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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检测,当前女性寄生者生命值小于30%,异常于平常健康值,请确定是否进入游戏?”
站台里突然出现的机械音重复着这句话。
白筝皱眉,并没有像旁边被吓到的女孩那样向四周乱看。
“什么游戏?”
她问。
“经检测,当前女性寄生者生命值小于30%,异常于平常健康值,请确定是否进入游戏?”
无机制的声音继续重复着同一句话,仿佛没有听到白筝的询问。
白筝没有继续问下去,她要是现在还没明白这个未知的声音是在逼迫她答应,她就是傻子了。
但是她凭什么要答应这个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进入什么鬼游戏?
果断的选择了拒绝。
冰冷的机械音停顿了几秒,随即发出更重的机械音:“已确定当前女性寄生者拒绝,即将结束寄生进程。”
“警告警告!系统当前能量枯竭,寄生者拒绝游戏邀请,即将抹杀!”
白筝:“???”
旁边的女孩吓的直接搂住了白筝的胳膊,“那个,那个姐,它刚才说的是抹杀是死的意思吗?”
白筝本就断了的胳膊被她勒的更痛,刚想让她先放开手,昏沉的脑袋却猛的一痛,忍不住痛哼出声。
女孩听到白筝的哼声,赶紧借着微弱的手机光照向她,却被白筝现在的惨像吓的一哆嗦。
白筝露在外面的一双桃花眼,此刻正不要命似的往下淌着血水,只是短短几秒,她的视线就被血液糊住,入目腥红。
“警告!当前寄生者生命值小于5%,最后一次机会,寄生者确定是否现在进入游戏!”
白筝虚弱的吸了口气,算是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了。
这他妈就是妥妥的威胁。
“进。”
白筝咽下涌上喉咙的血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
“逃生系统1号客服小一欢迎第100086号玩家确认进入游戏,祝您生存愉快哦!”
“等等,那她怎么办?”
白筝想起身边的女孩。
“当寄生者确定进入游戏时,旁边若有其他生命体,只能确认进入游戏,反之,抹杀。”
“玩家请放心,她会在现实中以一个合理的理由消失。”
女孩明显被系统说的话吓得不轻,抓着白筝胳膊的手猛的收紧,小声道:“我,我也进。”
白筝又被她突然加重的动作痛的眉心一跳。
“欢迎100087号玩家进入游戏,请生存愉快!”
随着机械音的声音消失,两人各自的面前就缓缓出现了一个发着蓝光的面板。
[逃生系统游戏须知]
[扮演随机人员,生存到游戏所需时间,或解密游戏百分之百,即可通关。]
[警告:角色扮演程度会随着副本难度逐步增加,请尽量不要ooc哦!]
[最后,请您竭尽所能活下去吧。]
白筝看完,心里默默的对着面板竖了个中指。
这跟直接死的差距就在于缓一会儿再死。
女孩也被面板上写的内容震惊到了:“这危险程度也太大了吧?”
系统答非所问:“第一场游戏即将开始,请玩家做好准备哦。”
随即,漆黑的站台刷的大亮,两人被亮光刺的闭眼,直到缓缓适应了灯光才睁开。
白筝站起身,稍稍怔了几秒,她灵活的转了转手腕,眸色渐深。
她掉入轨道内断掉的胳膊和伤口竟然全然恢复了。
这个游戏比她想象中还要诡异。
“列车即将进入站台,请各位乘客注意脚下步伐。”
寂静的站台突然响起一道广播,随之而来的列车已经缓缓进入白筝两人所停的站立区。
“先上车。”
白筝摘下脸上已经被血浸透的口罩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抬脚向列车走去。
女孩赶紧跟了上去。
两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白筝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很新,就像是刚修好的列车,仔细闻还能嗅到极淡的消毒水气味。
但是上了地铁,白筝算是知道当时地铁外的红色影子是什么了。
那是一个被塑造小丑样式的红色广告牌,而现在,它被人紧紧的贴在列车的车窗上。
正在白筝思索这个广告牌的意思时,一包纸巾突然在她视线里。
白筝微讶,对上了对面眼神忐忑的女孩。
女孩有些紧张的笑了笑,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她指了指白筝的脸,提醒道:“姐姐你的脸应该需要擦一下。”
白筝接过纸巾,笑着道了声谢,缓缓擦起了脸。
随着白筝脸上的血迹渐渐擦净,一旁的女孩脸色渐渐染上绯红。
白筝本来看着就个高身材好,现在擦干净脸上的血迹,露出的一张脸更是长的极好。
哪怕现在她身上满是点点血污,却还是极为漂亮。乌黑卷发桃花眼,翘鼻红唇,更为特别的是,在靠近鼻梁的一侧有个殷红的红痣,更是显得她眉目娇艳,肤白似雪。
白筝知道自己长的不错,却也被女孩的表情逗的莞尔,故作调侃道:“怎么这么看我?难道是我长得不好看?”
女孩赶紧摇头:“不不不,是太太太好看了!”
白筝低笑出声,将手上的血迹擦净,对着女孩伸出了手:“那现在正式认识一下,白筝,白色的白,古筝的筝。”
女孩红着脸握了上去,低声道:“我叫林盼盼,双木林,盼望的盼。”
白筝点头,想到刚才游戏说的话,有些头疼:“游戏的事,是我连累了你。”
林盼盼却是摇头,认真道:“不对,是我连累了你。”
白筝有些奇怪:“这话怎么说?”
林盼盼低下头,声音很小:“我看到了。”
“我看到那个摸我的人推你了!”
林盼盼抬起头,一双圆溜溜的眼里满是愧疚。
“如果我没抵抗的话,那个人根本就不会推你!”
“是我的错。”
如果她不表达出抗拒,白筝不会受伤,她们可能都不会被突然出现的游戏给锁住自由。
白筝看到面前女孩眼里的自责,目光微凝,轻声道:“你觉得这是你的错?”
“难道你觉得自己就活该被一个陌生男人猥亵?而我作为旁观者,就应该做一个没有眼睛的瞎子吗?”
林盼盼怔在原地。
白筝叹了口气,抬手将她眼角的泪渍抹掉,眼底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哀伤:“抱歉,我不是在凶你,只是觉得,如果连保护自己都有错的话,那到底还有什么是对的。”
“你要记得,你没有错。”
“我们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