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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科研小组就是楼上楼下的关系吗？
林一鸣哭笑不得，难怪两个小组相互通气会那么快了。
挂了电话，他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还没到11点呢，于是他进寝室，背起电脑就走。
看他这匆忙的神色，舍友们都忍不住发笑：“这刚回来，又要走了？做老板，真就这么忙？”
“是，出去一下。你们别反锁门，晚上我还要回来的，但可能会很晚。”林一鸣无奈地交代一句，他很清楚，寝室的门背后还有一道安全锁，每次寝室熄灯睡觉前，舍友们都会把安全锁给栓上，如果是这样，那他今晚可能就只能睡走廊了。
“好，你去吧，回来告诉我们结果怎样。”
“行！”
在他心里，这宿舍的人早就是自己未来的得力干将之一了，所以适当地抛出一些蝇头小利也是应该的。
他一路小跑，跑到了实验楼。
这还是科研小组成立以后，他第一次接触呢。
他在四楼灯火通明的教室里，探头进去看了一下，电脑是学校的资产，看上去是96年的款式了，还是主机横放、大屁股显示器压在上面的摆放方式。
而现在每台电脑前都摆着一个外接摄像头，一般学校实验室里是不会安装外接摄像头的，估计是在接了他们的网站项目后，谢东树就花了些经费，添置了这些外设。
教授的讲台就在入口处，所以当林一鸣探头进来的时候，谢东树便第一眼就看到他了。
“找班艺兴教授，对吗？”谢东树压低了声音，用气音问。
林一鸣点点头。
“他们在楼上。”
“谢谢。”林一鸣控制住了想要进门和学长们做交流的欲望，转身就朝楼上走去。
楼上也是一模一样的教室，只是电脑前没有外设摄像头，而且小组的成员比较少，只有五个学生。
坐在讲台处的教授班艺兴看起来比谢东树还要年轻一些，约三十岁出头，为人也有丝高冷和傲气，一般人有傲气，那必是自身能力不错，而且在这一行业里也做出了一些成绩。
所以林一鸣机智地在心里提醒自己现在是个学生，一个教授再怎么刚愎自用，也不会嫌弃“勤学好问”的学生的。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免得打扰学长们的研究。
他走到班艺兴身边，压低声音，用尊敬的口吻说：“班教授你好，我是刚刚给你打过电话的大一新生林一鸣，现在我做了一个小作品，想向您请教一下。”
班艺兴抬头看了他一眼，也许是见他说话客气，所以便点了头，说：“拿出来看看吧。”
于是林一鸣小心翼翼地拿出笔记本电脑，插上上网卡，把新做的“游戏直播demo”拿出来给班艺兴看。
游戏直播运行很正常。
班艺兴默默观察了一会儿之后，才起身，拔了自己电脑主机背后插的网线，交给林一鸣：“用学校网试试。”
这还是在不相信国内的网速呢！
林一鸣用的无线上网卡，不管怎么说，都是属于自己的专属网路，不会有外因侵占和干扰，所以信号很稳定，可以实现游戏直播的程序。
但换个网线，那就不一定了。
这谁还不知道啊？
——不管搁哪一年，学校的网都是最辣鸡的！
用最辣鸡的网做程序运行，恐怕是挂个QQ都会卡半天吧？
林一鸣紧张地舔了舔嘴唇，这毕竟是一个通宵做出来的demo，他只用自己的无线网卡和公司的宽带网做了测试，而从没有用其他的网络去做测试，也不知道，换了学校的局域网后，是否还能顺利运行demo？
“国内的网速其实大多数还是56k，我们这个直播网从一开始，针对的目标人群就是那些能用得上最好装备的有钱人群。就目前的测试来说，1M网是可以运行成功的。而56k的网速有时候加载一张动态图，都可能加载不出来。”林一鸣一边插上网线，一边小心翼翼地说。
班艺兴眉头一皱：“所以，你这程序换了学校网，就不能使了？”
“不是！”林一鸣解释说，“我的意思是，56k的网速可能会让程序运行不流畅，但如果它还能呈现出来，就算画面是一卡一卡的，也说明它其实是成功的。”
班艺兴点点头，不废话，让他再测试一次程序运行。
调试开始。
跳出了一个小直播窗口，加载图标在不断地转啊转……
果然如此！
他就知道，普通的网速无法支撑起直播的运行！
那如果一直加载不成功，班艺兴教授岂不是会认为他这个项目是个废项目？不值得花费时间去研究？
而就在林一鸣紧张得手心冒汗的时候，窗口突然加载成功了！
不过游戏画面还是一卡一卡的，但比他想象中的流畅多了。
怎么回事？
学校网能这么流畅？
班艺兴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不敢相信我们实验室的网速会这么流畅吗？”
“呃，确实有点没想到。”林一鸣擦了擦汗。
“这还多亏了林总那40万呀，院长想也不想就先把我们重点实验室的网都给换了，但他没想到的是，原本只是想成立个大学部的科研小组来研究‘直播’的，结果林总你现在竟然把手伸到了我们研究生部！怎么，大学部还不能满足你的需求吗？”班艺兴问。
林一鸣说：“如果是我们公司里已经成熟的项目，在我们内部人员将做出基本框架之后，再转交给大学生们熟悉和维护，这没什么问题。但如果说是组建一个全新的项目，那依大学生现在所学的知识，恐怕还无法去创建一个全新的项目。”
他看向班艺兴：“不知道教授对这个项目感不感兴趣？”
“说实话，没兴趣！”
林一鸣呆住了。
但没想到，班艺兴的下句话峰回路转：“不过我想，我的学生们可能会对你的项目感兴趣，你可以问问他们。”
这还是同意和他合作嘛！
也许研究生们对游戏不感兴趣，但直播对年轻人来说，却是一个新奇的玩意，魅力难以抵挡。
但看研究生们都专注于电脑上的代码，林一鸣都有点不好意思打破这份专注和宁静。
他低声问班艺兴：“我可以大声说话吗？”
“可以。”
他这才壮着胆子说：“学长们，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一下，所以麻烦你们暂停一下手里的工作，可以吗？”
实验室里安静极了。
安静到就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声音。
所以林一鸣一开嗓，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研究生门的坐姿都放松了下来，靠在椅背上，直勾勾地看着他。
“学长们好，我是今年刚入学的大一新生林一鸣，最近做了一个小作品，想请学长们帮忙过目一下。如果有人感兴趣的话，也可以和我一起合作开发这个项目。”
林一鸣刚刚说完，便有人开口道：“林一鸣？这不是最近传得火热的大学部名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