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3章 调查组

天上第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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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第七第0303章调查组“出来吧。”

    秦沧淡淡说道。

    从内门里出来几个人,手中带着录音笔、录相机等仪器,一边出来一边摇头。

    秦沧冷笑:“有点意思,我给他出了三招,他一招都没接。”

    一个年轻人晃了晃手中的录相机,有点遗憾说道:“他整个人没有破绽,不惊讶,不惊喜,像个瞎子和聋子。这些东西都没有用。”

    有时候通过一个人的表情就可以看到一个人的内心,所谓察言观色,就是要通过说话和神情来观察一个人的内心想法。

    可惜陆有权连一丝表情都不表露出来,让他们无从下手。

    这时甘苹走进来,她已经把长发盘上头顶,露出长长的白色脖子,非常惹人爱。

    她苦笑:“我难道表演得很不到位?为了逼真,我还专门让一个表演系的老师教过,那个老师说以我的演技,完全可以当一线演员。”

    秦沧摇摇头,笑道:“他不简单,已经防着我呢,也就几个月了,大家加点劲,找点黑材料出来,发到网上去,把他炒黑。”

    甘苹从茶几上拿过那张纸片看了一眼,突然一惊,一脸不解看着秦沧。

    秦沧冷笑:“从他一进门我就知道今天没有什么用了,不得不动用了C方案,给他看这份东西,没想到他已经对我有了戒心,连看都没看,白费了我一番苦心,唉,若他是我儿子,我估计能打烂他屁股!!”

    几人大笑。

    秦沧又抽出一张纸,上面已经盖有公章,是纠风部的章,递给甘苹:“你带个调查组到大明府,严查!!”

    甘苹接过,看了一眼,点头离开。

    秦沧看着她的大屁股和小细腰,喉咙咕噜一声响,要不是她是某个大人物的孙女,早被他下手了。

    陆有权感觉回到办公室后才回过魂来,刚才仿佛进了满是刺刀的陷阱里,步步玄机步步坑,他如何接招都会错,都会留下日后无法翻盘的证据。

    像他们这样层次的人,一句话就能够决定命运,甚至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能给自己的政治生涯带来灭顶之灾。

    因为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如同武林中顶尖的高手,不会轻易犯错,但于几个高手之中选出一个盟主,总得找理由把人选出来,把对手踩下去。

    谁错得多,就会给他人更多的借口和踩你的理由,只有错得少的人才能走到最尖峰。

    秦沧今天用了三招来试探他,第一招就是那个秘书,这样明显的事情一般人看到后至少会有一点尴尬或者愤怒,或者当场呵斥,或者笑着开一两句玩笑。

    以陆有权的个性,应当是黑着脸骂秦沧禽兽不如之类的话,因为陆有权向来以严苛执法,铁腕治军的形象出现在国民之中,这也是他为官的标签。

    如果陆有权真的对秦沧破口大骂,这时就会从内屋里走出来甲乙丙丁,然后甘苹又回来,向陆有权解释,如此一来,陆有权不但会因为误会秦沧而欠他一个大人情,还会给知道这件事情的大领导们一个办事不牢靠,脾气爆燥,不调查不了解,感情用事等等不好的印象。

    而秦沧绝对会用这件事情在大领导面前大说特说,而且还会是以受了委屈的形象出现在大领导们面前的。

    特别是涉及到甘苹的那位大领导,绝对会勃然大怒,对陆有权的整个印象就会降到最低谷,在关键时候说一句话,就可以逆转乾坤。

    这第一招设计之精妙,之歹毒,之可怕,后果之严重,对常人没什么,可对于一个最有希望登顶的人来说就是致命的陷阱!

    陆有权没有上当,于是秦沧的第二招便是那杯茶。

    一杯茶而已,能有什么玄机?

    可是秦沧却能在如此平常的事情当中设计出带有刺刀的玄机。

    首先,他直言这是他在街上买的,这个一定是真的,甚至也是秦沧自己出钱买的。

    其次,他说这是白茶,与“白查”谐音,只要陆有权喝下一杯茶后,习惯性的说一句:“好茶”之类的话,那就大有文章可做了。

    因为陆有权的儿子在大明府犯了事,而且是大事,用毒包毒晕两万府兵,带头抵抗府兵,还亲手踢飞人民英雄苏同夜,这个罪名之大,可杀头了。

    这个时候,做为主管官员的纠风部部长约见陆有权,肯定是因为这件事情,而陆有权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好查”,亦是好好查的意思,如此一来,陆有权极可能就成了儿子被杀头的罪魁祸首。

    到时候陆主流出事,秦沧就能以今日喝茶时听错了意思来当借口,因为他做为兄弟已经暗示你“白查”了,就是不查的意思了,是你自己坚持要“好查”的,怪得我罗?

    听起来似乎很牵强附会,但在那样的一个层面,却可以大书特书。高手过招,往往简单至极,一个字可以引伸出无数种意思,越是在高处的人,就越不会说话太直接明白,都是靠听者领悟。

    陆有权后背一阵冷汗直冒,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喝下,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往后狠狠的把后背靠在沙发靠背上,这样似乎才能让他有一种稳重踏实的感觉。

    官场如战场,步步杀机。

    他闭上双眼,想到了秦沧出的第三招。

    那张纸片!!

    他没有看,也不敢看,纸片上的内容绝对是惊心动魄的,秦沧以为这个时候拿出这张纸片,他陆有权百分百会看,因为或许这就是关于儿子闹出来的那件事情的详细过程或者某个领导针对这个事情的批示。

    换成其他人,百分之九十九会看那张纸片,至少会看一眼。

    “好险。”

    陆有权有气无力的喃喃自语,只要他低头看一眼,从此就会成为秦沧的同伙了,如果当场还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或者有窃*听器,就能证明陆有权看过这张纸片上的内容,当他看过内容后说不定会惊呼惊叫甚至会骂人,这些都会成为秦沧用来结盟和用来攻击他的手段!!

    你知道了某人的秘密,要么站在某人的那边,要么被杀,就这么简单。

    而天下谁没有秘密?又有谁都是清白的?

    从来恶人先告状都是最有利的,当大领导先入为主后,陆有权再什么解释都没有用了。

    陆有权揉了揉太阳穴,慢慢的思考着,既然秦沧出招了,他可不能白挨打,得想个招,把他弄臭……

    当天下午,甘苹带着十人的调查组乘坐飞机落在大明府国际机场,因为苏同夜还在医院里治疗,因此来迎接调查组的是副府主蒋野。

    “甘组长,这边的情况我想现在当面向您汇报一下,你们远来辛苦了,要不要在机场要个会议室休息休息再进明城?”

    蒋野四十三岁,长得非常的有肉,年青时是个南拳武术教练,开武馆,后来认得了苏同夜,被苏同夜欣赏,带入大明府从保镖做起,慢慢的升到了副府主位置。

    这一次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蒋野忙得焦头烂额,手机就一直响个不停。

    哪怕是现在他用了静音模式,但还是开了振动模式,手机在手中一直嗡嗡嗡的震动不停。

    “没时间了,边走边说。”甘苹可不是呆在这鬼地方,尽快完成领导交待的任务后就回去。

    蒋野简单汇报了一下,说得口沫横飞。

    甘苹眉头微皱:“事情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不是还剩下五万府兵吗?重要的案犯捉起来没有?”

    蒋野头都大了,擦着汗水一边摇头:“没有,没有,一个都没捉到,当时我没在场,听他们回来汇报,两万人突然被毒晕在涵洞里,后面的五万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进去根本进不去,等把所有人救回医院抢救……哦,现在这两万人有一大部分还没得到抢救,我发动所有在职工作人员送到各个大医院里去,但还是没有那么多的床位。”

    甘苹脚步一停,冷冰冰盯着蒋野:“你说什么?!一个都没捉到?!你干什么吃的?那些府兵干什么吃的?!两万人中毒,难道要五万府兵送去医院?!你这脑子是干什么吃的?!你是猪吗?!”

    蒋野心一紧,擦了擦汗水,欲言又止。

    这个女人太漂亮了,但漂亮归漂亮,却也是骂人骂得太毒了。

    可哪怕她骂得再毒,他也不敢反抗一句,这可是纠风部下来的大人物。

    一句话就能把他掳到底。

    蒋野进入体制里后才发现体制内的好处,原来当武术教练时,那是求人的角色,进了体制,是人求的角色,这完全不一样,一个是当狗求食,一个是当上帝给狗食。

    他已经迷恋上了这种角色,并且渴望着更高的地位和权力。

    苏同夜这一次中毒,如果处置不好,恐怕是醒不过来了,他蒋野虽说能力不足,但只要讨得纠风部的人开心了,为自己说一句好话,就有机会坐正位了。

    人只要有了想法,就有了弱点。

    此时的蒋野哪里还有平时的威风,像是一条狗一样几乎是半蹲着跟在甘苹身后。

    甘苹一米七三,蒋野一米九五,但在外人看起来,蒋野现在只有一米五左右。

    甘苹掏出手机,马上打电话给秦沧,把这边的情况汇报了。

    挂了手机,甘苹一脸为难的样子,呆呆看着一架飞机呼啸着从她头顶掠过去,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先到医院看看苏同夜,记得安排记者跟拍。”甘苹瞪了蒋野一眼,眼中露出一丝鄙视。

    一行人坐着中巴车回到了明城市区,此时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但前面有警察开路,倒也不堵车。

    甘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听了一会后,面色一变,不停点头,挂了电话,甘苹看向蒋野:“送我们到田卢村!”

    蒋野啊的一声,结结巴巴说道:“那里,那里现在进不去的,很危险的,几十万村民呢……”

    甘苹鄙视盯着他:“你怕的话,那就滚!!”

    蒋野一边擦汗一边陪笑:“不是,我怕什么怕,我是怕你们被那些暴徒攻击,他们还有毒包,就咱们这十几个人……”

    七万府兵尚且进不了村里,何况他们这十几二十人?

    甘苹冷笑:“你以为我们都是你这样的废物?去!!”

    蒋野长叹一声,吩咐第一辆车的司机掉头前往田卢村。

    从一环到六环,从东到西南,等到那个通往田卢村的涵洞时,天色终于全黑下来了。

    一排车驰进了涵洞里,车灯陡然变亮了起来。

    一共五辆车,加上前面开路的三辆警车,这一次来了二十八人。

    到了另一头出口,蒋野惊奇的发现,出口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一行字。