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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博扬唇角牵动了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贺初璨没再发怒,而是挺平静地推开阎谨扣在她腰间的手臂,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那个气质还很干净的姑娘。
“姑娘,姐姐奉劝你一句,珍爱生命,远离渣男,这句话你记住了!”
说完,贺初璨转身离开。
阎谨望着她的背影,转身欲走,却被沈博扬抱住了腿,满脸谄媚地看着他。
“阎先生,我有办法让初璨愿意跟你。”
“哦?”
阎谨讳莫如深地问了句。
他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让沈博扬拿捏不准他的态度。
沈博扬解锁手机屏幕,点开娱乐新闻,指着一张照片上的男人。
“贺初璨有个弟弟,叫贺初铮,她早年和父母决裂后,最宝贝的就是这个弟弟,也是她的软肋,初璨性子硬,要是想让她服软就得朝最痛处戳下去。”
沈博扬找出的那条新闻,是《岐黄》剧组的官宣消息。
《岐黄》剧组V:“因艺人通告时间冲突,片方高层临时决定,更换贺初铮先生@南辞的小师弟为《岐黄》男主。”
新闻下面,是贺初铮的白大褂剧照。
贺初铮的脸型和贺初璨很像,都是那种清傲且带着淡淡书卷气的类型。
虽然不乏有冯默的粉丝在下面撕逼,指责贺初铮不要脸,抢了前辈的戏,但大多数的粉丝还是报以善意的态度。
相比起因演技烂而臭名昭著的冯默,颜值演技双在线的小鲜肉贺初铮,更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他加入南辞工作室后,直接就把微博认证名改成了南辞的小师弟,剧组也放出了很多南辞照顾贺初铮的花絮,南辞粉和贺初铮粉联合起来,倒是一片繁荣似锦的景象。
看着新闻里贺初铮英气勃勃的模样,阎谨收回视线,看向眼前满眼谄媚的沈博扬。
“贺初璨到底是你的初恋,你倒是够聪明,也够狠心。”
沈博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听出了阎谨这话里的讽刺,但话已出口,他已经收不回来了。
沈博扬咬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阎先生,我可都是为你考虑,如果你不方便动手,那沈某很乐意代劳,打压一个二线小明星,我沈家还是有这个实力的。”
阎谨把手机还给沈博扬,他伸手去接的时候,阎谨却直接一松手。
手机啪嗒一声,掉在了沈博扬脚边。
下一秒,阎谨直接用皮鞋鞋尖挑起沈博扬的下颌。
“啧……贺初璨当年的眼光,真差。”
沈博扬脸上的笑意僵住,连强撑出世故而谄媚的招牌笑,都几乎要挂不住。
“阎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阎谨面无表情地说道。
在他冷漠的视线下,沈博扬忍不住朝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阎先生……”
“回去叫你们沈家收拾收拾,十天之内从帝都滚出去。”阎谨说着,一脚把沈博扬落在地上的手机踢飞出去,手机被墙面反弹回来,瞬间四分五裂,“不然,就都别出去了。”
“阎先生……”
阎谨也不看他,转身离开,走下了楼梯。
男人削薄的唇角,是冰冷嗜血的冷笑,像是在嘲讽沈博扬的自以为是与无知。
他是个为了得到贺初璨而不择手段的人。
但是,正是因为太爱,阎谨骨子里不愿伤害对贺初璨好的人。
用沈博扬去威胁贺初璨,是因为沈博扬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从来没有对贺初璨有过情意,所以阎谨用起他来毫无心理压力。
但是贺初铮不同。
这么些年来,他为了救贺初璨,四处奔走前线,把在娱乐圈赚的微薄片酬和出场费,全都用在了搭救贺初璨这件事上。
只不过……他找的人一听说是要对付阎谨,就都纷纷退让。
但即便如此,阎谨对贺初铮的态度是纵容的,因为他是贺初璨的弟弟,并且深深地在意着贺初璨,姐弟情深。
否则,贺初铮几次想杀他,又怎么可能还在娱乐圈顺风顺水?!
阎谨收回思绪,站在楼梯口从烟盒里抖出根烟,保镖恭恭敬敬地递上打火机。
外面不知何时竟下起了大雨,雷声轰鸣,大雨倾盆中的雾气,把人的视线都模糊了。
“贺初璨人呢?”
阎谨指尖香烟袅袅,吞云吐雾间,开口问了保镖一句。
保镖指了一个方向,不安地看着阎谨。
小区公园的灌木丛旁边,贺初璨双手抱着膝盖,蹲在树下,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交替混合。
她瘦得像是要被风吹跑般,浑身瑟瑟发抖,如一个被抛弃后无助的孩子。
阎谨心底的火瞬间消了大半,甚至还有些后悔。
他不该带她来见沈博扬的。
她刚刚做完流产手术,身体太虚弱了。
阎谨接过保镖递来的黑色大伞,走到贺初璨面前,蹲下,把伞撑开。
“跟我回去,嗯?!”
贺初璨没说话,视线已经模糊了,头晕乎乎的疼。
阎谨以为她是默认了,随手把伞扔开,就要勾住她的腿弯抱她。
可贺初璨却伸出手,干脆利落地截住她的手腕儿。
从贺初璨袖管里流出来的雨水混合着血水,把阎谨湿透的衣服染得脏污不堪。
“阎谨,我不是抖m。”
阎谨愣住。
贺初璨沙哑干涩的声音像是一剂毒药。
“沈博扬是伤害了我,可你呢?你做的事比他更加混账,我连他都原谅不了,你凭什么自信地觉得我能原谅你,我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不会对一个强占我、囚禁我、逼迫我的人动心,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阎谨在贺初璨面前,向来是桀骜强势的。
可这一刻,他眼里浮现出罕见的悲伤与痛苦。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贺初璨抱着膝盖,指尖紧了紧,不疾不徐地开口,语气没有丝毫温度。
“如果你还要像以前那样强迫我,那随便你吧,我这副败体残躯,估计也活不了两年了,等我死,我就彻底解脱了。”
阎谨拳头攥得咯咯直响,额角上青筋突跳着。
从前,哪怕是他逼得最狠的时候,贺初璨也从来没有过这种轻生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