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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风虽然保暖,但是太阻碍行动了,齐谦想了想,还是回了屋子里面多穿了一件小棉袄背心,这样也算作是多穿衣服了,他就不是食言了。
这时雪已经停了,幸好雪下得不厚,脚踩在上面也只是留下一个比较深的脚印而已,并不会使人陷在里面。出了院门,苏海已经扛着锄头等着了,看见齐谦时暧昧的笑了下:“弟妹舍不得你出来了吧?”
齐谦只是笑笑,不说话,心里的甜意却充斥着奇经八脉。
苏海问的时候也没有指望齐谦这个寡言少语的能回答他,也不在意,直接和齐谦去和另外两个人汇合了。
凛冽的北风将人吹得瑟瑟发抖,齐谦和苏海还好,一个练武身强体壮,一个常年身体做农活,同样身强体壮,另外两个就不一样了,虽然穿着厚厚的棉服,但还是不住的打斗,直接提出巡逻半个时辰就回去了。苏海当下就火了。
“你说你们干的这是什么事啊,半个时辰?野猪都还没有下山呢。”
其中一个比较瘦削的男子梗着脖子反驳:“那一个晚上就这样干吹着冷风,再说都这么冷得天,白菜叶早就割完了,菜园子里面还有什么?就为了一些剩菜让所有人大晚上的都不睡觉?”
苏海范反问:“可是鸡鸭马牛呢?这些也不重要?”是,大部分人都把大白菜割了放进地窖里,可是那只能是像齐谦这样人少地多的人家,那些一户十几口人的,菜园子里的菜就没有断过,必须一直种才能保证有菜吃。
瘦削男子冻得发紫的嘴唇动了动,还是想不出反驳的话,最后只能不甘心的抱怨:“那也不用一个晚上就这么干守着,人都要冻死。”这么大的风,火把都被吹灭了,也幸好下雪,亮堂一些,要不然就是两眼一抹黑了,不被野猪偷袭就不错了,还提什么赶跑野猪。
“里正早就想到这个了,跟我走吧.”说着,苏海带头先走一步,将三人带到桃溪村外围房子较为密的地方,只见两家土墙旁边有一堆木头,进到这中间,风也小了许多。
苏海直接抱着一摞木头生起了一个火堆,温暖的火光将黑夜照亮,齐谦不带感情的看了三人一眼,冷淡道:“我先去巡逻了。”说完便转身离开,只留给三人一个越来越远的背影,最后,那背影与黑夜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天气本来就够冷的,还要面对他的冷脸,真的是。”瘦削男子小声抱怨,但在苏海不满的目光的注视下,还是渐渐消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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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谦径直朝着家里走去,他不放心阿瑾和皓然,万一有人潜进去,就算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嘴巴也解释不清楚了。本来就离得不远,不一会就到了小院,门口,齐谦没有进去,只是围着房子周围巡逻。月光静静的照着大地,雪反衬着月光,晶亮晶亮的,远天还有几颗寒星,夜是那么的寂静,突然,前方传来猪的哼叫声,虽然很轻,齐谦还是听见了,握紧手中的剑,全身警备起来。
掉头,用轻功想着其余三人休息的地方赶去:“野猪来了。”
“什么?你不是骗我们的吧,我怎么一点声响都听不到。”瘦削男子眼神里带着怀疑。
齐谦懒得搭理他,直接对着苏海说道:“锣鼓带上了吗?跟我来,顺便敲响锣鼓。”说着直接捡起墙边的火把,放进火堆里点燃。风一吹,火把明现明灭,但还是没有熄灭。
“带了。”苏海也学着齐谦点燃了火把:“小谦快带路,趁着它们还没有偷吃到太多东西,我们快点找到它们。”
“恩。”齐谦从来不废话,直接带路。
越走进,猪的哼叫声便愈发的明显,趁着月光他们能看见菜地里一头头黑影晃动的身躯,苏海直接“嘭嘭嘭!”敲响了锣鼓。
这突入起来巨大的声响直接惊动了野猪,野猪顿时嚎叫起来,慢慢的逼近两人。
齐谦脸直接黑了,这人脑子也太不好使了,不早点敲锣,非要走进了才敲,还只有两个人。但敲了就敲了,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后撤!”齐谦压低声音。
苏海还没意识道他做法的不妥,但是也知道要跑了,因为野猪太多了,他以为只是几头,但现在粗略一看,足足二十多头,山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野猪的?
从小在桃溪村长大的苏海心里十分明白,饿惨了的野猪是那种明知敌人强大还不顾一切送死的族群,只要能找到吃的,什么都不顾。
“怎么办?”苏海喉咙咽了咽,大冷天的额头都渗出了汗珠,脚步也紧紧跟着齐谦往后撤。
“等援兵。”齐谦也感到了不妙,同时心里也十分疑惑,这么多野猪袭击村庄?他平时进山路打猎也很难看见野猪,这山里什么时候这么多野猪了?而且都集中来了桃溪村。
“跑不了了。”苏海十分紧张,因为野猪已经跑到他们面前,虽然只来了四五头,但只有两个人也对付不了啊。
“打吧,不能往后退了。”齐谦看了下周围的屋子,心中一跳,再往后退就到他家了,万一冲破土墙伤到阿瑾和皓然怎么办?
齐谦直接拔出剑,施展轻功知己跃到野猪头顶,长剑直接将野猪的脖子割破,山间的野猪本就皮糙肉厚,这把剑又是在集市上买的普普通通的剑,没能将野猪头斩下来。
“哼哼!~~~”陡然,凄厉的猪叫声响起,身体直接剧烈晃动起来,旁边的野猪也攻向齐谦。
“愣着干嘛?快叫人啊?”齐谦立即朝呆愣的苏海怒吼道,同时用轻功踩着野猪头顶,快速跃到一旁的树上。只是这树的树叶都掉光了,只留下光秃秃的树丫,一点躲藏的地方都没有,野猪不用找都看见了躲在树上的齐谦。三头野猪立即围在树下,开始撞树,不一会树便已经不稳,齐谦的脸色更加凝重了。
“哼唧!!!~~”野猪的嚎叫声再度响起,大量的野猪立即朝齐谦所在的树下围攻过来,显然是不会善摆甘休。
这么大的动静了。还一个人都没有,齐谦的心渐渐的冷了下去,目光一凛,心中杀机奔腾,手里的长剑一转,只见空中一到白光闪过。接着“嗤!”“噗!”的声音想起,一头头野猪被刺穿身体,齐谦山目光冷厉,似乎回到当年独自一人回到桃溪村被人指指点点谩骂的场景,心中的杀意更加的强烈了。
“都死去吧!”齐谦的剑犹如游龙,将他整个人都保护在其中,一剑剑刺向向他扑来的野猪。但是野猪实在是太皮糙肉厚了,一剑根本打不死。不一会,齐谦白皙的脸上便被野猪血喷上点点红梅。
“嗤!”“嗤!”“嗤!”……废了好大力也才杀死六头野猪,齐谦宁愿他们是野猪,至少脖子细,一剑可以斩断脖子。
野猪越来越多,不宜久战
“我来了,齐谦兄弟。”就在齐谦苦苦奋战时,苏海终于带着村民举着火把扛着锄头赶到了。只是野猪的仇恨全都在齐谦身上,一点都不搭理那朝它们赶过来的村民们。
但这也给了村民机会,只见锄头,柴刀,猎刀都齐齐朝着野猪打去,
“哼唧!~~~”最外圈的野猪疼的直嚎叫,注意力也终于从齐谦身上挪走了一些,对此,齐谦真想骂一句——傻瓜,没带脑子出门,你带把菜刀也比锄头好啊,锄头只能让野猪破一层皮,其它什么都做不了,反而激怒了野猪。
“哼唧~~”被激怒的野猪立即调转矛头,直指那些伤害他们的村民。这些庄家汉子虽然常做农活,身强体壮,但也奈何不了狂怒的野猪,一群人顿时四散逃命。
齐谦无奈,只好大声喊道:“大家收缩圈子,三个人对付一头野猪。”
疲于逃命的村民们哪里听得进去齐谦的话,还是一团乱。慌乱之中,已经有几个村民被野猪撞倒在地,踩得头破血流。
齐谦无奈,只好提前用轻功飞到人群中,用力将靠近的野猪刺死,同时拉起倒在地上的人,冷声道:“逃有什么用,你们跑得过野猪,还不快打!”
这一句话提醒了大部分人,很多人都拿着武器开始反抗。
“哼唧!~~~~”野猪的惨叫声将整个村庄的人都给惊醒了,严皓然被吓得直接哇哇大哭起来。
急得严瑾直接起身点燃蜡烛,用襁褓包裹住严皓然,温柔地哄着他:“皓然别哭了,娘亲在这呢。”阿谦,你可千万要平安归来啊!
“哼唧!~~~~~”
“哇哇哇!!!!”
野猪的嚎叫和儿子的哭声让严瑾头昏脑涨,心里愈发的想念齐谦,心里的担忧也愈发的浓重。
当大家团结起来打野猪的时候,他们还是占据着人数优势的,渐渐的,他们开始占据上风,齐谦把铁剑从野猪身子里□□,宣告了这场战争的胜利。突然,远处一直箭笔直的朝齐谦射过来,直接射在他的肩胛上,手里的铁剑顿时掉在地上。
“齐谦兄弟,你怎么了?”苏海第一时间发现齐谦的异状,连忙跑了过来。
齐谦没有搭理他,而是观察着周围,到底是谁射的箭,可惜,一无所获。长久的战斗已经让他浑身疲惫,摆了摆手:“我没事,天亮了麻烦您帮我去请个大夫了。”
“天亮再去请大夫就晚了,我直接用牛车拉你去镇上吧。”
现在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再加上请大夫来回的时间,太久了。齐谦想了一会,直接答应了:“好,不过能不能麻烦嫂子过来陪一陪我妻子,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苏海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行,应该的。我叫我娘吧,她力气比较大。”这次打野猪,齐谦功劳最大,让她娘陪陪齐谦又怎么了。
“多谢,我先回家换套衣服,你好了就来叫我吧。”
听了齐谦的话,苏海整个人急了,连连劝阻:“可不能换衣服,这箭可不能动,扯到伤口就不好了。”
齐谦想想也是,遂点了点头:“恩,我知道了,我先回家了。”
听见自己的话被齐谦听了进去,苏海十分高兴,憨厚的脸上满是笑意,摆了摆手:“行,快回去吧。”
——
外边的猪叫声已经平息,严瑾估摸着战斗已经结束了,稍稍松了一口气,没有那野猪凄厉的吼叫声,小皓然很快的也被哄睡着了.把他放进被窝里,盖好,严瑾就穿好衣服鞋子走出屋子,在大堂里痴痴的坐着,两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小院,身体都冻得麻木了。
当听见院子里开门的声音,严瑾“咻!”的一下站了起来,当看见齐谦的一瞬间,睁大了双眸,泪花像水晶般凝结着。
此时的齐谦十分狼狈,脸上的血已经凝干,但那深深嵌在肩膀里的箭却让严瑾整个人慌乱得语无伦次起来:“怎么了,痛不痛?我们去找大夫吧。”
“阿瑾,我没事,你不要着急。”齐谦轻声安抚着严瑾:“阿瑾,待会苏大婶过来陪你,我和苏海去县里看大夫。你现在先去打盆热水给我洗脸好不好?”
“好,你等等我。”说着严瑾直接起身,跑进屋子里面,拿出两个装着热水的牛皮袋,又跑到院子里拿回木盆和毛巾,将牛皮袋里的热水倒进木盆,拧干毛巾,轻轻的擦着齐谦脸上的血迹。随着干涸的血迹渐渐消失,露出原本白皙的面庞,也露出了那细小的、红色的划痕。
严瑾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口亦痛,红唇紧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在齐谦的手上,烫伤了齐谦的心:“阿谦,我们以后不要管这些事了,村民们的看法跟我们无关,我只要你平平安安,是我错了,我不该这般在意外在的名声。”
“别哭。”齐谦看着心爱的女子哭得那么伤心,简直是心如刀绞,长指温柔的想要擦干她脸上的泪水,但却总也擦不干净,心愈发的痛了:“阿瑾,我没事的,你不要自责,如果不是你帮我把名声弄好,那你和皓然早就被齐心一家害死了,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再说我这不是没事吗?也没有伤及要害。”
“不许你这么说!”严瑾红着眼眶瞪了齐谦一眼:“就算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答应我好不好?”
“不好。”齐谦直接拒绝了:“人,处在红尘之中,那必然是有所牵挂。我的牵挂就是你和皓然,如若你们不在了,那我或者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还不如下到地府去找你。”
“你?”严瑾看着齐谦,却被他眼里的灼热给烫到了,黑眸陡然窜过一抹慌乱,心跳突然加速起来。只觉得有一丝情愫荡漾在彼此之间,虽是淡淡,却无处不在,让人觉得隽永,让人无处可逃。
“所以,阿瑾,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活下去,要不然……”
“别说了,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严瑾说着,伸出纤纤玉手,点住齐谦的唇,也制止住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我们都会长命百岁的。”
齐谦拉下严瑾的手,深深地看着她,认真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虽然阿瑾是女的,不能用君,但在齐谦心中,严瑾就是那个天。
“谁说我不知?”严瑾轻轻地笑了,轻抚着他的好看的眉眼,柔声道:“你可要听好了,我直说一次,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你明白了吗?”
这还是严瑾第一次给他承诺,齐谦都呆愣了,随后便是狂喜:“明白!我愿负进天下人,也不愿意负了你。”
闻言,严瑾笑笑,没有说话,手继续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也没见阿谦擦什么,怎么皮肤这般光滑?难道只是年纪的原因,可是苏大哥和阿谦一样都是十七八岁,怎么脸这般糙。严瑾摸着竟然有些舍不得放开手。
齐谦更不会傻着拒绝,两人就这样互相凝视着,彼此都不发一语,所谓无声胜有声,让一点灵犀互通,让心灵互相交融。夜幕深垂,寒风似乎也不如往日的料峭。
直到某个煞风景的声音想起来:“齐谦兄弟,我们走吧。”说着,苏海和苏大婶也渐渐地出现在她们眼前,严瑾此时早已经收回手坐在凳子上,两人恍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阿瑾,我先走了。”齐谦起身,看着严瑾。
“你快去吧,带够银子了吗?”严瑾问。
“够了。”齐谦走到苏海身边,对着苏大婶抱拳:“苏大婶,就麻烦你陪陪阿瑾了。”
“应该的,应该的,你快去看大夫吧。”苏大婶看着齐谦肩膀上的箭,感觉自己的肉都在疼,小谦人还真好,就是不知道哪个挨天杀的在背后下黑手了。
“阿瑾,你把门带上。”
“好的。”严瑾立即跟在齐谦和苏海后面,等两人的连同牛车都不见了之后就把院门的门栓从里面给拴上。
“苏大婶,我们歇息吧,这么晚了还麻烦你过来陪我,真是不好意思。”说着,严瑾便领着苏大婶走进自己的屋子。
“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谦可是这次打野猪的功臣,不仅菜地保住了,全村都能吃上猪肉了。”苏大婶心里自然是十分感激齐谦的,就凭他遇见危险第一个让阿海跑这一点,就是她们老苏家的恩人。
严瑾又从衣柜里拿出一床干净的被子放在床上,然后她爬到最里面,小皓然睡在中间:“苏大婶,你睡最外边行吗?”
“哎,行。”苏大婶利落的爬上床,盖上被子,感受着身下那软软的褥子,心里十分羡慕:“阿瑾,你的床真舒服,这床肯定很贵吧?”
严瑾笑:“只是多铺了两床被褥而已,算不得什么的。”
闻言,苏大婶撇了撇嘴,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要知道,被子都是要花银钱买的。不过折腾了这么久,她很快的就睡着了。反而是严瑾,这还是第一次和外人睡觉,十分不习惯,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直到天亮她才朦朦胧胧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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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坐着牛车,速度比马车慢了一倍不止,不过时间刚刚好,他们到的时候正好天亮,医馆也正好开门。桃溪县最有名的医馆一共有两个,一个是济仁堂,熊振河家开的,一个是百草堂。齐谦要去的自然是百草堂,他和熊振河有仇,他怕去百草堂会被毒死。
医馆虽然开门了,但是大夫还没有来坐馆,齐谦和苏海只好在里面等,等了半个时辰,大夫终于来了,苏海立即走到大夫身边,恳求道:“大夫,求求你帮帮我兄弟,村里昨晚来野猪,他一不小心被射伤了。”
闻言,老大夫立即走到齐谦身边,望闻问切了一番,感叹道:“你可真是条硬汉子,这么久都不吭一声,只是再不处理这条胳膊就废了。”老大夫立即让小童把医药箱拿上来,又上了一盆热水,开始拔剑。这整个过程中,齐谦一声都没有坑,肚子忍了下来,可见其心性。
医馆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停靠了一辆马车,突然,两只骨节分明的长指捏着一张纸条从窗帘后面申了出来,小五立即接过纸条。
“把这消息立即给县令家的少爷送过去,马上。”
“是,少爷。”小五立即消失在马车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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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扎好伤口,大夫又给齐谦开了几帖药,是益气补血的。两人又坐着牛车赶回桃溪村。只是,刚刚离开县集市不远,一声声:“齐谦!给我站住!”止住两人回家的动作。
齐谦回首望去,只见数十米外追来□□位拿着木棍的大汉,冲前头的是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的年轻青年,他肯定,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个人,那么到底是谁找来了。
齐谦眼眸里面闪过一道寒光,跳下牛车,挡在苏海面前:“你先走,别磨蹭,去搬救兵,要不然我们两个都完蛋。”一个人他还有跑得可能,两个人就插翅难飞了。
苏海本来也在纠结着逃跟不逃,现在听齐谦这么一说也不纠结了:“哎,我马上去。”说完,就甩了甩牛鞭,驱赶着牛走了。
他们的目的主要就是齐谦,对于苏海这个乡巴佬,有多远滚多远。
“你是谁?”齐谦看着那青衣青年,开门见山道:“找我有事?还是找我报仇?”
“够爽快!”李耀华突然欣赏起齐谦来,可惜两人是情敌:“我找你有事,事成就是朋友,事不成那就要报仇了。”
齐谦懒得和他虚以委蛇,直接问道:“什么事?”
这么直接,我喜欢!李耀华更加欣赏齐谦了,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你配不上阿瑾,她应该是我的。我给你五百两银子,你和阿瑾和离……”这话还没有说完,鼻子直接被石块砸中,顿时,两道殷红的血从鼻孔缓缓流下。
李耀华摸了摸脸上的血,脸色冷冰冰的,两只眼睛像锥子一般直盯着他:“从我出生开始,还没有人敢打我,你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给我上!”
李耀华一声令下,他周围的打手直接朝齐谦攻了过去。这些人脚下生风,显然是有些武功底子,比熊振华以前带来的跟班难对付多了,再加上他现在没有武器,右手还伤者,只怕难以应付。
齐谦冷着脸思索着脱身的办法,眼睛却紧密的盯着他们的动作。突然下蹲,木棍从齐谦的肩膀旁滑过,齐谦立刻踢出三脚。直接将靠近他的两个人踢到。
李耀华见了十分诧异诧异,没想到齐谦能轻易躲过攻击,而且还反击,幸好他早有准备:“给我上,不要打死就行。”
打手们听了李耀华的话,劲头更大了,木棍都朝着齐谦的腿打去。齐谦踢出的的腿立刻改变轨迹,运气跳起,踩着最近一个打手的木棍,以此为支点再跳,踩着他们的肩膀直接跳出他们的包围圈。
李耀华看了原本势在必得的面容顿时变为凝重,冷笑一声:“嘿嘿,果然有两下子,我本是个惜才的人,可惜你不识抬举,你们都给我上,命也可以不用留了!”李耀华阴笑道,如同暗地的老鼠,明明外表却是一个翩翩青年,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你敢觊觎我的阿瑾,简直就是找死!”齐谦脸色一片阴沉,眸子中透着一道杀意,既然跑不了,那还不如拼一下,或许有一线生机。
想着,齐谦出其不意的抬腿踢向离他最近的打手,直接将他踢到在地,夺过他的木棍,与众人缠斗起来。他的木棍总是攻向人的要害,一时间也不见得落了下风,只是他的手本就手了剑伤,这一扯动,伤口又裂开,殷红的血液顺著他的手臂一滴滴落在地面,血染的地面快速扩张,他却浑然不觉。
仿佛麻木的傀儡,只知道打架,但双拳难敌四手,一不小心他就被木棍打在右肩膀的伤口上,一阵剧痛,手中的木棍“哐!”的一下掉在地上,没有了武器的他,更加薄弱,不一会身上就挨了几棍,反抗的力气也越来越小,丝丝殷红的血迹从嘴角顺流而下。终于被人一脚踹在地上,瞳孔里能清晰的看见向他脑袋打来的木棍,顿时心如死灰。
他还没有娶到他爱了六年的女子,怎能就这么死去,真的是不甘心呐!他不甘心!
或许是老天开眼,就在他等死的时候,眼前的壮汉突然被人踹翻在地,这个人他认识,是他那天救下的主仆两人中的那个仆人。难道真的是援兵,齐谦意识渐渐迷糊,最后昏了过去。
接着几只箭先后朝那些围着齐谦的打手射去,也不取他们性命,只是射在他们腿上,让他们失去战斗力。
“谁?,给我出来!”李耀华额头上青筋暴露,是谁坏了他好事,绝对不能轻饶。
“一个小小的县令之子也敢这么嚣张,还真的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话音落处,一个高瘦的身影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缓缓朝李耀华走来,只见他四肢修长,眉清目秀。身穿白色劲装,神态从容温和,乍看之下仿佛一名饱读诗书的秀才,没有半点赳赳武夫的气质。他目光清澈明亮,含着三分笑意。与李耀华一触,微微笑道:“我是谁你没有资格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就快死了,就你这样的也敢对阿瑾生出不轨之心,真是好大的狗胆!”说道最后,苏心严薄冷的唇边滑过一丝邪魅的冷笑,与他翩翩佳公子的外表十分不符,却让人觉得更加的诡异了。
李耀华一听,怒不可揭:“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对我说话!”
“小五,把他带到李县令家里面,接下来的事情,你知道怎么做。”
“是的,少爷。”
“至于这个。”苏心严脚尖踢了踢地上昏迷不醒的齐谦,冷笑一声:“还算是个汉子,抬上马车,给他上些药,别让他死了。”
“好的。”阿四恭敬的答应了,心里却十分愤愤不平,救了情敌也就算了,凭什么还对他这么好,少爷什么时候心地这么善良了?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