仙门又叫仙班。仙门藏在仙山，只有仙缘深厚的凡人才能找到仙门，修行得道以后可以飞升到仙界。
处处和仙界作对的魔界也会选一些凡人到魔界。
不过魔界不在凡间开班，他们讲究一个师傅一个令。那些“受尽世间磨难，无父无母无家无子还被世人嘲笑”的凡人若是生了心魔。心魔会根据这凡人的性格为他挑选适合修炼的魔功，从而召唤到适合他的师傅。
所以修仙的大多擅长团战，修魔的擅长单打独斗。
长此以往，仙魔两族越来越强，而妖族……
妖界被毁之后，妖族和凡人一起住在凡间。
为了不扰乱凡间的秩序，妖族大多数都藏在深山老林。
像也瞳这样住在大明河的，算是妖族里的异类了。
妖族没落了，妖道被说成歪门邪道。
仙族斩杀妖族被说成维护正义，魔族会用自身强大魔力驱使妖族帮他们做事。
落后的族群会挨打，这是铁打不变的道理。
老头儿被锁链捆回镇仙塔还不消停，锁链逐渐变长，捆住他的嘴巴。
老头儿还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最终憋得脸色通红。
也瞳瞧他难受，直接一掌劈晕了他。
老头儿瞬间安静，也不挣扎了。
他不挣扎，五道锁链便消失不见，他‘吧嗒’一声摔在地上。
也瞳用妖力托起老头儿，把他送到镇仙塔第九层。
随后也瞳转头，就看到两对复杂的目光。
“你照顾他的方法真简单粗暴……”寇八妹道。
“没错。”皮皮虾点头。
“哼！总比你们两个好，你们从一开始就站在旁边看戏……”也瞳毫不客气地顶回去。
“咳咳，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皮皮虾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
他的声音刚落下，塔外雷声消弭，塔内安静得可怕。
——
小憬说，落后的族群会挨打，没有读者大佬宠幸的书会扑街，这是铁打不变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