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常理

古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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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唔……”赫连长冰话还未出口,就被百里沂堵住了嘴。她吓得浑身一僵,半晌才反应过来。而百里沂则已意犹未尽的抬起头看向她,笑道:“真甜。”

    “你无耻!”赫连长冰抬手就朝百里沂的脸上招呼,却反被百里沂的大掌握住。

    “本王无耻?嗬,本王就无耻了,你要怎样?本王对自己的王妃无耻无赖,谁能拿本王怎样?”百里沂紧盯捂着嘴的赫连长冰,笑眯眯道:“长冰,你用一只手捂着嘴干嘛?害怕本王再亲你啊?你放心,本王刚才不过是逗你玩儿而已!”

    赫连长冰听罢,不由恼怒,将捂住嘴的那只手放下,忿忿道:“百里沂,你赶紧走!”

    百里沂见赫连长冰放下手,目光不免盯住赫连长冰红润的唇不放。

    “你看我做什么?赶紧走。”赫连长冰的一只手被百里沂钳制,遂抬起另一只手去推百里沂的胸膛。

    百里沂没有吭声,而是一把握住赫连长冰的手腕,将头抵在赫连长冰的额际,对着赫连长冰呼出一口气来。赫连长冰闻罢,赶忙将脸转向一边,嫌弃道:“百里沂,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你赶紧给我让开。”

    百里沂又连续朝赫连长冰的脸颊上吹了两口气,痞笑道:“长冰,本王的酒里被人动了手脚,本王今晚是来找解药的。”

    什么?酒里被人动了手脚?他来找解药?我这里哪里会有什么解药?况且我根本不知道别人给他下了什么药?赫连长冰暗自想毕,赶紧道:“百里沂,你别发疯啊!你赶紧让开!”

    “本王不发疯!”本王只想发---情。百里沂望着脸颊开始泛红的赫连长冰,道:“你在怕什么?”

    “我没怕。”赫连长冰抬头看向百里沂,见他的目中泛起红色。“你先将我放开!”

    百里沂听完,含笑望着赫连长冰,紧握住赫连长冰的手变换了个姿势,竟是缓缓与她的纤手十指相扣,纵是赫连长冰有心挣扎,也无力逃脱百里沂的桎梏。“不放!”

    “百里沂,别玩了,已经很晚了!”赫连长冰放软声音道:“明日你不是还要入宫吗?若是晚了,陛下定会……”

    “唔……”

    赫连长冰的话还未完,百里沂的唇就已覆下。百里沂此时的吻并非如之前那般蜻蜓点水,而是恨不得将赫连长冰整个人揉入他的身子,吞进他的肚子。尽管赫连长冰之前也被百里沂吻过,但是这次明显比之前还要浓烈、急促,或许,真的是因他饮了酒,酒中还被人动过手脚的缘故吧!

    百里沂,你快松开!我快不能呼吸了!赫连长冰瞪着双眼,眸中满是恳求。这厮是想把我吃了吗?那么用力干什么呀?百里沂,你快松开啊!我要窒息了……

    百里沂哪里肯放开赫连长冰,嘴上不肯放,手上也不老实起来。

    赫连长冰身材娇小,根本没有百里沂的力气大,她拼命挣扎阻挡,依旧被百里沂剥得只剩下亵衣。赫连长冰见自己的清白马上快要不保,吓得眼泪汪汪,突然想起自己枕下的那柄匕首,当即伸手去将那柄匕首摸了出来。“百里沂,快点住手!你自己答应过我的,要等我愿意才行!”

    百里沂此时不知道是真的已经意乱情迷,还是依仗着药物作祟,完全听不进赫连长冰的话,滚烫的吻持续不断的落在赫连长冰的脸上、肩头、胸口……

    “百里沂,你放开我,我求你了!别这样!”赫连长冰含泪恳求百里沂,浑身颤抖不止。然,百里沂如发了疯似的想要将赫连长冰占为己有,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

    “哧!”

    “啊!”

    一道利刃割裂肌肤的声音瞬间激活空中的微疼因子,全部跳跃在百里沂青筋绽出的额头上。

    “你……”百里沂因肩头蓦然传来的剧痛而惨叫一声。他停下动作,摸了摸右肩,竟发现全是血迹,再看赫连长冰,她的手中还握着一柄带血的匕首。

    “嘭!”

    门随之被大力推开。门口站着满脸惶恐的绿篱、傅因莱和蔡榄。

    百里沂见到绿篱、傅因莱和蔡榄立在门口,顿时微蹙眉头,厉声道:“你们进来干什么?”

    绿篱望着衣衫不整、姿势奇怪的百里沂和赫连长冰,吃惊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傅因莱和蔡榄面面相觑半响,才呐呐道:“属下听见殿下你的惨叫声,才赶过来的。”

    “出去!”百里沂低首看了看裸露大片春光在外的赫连长冰,厉声呵斥道。

    “哦哦哦,是是是,属下马上走!”傅因莱率先反应过来,一手揪住绿篱的后领,一手拽了蔡榄赶紧撤离。他将二人拽走后,还不忘返身关好房门,然后抚了抚胸口,大大的呼了几口气。

    蔡榄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殿下是在跟王妃那个?”

    傅因莱瞪了蔡榄一眼,道:“不然呢?你以为殿下为何会如此恼怒?”

    “怎么可能?我刚才分明看到王妃手中还握着一只匕首,而殿下捂着肩,感觉殿下应该是受了伤!”蔡榄回忆道:“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你疯啦!殿下没吼你让你滚出来就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还想进去看什么?”傅因莱抓住欲返身朝赫连长冰房门去的蔡榄道:“王妃此时衣衫不整,你说你想看什么?”

    “我……”蔡榄闻言,顿时语塞,片刻道:“我只是担心殿下!”

    “殿下身手比你我好太多!若他真不想别人伤他,谁能伤他呢?”傅因莱道:“此事,我们不要再去凑热闹!”

    殿下真的刺伤了兢王殿下!天哪,我没有眼花呀!绿篱冲在最前面,她自然是将榻上的场景看得清清楚楚。她家殿下,这下可麻烦了!

    “绿篱,你在想什么?”傅因莱发现身边的绿篱自始至终都是一言不发,遂道:“你看到什么了?”

    “我,我没有看到什么!我什么也没有看到。”绿篱言毕,逃似的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傅因莱与蔡榄互视一眼,没有明白绿篱到底为何会如此?

    傅因莱抬眸看了看赫连长冰的房间,对蔡榄道:“我跟你说的吧!放这里肯定出事。你说你,还想回去休息!”

    蔡榄挠了挠后脑勺道:“我还以为殿下会在秋水殿歇着,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摸到王妃的房间里。想必是王妃以为殿下是歹人,才刺伤了他吧!”

    “嘘,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傅因莱忽然发现墙头的花草微微动了动,赶紧在唇边竖起食指,对蔡榄道:“此事千万别外传,若是有人故意误导造谣生事说殿下与王妃不睦,或者被陛下和皇后娘娘知晓殿下因王妃受伤,麻烦可就大了!”

    “这我自然知道!”蔡榄听罢,朝傅因莱点了点头,警惕的将四周打量了一遍。

    房中,百里沂的手臂被赫连长冰刺伤后,血顿时涌了出来,滴落在榻上。

    赫连长冰本意只是想吓唬百里沂,哪知百里沂不为所动,她迫不得已才动的手,没料到她一紧张,这刀下去就流出如此多的血,吓得她犹如木鸡般呆愣在原地。赫连长冰满眸惊慌,望着百里沂艰难的用一只手撕下纱帷在缠绕手臂,想要上前帮忙,又生怕再度惹得百里沂大怒会将她当场捏死,迟疑半响都没有下一步动静。

    “你不是在军中待了十数年吗?难道没见过人流血?”百里沂见赫连长冰呆愣在原地,戏谑道:“瞧你呆头呆脑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

    赫连长冰听完,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随即又将嘴闭上未言。

    “你还杵在哪里干什么?没看到本王自己包扎很费劲吗?莫不是,你想看到你夫君我血尽而亡啊?”百里沂停下手上的动作,望着赫连长冰继续道:“本王告诉你,你想当寡妇,门儿都没有!”

    赫连长冰闻言,赶紧将手中还握着的匕首扔在一旁,手脚并用爬下榻,去柜中翻出一些常用的药物、纱布之类的东西,将其整齐放在百里沂跟前的凳几上,悉心替百里沂消毒、上药。

    百里沂的手臂肌肤时不时感受着赫连长冰纤手上的温热,原本因疼痛而狰狞的神情也缓和下来。他望着专注替他包扎的赫连长冰,心中涟漪频起。长冰,对不起,我还是心急了些!

    “好了。”片刻后,赫连长冰长呼一口气,抬头看了百里沂一眼,垂首将药物之类的东西收拾好放回柜中。

    “好了?”百里沂望着赫连长冰,阴阳怪气的问。

    赫连长冰刚将剩余的药物放好返回百里沂跟前,见其脸色微沉,忙跪地请罪道:“对不起兢王殿下,没想到会真伤着你!我不是故意的,请饶恕我吧!”

    “你,你是本王的什么人?”百里沂盯着跪地的赫连长冰问。

    “我,我是殿下你的王妃。”赫连长冰略显心虚道。

    “不知道在本王面前怎么称呼你自己吗?”百里沂反问。

    “知道。”赫连长冰赶紧道:“兢王殿下,妾身知道错了,请殿下饶恕妾身。”

    “赫连长冰,你知道刺杀皇子是何罪吗?”百里沂此时上身未着片缕,俯身逼近赫连长冰,强盛的男性气息压制得赫连长冰满脸通红。“本王完全可以让你立马香消玉殒!”

    “妾身知道。”赫连长冰垂首道。

    “知道?大婚之日,你就意图想要刺杀本王,今日又故技重施,是何意思啊?”百里沂伸手挑起赫连长冰的下颌,俯视她。此时,百里沂与赫连长冰的这个姿势看起来极具挑衅和暧昧之意,然,赫连长冰并未发觉此动作的不妥,只在心里暗自揣摩着如何才能让百里沂恼怒的情绪平复下来。

    “我……妾身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自卫而已!”赫连长冰喋嚅道。仿佛任何理由都算不上正当。

    “自卫?你是将本王当成了敌人?”百里沂瘪嘴道:“如此看来,本王在你心里仍旧是个亡你家国、强娶你的小霸王对吗?”

    “对。”赫连长冰顺口应完,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失言,赶紧改口道:“不不不,不是的。”

    百里沂听完,冷笑一声,钳住赫连长冰的下颌,道:“告诉本王,你现在想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妾身任凭兢王殿下处置。”赫连长冰的眸中没来由的划过一丝惊惧,低声道。百里沂年岁不大,满脸稚气,平日间痞气纨绔,便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然,一旦冷酷起来,就跟冥界傀域的魔鬼相差无几,会令人自觉退避三舍。

    “任凭处置?”百里沂看定赫连长冰,将这四字咬重重复了一遍。

    “当然,除了那件事外。”赫连长冰听出百里沂的弦外音,赶紧补充道。

    “哪件事?”百里沂反问。

    “就是,就是夫妻之间的事。”赫连长冰弱弱道。

    “那本王问你,本王跟你是不是夫妻?”百里沂道。

    “是。”赫连长冰忙道:“可是……”

    “既然是夫妻,那我们是不是就该行周公之礼?”百里沂打断赫连长冰的话荏,道。

    “是。”赫连长冰急道:“但我,我……”

    “但你什么?”百里沂明知赫连长冰为何会这般抗拒他,却又始终忍不住想要亲近她!

    “兢王殿下,你之前明明同意这事可以朝后缓一缓。”赫连长冰抬头看着百里沂,眸中浮起泪雾。“你是戎国的兢王,是皇子,你怎能说话不算数呢?”

    “本王在你眼中不就是个小破孩吗?既然本王还是个孩子,为何要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任呢?”百里沂眸中尽是揶揄,无赖道。

    “……”赫连长冰听完百里沂之言,瞬间语塞,怔怔望着百里沂,不知如何反驳。

    百里沂强忍笑意,将赫连长冰从地上拉起,抱入怀中,道:“想什么呢?想着如何反驳本王啊?别想了,本王都受伤了,还是因为你受的伤,难道你不该安慰安慰本王?”

    “安慰?兢王殿下想要什么安慰?”赫连长冰呐呐道。这个百里沂还真不好搞定,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