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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高杰做过不少缺德事儿，不过大多是他让别人替他做的，哪怕查下来，自己也最多被革职，罚点钱之类的。
可如果苏渊罪名落实，那就是国家重罪。
最轻无期，稍微重点，花生米肯定是免不了的。
“还有这件事？”邓老微微皱眉。
叶高杰心大喜，心想这事儿成了。
可他却见邓老说这话时，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苏渊说的。
“这个姓周的盗取经济模型芯片，偷偷放到囡囡的口袋里，诬陷是我让囡囡偷的。”苏渊耸肩道。
“放屁！苏渊你少抵赖！你这是重罪，是要军事介入！”叶高杰狰狞吼道。
“我有万国电话，你要不要？”苏渊玩味一笑，将手机号直接报了出来。
叶高杰是被气懵了，打了电话，一听还真是万国的声音。
他想都没想，把事情重复了一遍。
虽然邓老面子极大，但涉及到这种盗窃国家机密以及叛贼的事件上，是属于零容忍，肯定是要管的。
挂电话不久。
外面来了两辆军车，万国大步而来。
叶高杰认出万国，喜形于色，刚要迎上去，万国一挥手，化天龙等人走进来，当即将叶高杰一行人擒住。
叶高杰惊愕道：“万国司令，你，你抓错人了啊，是苏渊，是他窃取资料的啊。”
万国淡笑道：“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上午刚抓了一些叛贼细作，我回去还没歇口气，还有人主动自首的。”
自首？
一听这话，叶高杰懵了。
难道不仅仅是院长，连邓老，甚至军方，都是苏渊的人？
叶高杰双腿发颤。
脑子都是嗡嗡的。
看着这仗势，他一瞬间全明白了。
为什么苏渊敢说东西是他偷得。
苏渊有恃无恐啊！
栽赃陷害苏渊这儿，根本没用。
而他叶高杰还傻了吧唧的，叫来院长是苏渊的人，叫来邓老也是苏渊的人，现在叫来万国，还是苏渊的人。
这一刻，他几乎是崩溃了！
回念起苏渊教囡囡‘跳梁小丑’这个成语来形容自己……
是啊。
他就是小丑。
妄想对苏渊栽赃陷害，结果玩的一系列操作，叫来的，全是苏渊的人。
此刻，叶高杰都被自己蠢哭了。
周教授更是瘫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下好了，没把苏渊扳倒，自己却折了腰。
而且他比叶高杰、贾教授等人更惨！
其他人最多被革职、调查。
可他呢？
他偷窃调包芯片，罪名就大了。
能不能活着，都是一码事。
万国挥手之下，几人被拖走。
周教授、贾教授这些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满脸挂着恐惧和后悔，甚至还没拖到车上，就已经大小便失禁，昏死过去。
嚣张这么多年，终于是栽了跟头。
一步之下，跌入万丈深渊。
出来混的，所欠下的债务，总归是要偿还。
院长借着这波势头，将其他一些人渣揪出来，一并给予严重处罚！
至此，以叶高杰一党，房驰一党彻底被清除。
但，苏渊对此并没有任何高兴，甚至情绪上没有一丝波澜。
待到周教授、贾教授等人被拖上车，苏渊一眼凝望教师人群，审视的目光，看到了他们的因果及命途。
纵使叶高杰一类败类被清除，但很快有新的人填补他们的空缺。
这是人性之恶，更是制度之殇。
不论何时，再黑暗的地方也有光明存在。
同样，亦是如此。
傍晚，院长组织个饭局，邀请苏渊和邓老一起。
吃完饭，大伙儿皆以散去，只留下院长邓老和苏渊三人。
院长道：“邓老师，有一件事，我想向您询问……”
说着，他下意识看一眼苏渊。
邓老笑道：“不论何时，都不用规避这小伙子。”
院长心暗惊。
这已说明苏渊的身份。
整理思绪，他压低声音问：“学生马上要退休了，目前有几位竞争者，学生想问问老师，下一任院长由谁上？”
“你意想如何？”邓老笑问。
“这……老师，您别折煞学生了，这种事情学生怎么能做得了主。”院长苦笑道。
“说来听听，无妨的。”邓老摆摆手。
院长沉默几息道：“学生个人认为，汪琛倒是可以担当大任。”
“你这是推举院长，还是推举人情？”邓老淡淡喝茶道。
院长瞬间一头冷汗，慌忙道：“老师，您别误会，学生认为，汪琛学识丰富，又是您的学生，智慧过人，或许……”
“是选院长，不是选老师，这么多年了，自你当上院长，何曾用过你学到的书本知识？”
院长一怔，摇了摇头。
邓老直言道：“你可以观察你的学生，倘若有合适的，大可以推举上去，不过，汪琛不行。”
院长迷茫问：“请老师赐教。”
“汪琛功利心太强，倘若让他担当此任，下面的领导班子将会更乱。”
“可……向上爬是人之常情，总不能制止吧？”
“互相兼容，水火相制，维持平衡才是关键。既然无法避免，越需要一位淡泊名利，不追求权利的人，掣肘下面的人，这也是当初我推举你的关键原因。”
碰——
忽然，外面传来什么东西碰砸的声音。
院长脸色大变。
他已经让将楼层清空，就是防止有人偷听这些事，当即起身去开门，要看是什么人。
他一手放在门把手上，正准备打开时，门被外面推开。
“汪琛？”看着面前的男人，院长脸色微微一变，见他手上还提着一个袋子，里面酒水渗透出来。
“老师，我知道您在这儿，偷偷弄来一些酒想孝敬您，结果走廊里的路太滑了，不小心摔了一跤。”汪琛走进来，满脸愧疚道。
院长跟着走进来，脸色有些尴尬。
显然，刚刚汪琛将不该听的话全听到了。
邓老摇摇头道：“你的性子太急躁了，回去吧。”
“是……”汪琛挤出笑容，把袋子放一边，转身离开。
“老师，我也不知道汪琛会来。”院长仓促解释。
邓老摆摆手，起身笑道：“饭吃完了，也该回去了，小家伙，一起？”
苏渊知道邓老有事儿跟自己说，便抱着囡囡，跟着邓老离开。
路上，邓老问：“小家伙，你觉得我这个学生，汪琛如何？”
“优点大于缺点。”苏渊道。
邓老一怔，十分诧异道：“对他评价这么高？我还以为你会贬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