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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沈纤钥便醒来,睁开眼睛便看到地上躺着的花凝,心中有些喜悦,心道:算她有良心,要是她将晕倒的自己送回主屋去,他便决定再也不跟她说话了。
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又想道:若真那样,就少跟她说话。这才觉得妥当了。
见地上躺着那人翻了个身,要转醒,沈纤钥连忙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片刻,便传来一阵掀被子的窸窣声,轻微的脚步声,随后便一只微凉的手便覆在他的脸颊上,沈纤钥忍不住动了动睫毛,好在花凝没有注意到。
花凝手指触碰到那白嫩丝滑的肌肤,心中不禁有些担忧,都一晚上了,怎的还不醒。她低声唤道:“王爷,王爷……”
听到她温柔的声音,沈纤钥便激动地要哭出来,她都几日没好好与他说话了。
一想到昨夜被她打晕了,沈纤钥的嘴巴便忍不住的撅了起来。
花凝见他动了动,便轻轻推推他的肩膀继续唤他。
沈纤钥假装初醒,睁开眼睛,见到她,委屈道:“你又打我。”
花凝有些愧疚地往后退了两步,道:“我没控制住力道,王爷还是与我保持距离的好,免得再伤了王爷。”
他自然不是叫她离自己远些的意思,这下心中更加难受了。
眼眶里的泪珠儿打着转儿,沈纤钥道:“你到底怎么回事?我都放下面子跟你表明心意,连你打我都原谅你了,你为何还在生那不知是什么的气?你非要这般冷落我,看我难受,看我着急,你才开心是不是?”
花凝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还不知道我为何生气吗?你说喜欢我,当真是喜欢我?你不过是拿我当幌子罢了,你这样的人,如何会喜欢一个小丫鬟?”
沈纤钥被她一连串的问句问得发懵,道:“你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喜欢男子?”
喜欢男子?沈纤钥大吃一惊,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有些气愤,道:“我何时喜欢男子了?”
忽的想起那日她给他看的龙阳图,沈纤钥猛然有些明白了什么,“你以为我喜欢男人?这也是莫肖寒告诉你的?”
花凝总不能供出春桃她们,含糊其辞道:“不管是谁,你只说是与不是?”
“不是。”沈纤钥突然觉得罚莫肖寒画图册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应该给他喂点药,找几个壮汉收拾收拾他才好。
“那你为何……为何看了那图便……那样了。”
沈纤钥脸颊微红,心中委屈不已,低声道:“还不是你乱摸我,我好歹是个男子,怎么可能坐怀不乱?”
花凝还是有些疑惑,是这样吗?可是,他明明是看了图的,如今他也可能是在混淆视听。
见她一脸不相信的神情,沈纤钥气的半死。
最后,闭上眼睛,掀开被子,半撑着身子,道:“你若不信,现在也可以试试,不给我看那图,也是一样的。”
花凝迟疑了片刻还是下了手,一触碰那人便浑身一颤,随即那处果然有了反应。她也有些羞赧,低下头不说话了。
沈纤钥红着脸道:“这回信了?你为何总对旁人说的话那般信任,我说的你偏偏不信?”
“对不住,我……”
沈纤钥撒娇道:“既然知道对不住我,便过来抱抱我,好好安慰我,光说有什么用?”
花凝上前轻轻抱住他,这几日她也很难受,可是因为心里那个疙瘩,还强忍着不去见他。她心中羞愧难当,道:“我以后再也不信旁人说的那些话了,我只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
听了这话,沈纤钥的脸上便浮现出一丝笑意,道:“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能反悔。”
“不反悔。”
莫肖寒在沈纤钥府上画了整整十天,才将那本龙阳图描了个遍。
他回到家里,整个人都精神恍惚,家丁道:“三少爷,你怎么精神这么差?”
莫肖寒没精打采道:“我被困在小病秧子府上十天,你们怎么也不派人去救我回来?一群没用的家伙。”
家丁挠着头,疑惑道:“少爷,你不是亲自留了书信,说去王爷府上住几日吗?怎么还被困住了?”
向来必然是小病秧子模仿他的笔迹写了书信,这个小病秧子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心眼儿比谁都多,比谁都坏。
现在计较这些也没意义了,莫肖寒只想回屋里睡一觉。这十天他看画册看的都快吐了,晚上一闭上眼睛全是那个画面,吓得他夜夜都不能安睡。
回到家便好了,莫肖寒进了屋,便蹬掉鞋子,爬上床躺下,闭上眼睛竟然还是那些个画面。
“啊……”莫府里的一声凄厉惨叫惊奇院里树上的飞鸟。
莫肖寒坐起身子,两手紧紧握地拳头咔咔作响,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这个小病秧子,他一定得想个法子好好收拾收拾他才行。
一月之后,莫肖寒兄长莫肖焰大婚,丞相府大摆酒宴,沈纤钥自然也是被邀请的宾客之一。
相爷莫君言膝下有三子一女,大儿子名为莫肖尘,次子便是莫肖焰,三子为莫肖寒,小女儿莫肖雪。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四兄妹,但性子都各有千秋。
先说大儿子,也就是莫肖尘,明明生在书香世家,却一心只爱舞刀弄枪,故而年幼便习武,长大些便行军打仗去了。说起他这一生倒也过的潇洒自在,自从军那日起,便随身带着遗书,因此,他在十九岁战死那年,军中便将他的遗书送回京中。
信中大致是一生无悔云云,只是愧对父母养育多年,到头来白发人送黑发人。
即便如此,谁又能说他这一生悲戚?他活得比谁都快活,只是可惜罢了。
自那以后,相府的人皆不敢提及大少爷,唯恐叫相爷夫人伤心。事实上,伤心的何止是相爷夫人,莫肖寒从小便以他大哥为傲,这件事对他的打击着实不小,故而常常流连烟花酒巷。
好在二哥莫肖焰是个懂事的,一边打理家务还要一边帮莫肖寒擦屁股。
而今,莫肖焰娶了侍郎家的小姐,据说那小姐是京中数一数二的美人,莫肖焰也是经过千辛万苦才终于抱得美人归。因此,这排场面子什么的自然是要配得上这般美人的,几乎京中的权贵一一在邀请之列。
沈纤钥自然也带花凝来的,进了相府,莫肖寒便亲自将两人请进去。因着礼节,男客与女客自然是要分开的。虽说,男客可以携带侍女,但花凝着实不能当普通侍女而看,况且今日沈纤钥给花凝打扮的甚好。
故而,今日这酒席莫肖寒便打算将沈纤钥和花凝分开来,沈纤钥看住莫肖寒,防备道:“你干什么?”
莫肖寒笑道:“怎的,你二人一刻也分不开吗?男客处都是男人间的话题,花凝听了不好,还是去女客处跟姑娘小姐们说说话的好。”
沈纤钥觉得这样说也有些道理,便嘟着嘴道:“你想跟我,还是跟姑娘们去玩?”
“我还是去女客处吧,毕竟你们那里应当沉闷无比,我还是不去了。”
沈纤钥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点头答应。
两人分开后,莫肖寒便将花凝带去后院,一群姑娘小姐的正在湖心亭里观赏。莫肖寒嘱咐了几句肖雪,便也回男客处去了。
莫肖雪虽然爱慕沈纤钥,却不是个卑鄙的小人,如今知晓花凝和沈纤钥两情相悦,便对她心中生出敬佩之意。
花凝自然也认得莫肖雪,她便是那日抱住沈纤钥的京中第一美女。
两人沉默片刻,着实又几分情敌见面分外尴尬的模样。
半晌,莫肖雪才道:“花凝姑娘,此处着实有些吵闹,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说话如何?”
花凝点点头,道:“好。”
莫肖雪将花凝带回自己屋中,叫侍女准备了些茶点。
花凝吃了一口那点心,道:“这是什么点心,真好吃。”
女人间的友情就是这般轻易又简单,一句好吃,莫肖雪便眉开眼笑道:“好吃吗?这是荷花酥,我今早做的,松了些给二哥哥,剩下这些。你若爱吃,下回再来玩,我做给你吃。”
花凝连连摆手,道:“不必如此麻烦,原来是莫小姐做的,你真是心灵手巧。我就不信,手又粗又笨,连做饭也不会。”
莫肖雪见她如此谦虚,便道:“你若愿意,我也可以教你做。”
花凝连连道谢。她突然觉得,这位莫小姐为人当真是一等一的好,这样一个女子,以后得什么样的青年才俊才般配的上。
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幸好沈纤钥没喜欢她,不然可真是白白耽误了这如花似玉的美人了。他那么娇气,又自私又爱耍少爷脾气,真是配人家不起。
莫肖雪也捻起一块荷花酥,慢条斯理的吃起来,跟她狼吞虎咽的模样实在是天壤之别。她轻轻咬了一小口,细细咽下之后,又扭捏道:“花凝姑娘,其实我有一事想要请教。”
花凝连忙咽下口中的糕点,道:“请……请讲。”
莫肖雪脸上染上一丝红晕,手中紧紧绞着一条丝帕,道:“姑娘和纤钥哥哥是如何重逢的?”
“重逢?”花凝有些不解,道:“我和王爷吗?我们是在王府认识的呀,何来重逢一说?”
莫肖雪也纳闷儿起来,难道自己理解错了吗?那日纤钥哥哥明明说找到从前那人了,而且三哥哥也告诉她,纤钥哥哥和花凝姑娘在一处了。
她低声道:“姑娘不知纤钥哥哥的身世吗?”
花凝摇摇头,她好像从未问过他,他也从没提起过。
莫肖雪心道:难道不是同一人,果然纤钥哥哥还是爱上旁人了罢。
她笑道:“罢了。”
“还请莫小姐告知我。”花凝却有些好奇,王爷他的身世到底是什么,还有重逢,到底和谁重逢?
莫肖雪推辞再三,还是抵不住她追问,只好说了出来,“纤钥哥哥年幼时流落民间,受了很多苦,后来有幸被家父找到。在护送纤钥哥哥回京的路上,遭到截杀,纤钥哥哥被一少女所救,从此便对那少女念念不忘。
我曾问过他既然找不到那少女,我行不行,他说他找到了。后来三哥哥说你二人在一处了,我便猜想花凝姑娘应当便是那少女罢。”
花凝突然记起,她第一次被王爷召见,当时他问她认不认得他,难道他将她当成旁人了吗?
这一瞬,总算也解开了她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沈纤钥这样一个高傲的人,怎么会跟她一个下人厮混,原来是这样的缘故。
莫肖雪不知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花凝的神情看起来很不好,她小声道:“花凝姑娘,你怎么了?”
花凝这才回神,脸色有些苍白,她摇了摇头,道:“我没事,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