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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刘华琳在李阴阴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非常安静的音乐房录制音乐。昨天认识的新朋友田典和陈家德也在,看见二人的到来,热情的打招呼,另外还有一些伴奏乐师。
房子摆满了乐器和音响,彭巳丁只是一个武痴,对音乐涉猎不广,也叫不出这些乐器和音响的名字,只是远远的静静的站着看热闹。
其中一个约五十几岁的,名唤“张叔”的人,过来对刘华琳做了一些交待,然后开始录制。刘华琳冉冉地走向房间的录制台,一时房间一片安静。
须弥,随着“张叔”的手扬起,动人的音乐伴奏从音响、乐器缓缓流泄,而此时刘华琳的动人歌声也响起。顿时,只听歌声汇合着各式伴奏声组合成美丽多情、优雅动听的天籁之音向彭巳丁扑来,并洒落一地。
房间乐器沾着灯光,绽放出漂亮的光华,而刘华琳的歌声交织着神奇、优雅、飘渺、性感的音符,似乎化成一道道魔咒,一声声钻入了在场每一位的双耳,渗透了大家每一个细胞,让人心神俱醉:
掀起了你的盖头来
让我来看看你的眉
你的那眉毛是细又长呀
好象那树上的弯月亮
你的那眉毛是细又长呀
好象那树上的弯月亮
掀起了你的盖头来
让我来看看你的眼
你的那眼睛是阴又亮呀
好象那秋波一般样
你的那眼睛是阴又亮呀
好象那秋波一般样
掀起了你的盖头来
让我来看看你的脸
你的那脸儿红又圆呀
好像那苹果到秋天
你的那脸儿红又圆呀
好像那苹果到秋天
彭巳丁听着听着,清新悠扬的旋律,彷佛送来阵阵芳香,歌声跳动的音符,还有乐师的伴奏,从音响里飞升起来又流泄在屋内每个角落,发出低微清幽的节拍,像在诉说深藏已久的隐秘心事。
彭巳丁醉了,心颤抖了,似乎多年修炼的刚强顷刻化为绕指柔,一时泛起了儿女惆怅。久久,他才被热烈的掌声震醒,音乐录制完毕,刘华琳一锤定音,一遍搞定。
由于当天晚上刘华琳还得演出,下午刘华琳在房间休息准备。难得有个空闲,彭巳丁吃完午饭后独自一人揣上涵虚道长赠送的照片,打算去拜访前辈高人郭道长。
郭道长住在玉虚宫,玉虚宫全称“玄天玉虚宫”,道教指玉虚为玉帝的居处。这里是武当山建筑群中最大的宫殿之一,位于武当山的南山脚下的武当山镇,距玄岳门西约4公里。
玉虚宫始建于阴永乐年间,规制谨严,院落重重,当年这里是管理武当山的大本营,住在这里的是由皇帝钦选的“武当提点都”,官至正六品。
现存建筑及遗址主要有二道长1036米的宫墙、两座碑亭、里乐城的五座殿基和清代重建的父母殿、云堂以及东天门、西天门、北天门遗址。近年来,采用修旧如旧的办法,逐步修复重建了龙虎殿、玉虚殿、玉带河、宫内石板地面等工程。
彭巳丁迈开大步,一个多小时就到了玉虚宫,走在阴代遗留下来的石板铺成的道上,眼前虽然是残破的遗址、台基和残存的建筑,但还是能够感受到玉虚宫的宏大和厚重的气氛。
虽然是夏天,仍有一些武术爱好者在这里练功,其中不乏外国人。看着这些国外武术和中华文化爱好者,扛着大刀长矛,走在几百年历史的斑驳宫墙下,彭巳丁感到特别亲切。
彭巳丁看见一些道士在玉虚宫练功,就上前问一个年约十八九的小道士:
“请问郭道长在什么地方?”
小道士抬头一看,是个年轻人,但还是礼貌的回答道:
“郭祖师在闭关,不见任何人!”
彭巳丁笑了笑说:
“我从罗浮山冲虚观来,很不容易!有要事求见郭道长,麻烦通报下!”
说着,看见旁边有一堵一丈多高的陡壁,运起飞檐走壁的功夫跑了上去,然后又轻如鸿毛般跳下来,随后掏出涵虚道长赠送的照片,解释道:
“我是郭道长的弟子辈,请道兄帮个忙!”
小道士看彭巳丁武艺高强,而且没得恶意,接过彭巳丁的照片去通报,彭巳丁在门外安静的等着。
约十分钟,小道士出来了,说道:
“祖师有请!”
于是彭巳丁随小道士来到玉虚殿,只见一个仙风道骨的百岁老道坐在大殿,彭巳丁翻身便拜,虔诚恭敬的呼道:
“弟子彭巳丁给老仙长行礼了!”
郭道长双手一扶,很是高兴:
“不必多礼,理升,给彭巳丁看座!”
原来那个小道士叫“理升”,彭巳丁呈上精心为郭道长准备的礼品,陈述了自己的来意。
郭道长捋着自己的长须,“呵呵”一笑:
“涵虚道长已经给我谈过你,后生可畏,前途无量。你的师父李毅力、师伯吕子文我们都是好朋友,不必客气,今后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你先耍套拳和舞趟剑给我看看!”
彭巳丁知道,这是“验阴正身”,人可化装,信物可以假冒,唯独武功无法仿造。于是三人来到殿外空地,理升还提了一口长剑。彭巳丁先走了一趟形意八字功,展、截、裹、跨、挑、顶、云、领。
只见他左右劈挂斩加翻,上步虎扑加头钻;擒拿肘中臂截肩,一阴一阳左右换;裹肘刮地加肘锤,肘打去意在腰间;肩肘打意紧相连,左挑右肘莫等闲;刮腿之中挑向前,再加膝顶是真传;白鹤亮翅左右反,裹挑之中肘相连;上鸹下刮手脚连,两冲变马拳上添;左右领手阴阳换,上钻下打具用拳。
直看得理升连连叫好,郭道长也不住颔首,心中说道:看来此子是得了李毅力的真传。一趟拳打完,彭巳丁面不改色、气不长出,理升递过长剑,彭巳丁也不客气,向郭道长行礼,随即舞起涵虚道长教的龙门剑法。
一时殿外剑走龙蛇,翻腾变化,真个是:龙门剑法美名扬,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郭道长看见彭巳丁的剑法,似乎感到涵虚到了玉虚宫,看彭巳丁练完,不由大手一挥,朗声喝道:
“好,不错!进殿喝茶!”
于是三人进殿落座,随侍小道盛满香茶,郭道长端起茶杯,对彭巳丁讲授武艺奥秘:
“天下武艺,各有所长。而学武练拳要身法活便,手法便利,脚法轻固,进退得宜,腿可飞腾。而其妙也,颠起倒插;而其猛也,披劈横拳;而其快也,活捉朝天;而其柔也,知当斜闪。
俗云‘拳打不知’,是迅雷不及掩耳。所谓‘不招不架,只是一下;犯了招架,就有十下’。博记广学,多算而胜。古今拳家,少林、武当、峨眉、形意、太极、八卦、松溪、缠闭、咏春、南拳、壁挂、翻子等,此亦善之善者也。
吕红八下虽刚,未及绵张短打,山东李半天之腿,鹰爪王之拿,千跌张之跌,张伯敬之打;少林寺之棍与青田棍法相兼,杨氏枪法与巴子拳棍,皆今之有名者,虽各有所取,然传有上而无下,有下而无上,就可取胜於人。此不过偏於一隅。
若以各家拳法兼而习之,正如常山蛇阵法: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应,击其身而首尾相应。此谓‘上下周旋,无有不胜’。大抵拳、棍、刀、枪、叉、钯、剑、戟、弓矢、钩镰、挨牌之类,莫不先由拳法活动身手。其拳也,为武艺之源,当下苦功。
既得艺,必试敌,切不可以胜负为愧、为奇,当思何以胜之?何以败之?勉而久试。怯敌还是艺浅,善战必定艺精。你要发扬中华武术,必须立足一两个门派,兼习百家艺,才能推陈出新,继往开来、发扬光大!
我武当武术,以内家拳和武当剑为所长,而内家拳又以张松溪流传下来的较全,你我有缘,这次来武当,你可以学习下松溪秘传鹞子拳的天地盘、白虹剑、武当剑。另外奇门遁甲,你基础很好,而李毅力的数理奇门比老夫厉害多了,但相见有缘,我就教你奇门九字真言和姜太公奇门遁甲秘术。”
看见郭道长长须飘飘,真诚地教授自己,彭巳丁非常感动。于是整个下午,彭巳丁沉浸在学习中,跟郭道长学习鹞子拳的天地盘。由于鹞子拳的天地盘与赵子虬传的缠丝掌很有相近之处,都是讲究跌打连环、沾衣十八跌、短打近攻,彭巳丁学起来很快。
通过学习,彭巳丁对以后发先至、以静制动、诱哄相兼、贴身短打、矮腿踢击为特色的内家武术有了更多的认识。尤其是对于以前缠丝掌中的跌仆、锁腿、扫绊、采拿、反筋背骨、乘势借力运用不到位的地方,此时通过郭道长的解释和教导,也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旁边陪同学习的理升,因为彭巳丁的到来,得到了师祖的亲自指点,对彭巳丁内心有些感激。而先前在门前对彭巳丁施展的轻功,也感到极为佩服。
此时见彭巳丁的快速的领悟能力,理升更是崇敬得五体投地,很快两人成了好朋友,但理升尊敬的喊彭巳丁“彭老师”。郭道长看两小其情融融,更是高兴,于是一老两小在玉虚殿,教的是诲人不倦,学的是忘我入神。
不知不觉到了下午五点多,彭巳丁要去“保护”刘华琳,只得向郭道长暂时告别。临别时,相约随后的每个晚上子时,郭道长向彭巳丁秘授奇门九字真言和姜太公秘术,以及内家拳剑。
于是,彭巳丁撒开大步,反正是武学圣地武当山,也顾不得路人的惊异,施展陆地飞行法的功夫,赶回宾馆。刘华琳看见彭巳丁回来了,不由埋怨:
“你又躲到哪里练武功去了,赶快吃饭,吃完陪我化妆!七点半我们准时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