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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裘金玉心中莫名的闪过一道惊喜,梅宰相只是简单的几句他却想的很多。在西都城住了几年他感触最深的就是这西都城路宽路窄不说,处处拥堵却是真。
这城中贯穿东西南北的两条大道很宽几乎可以让六辆马车并行,却人车混行,不论是马车还是牛车谁也走不快,没事就算了,有事只有干着急,就这样大小是个官坐着轿子还要鸣啰开道,车马人还得让行,那会就更乱了,就见人、畜、车四散躲避。
他还不能确定梅宰相的想法,再次确认道:“大人是说让同向的人、车、畜、轿沿一侧方向走是吗?”
梅宰相点点头道:“下是,不论靠左靠右,只要同向的都靠一侧行走,在路面上画出线来,让人车畜分行,快的走快道,慢得走慢道这样谁也不防碍谁。你看呢?”
裘金玉已经忍不住在心中描绘那人车分行后井井有条的情景了,就有些兴奋的说道:“也就是说不管你往那个方面走,都靠右侧,这样来往的人就分开了,然后再把车马道和人行道分开。”
他没想到就自己这么一句话,让正盯着自己的梅大人下巴磕在桌面上,“咚”的一声响,他却顾不上疼,爬起来问道:“为什么选择靠右行。而不是靠左?”
裘金玉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想的:谦谦君子礼让为先,左为尊,当然自己是靠右行了。他这么说出来时,梅相爷恍然大悟的说了句:“果然是礼仪之邦,人同此心,心同此选。”裘金玉搞不明白他说这些干什么?对他这个提议却很感兴趣。
两人细谈起来,梅宰相说到最后,他脑子里已然是一副西都乐行图了。他的欣喜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
梅宰相却在这时出言问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裘大人这第一把火准备在哪烧啊?”
裘金玉从来没想过要在工部尚书这个位置上有什么作为,也就没想过要去点什么火?只得说句:“下官还没想。”
梅宰相一副了然的样子说道:“那本相就建议你这第一把火,就在西都城中放吧。这西都城有待改善的地方还多,裘大人不如上份折子,申请些资金,把这西都城改造一番。还百姓一个山青水绿,处处花香鸟语,街道整齐,房舍俨然的西都城如何?”
经宰相这么一提,裘金玉眼前就浮现出西都城那熟悉的情景,西城的污水横流,臭气薰天,垃圾遍地,城南的贫民区上破棚子烂院,城西城北倒是好,就是河里时常漂着上游流下来的大粪,垃圾。真要做到梅宰相说的那样,岂不是造福一方百姓,自己这个官也算没白当。
打定了主意,不禁郑重的说了声:“好,下官这第一把火就点在西都城,还百姓一个全新的西都城。”
梅宰相再掂起那灯笼说道:“裘大人心思机巧,只要用些心思在百姓的生活、生产上就能给他们带来诸多方便。比如说这城中的大粪,完全可以做一个密封的粪桶收集起来,交由到城中卖菜、卖柴的农人拉出城外,二天进城再把空桶拉回来,农人得了肥,城里少了臭气。还有这垃圾,定点收集了,送出城去处理。还有这城西的污水,只要把城西的排水渠与城东、城南的连起来建起一套完善的下水系统就会解决。还有这水里的大粪,积聚日久,清理起来难了些,可要是放些鱼虾蟹类,不但能清理河道,还可让百姓获些收益。只要放些这样的网箱在水里,即可拦去垃圾,又可防止鱼蟹跑走。……总之一句话,只要肯想法子,一些问题都会得到解决。”他边写边画。
裘金玉怎能不吃惊意外呢,真没想到宰相大人对这些机巧也颇有研究,总处遇到一位知音。人说知音难觅,他的知音却是自个找上门来的。
他再也不去想,这人会有什么目的,什么企图。只要做的是好事,管他有什么机关。
他脑海里浮出来的是整个西都的改造蓝图。还有许多细节,他需要跟人商拓。
两人又谈起具体操作上的细节问题,梅宰相建议他群策群力,联合西都城府尹由工部行建设之务,府衙负责维持秩序,教化民众遵行。
裘金玉大呼:“善。”这样工部就不会太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