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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午膳后,一群溜搭的孩子们一一回到宅子,看到满园小厮们小心谨慎,从大桶子木塞放出满是青梅香的酵液,浇灌这整座宅子的梅树。
几人狐疑地进正院大堂,瞅了严肃正经仍在翻阅账本的颜娧,一句话也不敢吵。
邹钦见随后来的承惜要喊人,连忙将她要喊出声的话,捂了个严实顺道带走。
骚扰公务在军营可是罚军棍呢!
众人走后,花了一早上寻找庄上两位神秘楚总管与副总管的承昀,正一脸阴郁走回来。
连两人所住院子也查不出蛛丝马迹,,怎么可能这么凭空消失?
见了承昀面色凝重回来,颜娧放下了账本,绽出了姨母笑问道:“没找着?”
“嗯。”承昀失落地连壶带罐地拿起茶壶仰灌,张口接不着茶水焦躁,烦闷问道:“怎么连口茶水都没得喝了?”
她扬起歉然浅笑,自首道:“我刚喝光了。”
她双肘倚在桌前,交握双手倚靠下颔,眉眼里全是温柔勾着浅笑看着他。
真没想到两人进门喝茶的动作都一个样,这是逼着她交出真心的节奏吶!
承昀不知来由,只觉忽地被小媳妇瞧得毛骨悚然,不由得嘴角抽了抽问道:“怎么了?”
“没事!”
她不悦默默放下双手,小男人那一颤是怎么回事?多瞧他两眼这么可怕?
承昀脑子里阵阵战鼓雷鸣,赫然想起父亲说过,女人说没事,一定很有事!
他二话不说,赶忙送上自个儿贴近颜娧身边,再次温柔恳切询问道:“夫人何事不悦?”
警觉性颇高呢!
颜娧瞟下小男人,轻轻偎在他腰腹上问道:“张管事说副总管闪了腰,一早也进城找郎中了。”
“好似太凑巧了些。”承昀语气阑珊,经过昨夜他不信巧合。
“我佩服着呢!”颜娧环着他腰际,下颔靠在他腰腹抬眼望他,似笑非笑道:“能整得你睡不着,我也想拜会。”
“不需要拜会,妳已经时常让我睡不着。”瞧瞧这副无辜娇嫩的眉眼笑意,几个男人能睡得着?
她放开男人努了努小嘴,慵懒回应道:“要不分房睡,让你好睡点?”
他连忙牵回藕臂,揽回腰际难过道:“那更睡不着。”
“真想不起来?”她一早也问过张管事,怎么会是外院管事来处理酵液,张管事却说,一直以来都是他,楚总管只是安排工作。
颜娧听得嘴角都止不住的上扬,想笑也不敢当着张管事笑。
这位张管事才是她的管事呢!是以才将酵液的处理方式一一传授给张管事。
连她都被挠得心痒,想知道两位素未谋面的正副楚总管怎么回事?
颜娧遂愿地咯咯笑道:“要不我们进城去瞧瞧?”
“账本不看了?”承昀星眸绽着晶亮,她不生气被打扰工作?
“我也想拜会总管大人。”颜娧噙着似笑非笑。
“想笑便笑,那是什么脸?”承昀看得气笑了。
他被不着痕迹整治,也是她安抚了无法入眠的焦躁。
思及此,他不免展露舒心愉悦,竟然只用了她的寝被便安抚了他的不悦。
那是愿意同甘共苦的分享!
“笑人者,人恒笑之。”颜娧端出正经道:“我得冷静自持。”
“什么鬼道理!”承昀也无奈发笑,孔孟道理都能改吶!
两人相视而笑,她掬起他腰际上的王府纹饰问道:“会不会是王府的人?”
承昀被问得拧起剑眉,犹疑问道:“妳准许王府置喙?”
“庄子你买的......”她紧紧揽着男人的腰际。
承昀嘴角抽了抽问道:“我何时买的......”
难不成昨晚那一整还是小媳妇一手促成的?
“梅绮城不允许外人买卖...。”她睁着无辜大眼,可人浅笑凝着他道:“君子笑与颜妍坊都你一手促成的呢...”
梅绮城自成一套方圆,为保护当地产业不允许外地人涉足,若不是打着摄政王世子的名头还买不着这片庄园。
承昀每年给她送来的银票,封套上摄政王府弥封章铁定有用的吶!不缺钱也没随意兑换,这不正好取之西尧,用之于西尧?
见男人不说话,颜娧起身揽了他颈项,踮起脚尖抵着他额际道:“你不也送了我一个马场,礼尚往......”她未尽话语没在男人急切的索吻里。
送上门的娇嫩菱唇能不把握机会?
承昀迅速环握颈项腰际,大胆探索,热切吮吻,惩罚这个折腾他的共犯!
他送的马场能与她买的这些庄子、店铺比?经她一解释,他不难猜测母妃派了人来梅绮城了。
王府多了庄子店铺精明的母妃会不清楚?铁定早早布置眼线等他了!
颜娧自知理亏,没敢反抗弱弱地臣服在他灼人的深吻里,气息缠绵交缠亘久迟迟没有分离。
直至立秋送来茶水等了又等,清清嗓子提醒,这才急忙推开男人。
立秋冷峻地道:“贵人用茶。”
这只狐狸对他家姑娘真是越来越踰矩,越来越没有底限!
身边没人马上露出本性?
承昀云淡风轻地道:“我解渴了。”
“......”立秋嘴角抽了抽,以眼神询问泰然自若的男人:你的脸呢?
颜娧难掩羞红,清清嗓子,摆出正经姿态道:“庄子肯定得待上七日,如若赶着中秋回到京城,你们可以先出发。”
面对越来越没有底限的需索,她还真越来越无法招架,把人先赶回京城去好了!
承昀揽着温暖葇荑,肯定地道:“他们可以先出发,我们进城去。”
这时候你我他分得清清楚楚呢!
想甩开他有这么容易?
......
梅绮城东市
翌日,两人送走了抗议的承惜与不甘愿的师弟们,便进城查探三日未见的两位总管,承昀前去东市最出名的酒坊,梅香居订下包间与席面准备好好会会两人。
颜娧带着立秋按图索骥来到东市交泰胡同,正巧路过一家银号,外头一个覆着头巾妇女哭嚷着,自知有惹事天份,与立秋交换了眼神后,连忙退了两步隐于人后。
“谁说我的金是假的?这是我相公临死前留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