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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担心自己一个外行指挥内行会不利于指挥,可昨晚从淳熙那里得来的消息是,皇甫大将军根本没有赢取战争的把握,与其这样让他一次次拿军卒的生命去累计那希望渺茫的胜利,还不如自己试试呢。
至少自己并不是完全不通军务,而且自己还有更先进的战争理论和战争知识。
看着这样的无意义伤亡梅香儒按奈不住了,他要以他的方式,他的理念来指挥这场战斗,哪怕是失败的试验场,他也要争取一次机会至少证明自己曾努力过。
就在这风和日丽的下午,梅香儒决定要亲自指挥战斗了。
已经吓的腿肚子转筋了他随即振作起来,他是个勇于迎接挑战的人,从不会逃避现实。决定之后他就不再犹豫。
心绪平复后,他开始付诸行动。
梅香儒进了中军大帐,站在皇甫大将军面前说了句:“将军,如果你没有必胜的把握就把军队交给本相指挥吧,只一战,本相会让那条龙从蚩戎大军消失。”说这话时,梅香儒少有的庄重和威严。
从他昨晚向淳熙了解战事情况起,淳熙就开始关注起他的一言一行。应该说是更加关注才对,因为从到边关淳熙时刻都在注意他。
淳熙对他一来就表明立场将军事指挥权全权交与大伯父很是好奇。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放弃参与作战布署。
要说这个人不关心军事也不可能,每次战斗他都在城头观看,即使是吓的人都快站不住了也没放弃过。
每晚他又去营地与军卒们说笑,很随意的谈话里却包含着萧山关周围的地形、地貌、气候特点、行军、驻扎等一应细节。淳熙发现他在别人不经意中套出许多情况,几乎可以与探子中的精英相媲美。
淳熙一直都很好奇,这个人一向都很有手腕、魄力,为什么这次却要置身事外呢?难道是受到士卒们对他仇视情绪的影响?也不可能呀!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才不会顾忌别人怎么看他!
他是很希望他能参与的,他不知从哪里来的信心,他相信他能让战事改观。虽然武将们都看不上他。
淳熙躲在门缝处,掀起一角,他看得见他的嘴形,似乎是在说:大军交本相来指挥。
皇甫大将军终于憋红着脸说了句:“本将确实没有必胜的把握,确切说连打平都不敢保证。可是,大人并没有作战经验,如果指挥大军的话,恐怕没人服气。”
梅香儒极不客气地说道:“谁不服气,将军吗?本相能相信将军,把所有的指挥权交予将军,将军为何不能相信本相,难道你以为本相会拿将士性命儿戏?还是以为本相会辜负陛下的信任通敌卖国。”
梅香儒其实很透彻的分析了一下,以皇甫这种作战方式,他就是不另想主意,最差也就与他现在这种结果相齐。何况他已有了很清晰的想法,对获取这场战争的胜利不说百分之百的把握,至少不会输的像皇甫这样惨。
皇甫强辩了句:“本将并非不相信大人,而是事关重大,结果是谁也承担不起的。”
梅香儒的眼中射出森森寒意,沉声道:“难道大将军三战三败这样的后果就是可以承担的吗?谁来承担?大兴的陛下?将军?本相?还是死去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