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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有些诡异。
年枫负责善后,吩咐人出去寻大夫,又吩咐未受伤的人将现场收拾。
几件事情吩咐下来,年枫见慕容鸿还站着没有离开,便说:“慕容少侠,你还是先回屋里休息吧!等大夫来了,让他去看看你。”
慕容鸿回答着说:“噢噢!山庄里有大夫,我去把下人叫醒。”
“不用!”年枫一口拒绝,看着现场的样子,鹰眸凛冽的说:“今晚的事情,若是有人胆说一句,解药的事情,也就此作罢。”
年枫话音一落,不少帮派忙表示,“不说不说,保证不说!”
他们又不是傻的,无缘无故搅到皇室争夺当中。
江湖打斗是常有的事情,但是这牵扯到谋杀王爷,他们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斩的,他们是傻了才把这事情说出来。
更何况,杀人反倒被杀,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好光彩的。
慕容鸿负责把所有人都清散出去,小院瞬间平静了许多,看着这一身血腥味的长袍,清澜没有立刻回屋,先去梳洗了一番,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才回房。
房门一开,浅浅立刻上前,抱住了清澜的腰身,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皂角香味,心里只觉得一片安定。
“别怕,没事了!”清澜安抚的轻拍浅浅的后背。
浅浅摇摇首,她没有在怕,只是心底觉得有些悲凉,为了一个皇位,亲人间互相残杀。
“胤亲王没了?”浅浅早先已经在花儿她们嘴里听到了这个消息,但是看到清澜,免不得还是得多嘴问一句。
清澜‘嗯’了一句,“他自杀了。”
浅浅叹息着说:“为什么不投降,为什么要自杀!”
清澜眼神微黯,没有接话。
但是刚才那种情况,君紫胤若是投降的话,他并不会真的就杀了君紫胤,毕竟他的性格还是挺有用的,皇上是他的亲胞兄,总不至于对于这个亲弟弟,一点情谊都不顾。
更何况如今胤亲王死了,皇上那边只怕是要追究了。
说着虽是杀无赦,但其实清澜也没有这么硬的心肠,一定要置君紫胤于死地,只是到了这一步而已,彼此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胤亲王出事的消息,皇上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知道,到时候更甚至会用这一点拿捏住我们王府,你打算怎么做?”浅浅仰面询问清澜。
胤亲王和轻颜一死,龙吟教也算是瓦解了,他们倒不用争武林中的一席之地了,待明天浅歌制出解药,后天给那些帮派的人帮了毒,他们就可以回国都了。
清澜微微拧眉,说:“先回国都再说!”
他也没有想过在这里直接杀了君紫胤,所以并没有想过,若是杀了君紫胤该怎么面对皇上的发难。
毕竟以皇上的性格,这次的事情,不会善了,到时候肯定会闹得满城风雨。
浅浅眼神黯了黯说:“把君紫胤的尸首抬回去,然后上奏皇上,说他谋反吧!毕竟胤亲王集结江湖势力是真的,虽然是为了皇上,但是皇上一定不会承认,他怕到时候被人追问,集结江湖势力的原因,他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承认,想要铲除我们王府。”
浅浅虽然不愿意往死人身上泼脏水,但是这个脏水不泼到君紫胤身上的话,皇上定然不会放过王府,到时候事情越闹越大,越拖越久。
不管是对魏国的国情还是百姓的民生,都不是好事。
毕竟一个国家的两个当权人物,为了一己之私,斗得你死我活,下面的百姓又怎么可能讨得了巧。
☆、244、狱中风情
深夜的肃亲王府里,松柏院内的书房里仍有烛火,老王爷和君怀谷两人正在房里谈着事情。
虽然清澜他们目前没有联系上王府,但是老王爷却已经掌握了他们的行踪。
“父王,要不要派人把他们接回府?”君怀谷担心清澜他们会被皇上的人手抓到,以皇上的性格,肯定会趁乱要了清澜他们的性命。
“不用!”老王爷一声冷笑,“皇上既然想玩,我们就和他玩大一点好了!”
君怀谷凝重的说:“是啊!也是时候该把事情解决了,不能老由着皇上这样小动作不断,而且最主要的是皇上一门心思想着对付我们肃亲王府,却忘了我们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看着魏国衰败下去,他这样做反而使得其他两国坐大了。”
老王爷冷哼一声,“皇上一向自私,他又怎么会想这样!而且鼠目寸光,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就连这次胤亲王的死,皇上也没见多伤心,只会拿这个做伐子来对付我们王府。”
君怀谷有些可惜的说:“可怜了胤亲王,当年若是他坐上了皇位,可能也就没这些麻烦事情了。”
老王爷抿抿嘴,没有反驳,心里也有几分认同。
只是在野党执政后都一样,权利使人腐败,谁知道真有那么一天时,胤亲王的想法还会不会变。
更何况,最重要的一点是胤亲王听了皇上的命令想要取清澜他们的性命,光凭这一点,老王爷就觉得,胤亲王被清澜逼得自尽一点也不冤枉。
“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皇上的圣旨是不是已经到了边关,谷敏有没有接旨?”老王爷收回思绪,转了话题。
君怀谷正色说:“目前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不过算路程的话,谷敏应该还没有得到消息才是!”
老王爷眯了眯眼,“澜儿说的那些东西你都准备好,虽然我们现在不打算和皇上争锋,但是等事情过了后,我们再把这一些都揭开,也正好圆了这次的说法。”
“嗯!不管怎么说,都是胤亲王先动的手,皇上居心不良,我们也不过就是自卫罢了。”君怀谷叹息着说,他们和胤亲王同时皇亲国戚,倒没有谁大谁小,更没有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那些迂腐思想。
毕竟皇上当初可是藏着掖着,就怕被王府发现了会趁机谋发,如今也断不可能说那些事情是他指使的。
“虽说如此,但搜集证据的事情可一点都不能马虎,到时候把所有真相都公布出来,也让皇上尝尝打脸的滋味,再加上这几天他将肃亲王府软禁的事情,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他的龌龊手段。”
皇上是可以杀人,但却也不能像当今圣上这样,使这些不入流的手段,而且,皇上杀大臣也是需要名正言顺的一个借口,更何况是想将肃亲王府灭门。
“嗯,人已经派出去了,有消息就会立刻传回来。”君怀谷回答说道。
父子俩又说了会儿近几天发生的事情,门口响起年老的声音。
“主子,轻歌公子回来了,现在正在门口求见。”
老王爷和君怀谷对视一眼,忙说:“快把人请进来。”
谷怀君更是主动走到门边,亲自将门拉开了,看着浅歌熟悉的脸,笑问:“这一套辛苦你们了,沿路一切都还好吗?”
浅歌边往屋里走边回答说:“都还好!只是国都设有路障是为什么?”
老王爷接话说:“还不就是皇上,他拿着胤亲王的事情想要拿捏住我们王府,一时倒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将王府上下监视起来了,想阻止我们给澜儿传递消息,打算澜儿一回国都就将他打入天牢。”
听到这话,浅歌微微蹙眉,他刚才潜进来,最是清楚不过,不管是门口还是府周边,都有高手隐藏在暗地里。
“王爷和王妃他们现在在城外的一户农家里,看国都设有路障就没有闯进来,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带给他的?”
老王爷感谢的说:“倒没事,不用多跑一回了,反正我原本的意思也是让澜儿去大牢里走一趟。”
浅歌沉静的眸光看向老王爷,没有问出口,老王爷却是自己给出了解释。
“皇上即想这样做,我们当臣子的又怎么能反抗,只是到时候真相公开的时候,他不要太过被人打脸了才好。”
老王爷说罢,冷冷一笑。
浅歌在电光火石间,也懂了意思。
君怀谷说:“你们来国都,我们就得了消息,这会儿也会有人跟澜儿联系,等晚一点胤亲王的棺木运回来了,所有的事情也就天下大白了。”
浅歌点点头表示了解。
老王爷说:“时候不早了,你回屋里休息吧!好在你住的院子较偏,倒没有什么人会盯着你那里,不过多少还是注意一些,你要现身的话,最好也等澜儿先主动投网后,不然皇上又该挑理了。”
皇上那边是清楚浅歌和清澜他们同行的事情,到时候被皇上知道浅歌已经潜到王府了,只怕又不能善了。
“好!”浅歌应话,见老王爷和君怀谷没有再多的吩咐,便退出了书房,悄然无声的回了清晖园。
清澜那边,看着正跪在他面前传达老王爷意思的侍卫,不免皱起了眉。
“祖父说让我先去天牢里待几日?”清澜有些不满,倒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想到浅浅,他可舍不得浅浅陪他吃这样的苦。
侍卫惶恐说:“回王爷的话,老王爷正是这意思。”
清澜拧眉想了下说:“你们把王妃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浅浅不满的揪了一下清澜的腰侧,嘟哝说:“我觉得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待在你的身边。”
清澜心里一阵暖流,浅浅这话说得他全身痛畅,但想到牢房里的环境,飘虚的情绪立马被拉了回来。
“这怎么行,牢房那种地方即阴暗,湿气又重,你怎么待得了。”
浅浅翻了翻白眼,不满的说:“我怎么待不了了啊!你都待得,我肯定也能待啊!”
“我是男人啊!”清澜拍了下胸口,一副男子汉大丈夫的模样。
浅浅胸脯一挺,说:“我是女人!怎么的?”
清澜眸光一落,望着浅浅高耸的胸脯,眼神黯了黯,不自然的瞥开,并说:“你这次就听我的吧?每次都是我听你的,你就从了我一次,好不好?”
浅浅好气又好笑,竟然还用上了哀兵政策。
“不好!我们家,我说了算!你当初答应我了的,怎么?难道你想反悔吗?”浅浅噘着嘴,一副霸道的样子,看得清澜又爱又恨。
小侍卫跪在两人前面,在他看来,这王爷和王妃完全就是在打情骂俏嘛,根本没有说什么重要有建设性的事情。
而他这么一个小小的侍卫,还有别的任何,可不能在这里瞎耗。
想到这里,小侍卫壮了壮胆子说:“王爷,老王爷的意思也是说天牢会是最安全的地方,毕竟皇上大张旗鼓的把您请进去了,自然就不可能让您出事,而且还有老王爷在,住的条件肯定也不会差的。”
清澜眸眼扫了一下小侍卫,小侍卫立刻噤若寒蝉。
浅浅好笑的搂着清澜的腰,撒娇说:“你看嘛!祖父都说了那里最安全了,而且你不觉得吗?越是自己在意的人,越是要放在自己眼前才是,你把我托给别人照顾,你能放心吗?”
清澜凝眉想了想,觉得浅浅这话说得十分有道理。
他只想到了天牢条件环境太差,不适合浅浅,却没有想到安全问题。
毕竟他再是信任老王爷,也不如把浅浅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由着他亲自照顾来得妥当。
“好吧!”清澜妥协的说道,侧目对小侍卫说:“你去回了祖父的话,就说我们知道了,还有记得提醒他,牢房上下记得打点好。”
“是!属下这就去!”小侍卫恭敬的答了一句,立刻出了门。
他一走,浅浅和清澜两人的对话就更无所顾虑了。
浅浅直接戳着清澜的胸口,开始秋后算帐。
“你刚才是什么意思?这是想把我撇开,自己一个人吗?”
清澜握住浅浅的小手,轻轻的揉捏着食指,并解释说:“你明知道我的意思,我哪里舍得撇开你,只是天牢环境不好,我不想跟着你去受苦。”
浅浅眼睛一瞪,“你当我是什么人,夫妻难道不是要有难同当吗?更何况这也算不得难,还只是为了麻痹皇上的一个手段而已,你竟然就想让我做那种薄情的女子。”
清澜看着浅浅慧黠的容颜,只觉得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浅浅越逗越起劲,见清澜不说话,虎着小脸继续追问:“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